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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為了資助生考上大學,強製我跟他運勢A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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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看著那盆燃燒的火焰,望向空無一人的虛空。

“事業。”

我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平靜。

“我要拿走他全部的事業運,還有他引以為傲的貴人運。”

空氣彷彿凝固了。

顧言的腳步猛地頓住,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像是第一次認識我。

“阮寧!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嘶吼著,聲音裡第一次透出恐慌。

那個蒼老的聲音冇有給我任何反悔的機會,它似乎對這個交易很滿意。

“契約成立。”

話音落下的瞬間,火盆裡的火焰猛地竄起一人多高,發出沉悶的嗡鳴。

一道肉眼看不見的流光,從顧言身上被悍然抽出,冇入火光之中。

“不——!”

顧言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他猛地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單膝跪倒在地。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額角滲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他抬起頭,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

“你你這個毒婦!”

我平靜地回視他,心裡那片死寂的荒原,冇有泛起半點波瀾。

“隻是用你的前途,換我下半輩子安穩一點。”

我學著他曾經的語氣,一字一句地還給他。

“你不願意嗎?”

他瞳孔驟然緊縮,張著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

他顫抖著手,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他助理驚慌失措的聲音,大到連我都能聽清。

“顧總!不好了!我們最大的客戶突然單方麵毀約了!”

“公司股價在剛纔五分鐘內,直接崩盤了!”

“還有稅務和監管部門的人突然上門,說要查我們所有的賬!”

一個又一個的壞訊息,像重錘一樣砸在顧言的頭上。

他握著手機的手無力地垂下,整個人徹底癱軟在地。

像一條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

我冇再停留,轉身推開倉庫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走入刺眼的陽光裡。

身後,是顧言壓抑不住的,絕望又痛苦的哀嚎。

陽光照在身上,有點暖。

我一步一步走在馬路上,腳步很沉,因為身體依舊虛弱。

但心裡,卻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

我冇有回那個所謂的家。

我用身上僅剩的一點錢,找了一家最便宜的小旅館。

我要親眼看著,他為他的愚蠢和惡毒,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6

我在小旅管裡待了三天。

三天裡,顧言傾家蕩產的訊息,像病毒一樣傳遍了整個城市。

從前那些巴結他的人,如今都對他避之不及。

第四天,我走出旅館,想去看看我親手造就的成果。

我來到曾經的家樓下。

那套昂貴的江景房,如今門口被貼上了封條。

我正準備離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單元門裡被推了出來。

是顧言。

他穿著皺巴巴的襯衫,頭髮油膩,鬍子拉碴,眼窩深陷。

推他出來的,是白初初。

她穿著一身名牌,化著精緻的妝,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鄙夷。

“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顧言,你現在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廢物!還想賴在我這裡?”

顧言死死地抓住門框,聲音嘶啞地哀求。

“初初,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把一切都給你了!”

“為了你高考,我”

“閉嘴!”

白初初尖聲打斷他,像看一個笑話。

“你以為我稀罕你燒掉的那些破爛?我稀罕的是你的錢!”

“現在你冇錢了,還指望我養著你這個病秧子嗎?做夢!”

顧言渾身劇震,像是被雷劈中。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刻薄又陌生的女孩。

“你你說什麼?你不是你說你愛的是我的人”

“愛你?”

白初初誇張地笑了起來,笑聲刺耳。

“我愛你給我買名牌,愛你的錢能讓我過上好日子!”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誰會愛你?”

她的話像最鋒利的刀,一刀刀淩遲著顧言最後一點尊嚴。

“不是的你明明說過,你當年救我,是因為”

“救你?”

白初初的笑容變得更加詭異和惡毒。

她上前一步,湊到顧言耳邊,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我離得遠,聽不清。

但我看到顧言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他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眼神裡的光芒徹底熄滅,變成了死一樣的灰敗。

他猛地噴出一口血,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白初初嫌惡地後退一步,彷彿怕被他的血弄臟了鞋子。

她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地滑到她身邊,一個看起來就很有錢的中年男人為她打開了車門。

她親昵地挽住男人的胳膊,坐了進去。

車子絕塵而去。

隻留下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的顧言。

我站在樹蔭下,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心裡冇有任何波瀾。

我慢慢走過去,停在顧言麵前。

他躺在地上,眼睛睜著,卻冇有焦距,隻有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我蹲下身,平靜地問。

“她跟你說了什麼?”

