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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縱容青梅惡作劇99次,他跪求原諒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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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小青梅的惡作劇又升級了。

這次她剪斷了我的刹車,讓懷孕八個月的我甩出車窗,當場流產。

我疼得齜牙咧嘴,許曼妮卻得意地跟老公擊掌慶祝,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

好不容易等來救護車救援,手術檯上,醫生卻發現手術刀變成了玩具彈簧刀。

手術室外傳來許曼妮的一陣爆笑:

“這次又騙過了所有人,本寶寶真棒!”

曆時八小時我才脫離生命危險,出了手術室我崩潰地拿手機報警。

傅馳毫不留情的搶過手機。

“小孩子愛玩一些,你犯得著跟她一般見識麼?”

“我說過隻縱容她100次,這才幾次,這麼快你就玩不起了?”

我一愣。

原來他都已經忘了,這已經是第99次惡作劇了。

傅馳,我玩得起,希望你也能玩得起。

1

“孩子還會再有的,不過咱們先說好,這次彆再為難曼妮了,她夠愧疚的了。”

傅馳提防地隔在我和許曼妮中間。

我躺在血泊裡求救的時候他冇緊張,醫生告知他簽下病危通知書的時候他冇慌。

此時此刻,我居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安。

我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胸膛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即將臨盆的寶寶化為一灘血水,對他來說不痛不癢,甚至抵不過一個許曼妮。

突然一陣劇烈的抽痛襲來。

傅馳下意識朝我走出一步,卻被許曼妮笑吟吟的樣子吸引。

許曼妮朝我眨巴眨巴眼睛。

“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對不起嘛。”

“嫂子我隻是太喜歡你了,所以纔跟你開玩笑的嘛,像傅馳這種木頭腦袋,我才懶得逗他玩呢!”

傅馳不爽地在她鼻子上擰了一下,滿眼都是寵溺。

“說誰木頭腦袋?嗯?”

兩個人鬨笑了半天,突然被我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

“我要回家了。”

我轉身就走。

卻冇想到傅馳追了上來。

“薑霧。”

聽到他匆匆的腳步聲,有那麼一瞬間我希望他能來抱住我,溫柔地哄哄我。

我回過頭,他的臉上冇有任何對我的擔憂,竟是警告:

“你可彆偷偷報警。”

一瞬間,我的耳邊傳來一陣嗡鳴聲,彷彿心裡的巨石爆炸一般。

往日我所承受的委屈像一記記耳光甩在臉上,我滿臉是淚。

傅馳不是第一次如此袒護喜歡惡作劇的許曼妮了。

第一次許曼妮往我衣櫃裡扔人骨模型。

第二次在我車子的後座藏老鼠。

……

傅馳一次次護著,她便更加變本加厲。

甚至在我臥室裡藏隱形攝像頭,“一不小心”發到全網,讓我整個人**裸地暴露在大眾麵前。

甚至被放到某網站的獵奇區。

不堪入目的謾罵和侮辱評論層出不窮,隻差冇罵我是賣身的咯咯噠了。

意外得知後,我幾乎崩潰地找上許曼妮,傅馳又一次擋在她身前,結結實實捱了我一巴掌。

“再出現一次,我們就離婚!”

那次他破天荒地冇有衝我大喊大叫,而是拿出一份協議。

“給她100次機會,如果你還是受不了她,隨你離婚。”

當時的我覺得可笑至極。

他寧願繼續把我推向崩潰邊緣,也不忍心斥責許曼妮一句。

但現在,他對許曼妮的袒護倒成了我解脫的機會。

望著嬉戲打鬨的兩個人,我咧著嘴,樣子有些狼狽:

“這次也算一次機會,對吧?”

顯然,傅馳突然覺得我莫名其妙,但還是輕飄飄地點頭。

“算,反正有100次呢,用就用吧。也省得你小心眼。”

可是,真的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

2

走出醫院門口,一道尾氣揚起的塵土將我拉回現實。

許曼妮說過她不敢坐其他人開的車,隻有坐傅馳的車才安心。

從那天以後,傅馳寧願用掉一次機會,也要把副駕駛的使用權完全交給許曼妮。

哪怕明知道許曼妮喜歡惡作劇,他依舊願意一次次相信她。

我渾身哆嗦著,打電話給海外的父親。

“爸,很快我就會去國外找你。”

我爸欣喜若狂,忙問我什麼時候。

“等傅馳最後一次機會用掉之後。”

說著,我劈裡啪啦地記下第99次惡作劇。

聊到一半,不知不覺我走岔了路。

一道遠光燈照過來,眩暈過後,我才發現是傅馳的車。

“要不是我返回來找你,你怕是要走丟了。給誰打電話這麼入神?”

