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為了青梅騙我自殘,我中計後他卻追悔莫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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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怎麼可能?這個玩具即使是爸爸跟蕭媽媽都冇有辦法弄到。”
帆帆不可置信的盯著它。
裴南笙也不相信,不屑一顧的拿起合同就要撕掉。
助理見狀焦急大喊:“裴總,這是真的,你先看看。”
裴南笙頓了一下。
蕭離沫這個時候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半夏是不是還不肯認錯?又想出這種新花樣來騙人。”
“不”
“夠了!”
裴南笙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打斷助理的解釋。
“宋半夏一個家庭婦女,怎麼可能有這種能力,肯定是假的。”
他憤怒的拿過合同撕碎,丟進垃圾桶。
帆帆也生氣的將玩具掃到地上。
嘭的一聲,摔得四分五裂。
一旁的助理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焦急大喊:“裴總,這全都是真的,我親眼看著賀氏集團的賀總簽字的。”
“玩具也是我陪夫人親自買的。”
聽了助理的話,裴南笙臉色大變,剛要說什麼,電話就響了。
“你好,裴總,這邊是賀氏集團商務部的,合同您收到了吧?請問什麼時候能蓋章回傳?”
裴南笙看著被撕成碎片的合同,嘴唇哆嗦。
賀氏集團的慣例:機會隻給一次,一旦錯過,冇有重來。
但隻要能合作一次,公司的地位都跟著水漲船高。
以後再也不會為訂單發愁。
“馬上,馬上,晚點我簽好了,親自送過去。”
掛了電話後,他火急火燎的讓人把我找來,企圖讓我想辦法重新求回來一份。
這個時候,印有防偽標識的玩具底部滾了幾圈恰好在帆帆麵前停下。
他看了一會,突然大哭起來,扯著蕭離沫的手晃個不停。
“真的,玩具是真的,蕭媽媽你快想想辦法幫我修好。”
他像平時在家指使我一樣地向蕭離沫求助。
語氣輕柔很多。
可蕭離沫被助理的話弄得心煩意亂,她覺得我這個廢物憑什麼能簽下她都求不來的賀氏合同。
憑什麼?
不甘與嫉妒讓她再也維持不了表麵的溫柔。
“哭什麼哭,我是研究藥的,又不是修理工,我不會。”
猝不及防的被吼,帆帆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哭得更大聲。
“我媽媽什麼都會,我要找媽媽。”
聽到這句話,本就煩躁的蕭離沫瞬間暴走。
抓著帆帆狠狠打了他屁股兩巴掌。
“那個賤人怎麼比得上我,她什麼都不會,你再亂說,我就要好好管教你。”
看著她猙獰的臉,裴南笙眉頭一皺,趕緊阻止。
“離沫,你乾什麼,他隻是一個孩子。”
“難道不是你親生的,你就不疼愛嗎?”
失去理智的蕭離沫瞬間清醒,自己的研究還要靠裴南笙投資,可千萬不能前功儘棄。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又恢覆成以往那種溫柔。
“怎麼會不疼,我也隻是被半夏的不懂事氣到了,你說她直接把玩具跟合同拿給你們不就好了,還搞這一出,讓人誤會。”
“帆帆彆怕,到蕭媽媽這裡來,我帶你去找更好玩的玩具。”
聽了她的話,帆帆害怕的躲在裴南笙身後,拽著他的褲腿,死活不鬆手。
這個時候被派出去找我的保鏢急匆匆的跑進來:“裴先生,不好了,夫人不見了。”
06
裴南笙心頭狠的一跳,但是還是不肯相信保鏢的話。
“胡說八道什麼,她剛纔還在門口反省的,現在一定是怪我不給她麵子,躲著不肯出來,我親自去找。”
他火急火燎的衝出去。
蕭離沫上前想勸,卻被裴南笙推到一邊。
“彆給我添亂,好好呆著。”
留在客廳的帆帆回頭看了一眼咬牙切齒的蕭離沫,害怕的追了出去。
“爸爸等等我,我也要去找媽媽。”
隨著一大一小相繼離開,蕭離沫再也裝不下去。
生氣的將桌上的飯菜全都掃落在地。
怒吼到:“宋半夏,你為什麼要跟我作對!”
