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為了青梅,把我鎖進行李箱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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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語禾故作嬌柔的臉都快繃不住了,嘴角難堪的顫抖了幾下後,她啞聲說道:
“我也是太愛你了,才會做出這種傻事,佑澤哥哥……”
陳佑澤難得暴怒,高高抬起的手,卻始終沒有扇下去。
即使唐語禾做了再多,他也不忍心下手傷她一分。
可我呢……
莫須有的罪名戴在我頭上,連命都丟了。
原來做錯事,也不一定是要道歉的。
唐語禾就不用。
我自嘲的搖了搖頭,隻覺得心底煩躁。
“佑澤哥哥,事已至此,我們一起出國吧,我在國外有人脈,我會保護好你的。”
陳佑澤沉默了一會,低下了頭。
憑什麼?
我發了瘋似的在屋子裡翻騰,可無論我怎麼弄,都無法改變些什麼。
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捲土重來。
身上的痛感也逐漸激烈。
為什麼鬼也會痛呢?
墜疼的下腹,曲折的手臂,一下又一下,沉悶的重擊。
我是真的不甘心。
十年真心,換來一朝枯骨,我是真的不甘心。
我悲憤的嘶吼著,感受靈魂奔湧不息的灼傷感。
心底隻有一個執念。
我要他,她,為我的死,付出代價。
為我未出世的孩子,付出代價。
一陣狂風暴雨席捲而過,吹倒了我藏在書架上的筆記本。
筆記本被散開的那一夜,正好是二十二歲的我,嗔怪寫下的:
“如果誰先背叛了,誰就下地獄。”
這句話下麵,陳佑澤的字跡飄灑飛揚。
“好。”
那一年,他與我告白,說未來的日子,換他跟在我身後當跟屁蟲。
狂風又起,將筆記本往前翻,陳舊的紙張已經有些發黃了,字跡還有些模糊,像是有淚灑落。
那是二十一歲那年,父母去世,巨大的悲痛壓在我身上,我哭著寫下:
“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無條件愛我的人了。”
歪歪斜斜的字跡之下,陳佑澤的留言擲地有聲。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風又將日記本翻到最開頭。
【我與他的時光手冊】
一道驚雷響起,書架上散落的孕檢單,直直的砸在了陳佑澤的臉上。
他扶著桌幾,腿微不可聞的顫抖著,眼神飄忽。
我站在他身旁,用儘全身力氣嘶吼著:
“陳佑澤,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唐語禾尖叫著跑出了屋子。
我沒有管她,隻是赤紅著雙眼,盯著眼前這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
“不愛我,你為什麼不早點讓我走,隻因為我有利可圖嗎?”
“我的愛,對你來說隻是利益,是嗎?”
他惶恐的四處張望著,語氣啞然:
“是你嗎?晚晴?”
他聲色乾枯,像乾枯的木板在摩擦。
“是我對不起你。”
我突然收斂了怒火。
半月後,屍體的味道實在藏不住了,警察查上門,卻發現總裁陳佑澤無神的蹲在屍體旁,目光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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