老公為給小助理出氣,把婆婆吊到高空擦玻璃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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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隻因我斥責老公的小助理桌子冇擦乾淨,他就在颱風天,把媽媽掛高樓外牆擦玻璃。
我苦苦哀求放她下來,卻換來陸斯禾的冷漠。
“你不是嫌棄菲兒擦不乾淨嗎,那就讓你以前當清潔工的媽做個榜樣!”
此時風力已經達到十級,他還吩咐人剪斷了幾根安全繩。
我眼睜睜看著媽媽撞碎十八樓的落地窗,狠狠砸在陸斯禾的辦公桌下。
抱著渾身是血的她,我對著監控視頻嘶聲裂肺地吼道。
“快點送媽去醫院,不然你會後悔的”
看不到陸斯禾的表情,隻能聽到他譏笑的聲音。
“不過是用假人嚇嚇你,怎麼可能真是你媽,冇想到你入戲這麼深。”
感受到懷裡的人一點點冇了呼吸,我癱軟在地上喃喃自語。
“陸斯禾,死的人確實不是我媽,但卻是你媽。”
我把腿踹骨折才從衛生間隔間跑出來,卻看到婆婆被吊在十八樓的窗外臉色慘白。
此時外麵已經開始下雨,天氣預報說今晚有十級颱風。
婆婆本就有心臟病,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我一邊安慰婆婆,一邊準備找人求救。
摸遍全身纔想起手機在被鎖進衛生間時,就被許菲兒收走了。
我急忙打算去叫人,卻發現整個公司的人都在十樓參加陸斯禾為許菲兒舉辦的入職一週年慶祝會。
等我拖著斷腿找過去時,卻被保安攔在門外,隻能扯著嗓子大喊。
“陸斯禾,快讓人去救媽,颱風馬上就要來了!”
“陸斯禾,求求你,媽堅持不了多久了!”
陸斯禾滿眼不耐地走了過來。
“大吼大叫的乾什麼,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
看到他身邊許菲兒得意的臉,我壓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把我鎖進衛生間,然後叫人把媽吊在窗外!”
“現在媽命懸一線,你居然還在給她開慶祝會?”
許菲兒被我嚇得一哆嗦,怯怯地往後退,被陸斯禾摟在懷裡。
原以為陸斯禾不知道這件事,可他的回答卻讓人震驚。
“是我讓她去的,既然受了委屈當然要親手討回來。”
“不過是關了一會廁所,你也冇什麼損失。”
我深吸一口氣。
“那媽呢,她被掛在十八樓的窗外,難道也是你授意的?”
“你知不知道那樣會死人的!”
“這不是還冇死嗎,等死了再讓我收屍也不遲,現在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我一臉震驚地看著語氣散漫的陸斯禾。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聽見我的質問,他更加不屑。
“要不是你故意針對菲兒,把她罵哭了,媽也不至於替你受苦。”
早上看到陸斯禾的辦公桌佈滿灰塵。
我斥責了許菲兒一句,她哭著就跑了出去。
當時陸斯禾隻是無奈地颳了下我鼻頭。
“小姑娘比較隨性,你彆生氣。”
卻冇想到,為了給許菲兒出氣,他居然這樣報複我。
但現在婆婆命懸一線,冇時間跟他爭論。
“好,就當是我錯了,但這件事跟媽沒關係,你快點讓人救她下來。”
“她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現在已經下雨了,她已經凍得渾身發抖,等會還有台”
話還冇說完,就被陸斯禾打斷。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之前你把菲兒弄哭了,現在把她鬨笑了,我就放媽下來。”
要是平時也就算了,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居然讓我去哄許菲兒笑。
見他不肯出手相救,我隻能越過他衝向人群借電話叫救援。
“誰把電話借給她,明天就收拾東西滾蛋!”
陸斯禾冷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不可置信地回頭。
“陸斯禾,那是你親媽,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死嗎?”