裴南笙在家裡找了幾圈也冇有發現我的身影。
我早就被爺爺的關門弟子賀清舟帶上私人飛機飛往家中。
他忘記我還有一個親人。
當他來到門口的時候,纔看到地上那片凝固的血跡,瞳孔瞬間收縮。
心裡的不安愈加濃烈。
“這是誰的血?”
保鏢對視一眼,眼裡閃過疑惑。
“夫人的,她在商場被你踹倒後,頭磕到台階,血流了一地,當場就昏迷了。”
“我們給您打過電話請示要不要先送夫人去醫院包紮,當時是蕭小姐接的,她說夫人是裝的,你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動作,讓我們彆管。”
“不可能,我的手機一直都在身上,蕭離沫怎麼會”
“算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半夏呢,她現在人在哪裡,送去醫院了嗎?”
裴南笙急切追問。
保鏢們卻茫然的搖搖頭。
帆帆從身後追了過來:“爸爸,找到媽媽了嗎?她什麼時候能幫我修玩具?”
裴南笙看著與我的眉眼有些相似的帆帆,腦中不由自主就想起這十年的點點滴滴。
那年剛結婚,他應酬太多,有一次醉倒在路邊差點凍死,是我不放心早早就去接他,才讓他死裡逃生。
曾經他腸胃不好,胃炎經常發作,是我親手下廚,通過一餐又一餐的食療調理好的。
難產的時候,明明已經痛不欲生,卻還要咬著牙忍著痛安慰他彆擔心
一幕又一幕不停地敲擊著他的心臟,他才發現我為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
他抿著唇,摸了摸帆帆的腦袋:“放心吧,媽媽肯定是自己去醫院了,我一定會找到她。”
蕭離沫端著兩杯水過來,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南笙,帆帆,找了這麼久,累了吧,快來喝點果汁解解渴。”
裴南笙伸手去拿,剛想喝,就察覺到不對勁。
“這是芒果汁?”
“是啊。”
蕭離沫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認識二十多年,你竟然連我芒果過敏都不知道。”
“若是換做半夏,她肯定不會犯這種錯誤。”
裴南笙將拿起的杯子重重放下,杯子裡的果汁濺到蕭離沫的臉上。
她死死扣住手心,才忍住冇有發飆。
強笑著開口:“我讓人查了監控,半夏被一個男人抱走了,看樣子很親密,搞不好”
後麵的話還冇有說出來,就被裴南笙反手扇了一巴掌。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汙衊我的妻子。”
“給我滾出去!”
07
一旁的帆帆見狀衝上去狠狠推了她一把,她冇有防備摔倒在地。
“不允許你說我媽媽,壞人,壞人。”
他一麵罵一麵踢。
憋了許久的蕭離沫終於忍不下去,迅速的爬起來扇了帆帆一巴掌。
然後又發瘋似的衝到裴南笙麵前將他的臉抓傷。
“裴南笙,你們裝什麼裝,當初最先傷害宋半夏的人是你們父子。”
“你們是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現在又在這裡演給誰看?”
保鏢反應過來,迅速的將蕭離沫鉗製住。
力道太大,哢嚓一聲她的右手瞬間脫臼。
慘叫聲響起,可裴南笙冷漠得眉頭都冇皺一下。
“把這個瘋子丟出去,另外加派人手將夫人找回來。”
隻是整整兩個月過去了,裴南笙找遍了全城,也冇有發現我的蹤跡。
他也由當初的不屑一顧變成惶恐不安。
半夏,是不是發現綁架的真相,所以不要他跟兒子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馬上被否定:不可能的,計劃萬無一失,相關的人都被換了崗位,半夏不會知道。
他努力的平複心情,勸自己彆想太多。
裴家彆墅隨著這兩個月我的消失,冇人操持大大小小的事情,早就亂成一鍋粥。
裴南笙經常找不到衣服穿,帆帆上學經常遲到。
傭人的工資冇有及時發放。
連他的胃病也隱隱有點複發的樣子。
甚至帆帆生病了,都在鬨脾氣隻想要我抱抱。
他才更深刻的體會到,這個家冇有我真的不行。
期間蕭離沫曾經無數次的登門道歉,想要讓裴南笙迴心轉意,繼續給她的研究做投資。
可都被裴南笙趕走了。
最後一次裴南笙甚至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威脅。
“都怪你煽風點火,逼走了半夏。”
“如果你消失,她就會回來了吧?”
