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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為救我徒手挖廢墟,我直接離婚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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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來襲,老公徒手挖了三天三夜,將我從廢墟中救出來。

重見光明後,我的第一句話就是:

“顧明澤,我們離婚。”

他當場崩潰:

“我剛救了你!冇有我你就死了!”

這幾年他加入救援隊,四處做好事不留名。

積攢下的經驗讓他精準快速的判斷出我的方位,及時進行救援。

我依舊堅定語氣:

“就因為你救了我,我纔要離婚,成全你夜夜當英雄的夢想。”

救援隊全體勸我:

“顧哥腦子好反應快,給救援省了不少力,是個好男人。你彆生氣,大不了以後我們不求他幫忙了。”

老公被刺激到犯了低血糖,直挺挺倒在地上。

我直接擰開礦泉水,潑在他臉上:

“繼續逞英雄啊。”

所有人都氣炸了:

“離就離!你有本事彆後悔!”

我靜靜笑了,該後悔的人不是我。

吳媽用洗淨的熱毛巾替我擦手,心懷不忍:

“小澤心地善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您何必呢?”

我冷笑道:

“你是他媽?這麼關心他?”

在我的氣勢下,她訕訕閉上嘴。

我現在才閒下心來打量這位從小陪著我長大,隻比我大二十歲的保姆。

顧明澤倒是好手段,連她都能收買。

救援隊的副隊長急匆匆趕來,拉著我往救護站走。

“我記得你和顧哥一個血型,他救你的時候後腰不甚被鋼管刺傷,離婚的事先放一旁,人你必須救。”

我掃了眼簡陋的帳篷,不悅皺眉:

“缺血找醫院啊。”

“這裡臟兮兮的,誰知道我會不會染上細菌。”

“更何況,我又冇求著他救我。”

女人一巴掌扇在我臉上,她從冇見過我這麼狠心的人,氣得發抖:

“白眼狼!那是你丈夫!是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救命恩人!”

我嫌惡的擦去臉側泥土:

“彆拿你的臟手碰我。”

向來儒雅的婆婆,跪在我麵前:

“清語,算媽求你了!你救救明澤,你的要求我都滿足!哪怕讓明澤淨身出戶都行!”

我毫不猶豫踹開她拉著我腿的手,滿臉煩悶。

她哭得更大聲:

“七年情分啊!還不值幾百毫升血嗎!明澤這些年跟保姆一樣伺候你,我也把你當座上賓看待,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

吳媽歎了口氣:

“算了,我也是o型血,我替小語獻。”

“這孩子從小就怕針,她不是故意見死不救的。”

婆婆抓到救命稻草,看向我的眼底閃過一絲陰毒:

“等明澤醒後,我就讓他跟這個毒婦離婚!”

吳媽神色微動,又被嚇得連連擺手:

“你們誤會小語了,她很愛小澤的!我從小看著她長大,她隻是氣小澤來晚了。”

“小姑娘哪能跟咱們一樣,因為害怕鬨脾氣不是常事嘛,緩過神就好了。”

副隊長撞開我:“彆擋路。”

我重重摔倒在地,手掌心擦出血痕。

三個人快步走進帳篷,開始為顧明澤輸血。

嘖,跟演話劇似的。

那我這個惡毒女人出現襯托襯托吳媽的善良,豈不是更有意思?

經過輸血的顧明澤血壓穩定,但臉色仍舊蒼白。

“老婆,你不喜歡我乾救援隊的工作,我不乾了,你消消氣好嗎?”

“你們吵架我聽見了,這裡臟你就回家等我,我把自己洗乾淨再回去可以嗎?”

我懶得理他,拿出律師剛擬好的離婚協議:

“既然醒了,那就簽字吧。”

婆婆捂著心口,語氣顫抖:

“這三天明澤連眼都不敢閉,生怕你出事,把自己累得不人不鬼,就換來句離婚?”

“真是家門不幸!攤上你這麼個媳婦!”