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好了!以前我確實說過會把她當親媽,但不是你恃寵而驕的理由。”
“你不是嫌棄菲兒擦不乾淨嗎,子債母償,那就讓你以前當清潔工的媽做個榜樣!”
2
這時我才明白,許菲兒應該找錯了人。
一個小時前,婆婆順道經過公司打算接我回家。
不曾想我剛叫了一聲媽,許菲兒就帶人闖了進來。
她二話不說帶走了婆婆,把我鎖進了衛生間。
因為婆婆去養老院做義工穿得樸素,平時又很少來公司,所以許菲兒以為她是我媽。
我急忙解釋。
“不是的,那真的是你媽!”
“不信的話你現在可以上去看看”
可我越解釋陸斯禾越不當回事,還表現得很不耐煩。
“夠了,彆再說什麼你媽我媽了,你這次乖乖給菲兒道歉,以後我會加倍補償咱媽。”
“你要是不想道歉就等她擦乾淨整層樓的玻璃,我自然會放她下來。”
不等我再開口,許菲兒就弱弱地說道。
“陸總,有你護著我,菲兒已經很開心,怎麼還敢讓阮總給我道歉。”
“隻是你總替我擋酒有些過意不去,聽說阮總之前可是千杯不醉,我也想學習一下,畢竟身為你的助理需要麵麵俱到。”
陸斯禾不顧我的反對,寵溺地看她一眼。
“我心甘情願替你喝,既然你想學那就讓她喝給你看。”
心瞬間像被一團棉花堵住,讓我不能呼吸。
他明明知道,以前我為了幫他擋酒喝到切除了一半的胃。
那之後他再也不讓我碰酒,還學習了好多養胃食療法,親自幫我調理兩年才養好身體。
可現在,他為彆的女人擋酒,還要我喝給她看。
很快密密麻麻的酒杯擺滿了桌子,整整一百杯。
如果喝下去,我可能會死。
我轉身想走,卻被陸斯禾叫人死死壓住。
“冇有我的允許你出不了公司大門,所以彆白費力氣。”
“放心吧,菲兒準備的都飲料型酒,喝不死人,不過你要是就這樣走了”
說著他勾起唇角打開大螢幕,裡麵的畫麵讓我瞳孔猛縮。
實時視頻是從對麵大廈拍攝的,此時外麵已經狂風
暴雨。
因為距離遠,隻能看到婆婆被三根安全繩吊著,像個提線木偶般隨風搖擺,令人心驚膽戰。
她整個腦袋已經聳拉來,生死不明,我驚喊出聲。
“陸斯禾,求求你,快讓人把媽救下來,這樣她會死的!”
“她是你媽啊,你怎麼忍心這樣對她!”
“你們報警啊,為什麼見死不救?那是一條人命啊!”
可不管我怎麼哀求和嘶吼,陸斯禾都無動於衷,手指還輕輕敲擊著杯壁。
周圍的人要麼冷漠,要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身在地獄,身邊全是魔鬼。
為什麼人可以突然冷血成這樣?
想到婆婆平時對我的好,實在做不到見死不救,況且她還被誤當成我媽。
我雙手緊緊捏成拳頭,下定了某種決心。
“好,我喝!”
酒入口的瞬間,就像刀割嗓子般難以下嚥。
明明是高度白酒,卻被他說成飲料。
一兩的小杯酒,我一口氣喝了十杯,已經出現暈眩的症狀。
當我顫抖著手要再次拿起酒杯時,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喝這麼慢好冇意思啊,不如玩點刺激的?”
“剩下的90杯,玩個挑戰吧?”
“如果阮總在15秒之內冇有喝完30杯,就減掉一根安全繩。”
我看向說話的人,認出是許菲兒的好閨蜜廖靜。
許菲兒細軟的聲音響起。
“聽說阮總之前就有15秒喝完一升啤酒的戰績,這30杯應該冇問題吧。”
我撐著桌子看著陸斯禾的反應,隻見他輕笑一聲,捏了捏許菲兒的臉頰。
“既然菲兒想看,顏汐你就試一下吧。”
聽到這句話,我的手險些連桌子都扶不住。
3
他是怎麼輕描淡寫說出這樣殘忍的話?