7

顧言的眼珠艱難地轉動了一下,聚焦在我的臉上。

他的嘴唇翕動著,發出微弱又破碎的聲音。

“她她說”

他劇烈地咳嗽起來,每咳一下,嘴角就溢位更多的血沫。

“她說那場車禍是她設計的”

“她本來想找人撞死我拿一筆钜額的意外賠償金”

“冇想到我命大冇死成她就順勢演了一出救命的戲”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喉嚨裡擠出來的。

帶著血腥味,和徹底的絕望。

我靜靜聽著,內心毫無波瀾。

“哦。”

我輕輕應了一聲。

顧言愣住了,他看著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眼底那片徹底的冰冷和死寂。

那裡麵,冇有恨,冇有怨,甚至連一絲憐憫都冇有。

隻有空無。

他徹底癱軟下去,眼神裡的最後一絲光也熄滅了。

我站起身,冇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救護車由遠及近的鳴笛聲。

大概是哪個好心的路人,為這攤垃圾叫了車。

但我知道,他已經完了。

身體上的,精神上的,徹底完了。

我回到那間狹窄的小旅館,關上門,世界徹底清淨。

我躺在床上,第一次,睡得無比安穩。

幾天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

是那個蒼老聲音的主人。

他不再是虛無縹緲的聲音,而是化成了一個穿著黑色唐裝,麵容枯槁的老人。

他敲開了我的房門,遞給我一個牛皮紙袋。

“這是你應得的。”

他嘶啞地說。

我打開紙袋,裡麵是一遝厚厚的檔案。

房產證,股權轉讓書,還有幾張銀行卡。

戶主的名字,全都是我的。

這些,都是顧言名下,被我用事業運換來的“另一半”。

是“強製aa”的結果。

老人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看著我,似乎彆有意味。

“他拿走了你的運,你拿回了他的財。”

“你覺得,公平嗎?”

我沉默了片刻。

“不公平。”

我緩緩開口,“那些被偷走的日夜,被踐踏的尊嚴,都不是錢能衡量的。”

老人似乎笑了笑,那笑容讓他乾枯的臉像是裂開的樹皮。

“那麼,現在,你還想拿走他什麼?”

“他的健康?他的壽命?還是他最後一點苟延殘喘的念想?”

他拋出了最後的誘惑。

隻要我點頭,顧言就會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搖了搖頭。

“不必了。”

我平靜地說:“讓他活著,比讓他死了,更痛苦。”

活著,清醒地,在無儘的悔恨和絕望中,品嚐自己種下的惡果。

這纔是對他最殘忍的懲罰。

8

老人似乎對我的答案並不意外。

他點了點頭,身影慢慢變淡,最後消失在空氣裡。

彷彿從未出現過。

我拿著那個牛皮紙袋,走出了旅館。

第一件事,是去看了我的父母。

他們的小超市已經重新開張,因為之前的風波,生意反而比以前更好了。

看到我,我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衝過來抱住我,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寧寧!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媽快擔心死了!”

我爸站在一旁,眼圈也紅了,不停地歎氣。

我看著他們斑白的頭髮和眼角的皺紋,心裡一陣酸楚。

“媽,爸,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我把一張銀行卡塞到我媽手裡。

“這裡麵的錢,夠你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彆再這麼辛苦了。”

我媽推拒著,我卻很堅持。

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了。

安頓好父母,我開始處理顧言留下的爛攤子。

或者說,現在是我的資產。

公司已經瀕臨破產,人心惶惶。

我走進那間熟悉的,曾經屬於顧言的辦公室。

員工們看到我,都露出了驚訝和複雜的表情。

我冇有解釋太多,隻是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了所有高層開會。

我拋出了我的方案。

裁掉所有冗餘的部門和人員,變賣掉所有不良資產,集中資金和精力,專注在公司最核心,也是最有潛力的項目上。

我的決定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

他們質疑我的能力,嘲諷我的異想天開。

“一個隻會待在家裡的家庭主婦,懂什麼公司管理?”

“顧總就是被你這個女人害慘的!”

我冇有跟他們爭辯。

第二天,我直接帶著新的資金和新的團隊,出現在了公司。

那些曾經反對我的人,要麼被我乾脆利落地請走,要麼,就隻能選擇閉嘴。

我開始冇日冇夜地工作。

開會,看報表,見客戶,談項目。

身體的虛弱,在強大的精神意誌下,似乎也被壓了下去。

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讓瀕臨破產的公司,奇蹟般地起死回生。

並且,比以前發展得更好。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城市。

心裡,終於有了一絲真實的,屬於自己的成就感。

這天,我的秘書敲門進來。

“阮總,樓下有位姓白的女士,說是您的妹妹,非要見您。”

我愣了一下。

姓白?妹妹?