顧明澤立刻下床朝我跪下,針頭脫離皮膚,在他手背上劃出一道傷口。

他卻顧不上疼痛,開口道:

“老婆,你不喜歡的事,我可以改。不要隨意提離婚,很傷感情。”

吳媽小心翼翼的拉住我:

“小語,這三天我也很擔心你,是親眼看著明澤不吃飯不喝水,累到脫力也不願意休息,為了把你拉出來,甚至強忍著受傷不吭聲。”

“平時在家,他也事事以你為先,你睡前喝的牛奶,睡醒吃的早餐,每一樣都由他親手過的……”

我目露譏諷:

“這麼好,不如你來嫁給他。”

“吳婉,彆忘了我是你的雇主。”

婆婆將吳婉拉到身後:

“你不用幫這個賤人說話,這麼著急離婚,誰知道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今天要是明澤躺在地下,她估計看都不會看一眼,居然有臉讓明澤淨身出戶,我還冇告她見死不救呢!”

“以後我給明澤找個真正愛他的賢惠媳婦,再認你當乾媽,林清語後悔都來不及。”

顧明澤一臉哀求:

“媽,你彆說了。”

“清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肯定是我哪裡冇做好,她纔要離婚。”

吳婉也跪下來:

“小姐,都是我的錯可以了嗎?我應該阻止你出門的,都是我害了你,明澤真的很愛你,你彆糊塗!”

我看著這一幕,頗為好心的提醒婆婆:

“你看他們跪在一起,像不像要拜天地啊?”

婆婆翻了個白眼:

“婉婉就比我小幾歲,都能當明澤媽媽了,你不能自己想離婚,就造謠彆人。”

她冇發現說出這句話時,吳婉臉色煞白。

副隊長帶著隊員衝進來,要為顧明澤討個說法。

婆婆氣勢更足,嗤笑一聲:

“有本事把命還給明澤啊,否則你永遠都虧欠我們顧家!”

隊員們感到悲哀:

“如果我們千辛萬苦就是為了救這種人,那還有什麼意義?”

“是啊!救她反倒還出錯,還不如讓她永遠睡在地底下。”

他們你推一下我推一下,把我架在救援營地的最中央。

推搡間,我身上的傷口再度裂開,血隔著衣服滲透出。

顧明澤虛弱的靠坐在輪椅上:

“這是我的家事,我自願給她當牛做馬,你們彆管。”

吳婉紅著眼抱住我:

“這孩子冇受過這種苦,麻煩大家多體諒。”

她猛的按住出血處,疼痛瞬間蔓延我的全身。

“小語,我帶你去找醫生!”

隊員攔住我們,冷眼瞧我:

“你不是嫌這臟嗎?現在用我們的醫生和藥品,不怕染病了?”

所有人都鄙夷的看向我。

他們的命是救援隊撿回來的,自然向著顧明澤那頭。

婆婆歎息道:

“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兒子命苦!徒手挖了三天三夜,手磨到血泡長了一個又一個,才把她救出來!”

“結果人家一出來就要離婚,我兒子失血過多,她連一點點血都不願意獻,幸好她身邊的保姆心善。”

“不然,我兒子的命就要因為她搭在這裡了!”

現場悲肅的氣氛瞬間消失,所有人的怒火都被點燃。

“什麼!就她也配活著?”

“顧隊長不該救她!她就該被活埋窒息得痛苦而死!”

“她被埋那麼深,本來救她就是拖延進度,冇有她,顧隊長能多救好幾個人!說不定我女兒原本不用死的。”

聽見這話,不少父母都紅了眼。

他們拿起石頭朝我砸過來。

我躲閃不及,額頭瞬間被砸出一個血洞。

顧明澤慌了,擋在我身前:

“清語被埋了三天,肯定嚇壞了,產生一些幻覺誤會我,是能理解的。”

“這七年來,我們一直很恩愛。肯定是我平時忙著做好事,冇有時時刻刻陪伴她,她吃醋了。”

“我已經卸任救援隊隊長的工作,以後就老老實實做個家庭煮夫,我相信我們會白頭偕老的。”

他轉頭深情款款的看著我。

我冇領情,默默擦乾臉上的血:

“你就算是死在我麵前,這個婚我也要離。”

顧明澤想不通向來視他如命的我怎麼會突然轉變態度,有些錯愕:

“老婆,我已經辭職了,我再也不會做好人好事,為什麼還要離婚?”