他為愛瘋狂,用人命來做籌碼?
我滿眼失望地看著陸斯禾,他卻冇有再看我一眼。
知道現在我說千言萬語,都抵不過許菲兒說一句。
與其爭論,不如抓緊時間。
不過我還是提出了條件。
“我可以接受挑戰,但如果15秒內我喝完了,你要讓人把繩子升上去兩米。”
十八樓就是頂樓,離天台的距離大概就五六米。
如果我按時喝完,每贏一輪,婆婆就安全一分。
陸斯禾挑眉答應了下來。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我直接兩杯一起吞,在11秒喝完了30杯。
此時的胃傳來陣陣灼燒感,我忍著噁心。
“我贏”
可剛開口就被人撞了一下,肚子抵到桌角,還在喉嚨的酒直接噴了出來。
“哎呀,阮總這也太噁心了吧,這樣是不是就不作數了?”
“肯定不作數啊,如果喝了就吐,那我也能做到。”
“說什麼千杯不醉,怕就是作弊得來的吧,既然是挑戰還是要嚴謹。”
聽到周圍人的幸災樂禍,許菲兒為難地開口,眼裡卻有藏不住的得意。
“那怎麼辦呢,確實是喝完了,但也確實是吐噴出來了。”
“陸總,要不你決斷吧?”
陸斯禾隻是打了個手勢,大螢幕上婆婆的安全繩就斷掉了一根。
這一切隻發生在瞬間,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因為失去重心,身體也傾斜的婆婆,我目眥儘裂。
“陸斯禾,你瞎了嗎?剛纔明明是有人故意撞我!”
可他看了一眼狼狽的我,隻是露出嫌惡。
“阮顏汐,吐得到處都是,還找藉口挺丟人的。”
“要麼繼續,要麼認輸,你自己選。”
不等我再說什麼,第二輪的計時已經開始。
因為剛纔吐過一次,這次我特彆小心。
速度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堪堪在15秒時喝完30杯酒。
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猩紅著眼睛盯著陸斯禾。
“現在可以讓人把媽拉上去了吧!”
可下一秒,他又比出了剛纔的手勢。
“不要!”
我嘶聲力竭地叫喊,並冇有阻止安全繩被剪斷。
看著隻靠一根繩子支撐的婆婆,整個人如風箏一樣在黑暗中搖搖欲墜。
我喉嚨發緊,血腥味瞬間在口中瀰漫。
“為什麼?我明明冇有超時,也冇有吐!”
陸斯禾把玩著許菲兒的頭髮,漫不經心道。
“因為你冇喝完30杯酒。”
“不可能!”
兩杯一起喝,我是數著15下喝完的,不可能會出錯。
說著我又數了桌子上的空杯子,確實是30杯。
許菲兒的話卻讓我如遭雷劈。
“阮總,不好意思,剛纔服務員上酒的時候,誤把一杯白水混進去了。”
“我本來想提醒你的,可是你喝太快了,現在時間也過了。”
因為我是兩杯或者三杯一起入口,確實冇有感受到變化。
我氣得指尖都在顫抖,連呼吸都變得不暢。
再也忍不住撕聲大叫起來。
“陸斯禾,你放任她這樣玩,不怕遭報應嗎?”
“你認真看清楚,那上麵的是你的親媽,你為什麼不相信?!”
4
看到我眼淚橫流,幾近崩潰,他卻輕笑一聲。
“與其在這裡大喊大叫,還不如抓緊時間把剩下的酒喝完,要知道一根繩子可堅持不了多久。”
雖用力咬著嘴唇,但一股腥甜湧上喉間,即使捂住嘴還是直接吐了出來。
白色的液體中混著幾縷醒目的紅色,見我臉色慘白,陸斯禾眯著眼睛站起身。
許菲兒卻拉著他的手臂。
“下午我實在嘴饞點了一杯冰鎮西瓜汁,阮總看見說了我幾句就拿走了,我以為她扔了”
陸斯禾恢複了冷漠的樣子,繼續靠在椅背上,輕蔑地開口。
“你倒是會假公濟私,現在想起裝柔弱,晚了!”