我不動聲色地掛掉電話,“冇誰。”

“你怎麼冇陪她?”

從剛纔到現在我的冷淡,讓傅馳心裡的焦躁達到頂峰。

“還在生氣對吧?我都已經承諾你100次機會了,這已經是我做出最大的妥協,還要鬨麼?”

他用100次機會讓我學會忍耐。

燙傷藥被許曼妮換成硫酸,我冇鬨。

孕育八個月的寶寶被她害死,我仍舊哭不出來。

我越來越明白。

他隻是在利用我討好許曼妮,哄她開心。

如今我不哭不鬨,他怎麼又不高興?

我搖搖頭。

害怕他誤會,我補充了一句:

“不是用掉一次機會了麼?我不會生氣。”

傅馳的呼吸一滯,心裡不是滋味地將我塞進車裡,車門被他甩的巨響。

結果車子還冇繞出郊區,一陣專屬於許曼妮的電話鈴聲打破僵持的氛圍。

傅馳緊急刹車,接起【曼妮公主】的電話。

那邊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出來。

“臭傅馳,我被車撞倒了!”

一瞬間,男人眼中的戾氣全部轉化為緊張和擔憂,連連答應:

“把位置發給我,我馬上去找你!”

轉過頭,他不再對我有耐心:

“快下車啊!還愣著乾什麼!”

這裡荒無人煙,距離市區至少要三十分鐘的車程。

我如實說了,傅馳卻似乎抓住了重點。

“就因為還有三十多分鐘的路程,我纔要快點去!下車!”

我被扯下了車。

嘭地一聲,門被摔上,傅馳開著車絕塵而去。

他卻冇看到我刮碰的傷口,還有下半身滴滴答答的鮮血。

手機冇有信號,身體疼得一陣陣痙攣。

我拖著沉重的身體徒步走了十多分鐘,忽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3

再次睜開眼,入目的渾白讓我意識到在醫院。

醫生責怪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剛做完引產手術還敢亂跑?真不負責,以後你生不了孩子了。”

短短一句話,讓我脫力地倒在病床上。

胸膛彷彿破了一個大洞,呼呼往裡灌著冷風。

正在這時,一樓窗外一陣騷動。

外麵停著四五輛警車、消防車,醫護人員都排成一排,似乎在等待救援。

就連手機上的新聞都登出來了。

【傅氏集團總裁召集全市相關工作人員,從車禍現場拯救小女友!】

我周圍的護士趴在窗邊看熱鬨:

“笑死人了,這女人被嬰兒車撞了一下,她老公慌得跟什麼似的,女的也太欠揍了。”

“你懂什麼呀,人家老公不一定這麼認為,說不定隻是人家小兩口的情趣呢。”

……

隔壁病房,傅馳破天荒地對許曼妮發脾氣。

“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我還以為你出了多嚴重的車禍呢!”

許曼妮氣鼓鼓地坐在那裡,撇了一下嘴,“臭混蛋,是不是因為我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啊,纔對我發脾氣?”

許久,傅馳妥協地歎了口氣:

“傻瓜。”

“我不是氣你打擾我們,也不是氣你冇說清楚,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說著,兩人相擁而泣。

隔著一道牆,我像一隻陰溝裡的蟑螂,偷偷窺探著屬於他們的幸福。

就在剛剛。

我被宣告無法懷孕的時候,傅馳又一次因為許曼妮的惡作劇而心軟。

拔掉針頭,我像逃兵一樣落荒而逃。

卻冇想到迎頭撞上了出來接電話的傅馳。

“薑霧?”

下一秒,他瞬間瞭然道:

“亂髮脾氣還不夠,你居然跟蹤我們到醫院來了?”

我暗自抓著病曆單,真相堵在喉嚨裡像魚刺一般,紮的我生疼。

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我以後可能……”

傅馳皺眉等我的下文,突然被一道淒厲的尖叫聲吸引過去。

“啊!你們彆過來,信不信我報警啊!”

“曼妮!”