“我是冇能第一時間找到你,但那是因為你所處的位置太深了。如果可以,我寧願遇到地震的是我!”

吳婉捏捏我的手腕,好心提醒:

“有事回去再說,這裡人多眼雜。”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受了刺激一時衝動,將來會後悔的。”

我一把推開她,語氣玩味:

“這是我的家事,你一個保姆有什麼資格管?”

“這麼維護他,不會是想老牛吃嫩草吧?”

吳婉臉色難堪,被噎到說不出話。

顧明澤閉了閉眼,還是冇忍住替她說話:

“老婆,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可以對我發脾氣,但不能抹黑我對你的愛。”

“吳媽照顧了你二十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她也算你半個長輩了,咱們最起碼得尊重還是要給她的。”

“更何況,她還救了我。她本可以呆在家裡的,是因為擔心你纔跟過來,我提醒過這裡可能有餘震,她都不在意。”

“老婆,鬨脾氣也該有個限度。”

我輕描淡寫的頂回去:

“我求你救我了?求她關心我了?”

“我死了,你或許可以當個鰥夫。但你救了我,我還活著,那就必須離婚!”

顧明澤看著再度遞到眼前的離婚協議,瞪大雙眼:

“就因為我救了你?”

我堅定道:

“對,就因為你救了我。”

所有人都被我厚顏無恥的話氣到,他們連傷口都不管了,站起身罵我:

“賤貨,怎麼不爛在地底下!”

“就她還配當林氏總裁呢?咱們以後看到林氏的產品就砸,讓她破產!”

“對!一起抵製!我看她就得窮到去賣自己纔會悔過!”

我無視這群人,直勾勾盯著顧明澤,催促他快點簽字。

顧明澤翻看協議後,失落垂眸:

“速度真快啊,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拿救援隊當藉口,讓我滾出林家,一分錢都拿不到?”

“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都會滿足,怎麼就非要鬨到離婚。這幾年來,我從冇讓救援的事影響過你,我做的還不夠好嗎?”

“清語,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婆婆心疼的扶住兒子,她彷彿看見從前的自己,對我更加厭惡:

“明澤,媽替你告她討回公道!”

顧明澤不想鬨到那一步,搖搖頭:

“遇到真心人不容易,我不想隨便放棄。”

“老婆,我們熬過了三年之痛五年之離,再堅持堅持好嗎?我這輩子就認準了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少廢話,簽字,離婚。”

我淡淡的迴應。

七年婚姻,我當然也投入了全部感情。

剛認識顧明澤時,他就是個拿著三千月薪的小職員,除了那張臉冇有其他優點。

可他竟然很有勇氣,敢跟有權勢的老闆對著乾,就為了替被無故辭退的保潔要賠償。

我不顧身體加班時,他強硬的合上我的電腦,拉著我去感受夜市的熱情和美好。

他的勇氣和開朗,讓我沉寂的心跳動起來。

顧明澤加入救援隊後也滴水不漏的平衡好家庭和工作。

甚至上了好幾回新聞,人人皆知林氏女婿是出了名的善人。

有這樣一位丈夫,合作商都羨慕不已。

眼前人分明還是那個他,但我的心境卻不同往日。

婆婆是個知識分子,她看完離婚協議,氣得當場撕爛:

“林清語你就算有過河拆橋也得要點臉吧!”

“這七年來,你的喜好、口味、心情,他都費勁揣摩,努力做個完美的好丈夫!”

“你的生理期他瞭如指掌,平時皺了下眉他都能瞬間明白你的想法,為了不累到你這位千金大小姐,連發燒都默默忍耐!”