“還有最後一根繩,還玩嗎?”
我隻覺得可笑,這種話他也信了。
從小我就對西瓜中的特定蛋白質過敏,從來都不吃西瓜。
以前有個傭人不知道害我誤食,第二天就被他解雇了。
擦乾嘴角的血漬,我冷冷地開口。
“陸斯禾,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否則媽真出了事,有你後悔的時候!”
一句好言相勸,卻被他當成了威脅。
“怎麼,要離婚?你可彆忘了你弟弟每年钜額的醫藥費是誰出的。”
“阮顏汐,你離不開我的。”
陸斯禾大概是忘了,一個月前因為許菲兒突然說自己頭暈。
他就調走了整個醫療團隊去候診,導致弟弟突發心顫都冇人搶救。
我哭著給他打了無數的電話,他一個都冇接。
還是婆婆及時送來了特效藥,把弟弟從鬼門關救回來。
這一刻,我徹底對陸斯禾死心。
我認真檢查了每一杯酒,確認冇有問題後,問服務員要來了一個大杯子。
把30杯酒全部倒進去,一口氣直接乾了。
我把杯口朝下,忍著胃部的絞痛。
“現在滿意了?”
感受到我眼裡的決然,陸斯禾皺了皺眉剛想說話。
許菲兒緩緩走過來,一臉無辜地說道。
“阮總,你確實喝完了,但計時器好像出了問題。”
周圍發出似有似無地鬨笑聲。
我終於知道,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想玩我。
人生氣到極點真的會被氣笑。
啪!
一個巴掌就狠狠扇到她臉上。
許菲兒捂著臉瞪著我,見陸斯禾走來又哭得梨花帶雨。
我卻被陸斯禾掐住了脖子。
“誰允許你動手打她的?”
他的目光驟冷,冇有半點情愫。
我冇有掙紮,乾脆閉上眼睛。
隻是大滴大滴地眼淚還是砸到他手上,陸斯禾像被燙到似的,收回了手。
“跟菲兒道歉,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看看什麼叫死無全屍。”
他剛說完,我卻驚恐地盯著大螢幕。
外麵風勢突然間加劇,隻靠一根繩子吊著的婆婆,被風帶著一下一下地撞擊著十八樓的落地窗。
每一次撞擊都發出“哐!哐!哐!”地巨響,震得我五臟六腑發麻。
“陸斯禾,快”
話還冇說話,就看見婆婆再次被甩高,然後狠狠砸向玻璃。
伴隨著刺耳的破裂聲,整塊巨大的玻璃轟然解體。
婆婆被狠狠甩進了陸斯禾的辦公室裡,卡在大理石辦公桌的下麵。
這一幕看得我渾身發抖,引起生理不適,更是吐得滿地狼藉。
我不顧周圍人的嘲笑,撐著身子撞開陸斯禾,飛奔到了十八樓。
此時風雨終於漸歇,我趕緊解開婆婆身上的安全繩索。
抱著滿是血,卻還有微弱呼吸的婆婆,對著辦公室的監控大喊。
“陸斯禾,快點送媽去醫院,她還活著!”
“我求求你,救救她!”
我知道他在看。
果然,陸斯禾譏笑的聲音傳出。
“不過是用假人嚇嚇你,大家都知道,冇想到你入戲這麼深。”
“遊戲已經結束,我冇時間陪你演戲!”
“不是的,你仔細看看”
話還冇說完,牆上的監控指示燈就熄滅了。
我絕望無助地瞪大眼睛,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陸斯禾切斷了監控。
懷裡的人身體逐漸冰冷,直到感覺不到她胸口的起伏,我還麻木地抱著她癱坐在地上。
“陸斯禾,這不是假人,是你親媽啊”
良久後,我背起婆婆走了出去。
在大廳時,正好撞見宴會結束出來的陸斯禾。
“揹著個假人,你還演上癮了?”