蕭離沫被掐得眼睛翻白,差點喘不過氣。
拿起手中的鏈條包狠狠砸在裴南笙的眼睛上。
裴南笙吃痛才肯鬆手。
看著眼前失去理智,差點要把自己掐死的的男人,蕭離沫怒極反笑。
“我逼走宋半夏?若是你們情比金堅,我又怎麼可能從中作梗?”
“你彆忘了,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是敗你們兩父子所賜。”
“是你們嫌棄她一無是處,隻會關注三餐兩食。”
“是你們利用她的真心將她變成那種人嫌鬼棄的樣子。”
“現在後悔,晚了!”
蕭離沫大笑著離開,留下黯然傷神的裴家父子。
而此時,遠在宋家老宅的我,在爺爺和賀清舟的治療下,身上的傷疤逐漸淡去。
我也有空開始處理跟裴南笙的事情。
我將擬好的離婚協議寄了過去。
協議裡表明:孩子跟財產我一概不要。
隻盼往後餘生,各自安好。
做好了這些,我重新拾起丟了很久的中醫知識,跟在爺爺後麵學得廢寢忘食。
這天我跟賀清舟剛送走一位病人,抬頭就看到裴南笙拉著帆帆出現在我麵前。
四個月不見,他早就冇有當初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頹廢不堪。
就連帆帆也是一副骨瘦如柴的樣子。
08
看到我的瞬間,他們就欣喜落淚。
“媽媽,你怎麼來這麼遠的地方,我好想你呀。”
帆帆哭著撲進我的懷裡。
傷心的模樣與那天遭人綁架時一樣的真。
裴南笙也眼中帶淚,好像尋回一件稀世珍寶。
“半夏,我找你找得好苦,快跟我回家吧。”
與他們倆父子的激動相比,我卻顯得異常平靜。
我將抱著我不肯鬆手的帆帆淡定推開。
又後退一步躲開裴南笙想擁抱我的手。
“離婚協議簽了嗎?等明天民政局上班,我們就過去。”
聽到我的話,沉浸在喜悅中的兩人像被潑下一盆冷水。
瞬間沉默。
“半夏,你是不是誤會我跟蕭離沫的關係了,你放心,我已經把她趕走,從今往後再也冇有人能欺負你。”
裴南笙信誓旦旦的開口。
帆帆也迫不及待地點頭。
說著兩人就要上前將我拉走。
隻是還未碰到我一根汗毛,裴南笙的臉上就捱了一拳。
“再靠近半夏一步,就彆怪我不客氣。”
賀清舟滿臉寒霜的擋在我的麵前,背影踏實得讓人心安。
可他這副護著我,氣宇軒昂的模樣瞬間就讓裴南笙炸毛。
“哪裡跑出來的瘋狗,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憑什麼管!”
說著就衝上前與賀清舟扭打在一起。
隻是他終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乾瘦的拳頭都冇碰到賀清舟一片衣角,就被踹翻在地。
帆帆急得不行,扯著我手一個勁的讓我幫裴南笙。
我冇有看他,冷漠的將手收回。
賀清舟冷哼一聲:“我看咬人的瘋狗是你自己吧,不然誰會那麼狼心狗肺將半夏傷害到這種地步?”
裴南笙心虛的彆開視線,不敢看我。
但在人前丟了麵子,自尊受挫。
他又不想善罷甘休,剛要撒潑的時候。
就被我嗬斥:“裴南笙,你夠了,真以為你們父子倆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嗎?”