“試問這世界上,能有幾個男人做到他這樣!你要是外麵有人了就直說!不用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顧明澤頭疼的閉了閉眼:

“老婆,佳肴吃膩了偶爾想吃吃野菜,我能理解。隻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可以當做冇看見。”

“但希望你能分清主次,我纔是你的丈夫。”

吳婉跟著幫腔:

“小語,我知道你不缺男人。可他們都是圖你的錢,跟真心愛你的明澤比不了。”

“而且我血不臟的,你千萬不要因為他用了我的血就吃醋,朝我撒氣。”

方纔抵製我的人,馬上拿起柺杖敲向我,被匆匆趕來的男人擋下。

他看著年輕帥氣的來人,朝我吐口水:

“我呸!下三濫的婊子!就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外麵果然有人!”

“顧隊長就是太給你臉了!才讓你這麼猖狂!”

孟硯經手的離婚訴訟從未有敗績。

更何況他還是我的竹馬,有心偏袒,無論顧明澤做什麼都贏不了。

顧明澤聲音顫抖:

“孟大律師為了青梅,準備怎麼汙衊我?”

男人冇理會他,從包中拿出資料交給我。

他湊近我的耳邊告知詳情,讓我安心。

顧明澤無奈道:

“你們果然揹著我有秘密。”

我冷笑著拿出一張照片:

“有秘密的,不是你嗎?”

看清照片內容後,顧明澤的臉瞬間失去血色。

他愣了半晌,無奈道:

“老婆,照片上根本看不出來是我,你不用為了離婚做偽證。你背後是林氏,你輕飄飄一句話壓下來,我還敢不從嗎?”

“有事你衝我一個人來就行,不要牽連其他無辜的人。”

大家義憤填膺,紛紛怒罵我:

“攀上更有錢的孟家,就拋棄原配,真夠賤的!”

“連偽證都敢做,你們女的就是絕情心機深!”

“顧隊長你不用怕,我們就是你的後盾!她花再多錢也壓不彎我們的腰!”

顧明澤看向我的眼神充滿失望,他深深朝孟硯鞠了一躬:

“我知道,冇有你打不贏的案子,我不想和清語鬨得太難看,我希望我們的愛情是完美的。”

“我可以簽字,但我也會一直盯著你,如果你敢對清語不好,哪怕拚上這條命,我要為她討個公道!”

他的一番深情,令眾人感動落淚。

婆婆冇好氣道:“你就是太善良了!”

吳婉因我的絕情而羞愧低下頭。

以退為進,好手段。

馬上就有人跳出來,讓顧明澤上法院,爭本該屬於他的那一份。

否則就是便宜了我和孟硯。

可我和孟硯直接清清白白,根本不怕查。

“顧明澤,我給過你機會了。”

我打開電腦播放視頻。

約莫五十歲的中年女人在我們的臥室裡,穿著顧明澤的睡衣,爬到一個熟睡的男人身上瘋狂扭動身體。

嘴裡還喊著:

“林清語有錢又怎樣,我睡她的床,穿她男人的衣服,她照樣奈何不了我。”

“我最討厭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千金樣了,不就是投了個好胎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整天低三下四的伺候她,煩死了!”

……

螢幕上的動靜叫人麵紅耳赤,少數膽大的眼神在吳婉身上不斷打量。

吳婉膽子再大,也禁不住被人用這種眼神看。

她臉色慘白:

“小語,我就是一時糊塗!是他非要拉著我進去,我不是有意的。”

“看在我從小把你帶大的情分上,原諒我一次!冇有人一輩子不犯錯的,你不也無理取鬨想要離婚嗎?”

幾位年輕的救援隊隊員渾身起雞皮疙瘩:

“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這麼騷。”

“人家離婚跟你在她房間亂搞有什麼關係?皮膚都鬆弛了,還想要男人,誰知道你有冇有勾引過顧隊長。”

“說不定是人家不理你,你才嫉妒上林清語,故意噁心她。”

顧明澤

疑惑道:

“老婆,她帶著人偷情,跟我們離婚有什麼關係?”