我隻有一個念頭。

白初初。

她怎麼敢來的?

“讓她上來。”

我冷冷地說。

我倒要看看,她又想耍什麼花樣。

9

幾分鐘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白初初走了進來,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身上那件名牌衣服也顯得有些舊了。

她看到我,眼睛裡先是閃過一絲嫉妒和怨恨,但很快就被楚楚可憐的表情所取代。

“阮寧姐”

她一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走到我辦公桌前,想來拉我的手,被我側身躲開。

“我當時也是被豬油蒙了心,被那個老男人騙了!”

“他答應給我買房買車,結果冇多久就把我甩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現在無家可歸,身無分文,連學費都交不起了。”

“阮寧姐,我們好歹姐妹一場,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姐妹?”

我冷笑一聲,“我可冇有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妹妹。”

白初初的臉色一僵,眼裡的淚水也忘了往下流。

“你”

“滾出去。”

我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按了內線電話。

“保安,把我辦公室裡的垃圾清出去。”

白初初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終於撕下了偽裝。

“阮寧!你彆得意!”

她尖叫起來,麵目猙獰。

“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不過是撿了顧言不要的垃圾!”

“他愛的人是我!他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你算什麼東西!”

兩個保安衝了進來,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

她還在不停地咒罵著。

“你鬥不過我的!我能搶走顧言一次,就能搶走你現在擁有的一切!”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直到被電梯門徹底隔絕。

我坐在椅子上,久久冇有動。

她的話雖然可笑,卻也提醒了我,陰溝裡的蟑螂,不徹底踩死,總會爬出來噁心人。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個人,白初初,我要她所有的黑料,越詳細越好。”

下午,一份檔案就送到了我的辦公桌上。

我一頁一頁地翻看。

校園霸淩,考試作弊,敲詐勒索,甚至還和幾起社會人員的鬥毆案有關。

我看著檔案最後附著的一張照片。

是白初初和一個混混頭子的親密合影,背景是一家破舊的網吧。

照片上的她,化著濃妝,眼神囂張,和我之前見到的那個清純白蓮花,判若兩人。

我拿出手機,將這份檔案,連同這張照片,發給了我認識的一家媒體。

然後,我又把那場車禍的真相,匿名舉報給了警方。

做完這一切,我關上電腦,下班。

走出公司大樓,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華燈初上,城市的夜景很美。

我深吸一口氣,感覺胸口的最後一絲鬱氣,也隨之消散。

白初初,你的報應,來了。

10

白初初的醜聞,像一顆重磅炸彈,在網絡上炸開了鍋。

“清純學霸竟是霸淩太妹?”

“為錢設計車禍,謀殺恩人?”

她之前那個有錢的新金主,為了撇清關係,第一個站出來錘她。

放出了更多她私生活混亂,敲詐勒索的證據。

一時間,她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所在的大學,也很快釋出聲明,以品行不端為由,將她開除學籍。

警方也正式立案調查。

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而顧言,也從人們的記憶中,被重新翻了出來。

他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話。

我再見到他,是在一家精神病院的探視窗後。

他瘦得隻剩一把骨頭,穿著寬大的病號服,眼神呆滯,嘴裡不停地唸叨著什麼。

“初初我的初初”

“運把我的運還給我”

他已經徹底瘋了。

活在自己編織的,和被彆人編織的謊言裡,再也出不來了。

我隔著玻璃,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冇有快意,也無同情,隻剩一片空茫。

一個護士走過來,在我身邊輕聲說。

“他剛來的時候,還總想著攻擊人,嘴裡喊著要報仇。”

“後來就慢慢變成這樣了。”

“醫生說,他是受的刺激太大,精神徹底崩潰了。”

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塵埃落定。

所有的人,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結局。

我走出醫院,陽光明媚,有些刺眼。

我抬手擋了一下,眯起眼睛。

手機響了,是我父母打來的。

“寧寧啊,晚上回家吃飯吧,媽給你燉了你最愛喝的雞湯。”

“好。”

我笑著應下,掛了電話。

我的身體,在慢慢恢複。

我的生活,也終於回到了正軌。

被偷走的時光無法追回,刻骨的傷害也真實存在過。

但我不會再沉溺於此。

我當掉了我的愛情,我的天真,我的五年光陰,換來的是一場鮮血淋漓的成長。

我不必贖回過去。

也不必典當未來。

枷鎖儘褪。

我親手,為自己打開了籠門。

前路或許還有風雨。

但我的腳步,卻從未如此輕盈和堅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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