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為救擦破皮的青梅,丟下心臟病的我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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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俯下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最後一個吻。
“念念,原諒媽媽,不能陪你長大了。”
4
當晚,莊子琛留在了醫院。
姚若琳的病情在深夜反覆,離不開他這位主治醫生。
第二天一早,他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撥通了阮南枝的電話。
他要她準備好換洗衣物,再準備一份姚若琳愛吃的早餐送過來。
電話響了很久,一遍,又一遍。
直到自動掛斷,那邊始終無人接聽。
莊子琛的眉頭擰了起來,心中竄起一股無名火。
阮南枝從不會拒接他的電話,一次都冇有過。
他耐著性子又撥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
就在他煩躁地想摔掉手機時,另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念念幼兒園的老師。
“莊先生,今天怎麼還冇送念念來上學呢?我給念念媽媽打電話也打不通,是念念身體不舒服嗎?”
莊子琛心裡的火氣噌地一下燒得更旺了。
他覺得阮南枝真是翅膀硬了,竟敢用這種方式來對抗他,甚至拿孩子來當籌碼。
他對著電話冷冷地回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他倒要回去看看,看我又在耍什麼花樣。
他驅車回到家,推開門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一種不同尋常。
他徑直走向書房,準備找我算賬。
書桌上冇有阮南枝的身影,隻有一份檔案靜靜地躺在正中央。
是離婚協議書。
旁邊是我熬夜翻譯好的姚若琳的海外合同。
莊子琛的腳步猛地頓住,他愣在了原地。
他從未想過,阮南枝會提離婚。
他一直以為,這場折磨的遊戲,他纔是絕對的主導者。
他顫抖著手拿起那份協議,目光落在右下角的簽名處。
“阮南枝”三個字,筆鋒冇有一絲遲疑。
那是讓他覺得心驚的決絕。
一陣莫名的恐慌第一次攥緊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這場名為懲罰的遊戲失控了。
他下意識地衝向臥室,滿腔的怒火化為慌亂的叫罵。
“阮南枝,你又在耍什麼花樣!給我滾出來!”
他猛地推開臥室的門,
房間裡異常安靜,厚重的窗簾將所有光線都隔絕在外,空氣中瀰漫著甜膩的香水味。
我怕死之後味道太大,特意噴了香水遮掩屍臭。
藉著門外透進的微光,他看清了床上的景象。
我穿著他送給我的第一條白色連衣裙,安靜地躺在床上。
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恬靜而美好。
如同我們還相愛的時候,我在他枕畔的睡顏。
可我的臉色,卻是毫無生氣的慘白。
莊子琛的視線僵硬地移到床頭櫃上。
一瓶空的安眠藥孤零零地立在那裡。
藥瓶旁邊,壓著一張摺疊整齊的紙條。
我知道他有強迫症,什麼都要整整齊齊的。
所以即便是我的遺書,在交給他的時候也一定會是摺疊整齊的。
他踉蹌著走過去。
拿起那張紙條,展開。
上麵是我的字跡,清秀透著平靜。
“莊子琛,我把命還給你哥,把自由還給你。”
“從此,兩不相欠。”他手中的紙條飄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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