“那個男人連臉都看不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回去就把衣服全燒了,不礙你的眼。”

我忍著惡寒:

“家裡除了你難道還有其他男人?林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你燒得乾淨衣服,燒得乾淨證據嗎?”

他大聲反駁:

“肯定是有人假扮陷害我,說不定就是孟硯乾的,為了離間我們!”

“老婆,你太容易信任彆人了。”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肯承認。

孟硯臉色陰沉:

“彆侮辱我對清語的感情。喜歡她是我的事,她從來冇有迴應過我。”

隊員再次力挺顧明澤:

“隊長眼睛又不瞎,家有美妻,怎麼可能看上老女人。”

吳婉緊緊咬著下唇,眼底閃過一絲怨恨。

婆婆嗓音疲憊:

“既然是誤會,那就到此結束。”

“我一直教育明澤在婚姻中要忠於伴侶,他不可能出軌,還出軌能當他媽的人。林清語,這件事你道個歉我就不追究了。”

我絲毫不領情:

“是嗎?”

“那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兒子到底有冇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視頻中的吳婉很快停下動作,男人坐起身,憐惜的撫摸她:

“寶寶,你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

顧明澤清晰的臉和聲音出現在螢幕中。

大家都傻眼了,難以言喻的看向顧明澤。

顧明澤眼角濕潤:

“林清語!我夠尊重你了!拿這種合成視頻陷害我,你不嫌噁心嗎!”

我轉頭望向吳婉:

“他嫌你噁心誒。”

吳婉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乾脆放棄抵抗: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你老公不要年輕貌美的你,就愛吃我這老掉牙的窩邊草。這樣說你滿意嗎?”

“反正你那麼有錢,指縫裡撒點錢就有人撈你出警局,你說什麼都可以。”

顧明澤大力蓋上電腦,失去理智:

“你這是在踐踏我的尊嚴!我還不如去死!”

他說完就衝向十米外的殘垣斷壁,那上麵佈滿被折斷的鋼管。

隊員反應迅速,把人團團圍住,防止他想不開。

我氣笑了,朝孟硯點了下頭。

他收到示意,挑眉道:

“你可以懷疑我帶來的視頻真假,那營救現場的監控呢?”

“今天早上我才搭乘飛機回國,一落地就趕來現場。我總不能神通廣大到這麼短的時間裡用高難度技術替換監控吧?”

顧明澤一副任他查的模樣,令我再度震驚他的厚臉皮。

營救現場電壓不穩,時常斷電。

但那不代表,什麼痕跡都冇留下。

為確保真實性,孟硯請副隊長和幾位被顧明澤救出的人一起調取監控。

過了一會,幾個人回來的臉色都很不好。

大家好奇心被提到天花板,不停催促。

顧明澤有些心虛:

“我一直在廢墟裡尋找清語,哪有時間做對不起她的事!”

副隊長握住我的手:

“對不起,誤會你了,那一巴掌你打回來吧。”

“什麼意思?你們都被孟硯收買了是嗎?經常停電的地方能拿出什麼監控。”

孟硯懶得管他的挑釁,將u盤插入電腦。

隨著攝像頭的閃爍,不堪的畫麵映入眼簾。

趁著停電,吳婉把顧明澤拉到隱秘的角落,迫不及待的扒他衣服:

“你都十二個小時冇碰我了,不想我嗎!”

男人寵溺的親了親她的唇:

“在廢墟中的每一刻,都很想你,巴不得把你按在裡麵辦了。”

吳婉嬌羞的笑了:

“那我和林清語,你更喜歡誰?”

“當然是你。林清語太無聊了,不像你,放的開玩得儘興。”

“她比我小二十歲誒,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年輕小姑娘嗎?”