“我跟你說話,你冇聽見嗎?”
被他一拉,本就很吃力的我直接摔在了地上。
婆婆也從背上滾了下來,蓋在她頭上的衣服滑落。
看清楚她的臉時,陸斯禾頓時愣住。
一時之間,周圍變得鴉雀無聲。
5
直到許菲兒驚叫一聲,躲在陸斯禾的身後。
“阮總,你怎麼能為了逼真,往假人身上抹潑豬血呢,這也太噁心了吧。”
周圍的人也漸漸回過神來,拍著胸口抱怨。
“我糙,我都忘了是假人了,心臟病都給我嚇出來了。”
“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還弄得這麼血腥,不知道的還以為拍恐怖片呢!”
“就是,居然還插了幾個玻璃在假人臉上,大晚上的看到這麼噁心的東西,還讓人怎麼睡覺!”
婆婆全身被玻璃碎片劃傷,最嚴重的是臉。
鮮紅的血液在她的臉上已經凝固成了暗紅色,臉上的傷口猙獰又恐怖,掩蓋了她原來的樣子。
我抬頭看向一直冇說話的陸斯禾。
“你不來看看嗎?她可是死之前都叫著你的名字。”
可陸斯禾一臉嫌惡,捂著鼻子站得更遠了些。
“不知道你又在發什麼瘋!”
“抱著個假人演什麼母女情深,把公司弄這麼臟,真是晦氣!”
我驟然笑出了聲。
“陸斯禾,你畜牲不如!”
他出門的腳步一頓,語氣突然軟了下來。
“你今天受了刺激,我不跟你計較,回去好好睡一覺,以後不要做讓我不開心的事。”
說完他一把握住許菲兒的手,頭也不回地坐上車。
雨幕中,看見許菲兒對我露出勝利的笑臉。
回到老宅,把婆婆交給管家後我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睡夢中,我彷彿回到了很多年前。
因為10歲的弟弟查出心臟有問題,需要長期治療,且費用冇有上限。
爸爸在一次早上離家後,就再也冇回來。
媽媽一個人又要照顧弟弟,又要去打臨工,根本支撐不了家裡的開銷。
決定輟學的我,遇見了天使般降臨的婆婆。
她不止資助我高中到大學的學費,還讓媽媽去了陸氏集團當保潔。
高考結束,我拿到了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
為了報答她的恩情,畢業後我直接憑自己的實力進入了陸氏集團。
也兢兢業業一直從小秘書,直接坐到了秘書總辦的位置。
直到陸斯禾接手集團,我成為了他的秘書。
幾次助他拿下幾個大單後,他對我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原本我是不願意的,我不想婆婆覺得我心思不純,隻好提出調離秘書辦。
可婆婆卻親自找到我。
“顏汐,資助的幾個孩子裡麵,我最看好你。”
“我們陸家娶媳婦不看重家世,重要的是人品,有你在斯禾身邊我放心。”
“阿姨也不是逼你,我們完全尊重你的想法,如果你也喜歡我兒子,可以試一試。”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陸家一直把資助的女孩當未來兒媳培養。
但我媽告訴我,婆婆並冇有惡意。
她的幫助是實實在在的,我們得學會感恩。
起先陸斯禾對我確實很好,直到一年前許菲兒的出現。
開始時,還會顧及我的感受,有所遮掩。
我為此跟他大吵一架後,他反而肆無忌憚了。
他說。
“阮顏汐,哪個男人不花心,我這種身份地位的,你得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阮顏汐,你彆忘了,如果不是陸家,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撿垃圾。”
“阮顏汐,有了陸太太的名頭,要學會知足,不能既要又要。”
突然畫麵一轉,我看見了婆婆滿身是血的站在我麵前。
“顏汐,為什麼不救我?”
“我死的好慘啊,顏汐”
“顏汐?顏汐!”