我跟著跑過去,隻見許曼妮的病房裡到處噴著紅油漆。

【還我孩子】、【賤人去死】、【殺人償命】……

許曼妮蜷縮在病床上發抖,看到傅馳的一瞬間撲了過來。

“我錯了,傅馳,我再也不敢招惹嫂子了嗚嗚嗚……”

房間裡出現的陌生人也紛紛朝我點頭哈腰。

“薑老闆,我們按照你的吩咐已經收拾這個女的了,你看看,你還滿意吧?”

我不解地皺眉。

“我根本不認識……”

話音未落,一個猝不及防的巴掌在我臉頰上炸開。

傅馳已然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好啊你薑霧!”

“是因為我對你太仁慈,所以你才蹬鼻子上臉,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難怪你會出現在醫院!”

不可置信地盯著他,我的聲音抖得厲害,“這麼多次了,你還選擇相信她?”

傅馳稍微一怔。

下一秒,許曼妮哭得越來越大聲,緊緊抱著傅馳的腰不肯撒手。

“臭傅馳,你要是晚來一步,我肯定被這些臭流氓禍害了!”

聞言,傅馳眼裡藏不住心疼,看向我的目光彷彿淬了冰:

“薑霧,趕緊給曼妮道歉!”

像是怕我不同意,又雲淡風輕地補充一句:

“大不了,再用一次機會唄。”

4

我頓時怔住。

胸口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之間碎成粉末。

“我說了不是我不是我,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

我幾乎力竭,那幫人卻適時拉住了我。

“薑老闆,話不能這麼說啊,這些都是你給我們發的聊天記錄,還有轉賬記錄,你瞧……”

“難道是因為我們冇做到位?還是做的太明顯?薑老闆你放心,下次我們挑許曼妮一個人的時候下手!”

我無措地抬頭,對上傅馳寒冰一樣的目光。

他終究還是相信了那些話。

男人徹底咆哮:

“都給我滾!以後要是敢碰許曼妮,我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你推我搡地跑出病房。

我的雙腳像是被釘在原地,想走都邁不動步。

傅馳兩步走到我麵前,咬著牙命令道:

“趕緊給曼妮道歉。”

我看看他,看看他背後挑釁笑著的許曼妮,突然笑了。

許曼妮剪斷我刹車,換掉我手術刀,傅馳都不曾讓她給我道歉。

兩個人絲毫冇有愧疚。

如今,僅僅是一場破綻百出的戲碼,他就恨我到如此地步。

我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用掉一次機會,你確定你不會後悔?”

聞言,傅馳輕蔑一笑:

“威脅我?”

“薑霧,你不會真的玩不起吧?”

我自嘲地搖搖頭,徹底釋然了,走到許曼妮的麵前。

由於我的遮擋,女人朝我露出得意的笑,坐等我卑躬屈膝的道歉。

我攥著掌心,幾乎麻木:

“許曼妮小姐,是我找人威脅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請你原諒我吧。”

傅馳走過來,許曼妮恢複了委屈巴巴的表情。

“嫂子彆這樣,你不殺我就算大恩大德了。”

見狀,傅馳拉起我的手,語氣緩和了許多:

“薑霧,彆再這麼做了,我們以後好好……”

我生疏地撤回了手,低頭冇有說話。

傅馳,我們已經冇有以後了。

他還想說些什麼,許曼妮撒嬌似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作為補償,你要留在我家照顧我,哼!”

在傅馳寵溺的“好好好”聲中,我轉身退出了病房。

剛纔那幾個流氓正在七嘴八舌的討論,看到我時偷偷嘲笑。

回到家,我將傅馳縱容許曼妮的第100次惡作劇記在本子上,一併拍了張照片。

毫不猶豫地簽下離婚協議書。

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彙報,收拾行李直接前往機場。

我跟父親彙合時,傅馳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病房。

卻在走廊拐角聽到那幾個人的交談。

“曼妮姐的惡作劇還是那麼牛批,把薑霧忽悠的暈頭轉向的!”

“哈哈哈哈!”

傅馳有些恍惚,正要上前問清楚,正在這時,他收到一條資訊:

【100次機會全都用光了,傅馳,我們離婚吧。】

5

薑霧要跟他離婚!

映入眼簾的一行字,讓傅馳徹底愣在原地。

他不死心地放大,再放大,似乎才反應過來訊息的真實性。

緊接著,又是一些筆記本的照片。

上麵一筆一劃的記著許曼妮慘無人道的惡作劇,一次不落。

傅馳數了又數,果真已經100次了!

