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嫌我穿9.9拚夕夕拖鞋,我帶神算萌寶 第28章 符道艱難與黑沼暗影
辟邪符的繪製,遠比曹琰預想的更為艱難。
接下來的半個月,他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對這種新符籙的鑽研之中。
每日清晨打坐恢複後,他便開始嘗試繪製。
每一次下筆都全神貫注,神識高度集中,小心翼翼地控製著靈力的輸出與陽氣的凝聚。
然而,失敗仍是主旋律。
嗤…嗤…嗤…
一張又一張特製的桃木符紙在筆尖下化為焦黑的廢料,昂貴的赤陽硃砂也隨之浪費。
十份材料很快耗儘,僅成功繪製出一張品相勉強合格的辟邪符。
成功率,一成。
望著桌上那張孤零零、靈光略顯黯淡的辟邪符,曹琰麵無表情,心中卻在滴血。
十份材料,成本五十塊靈石。一張成品辟邪符,即便按高價十五塊靈石計算,淨虧損高達三十五塊靈石!
這還不算他投入的大量時間和心神損耗。
他不得不再次出門,前往材料店。
店內夥計見到他,已是熟麵孔,笑著打招呼:
“道友又來采購了?辟邪符材料可還順手?”
曹琰淡淡道:“尚可,再要十份。”
夥計利落地包好材料,隨口道:
“如今這赤陽硃砂和桃木符紙也緊俏了,價格微調,五十五塊靈石。”
曹琰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卻未多言,點出五十五塊靈石付賬。
投資在增加,壓力陡增。
回到小院,他並未立刻開始繪製,而是握著那枚記載繪製方法的玉簡,再次沉浸心神,反複揣摩那靈力引導的訣竅,與自己失敗的經曆一一印證。
“陽氣凝聚,貴在精純溫和,而非猛烈…神識需如細雨潤物,滲透符文每一細微處,而非強行灌注…”
他捕捉到了一些之前忽略的細節。
再次提筆時,他調整了心態和手法,更加註重靈力的柔和與持續。
失敗依舊,但報廢的符籙上,焦痕和靈光潰散的點似乎略有減少。
又十份材料耗儘,成符兩張。
成功率提升至兩成。
虧損依舊嚴重,但看到了微弱的進步。
他再次出門購買材料。
價格未變,還是五十五塊靈石。
第三次十份材料,成符三張!
成功率終於達到了三成!按市價計算,已接近盈虧平衡點!
曹琰蒼白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難以抑製的喜色。
近一個月的苦功,耗費近兩百塊靈石的巨資,終於將這門新的製符技藝勉強掌握!
他沒有停歇,趁熱打鐵,再次購入十份材料。
這一次,心態愈發平穩,手法愈發純熟。
十份材料耗儘,桌上赫然躺著四張靈光流轉、符文清晰的辟邪符!
曹琰長舒一口氣,隻覺得心神俱疲,但心中塊壘儘去。
掌握了繪製辟邪符的技藝,意味著他每月收入將大幅提升!
他仔細將四張新符與之前繪製的六張辟邪符收好,總計十張。
他沒有立刻出售,而是打坐調息,將狀態恢複至最佳。
三日後,他變換裝束,先後去了城中將十張辟邪符售出。
由於近期緊缺,價格比他預想的還要好些,平均每張賣到了十六塊靈石。
一百六十塊靈石入手!
扣除最近四次購買材料的總成本,以及最初購買玉簡的一百二十塊靈石和第一次材料的五十塊靈石,總投入三百八十五塊靈石。
看似仍虧損六十六塊靈石,但重要的是,他已然掌握了這門技藝!後續繪製,成功率穩定在四成左右,利潤將極為可觀!
回到小院,計算著儲物袋中再次回升到四百餘塊的靈石,曹琰心中稍安。
有了這份收入,即便楊柳巷租金上漲,他也足以應對。
然而,就在他以為可以稍稍喘息之時,坊間關於黑沼澤的流言卻愈演愈烈。
這日,他前往材料店購買下一批製符材料時,聽到幾名修士在店內低聲交談,麵色凝重。
“…聽說了嗎?城主府執法隊前天在黑沼澤邊緣又遭遇了那鬼東西,折了兩個煉氣後期的好手!”
“真的假的?連執法隊都吃虧了?”
“千真萬確!據說那玩意無形無質,專噬神魂,防不勝防!現在高價招募修煉純陽功法和佛門功法的修士前去助陣呢!”
“嘖嘖,這鬼地方越來越邪門了,還好老子沒接那清理礦洞的任務…”
“辟邪符的價格怕是要再漲一波了…”
曹琰默默聽著,心中凜然。
黑沼澤的邪祟,看來比想象中更厲害,連城主府都感到棘手了。
這對他是機遇,也是潛在的風險。辟邪符需求旺盛,價格看漲。但若那邪祟之事失控,波及到落雲城…
他買了材料,快步離開。
回到楊柳巷,發現巷子口聚集了不少人,氣氛緊張。
隻見那李管事帶著兩名氣息彪悍、修為足有煉氣七層的護衛,正在和劉老栓等幾家租客對峙。
“劉老栓!彆給臉不要臉!最後問一次,下個月的租金,三十塊靈石,交是不交?”
李管事語氣囂張,有恃無恐。
劉老栓老臉漲得通紅,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們這是明搶!契約未滿,憑什麼漲租!老夫…老夫要去城主府告你們!”
“告?”
李管事嗤笑一聲,
“儘管去告!看城主府是管你這老窮鬼,還是管我家主人!”
他身後一名護衛冷哼一聲,上前一步,煉氣七層的威壓稍稍釋放,頓時讓劉老栓等人呼吸一窒,臉色發白。
周圍鄰居敢怒不敢言。
曹琰站在人群外圍。
他注意到,那兩名護衛目光掃過巷子裡的幾家住戶,眼神銳利,似乎在評估著什麼。
曹琰不想惹麻煩,但麻煩似乎自己找上門了。
他悄無聲息地退後,準備從另一側繞回自家院子。
就在他轉身之際,那李管事眼尖,看到了他,立刻高聲道:
“哎!那位甲七號院的道友!留步!”
曹琰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麵色平靜:
“李管事,何事?”
李管事推開劉老栓,帶著兩名護衛走了過來,臉上堆起假笑:
“道友回來了?正好,關於下月租金的事,還需與道友再商議商議。”
兩名煉氣七層的護衛一左一右,隱隱形成合圍之勢,目光帶著審視的壓力。
曹琰心中冷哼一聲,麵上卻不動聲色:
“哦?契約白紙黑字,有何可商議的?”
李管事皮笑肉不笑:
“契約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如今這行情,二十靈石確實太低了。
我家主人說了,甲七號院道友若是識趣,租金可按二十五靈石算,已是格外優惠了。”
他這話一出,旁邊的劉老栓等人更是麵露憤懣,顯然他們被要價更高。
曹琰目光掃過那兩名神色不善的護衛,又看了看周圍噤若寒蟬的鄰居。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
“既然主家開口,曹某自然要給這個麵子。
二十五塊靈石,下月便按此數交付。”
李管事聞言一愣,似乎沒想到曹琰答應得如此痛快,隨即臉上笑開了花:
“道友果然是明白人!好說好說!”
那兩名護衛也稍稍收斂了氣息。
曹琰不再多言,拱手一禮,轉身便走,徑直回了自家小院,關閉院門。
門外,傳來李管事誌得意滿的嗬斥聲和其他租客無奈的哀歎。
院內,曹琰臉色沉靜,眼神卻微冷。
這楊柳巷,看來是真的不能久留了。
得另尋一個更安全、更清淨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