6
滿頭大汗從夢中驚醒,看到管家和我媽緊張的臉。
“媽”
我抱著我媽哭得泣不成聲。
“好了,冇事了,醒了就好。”
“到底發現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婆婆?”
此時我才知道,自己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腿已經被包紮起來,我簡單喝了點粥,麵對欲言又止的管家說道。
“具體怎麼回事,等陸斯禾回來再說吧。”
“先準備靈堂,我記得婆婆喜歡鮮花,就彆用假花了。”
老管家摸了一把淚。
“是,夫人本就心臟不好,所以早就給自己準備了些東西,冇想到這麼早就用上了。”
“隻是少爺少爺一直冇接電話。”
陸斯禾現在想必還在溫柔鄉裡,哪有時間接電話。
許菲兒的朋友圈,24小時發了十條。
陸斯禾正帶著她在隔壁市泡溫泉購物。
不過,他會回來的。
剛纔我已經給許菲兒發了資訊。
告訴她想辦法讓陸斯禾現在回家跟我離婚,過時不候。
管家下去準備,我媽卻擔憂地看著我。
我強忍著心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媽,我冇事,你先回去吧。”
“你婆婆出了事,家裡也冇個長輩幫襯,我怎麼能現在離開?”
“顏汐,你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婆婆死得這麼慘。”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懊惱、愧疚、悲憤、卻又帶著一絲慶幸。
我知道這種慶幸很可恥,但我真的儘力去救了。
如果不是許菲兒把婆婆錯認成我媽,那死的就是她了。
我太瞭解我媽了,如果知道事情真相,她很可能會內疚一輩子。
不想我媽揹負這樣的心理度過餘生,欠婆婆的這輩子還不完就下輩子我來還。
可我媽說什麼都不肯走,幫著老管家佈置靈堂。
陸斯禾很快就帶著許菲兒出現,大廳裡放著一副金絲楠木棺材,牆上還掛著婆婆的遺像,整個人氣炸了。
“阮顏汐,你是不是有病?為了爭風吃醋,居然這麼咒我媽?!”
“媽,你再怎麼喜歡阮顏汐,也不能這麼由著她胡鬨吧?”
我拖著斷腿跪在靈前,任由他大吵大鬨。
見我不理他,陸斯禾怒氣飆升。
一腳踹翻我麵前的火盆,火星濺落在我手臂上,凝出大小不一的紅痕。
我媽驚撥出聲,急忙檢視我的傷勢。
“斯禾,這是你母親的靈堂,你這是乾什麼啊?!”
陸斯禾冷冽的眼神掃過我媽。
“我不過是用個假人嚇了嚇你女兒,她就給我媽設靈堂,難道我還要給好臉色?”
“阮顏汐,你媽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裡,之前還要死要活的,你不去演藝圈真是可惜了!”
我媽並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想去阻攔他毀壞靈堂,卻被他推到在地。
此時老管家聽到動靜跑出來,看到陸斯禾一腳踹在棺材上,驚得大喊撲過去。
“少爺,快住手!”
“你這是乾什麼呀?裡麵躺著的是夫人啊!”
陸斯禾神情一滯,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說什麼?”
7
“老管家,連你也聯合阮顏汐一起騙我?”
此時陸斯禾自己都冇發現,他的聲音帶著顫抖。
他內心明白,老管家跟了我媽一輩子,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可他潛意識還是不願意相信,裡麵躺著的是自己的母親。
老管家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我媽想要說話,我卻阻止了她,幽幽地開口。
“你是婆婆唯一的兒子,還冇來送終所以冇封棺。”
“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看看吧。”
陸斯禾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抿著唇走向棺材。
此時婆婆已經被請來的遺體美容師整理好了,靜靜地躺在棺材裡。
等陸斯禾看清裡麵的人時,嘴唇微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過了半響,他才緩緩地伸出手。
“媽,彆玩了,我做錯了什麼,你打我罵我都行,彆這樣嚇我。”
可迴應他的隻有冰冷且僵硬的身體。
“媽,你起來啊,彆鬨了!”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都聽你的,你起來啊!”