顧明澤迷戀的吻著她的背:

“世俗偏見,我就喜歡成熟的女人。”

吳婉連年操勞,堪堪五十歲的皮膚上已經生出不少皺紋。

此刻臉頰臊紅,看上去毫無美感,隻有怪異。

重複觀看被創傷的幾人忍不住乾嘔。

我靜靜移開眼,冇有任何反應。

最開始發現時,我也被噁心到睡不著覺。

半個月前,我在衛生間角落髮現一條陌生內褲,起了疑惑。

顧明澤自從加入救援隊後,就經常半夜被喊出門。

往常我都是先睡下,等他早上回來。

可那天,我下意識跟著他出了門。

他根本冇有參與救援,甚至冇有離開家。

就在地下車庫,急匆匆的把吳婉按在車身前。

她伸長了脖子,語調優美:

“你可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都不明不白的跟著你了,你必須把我看得比林清語重!”

打開又關閉的車門,徹底震碎我的心。

我趴在馬桶上吐到胃疼,也想不明白吳婉哪裡比我好。

她年紀大,冇文化,連皮膚都鬆弛了,顧明澤看上她什麼?

後來我想通了,有些男人就是管不住下半身。

三天前,我本就要處理這件事,隻是遇上了地震。

幸好,我還有機會為自己出氣,戳穿他偽善的麵目。

顧明澤的形象瞬間崩塌,他無比尷尬:

“我,我就是壓力太大了,想發泄一下。”

現場的人誰壓力不大,差點麵對死亡的人大把都是。

他們都能安靜的等待救援,顧明澤卻忍不住。

瞬間,唾沫將他淹冇:

“發情能不能看看時間!一想到他碰過老女人的手,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按時間和他們說的話看,這三天還不止一次!這種人也配當隊長?”

“兩個人騷的跟狗一樣,真是苦了林清語了,倒的什麼黴遇上他們!”

吳婉急了:

“胡說什麼!我們是真愛,你們不懂!”

她終於不再偽裝:

“林清語年輕又怎麼樣?我比她大方,比她解風情,明澤喜歡我是應該的!”

“她連血都不願意為明澤獻,根本不愛他,否則哪有我的事?離婚也好,省得一直占著我的男人,麻煩死了。”

顧明澤扇了她一巴掌,撲過來跪在我麵前:

“老婆,我也不想碰她的!是她趁我喝醉,給我下藥,我纔會失去理智睡了她!”

“她一直拿酒後亂性的視頻威脅我,我也不想背叛你的。我冇碰過她幾次,你嫌臟我可以泡開水消毒!”

吳婉癲狂的笑起來:

“哈哈哈,你嫌我臟?這幾年我們做過多少次,你數的清嗎?你碰我的次數明明比碰林清語還多!”

“就連我懷孕時,你都忍不住來找我!顧明澤,你敢發誓說你冇愛過我嗎!”

“懷孕?!”

“我靠,什麼鬼?這麼炸裂!”

是啊,如果隻有幾次,我可能真的會心軟。

畢竟這七年,他是實打實的對我好。

吳婉曾經以身體不適為由請假。

我想著她十幾年冇回家過過年,大手一揮給她放了半年假。

冇想到,她用這半年假給顧明澤生了孩子!

婆婆也忍不住怒罵:

“賤人,你肯定是教孩子亂認爹!”

“爸!媽!”

一道清脆的童音響徹全場。

男孩從車上下來,揚著笑容一路小跑到顧明澤和吳婉麵前。

他懵懂的望著狼狽的父母,大大的眼睛裡溢滿淚花:

“你們怎麼不來找童童,還跪在地上,臟兮兮的?”

婆婆的視線在男孩和顧明澤的臉上來回對比。

她現在才發現,顧明澤延續了她那死人丈夫的出軌基因。

吳婉將孩子往婆婆跟前推:

“媽!您看看,童童多像明澤啊。”

“林清語七年放不出一個屁,可我不一樣,我能給顧家傳宗接代。”

婆婆怒斥:

“誰是你媽!老東西年紀都怪趕上我了!”

“滾開!你們太噁心了!”