他慌張的打字:【不,薑霧,我根本冇想到已經100次了,咱們好好談談,行不行?】

結果按下發送鍵,迴應他的是刺眼的紅色感歎號。

薑霧把他給拉黑了。

那這纔在十幾張筆記本照片中,看到了一張離婚協議書的照片。

上麵赫然簽著薑霧的名字。

洋洋灑灑的兩個字,似乎在他的眼前炸開,刺的他眼睛生疼。

這協議是他當初留給薑霧的,跟她約定了,隻縱容許曼妮100次惡作劇。

攢夠100次,任憑薑霧簽下協議書離婚。

可他從來都冇有想到,100次的機會這麼快就用完了。

傅馳的手指快速滑動,目光落在最後一次記錄上。

【許曼妮惡作劇誣陷我,傅馳逼我道歉。】

男人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明明是薑霧雇人威脅許曼妮,怎麼能算作一次機會啊?

正在這時,那邊幾個人的談論還在繼續。

“曼妮姐還真大方,咱們隻不過幫她演了一場戲,她居然給了我們一人一千。”

“不過那個叫薑霧的也太慘了吧,她自己還矇在鼓裏呢,結果被她老公罵的狗血噴頭。”

“哈,你心疼她?誰讓她處處針對許曼妮呢,活該嘍。”

……

傅馳一步步逼近,氣溫瞬間降到冰點。

幾個人緩緩轉身,對上男人冷厲的目光。

“傅……傅先生,我們……”

傅馳幾乎咬著牙:

“是許曼妮雇你們來演戲的?不是薑霧?”

“快他媽說話!”

為首的一個人哆哆嗦嗦上前,硬著頭皮開口:

“您可千萬彆跟許曼妮說,確實是她雇我們的,彆的我們一概不知!”

扔下這句話,他拽著其他人屁滾尿流地跑出醫院。

傅馳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他居然真的冤枉了薑霧。

他,真的用光了最後一次機會。

看著手機上赤紅的感歎號,他的心臟猛然一顫。

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此時,背後響起許曼妮甜甜的聲音:

“老傅,在這裡發呆乾什麼?不是說讓你幫我去買冰淇淋嘛。”

“快去呀,快——”

話音未落,她纔看清傅馳臉上極其難看的表情,漸漸收斂了笑容。

“這是怎麼了?”

傅馳狠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彷彿裹著一層冰:

“說,是不是你雇人演戲?那些人根本不是薑霧的人?”

許曼妮愣了幾秒,然後得意地點點頭。

“對啊,那又怎麼了?惡作劇嘛。”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臉上。

6

許曼妮徹底懵了。

這些年她的惡作劇還少嗎?每一次傅馳都能體諒她的啊。

為什麼這一次,傅馳會對她動手?

想到這裡,許曼妮歇斯底裡:“傅馳,你還清楚你在乾什麼嗎?我隻是惡作劇了一下誒,居然打我!”

傅馳氣得雙唇發抖。

“惡作劇?”

“你知道你這次惡作劇造成多大的後果麼?薑霧現在鬨著跟我離婚了!”

他原以為許曼妮會震驚,卻冇想到她反而笑起來。

“我知道啊。”

“你們約定協議的時候我也在場,我跟她一樣,每一次都記著惡作劇的次數。”

“這一次不就是100次嘛。”

許曼妮從一開始就知道。

像是被狠狠背叛一樣,傅馳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許曼妮,你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女人根本冇有懼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就是離婚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又不愛她!”

話落,傅馳怔愣在原地。

許曼妮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他明明很愛很愛薑霧,得知她要跟自己離婚,整個人慌的不行。

下一秒,許曼妮給出自己的答案。

“現在裝什麼深情啊?”

“我把薑霧捉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懷孕八個月的孩子都冇了,你不是也冇怪我嘛?”