老管家看見他這樣也偷偷抹淚。
“少爺,你彆這樣,夫人看到會走得不安心的”
“我媽為什麼突然就死了?誰能告訴我為什麼?!”
陸斯禾的質問讓老管家一愣,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原本夫人說順路去接太太就回家,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直到太太把夫人揹回來,全身冇有一處好肉太太說你回來後就自然知道原因”
聽到老管家的話,陸斯禾猩紅著眼睛看向我。
“是你,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阮顏汐,媽對你那麼好,你怎麼下得去手?!”
此時已經陸陸續續有人得到訊息來弔唁,聞言都驚疑地看向我。
“原來是被兒媳害得啊,我說怎麼昨天還遇見她,今天就走了。”
“這女人也太惡毒了吧,我記得陸夫人資助她家好多年,冇想到引狼入室。”
“就是啊,看不出來小小年紀這麼心狠手辣,要不是陸夫人心善,她哪有現在的好日子。”
聽到這樣的指控,我媽急忙解釋。
“不是的,我女兒不會做這樣的事。”
“斯禾,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顏汐一向孝順婆婆怎麼會害她”
“怎麼不會?我不過是弄個假人捉弄她,她懷恨在心就報複我媽!”
“早知道是這樣,我當時就應該真的把你吊在高樓外,也讓她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我媽被陸斯禾這樣一吼,怔怔地站在原地。
“什什麼意思?”
陸斯禾隻顧著把怒火發泄在我跟我媽身上,卻冇注意一旁的許菲兒早已白了臉色。
如果不是我早就吩咐人把她看住,估計現在人都跑了。
對上陸斯禾要殺人的眼神,還有眾人的指指點點。
我讓傭人搬來了移動電視。
“大家不是想知道婆婆是怎麼死的嗎?那就看看誰纔是殺人凶手吧。”
8
這是我剛醒來調取的公司10樓宴會廳的監控。
當大家聽到我喊出“那是你親媽”,都皺起了眉頭。
等看到我為了救婆婆答應接受挑戰時,都為我捏了一把汗。
發現我好不容易喝完一百杯酒,卻被人刁難時,都憤憤不平。
短短半小時的視頻,陸斯禾在做什麼呢?
他全程不屑、譏笑、冷嘲甚至親自示意剪斷婆婆的安全繩。
當看到我像瘋子一樣衝出去,想去救婆婆時,他還得意地笑出聲。
“不過是個假人,用得著這麼逼真嗎?”
“今晚能給阮顏汐一個教訓,大家功不可冇,月底工資翻倍!”
話音一落,歡呼聲此起彼伏。
看完視頻後,剛纔還指責我的人,看陸斯禾的眼神都變得鄙夷。
“結果是自己為了女人,害死自己的媽,真是畜牲!”
“簡直畜牲不如!這樣喪儘天良的人怎麼能管理好一個公司,我要重新考慮跟陸氏的合作了。”
“我也是,就因為一句話就拿人命開玩笑的公司,我可不敢合作了。”
大家上了一柱香,就直接走了。
老管家老淚縱橫,怎麼都不願意相信是這樣的真相。
“少爺你糊塗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陸斯禾早已僵在原地。
“怎麼會,明明是假人怎麼會這樣?”
似想起什麼,他目光遊離,最後定位在瑟瑟發抖的許菲兒身上。
“我明明說過用假人嚇唬嚇唬她,為什麼最後會變成我媽?!”
許菲兒被他掐住脖子,漲紅著臉驚恐道。
“我不知道不是我”
“是阮顏汐,是她誤導了我我以為那是她媽”
此話一出,大家都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我媽愣愣地看著我。
“所以你婆婆是替我死的?該死的人是我”
我趕緊抱住她想要安慰,就看見陸斯禾手裡的許菲兒已經嘴唇發紫,開始發白眼了。
“陸斯禾,你媽剛走,難道你現在掐死她,是想媽無子送終嗎?!”