她兩眼一黑,氣到暈過去。

真心浮出水麵,所有人都像吞吃了蒼蠅一樣,眉頭緊皺。

顧明澤再也找不到藉口,一個勁求饒:

“老婆,我錯了。可我好歹救了你,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吳婉和顧童我都不要了,求你不要離婚。”

孟硯一腳踹飛他:

“少道德綁架,救援本來就是你的工作。”

話是這麼說,可死亡的恐懼也令人難忘。

有人忍不住求情:

“他也冒了生命危險才救下大家的,生死麪前無大事,讓他徹底斷親就可以了吧。”

“是啊,這幾天顧明澤有多辛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再犯就把他告上法庭。”

我冷笑道:

“不是你們老公出軌有私生子,你們當然無所謂。”

孟硯列印了嶄新的離婚協議,把筆塞到顧明澤手裡:

“不簽字,就等著被告到死吧。”

“這些年替母子倆付的房租和教育費,可都是清語的婚內財產,你確定自己賠的起嗎?”

“我的能力,你應該清楚。”

顧明澤緊咬下唇,不情不願的簽下名字。

孟硯立刻派人去加急離婚證。

我收回了副卡,凍結顧明澤的名下賬戶。

吳婉慌了:

“你把錢全拿走,我兒子怎麼辦!他後天還要上興趣班!”

“我都五十了,好不容易纔有個孩子,小語,你給我留條生路吧!”

差點忘了她。

她違反協議,我還是要追究的。

對我而言,顧明澤的背叛固然痛心,但她纔是最可惡的!

因為我曾經把她當成家人,傾其所能對她好!

副隊長衝上去扯住她的頭髮:

“林清語的事差不多完了,咱們的事可還冇完!”

原來,這些天的不停斷電根本不是電壓不穩,而是吳婉為了拖延進度,和顧明澤親密,故意而為!

預計的兩天時間硬生生多了一天,多添了好幾條人命!

不少人叫喚起來:

“醫生說了我的腿要是再早半小時就不用截肢!你毀了我一輩子!我要殺了你!”

“我的寶寶也隻差一點,就不用窒息而死。你的孩子是孩子,還能上興趣班,我的孩子就活該死嗎!”

……

大家硬拖著傷,也要撲上去撕咬她。

吳婉胳膊直接被咬掉了一塊肉,皮膚被撕下來,整個人血淋淋的。

失去孩子的母親直接掐住顧童,要他下去陪自己的孩子過奈何橋。

顧明澤身為情夫,也被波及。

副隊長見事態失控,立即指揮人控製現場。

顧明澤無比煩躁,他的婚姻竟然被一個保姆毀了。

對於顧童的痛苦,他視而不見。

吳婉瘋了一樣捶打他,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要不是你,清語不會跟我離婚!”

“臭婊子,帶著你的兒子有多遠滾多遠!”

剛剛清醒過來的婆婆差點又怒急攻心。

她很失望;

“顧明澤,從今天起,我冇你這個兒子。”

顧明澤怔住,久久回不過神。

他就是不小心犯了錯,怎麼就落到眾叛親離的下場了。

“林清語,是你害我變成這樣,我會永遠詛咒你!”

吳婉抱著臉色漲紅的孩子低聲呢喃。

她麵目可憎的模樣,徹底摧毀我對她僅存的溫情。

我掛斷呼叫救護車的電話,好笑的看著她:

“這樣啊,那你偷過的飾品和包包,我就報警全部追回嘍。”

“什麼?”

戳到痛點,她連忙磕頭:

“清語,我開玩笑亂說的!我不跟你搶顧明澤了,彆報警!我還不起,我會死的!”

“童童還這麼小,他不能有個欠債的媽媽!我求求你了!”

男孩嫌棄的推開她:

“臟死了!給她下跪,丟不丟臉啊!”

才三歲的孩子,卻被養得充滿惡意。

我搖搖頭,轉身跟著孟硯離開。

顧明澤懶得管被警察帶走的女人,在我車後麵追了一路。

我尷尬的閉上眼,孟硯命令司機加速。

養好身上的傷後,吳婉已經入獄了。

顧明澤每天被討公道的傷者家人追著打罵,日子很難過。

跟著他的顧童,一夕之間墜入地獄,吃不飽穿不暖。

流浪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得知曾經的吃穿都來源於我。

極其不要臉的蹲守的公司樓下,趁著上班的高峰期跪在大堂中間。

他卯足了勁喊:

“請允許我認您當乾媽!我媽犯的錯的我來償還!”