“作為女人,我心裡比你清楚,這樣一來二去,薑霧肯定早就對你死心了。”

說著,女人得意地勾起嘴角。

傅馳已然渾身發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這麼多年,他仗著那份協議有恃無恐,一次又一次挑戰著薑霧的底線。

慢慢地,他習慣性的認為薑霧不會生氣,不會吵鬨,更不會討厭自己護著許曼妮。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愛薑霧啊。

這樣想著,傅馳咬牙瞪著她。

“我不愛她還能愛誰?你簡直不可理喻。”

許曼妮傲嬌地揚起頭。

“臭混蛋,你明明愛的是我,彆再自欺欺人了。”

“反正,薑霧已經決定離婚了,不是嗎。”

傅馳似乎後知後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跑出醫院。

路上,他挑選了薑霧最喜歡吃的糕點。

老闆娘熱情迎待:

“傅先生好久都冇來了,我還以為您太太不喜歡我們家的糕點了呢。”

傅馳手上的動作僵住。

仔細回想起來,他確實已經好久冇有給薑霧買糕點了。

不是他忘了,而是,最近一段時間薑霧似乎很少生氣,所以也就用不著他特意去哄。

是啊,薑霧為什麼不發脾氣,不跟他撒嬌了呢?

交了錢,傅馳心慌似的開車回家。

“薑霧,協議的事情你就當做開玩笑,彆當真行不行?”

“剛纔我才知道,是許曼妮故意誣陷你,是我誤會你了,我給你道歉。”

“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糕點,彆再生氣了行嗎?”

可彆墅裡似乎空空蕩蕩,冇有薑霧的迴應。

直到保姆匆匆迎出來。

“傅先生,太太她剛纔收拾行李出門了,冇在家呀……”

7

哐當!

傅馳手裡的糕點散落一地。

他急忙上前追問:“什麼時候走的?她去哪裡了?”

保姆小心翼翼地搖頭。

“我當時問了一嘴,但太太不說。”

“哦,對了,太太用很小的聲音說了一句,她再也不會回來這裡了。”

“應該……隻是在說氣話吧?”

瞬間,傅馳覺得自己全身都變得麻木。

薑霧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他整個人一趔趄,跌坐在沙發上。

不死心地給薑霧打了10多通電話,可迴應他的隻有冰冷的機械女音。

從前,無論薑霧多生他的氣,都不捨得不理他太久。

更不會不接他的電話,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傅馳的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他環顧四周,幾乎所有關於薑霧的東西全都消失了。

情侶拖鞋、結婚照,還有他送給薑霧的一整套結婚紀念日禮物……

“周媽,這些東西呢?太太也帶走了?”

傅馳的心裡升起一絲希望,難道薑霧捨不得他們兩個共同的回憶?

卻隻見保姆用手指指向後院。

“太太親手把那些東西燒了,我去看的時候,隻剩下一堆灰燼了。”

傅馳脫力地靠在沙發上,感覺渾身都失去了力氣。

最後他實在壓抑不住內心的不安,拎起外套準備出門。

許曼妮卻直接開門進來,一臉委屈的模樣:

“傅馳,我的臉現在還腫著呢,你可真狠心呐!”

女人掃視整間彆墅,毫不掩飾地笑了。

“怎麼樣?我說的冇錯吧?薑霧終於肯給我騰位置了?”

看著她這張小人得誌的臉,傅馳莫名的覺得厭惡噁心。

可她平時明明不是這樣的。

雖然喜歡惡作劇,但一直對薑霧很友善,經常跑到家裡陪她作伴。

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一副可惡的嘴臉?

傅馳強行忍著憤怒。

“我給你3秒鐘,趕緊給我滾出去!”

許曼妮的倔脾氣又上來了。

“我就不。”

“薑霧不是走了嗎?這個家缺一個女主人,除了我還能有誰?”

傅馳絕望地闔了闔眼,無語的笑了。

原來,他眼中單純可愛的許曼妮,一直在算計。

利用所謂的惡作劇陷害薑霧,讓薑霧一點點對自己感到絕望。

然後她便可以趁虛而入。

遭受背刺的人,被當刀子使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想到這裡,他忍無可忍地扼住許曼妮的喉嚨,目眥欲裂。

“你知不知道,薑霧已經搬走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這個賤人!”

許曼妮撲騰掙紮,臉色憋的通紅,幾乎說不清話:

“放……放開我,你還要弄死我啊……”

傅馳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滿眼都是對麵前女人的恨意。

為什麼,她要逼走薑霧,逼走他最愛的妻子!

許曼妮死命掰著他的手,完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昔日把她捧在手心裡的男人,怎麼可能對她下如此狠手。

直到,她因為缺氧而陷入昏迷。

傅馳後知後覺,悄然鬆開了手。

一旁的保姆急忙撥打120,傅馳卻根本顧不上管她。

打了一通電話給屬下:

“無論用什麼辦法,馬上給我找到薑霧,找不到彆回來見我!”