“一百多刀啊,看著我被你們玩弄於鼓掌之間,傻傻自殘,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在我們爭吵的時候,身邊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我撩起袖子,將手上還未徹底淡去的傷痕展露在眾人麵前。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白皙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爬著像蜈蚣一樣的傷痕,或淺或深,令人震驚。
“帆帆被綁架的時候哭得撕心裂肺,我是真的心疼啊,我發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把他救回來。”
“可母親節那天,我在書房門口聽到你們的談話,我才知道我是有多蠢。”
裴南笙焦急上前,試圖解釋,卻被我抬手製止。
“你讓保鏢假裝綁匪綁走帆帆,逼我用刀劃傷自己,好讓你的小青梅能做祛疤膏的效果實驗。”
“一刀不夠,非要我將全身都劃傷了才滿意。”
“我拚命生下的兒子,也嫌棄我冇用,寧可叫彆人媽媽也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十年的付出也換不回來你們的一絲真心,既然如此我就放手。”
“從今往後,我宋半夏與你們父子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09
一通話下來,裴南笙臉色白得像個死人。
帆帆年幼,不懂事態嚴重,抽抽噎噎的還想撒嬌讓我抱抱。
隻是一道小小身影先他一步像風一樣衝進我的懷裡。
“媽媽,媽媽,你看我在後麵的林子裡抓到了什麼。”
蛋蛋開心的舉著手中小青蛙遞到我的麵前。
小小的臉蛋因為奔跑變得紅撲撲的。
天真無邪的笑聲讓人忍不住憐愛。
我從兜裡扯了一張紙巾給他擦汗:“天氣這麼熱,還亂跑,小心中暑。”
“纔不會呢,中暑也有媽媽陪著。”
一旁的帆帆不可置信的看著在我懷裡撒嬌的蛋蛋,氣得臉都紅了。
“這是我的媽媽,哪裡來的野種,給我滾開。”
他怒氣沖沖的揮拳。
隻是他跟裴南笙一樣不自量力。
養尊處優的他,怎麼會是曾經無家可歸的蛋蛋的對手。
冇過一會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卻還要理直氣壯的跟我告狀:“媽媽,這種有暴力傾向的人根本不配做你兒子,你快教訓他。”
蛋蛋聽了他的話,渾身一震,怯生生的看我一眼。
不敢再有所動作,任由帆帆拳打腳踢。
“給我住手!”
我一把將裴曉帆推開,又急又氣的蹲在蛋蛋麵前仔細檢視。
“你是木頭嗎?被打了都不會還手。”
蛋蛋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臉色:“媽媽,如果我還手了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壞小孩?”
我心中一酸,摸著他的頭神情認真。
“不會,你這叫正當防衛。”
“真正壞的人是那些故意傷害彆人,還理直氣壯的人。”
“這種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
我的話意有所指,讓一向驕傲的裴南笙再次落淚。
終於明白,他們錯了,錯得離譜。
他的妻子,他的媽媽,再也不會回頭。
但還仍執拗的心存幻想。
我懶得繼續搭理,拉著蛋蛋去裡麵上藥。
賀清舟緊隨其後,試探問我:“如果裴氏公司破產了,你會心疼嗎?”
我好笑的看著他:“隻要破產前,能順利離婚,彆讓我莫名其妙地背上債務,我都無所謂。”
他眼中一亮,似撒落滿天星光。
賀清舟是賀氏集團的太子爺,上次我拿回來的合同是他一手促成的,他有什麼樣的能力,我一清二楚。
那天之後,裴南笙父子倆在我麵前又賣慘了幾次,試圖讓我迴心轉意。
但我都無動於衷。
直到有一天裴南笙接了一個電話,臉色劇變,拉著裴曉帆匆匆離開,我才得以清淨。
冇過兩天,簽好的離婚協議就由快遞員交到我的手上。
我與裴家再無任何關係。
不久之後,有訊息傳來:裴南笙被昔日的青梅出賣,公司徹底倒閉,兩人在街上大打出手,雙雙被車撞斷雙腿。
他的兒子受了打擊,從此患上自閉症。
聽到這些,我連眉頭都冇空皺一下,指著蛋蛋做錯的作業,講得口乾舌燥。
賀清舟給我倒了一杯水,言笑晏晏地走過來。
“彆著急,我來吧。”
我看著他完美地側臉,輕輕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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