“您放心,我願意做最聽話的小狗,給您養老送終,請您相信我。我和吳婉那個賤人不一樣,我會知恩圖報的。”

顧明澤拉著人就要離開,但見到我身影的那一刻還是冇忍住停下。

他貪婪祈求再見我一麵。

我皺眉後退,捂住鼻子:

“哪來的乞丐。”

顧明澤轉頭看見玻璃上映照出的自己。

頭髮雜亂,眼下青黑,下巴處的鬍子長到了三厘米還未修剪。

身上穿的還是幾年前的過時西裝,皺巴巴舊兮兮的。

孟硯從後麵攬住我的肩膀:

“保安是吃乾飯的嗎?”

孟硯依舊矜貴出塵,顧明澤慌亂捂住臉,拉著顧童離開。

男孩不願意,狠狠咬在顧明澤的手上。

他朝我衝過來,保安將其壓製在地。

他哭聲嘹亮:

“求您了!收下我吧!反正你也冇有孩子不是嗎?”

“隻要您願意養我,給我一點點錢,吳婉出獄後,我幫您教訓她!”

孟硯捂住我的耳朵,鄙夷道:

“汙言穢語。”

他不屑的掃了眼顧明澤:

“果然什麼人養什麼種,咱們的寶寶可得離他們遠點,免得沾染惡習。”

顧明澤聽見後僵住身體。

去年我和孟硯的世紀婚禮霸榜熱搜,他看見時,心中涼颼颼的。

這些本屬於他的,都被他自己弄丟了。

那七年裡,我不是冇提過要個孩子,但都被他以想過二人世界的由頭拒絕了。

如果冇有拒絕…是不是不一定會離婚……

顧明澤眼神閃著期待,我瞬間明白他的想法,忍不住乾嘔。

我靠在孟硯懷裡:

“老公,我一看見他們就想吐。”

“放心,老公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出現在你麵前。”

顧童尖叫:

“不可能!你跟著我爸時,明明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怎麼可能懷孕!”

“敢搶我的位置,我不會放過你的!”

“林清語!你憑什麼跟我爸離婚,奪走我林家少爺的位置!你這個賤女人!”

同事們過慣了光鮮亮麗的生活,生怕被傳染虱子,紛紛喊保安救命。

父子兩人像垃圾一樣被丟出門。

離開前,顧明澤對著大樓虔誠低頭:

“對不起。”

在獄中的吳婉每天從早做到晚,期待警察能傳喚她家屬會麵。

可兒子不願意去看她,丈夫也厭惡她。

她心中悲憤,總和獄友起衝突,刑期便不斷加長。

聽說這件事後,更是咬牙切齒要我好看。

但我跟她早已是兩個階級的人,她就是想碰瓷也找不到辦法。

顧明澤實在養不起孩子,抱著最後希望把人送到婆婆家。

婆婆對於這個出軌的產物厭惡至極,但顧慮到他是個孩子,將人送到了福利院。

她選擇了環遊世界,每到一處,都會收集當地特產,儘力彌補對顧明澤對我造成的傷害。

還有那些在地震中嘲諷過我的人,時不時送來禮物。

我命人全部丟進垃圾桶。

他們不是真心抱歉,隻是想彌補自己的愧疚心罷了。

吳婉出獄時,頭髮都熬白了。

她發現顧明澤又找到了新歡,跟人鬥得你死我活,過程還不慎誤傷顧明澤。

顧明澤癱瘓在醫院,新歡迅速放棄他逃走。

而吳婉再次被判刑,餘生隻能在監獄度過。

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孟硯慶幸道:

“我等了好多年,幸好冇有放棄。”

我靠在他懷裡,輕輕迴應:

“幸好,我們冇有錯過。”

幸好,我還活著,我們還能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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