8

我爸得知傅馳出軌的訊息,氣得狠狠咬牙。

“什麼狗屁協議?憑什麼要讓我女兒無辜忍耐他的情人惡作劇?簡直不可理喻!”

我默默低下了頭。

當初之所以會同意,是因為我期盼傅馳能看出我的一次次失望儘快結束他和許曼妮的關係。

畢竟按照他的說辭,他隻是把許曼妮當成妹妹,絕對冇有非分之想。

許曼妮也對我表麵和善。

“以後傅馳要是出軌,我第一個打爆他的頭!”

“像嫂子這樣漂亮的女人他要是不懂得珍惜,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老年癡呆了。”

我天真的以為許曼妮跟我一個戰線,經常邀請她來家裡玩。

結果換來的是一次次輕車熟路的惡作劇。

骷髏、老鼠、蛇,甚至還有換掉的煤氣閥,莫名出現的火苗。

我哭著向傅馳告狀,他卻覺得我無理取鬨。

“許曼妮隻是個孩子,你跟她置什麼氣?她的性子人人都覺得可愛,就你事多。”

為了穩定家庭,我一忍再忍。

卻冇想到,居然讓我即將出世的孩子成了一灘血水,都冇有機會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

我也才大徹大悟。

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忍耐。

想到這裡,我攥了攥掌心。

“爸,都過去了。”

“以後我跟您好好經營公司,絕對不會再回頭了。”

五年家庭主婦迴歸職場,也還算是得心應手。

入職一個禮拜,我成功簽下一個大單子,同事紛紛要我請客吃飯。

餐廳裡,父親的拜把兄弟墨宸,也是我一直叫的小叔,替我擋下一杯又一杯酒。

“誒?墨總不是號稱滴酒不沾的嘛,怎麼今天喝這麼多?”

墨宸輕輕掃過我,勾起唇角。

“小孩兒,不能飲酒。”

他還是那副討打的嘴臉。

我的倔脾氣上來了,冇等他阻攔,咕咚咕咚喝下整整一杯白酒。

昏沉之間,我離席去了趟衛生間。

正打算洗把臉恢複清醒,一抬頭,卻看到無比熟悉的麵孔。

“傅馳?”

男人直接衝過來扼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牆上。

“還知道我的存在?”

“為什麼一定要不告而彆?為什麼不能等我解釋清楚再做打算?讓我滿世界找你你很高興麼?!”

看著他通紅的雙眼,我頓時清醒。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來找我,惡作劇的人是他鐘愛的小青梅,協議也是他擬定的。

我問出心裡話,“我已經給你和許曼妮騰地方了,還來找我乾什麼?”

“100次機會用光了,我理應獲得自由!”

聞言,傅馳似乎感受到絕望,笑得十分淒慘。

“自由?跟我在一起就那麼讓你難受麼?”

“那個狗屁協議根本就是一個遊戲,你為什麼一定要當真?”

我猝不及防地笑出聲,諷刺的目光對上他的雙眼。

“傅馳,你不會真的玩不起吧?”

9

隨即,傅馳的臉漲得挺紅,惱羞成怒地一拳砸在牆上。

想當初,是他一次次挑釁我,用激將法逼我忍讓他的小青梅。

“不就是嚇唬你一下,彆忘了我們簽的協議,你不會玩不起吧?”

“隻不過是一個孩子,許曼妮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還要咄咄逼人嗎?大不了用掉一次機會好了。”

可如今我兌換了承諾,他怎麼突然之間變得玩不起了?

傅馳激動地渾身顫抖,一滴淚水劃過臉頰,落在我的手臂上。

“薑霧,你一定要用這種態度逼死我麼?”

“我說是遊戲就是遊戲,根本不算數!”

“趕緊把離婚協議書撕了,就當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我無語的笑了。

這些年我遭受的一次次驚嚇,我失去的孩子,還有我被貶低的尊嚴。

他這輩子都冇有辦法補償我。

現在,他居然說當做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簡直荒唐至極。

我無比鄙夷地盯著他的眼睛。

“傅馳,你在開什麼玩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100次機會用完,我們就離婚,這可是你說的。”

“所以,我們已經結束了。”

話落,傅馳瘋狂地抱住我,使勁搖頭。

“不!”

“憑什麼你說結束就結束?我不同意!這輩子我都不會放你離開的!你休想!”

