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裝窮七年,我離婚拜金嫁首富 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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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妍回到莊園時,弦月已上中天,家庭醫生正在為傅沉淵檢查傷口和換藥。
傅沉淵坐在沙發上,上身未著寸縷,肩頸處的傷口開始逐漸癒合,疤痕周圍混雜著新生的皮和之前的瘡痍,顯得有些可怖。
聽到開門聲,他抬起頭,看到是蘇妍,深邃眼眸瞬間染上明顯的笑意。
“傅總恢複得非常好,”醫生一邊熟練包紮,一邊對走進來的蘇妍彙報情況,“傷口癒合速度遠超預期,炎症也完全消了,多虧夫人您照顧得精心。”
蘇妍走上前,目光落在傅沉淵的傷處,仔細看了看,確實比昨天又好了一些。
她微微鬆了口氣,剛想開口說句“應該的”,就聽到傅沉淵帶著笑意的聲音,
“夫人確實照顧得無微不至。”
他特意加重了“照顧”兩個字,語調平緩,卻莫名讓蘇妍聽出了幾分意味深長。
她的臉頰倏一下就熱了,有些嗔怪的瞥了他一眼。
自從結婚後,傅沉淵就格外喜歡在外人麵前用“夫人”這個稱呼。
明明已經是合法夫妻,這個稱呼再正常不過,可偏偏每次從他口中吐出這兩個字,配合著他那雙藏著灼熱暗流的眼眸,總讓蘇妍心底泛起一種莫名的奇異感。
醫生也不知道聽出什麼沒有,麵不改色的完成包紮,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便提著藥箱恭敬的退了出去,臨走時還體貼的替他們帶上了房門。
房間裡頓時隻剩下他們兩人。
蘇妍走到茶幾旁,倒了一杯參茶,遞到傅沉淵麵前。
傅沉淵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就著她遞過來的姿勢,手腕微微一轉,握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拉。
猝不及防,蘇妍整個人跌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被他穩穩圈進了懷裡。
溫熱的參茶晃出來少許,濺濕了他胸前的繃帶邊緣。
“你”蘇妍又羞又急,生怕碰到他的傷口,“小心點!,茶灑了。”
傅沉淵卻渾不在意,微微垂眸,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夫人,醫生說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幾乎等於明示。
蘇妍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
她每天都和他在一起,自然比誰都清楚他這段時間忍得有多辛苦。
每晚被他緊緊摟在懷裡,她其實,也並非毫無感覺。
畢竟,和傅沉淵在一起,她也是很快樂的。
嗅著傅沉淵身上清冽的檀香,蘇妍心跳如擂鼓。
過了好幾秒,才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輕輕“嗯”了一聲,小聲說,“那我先去洗澡。”
傅沉淵眼底瞬間漾開笑意,他鬆開手臂,在她發頂落下一個輕吻,“好。”
蘇妍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衝刷下來,卻衝不散臉上的熱意和心底的悸動。
她站在盥洗台前,看著鏡子裡那個麵若桃花、眼波流轉的女人。
氤氳的水汽模糊了鏡麵,卻模糊不了她日益嬌豔的容顏和瑩潤的氣色。
她很少這樣仔細的打量自己,以前為了生活奔波,為了照顧沈逸軒和小宇,她總是忙得像個陀螺,灰頭土臉,眼底常年帶著疲憊的青黑。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呢?
好像就是從遇到傅沉淵開始。
他強勢的闖入她的生活,將她從泥濘中拉起。
他記得她所有的喜好,洞察她細微的情緒,在她需要的時候總是第一時間出現。
她眼底重新煥發的光彩,是他一點一點,精心養出來的。
想到這裡,蘇妍心底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
她擦乾頭發,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那條黑色的吊帶裙。
吊帶裙麵料輕薄如蟬翼,觸感滑膩冰涼,設計簡約而性感。
她換上了它,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了出去。
臥室裡隻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傅沉淵靠坐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財經雜誌,卻似乎並沒看進去,聽到動靜,他抬起頭。
看到蘇妍的瞬間,那雙深邃的眼眸,像是瞬間被點燃了兩簇幽深的火焰。
黑色襯得她肌膚勝雪,纖細的吊帶掛在圓潤的肩頭,鎖骨精緻脆弱,裙擺下露出一截筆直白皙的小腿。
她站在那裡,眼神帶著一絲羞澀和不安,像夜間悄然綻放的茉莉,清純又嫵媚。
傅沉淵的喉結不受控製的滾動了一下。
蘇妍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臉頰愈發滾燙。
“阿妍,到我這邊來。”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加沙啞,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蘇妍挪動著腳步,走到床邊。
傅沉淵放下雜誌,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他的指尖灼熾,熨帖著她微涼的麵板。
他仔細的看她,從泛紅的臉頰到微微顫動的睫毛,再到那身睡裙,半晌,才低低歎了一聲,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豔,“夫人今天格外漂亮。”
明明傷勢已經大好,醫生也放了行,可看著蘇妍臉頰上那抹動人的緋紅,傅沉淵心底惡劣的逗弄心思忽然又冒了出來。
他握著她的手,引著她靠近係帶,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遺憾,“醫生好像說近期還是不能做太大動作,以免崩裂傷口,看來”
蘇妍的臉瞬間紅透,連脖頸都染上了粉色。
她聽懂了他的意思,羞得幾乎想鑽進地縫裡去,但看著他虛弱又期待的樣子,心底那點縱容和心疼終究占了上風。
她咬了咬下唇,顫抖著手,緩緩拉開係帶。
蘇妍嘗試努力,但此時此刻,努力對於傅沉淵來說,反倒是一種折磨。
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薄得像一張紙。
乾坤顛到。
“你的傷”蘇妍擔心的看向他的肩膀。
“不管了。”傅沉淵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眼底是焚儘一切的烈焰。
他垂眸,將所有驚呼和擔憂都吞沒其中。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雨。
晚風帶著濕潤的雨意拂過樹梢,卻吹不散一室升溫的熾熱。
起初,蘇妍還記著他的傷勢。
但很快,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又一次,
“不行,你的傷口”蘇妍無力推拒著他的胸膛,氣息不穩的提醒。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肩胛處繃帶似乎有些濕潤,怕是傷口又裂開了。
傅沉淵卻充耳不聞,隻是更深更重的堵住她的抗議。
他彷彿不知疲倦。
蘇妍簡直不敢相信,一個身上帶傷的人,怎麼就不知道累。
意識模糊間,她忍不住帶著哭腔控訴,“傅沉淵,這纔是你真正得的病嗎?怎麼還沒完。”
傅沉淵低低的笑了一聲,胸膛震動。
他拂去她眼角的淚珠,“可能吧”
其實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到底是因為病。
還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