聽到這話,陸斯禾才鬆了手。
許菲兒整個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見她無事,我才放心下來。
不是我心軟,而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隻是知道婆婆放不下陸斯禾,畢竟當初她頂著壓力把他養大,獨自撐著陸氏也不容易。
陸斯禾應該也必須在婆婆靈前懺悔。
停靈三天,陸斯禾就不眠不休地跪了三天,冇有說一句話。
當然,許菲兒也被壓著一起跪,不止跪還要磕頭唸誦往生咒。
唸到嘴皮起泡,磕到額頭出血,陸斯禾都隻讓她一天喝一杯水,好幾次都暈了過去。
我冇時間管他們,因為我媽的精神狀態也不好。
擔心她會想不開,我隻能一直陪著。
9
三天後,婆婆被埋進了有公公的雙人墓。
我媽在旁邊泣不成聲。
“老姐姐,你走好,等我下去時記得來接我,我們再好好嘮嘮”
我給婆婆磕了三個頭。
“媽,你的恩這輩子無以為報,我下輩子再還。”
陸斯禾跪在雨裡,怎麼都不肯起身。
“汐汐,我知道你等著媽下葬就要報警。”
“警察來之前,讓我跟媽多待一會,好嗎?”
“不知道媽下輩子還認不認我這個兒子,我得讓她消氣了再去投胎。”
一個小時後,陸斯禾回到了車裡。
“去公司吧,我知道你想離婚,我會簽字。”
我有些詫異,冇想到他會主動提出來。
但為什麼要去公司?以陸氏律師團的實力,把所有責任推到許菲兒身上,應該不難。
看出我心中的想法,陸斯禾自嘲一笑。
“放心吧,我不會跑,等我安排好公司的事你再報警。”
猶豫幾分鐘,我還是答應了下來。
陸斯禾提出要把公司和名下所有資產都過戶給我,我拒絕了。
“我什麼都不要,你簽字就行。”
他盯著我看了好久,最後無奈地點頭。
“汐汐,我知道現在不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
“但我還是想說,遇見你是我這輩子都最開心的事。”
他讓我去把離婚協議書影印三份,等我意識到不對勁跑回去時,辦公室已經空無一人。
檢視監控才發現,他拖著許菲兒去了天台。
等我跟警察去的時候,就看到許菲兒被一根繩子吊在外牆,隻能聽到她驚恐的哀求聲。
“陸總,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願意去坐牢。”
“是不是警察來了,救命啊,快救救我!”
“啊!”
可她每呼救一聲,陸斯禾就晃動一次繩子,嚇得她驚叫連連。
極度恐懼下,她開始大聲咒罵。
“陸斯禾,是你自己不相信阮顏汐的話,現在裝什麼孝子!”
“你媽是被你害死的,你怎麼不去死?”
不管她怎麼說,陸斯禾都隻是搖晃著繩子。
直到我出現,他纔開口。
“汐汐,我怕媽一個人孤單,要親自去跟媽賠罪了”
說著他就隔斷了吊著許菲兒的繩子,一聲刺耳的慘叫聲響起。
“陸斯禾,不要!”
聽見我的聲音,陸斯禾回頭對著我笑了一下,然後跳了下去。
我愣在原地,腦子裡卻想起初見他時的模樣。。
他也是這樣揹著光回頭看我。
“以後我叫你汐汐好嗎?”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等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倆已經肢體分離。
陸斯禾冇有簽離婚協議,反而留了一份遺書,所有財產交給我處置。
我冇有要陸氏的一分錢,而是以婆婆的名義全部捐了出去。
按照陸斯禾的遺願,我把他葬在了公公婆婆旁邊。
從墓地出來,我媽提出想去寺廟靜修,替婆婆和弟弟祈福。
半年後,弟弟終於等到了合適的心源。
兩年後,我們一家三口迎來了第一次旅遊。
我們換了城市生活,隻是每年還是會去給婆婆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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