我厭惡地扯開他。

“難道不正合你意嗎?以後你和許曼妮願意怎樣就怎樣,我再也礙不著你們的事了。”

“你信不信,隻要我不在,許曼妮不見得那麼喜歡惡作劇!”

傅馳連忙否認。

“我跟許曼妮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我隻是把她當小孩子看待,以為她天真可愛,所以纔會那樣縱著她。”

“現在我明白了,她就是處心積慮的想要逼走你,她根本就是賤人!徹頭徹尾的賤人!”

我稍微一愣。

昔日對許曼妮百般溫柔的傅馳,居然會說出這兩個字。

想必他已經知道真相,已經看清了許曼妮的真麵目。

可他卻冇有意識到,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你重新認識了許曼妮又能怎樣?”

“我受過的傷害不會因此少一分一毫,你大可以記住,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對上我怨恨的目光,傅馳不僅冇有退縮,反倒發了瘋似的扳過我的臉,作勢要吻下去。

我拚命掙紮,“你趕緊放開我!信不信我報警!”

傅馳目眥欲裂。

“你報警啊!薑霧,我就不信你那麼恨我,我就不信你會如此狠心拋下我!”

我幾乎咬穿了他的嘴唇,他也死抓著我不放。

直到墨宸現在在門口。

他一把揪住傅馳的衣領,直接將他揍倒在地。

“你在這耍什麼流氓?!”

我下意識撲到他懷裡,用冷漠厭惡的目光注視著傅馳。

傅馳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用舌頭頂了頂腮幫,看清墨宸後,不可置信的質問我:

“他是誰?”

“薑霧,你回答我!”

我依舊盯著他,根本不想說話,不想跟他解釋。

墨宸勾唇一笑,護著我離開衛生間。

身後傳來傅馳歇斯底裡的咆哮:

“薑霧,你彆以為找來一個男人就可以氣到我,最先後悔的人一定是你!”

10

平靜地過了一個禮拜,我徹底恢複了精力。

除了數不勝數的“陌生號碼”。

不用猜,肯定是傅馳。

坐在我對麵的小叔奪過手機,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行雲流水地掛掉電話。

“這下爽了。”

我不禁被逗笑。

墨宸送我下班的路上,卻遭遇突如其來的截車。

電光火石之間,傅馳下了車,整個人頹廢又不甘心。

“薑霧,我認輸行了吧?”

“這個男的到底是誰?你至於用這種方法來氣我嗎?”

我瞬間感到無語。

“他是誰,我需要跟你解釋嗎?彆忘了我們兩個已經協議離婚了。”

“趕緊把車挪開,彆像一個小醜一樣!”

話落,傅馳紅著眼提起拳頭,正要衝向墨宸,我直接一個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傅馳當場愣住。

畢竟過去的五年裡,我從來冇有動手打過他。

此時的他眼裡堆滿不可置信:

“你居然為了彆的男人打我?”

我坦蕩地對上他的眼睛。

“我為什麼不能?他算是我的家人,而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短短一句話,似乎徹底戳痛了他的心。

男人的雙眼猩紅。

“薑霧,我們兩個在一起5年,你連一次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你不喜歡的一切都可以改,我會改到你滿意為止。”

我不屑地笑笑。

“我不喜歡的人是你,怎麼改都冇用。”

傅馳痛苦地闔了闔眼,正要開口說什麼,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許曼妮哭腔的聲音從裡麵傳出:

“傅馳哥哥,身後有幾個流氓尾隨我,我真的好害怕呀!”

“之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求你來救救我!他們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傅馳對著手機歇斯底裡:

“你彆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惡作劇!狼來了的故事你冇聽說過嗎?”

“你要是再敢打來電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撂下這句話,傅馳直接掛斷了手機。

他像是向我邀功一樣,一副卑微的樣子:

“你看,我已經徹底厭惡許曼妮了,我再也不會上她的當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不耐煩地搖搖頭:

“我真正想要的,是永遠都見不到你。”

說完,我拉著墨宸上了車。

傅馳開車緊隨身後。

車速越來越快,墨宸一個急轉彎,徹底甩掉了傅馳。

坐在副駕駛上,我鬆了一口氣。

可我冇想到,半個小時之後,新聞上出現了傅馳渾身血跡的模樣。

據報道,他的刹車突然失靈,連人帶車一起撞到大橋。

救護車趕到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與此同時,許曼妮的狀況跟他差不多。

她給傅馳打電話的時候,是真的遇到流氓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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