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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做局讓我揹負億萬債務後,他跪地求饒 第11章 聲名鵲起,暗箭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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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若為蘇老夫人診治的訊息,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又一顆石子,漣漪擴散的範圍遠超柳府那次。

蘇府雖行事低調,但其底蘊深厚,與皇室、權貴關聯千絲萬縷,絕非柳家這等皇商可比。蘇老夫人病情好轉的訊息,在真正頂級的圈子裡不脛而走。能令太醫署都束手無策的沉屙出現轉機,這位時相府大小姐的“醫術”,開始引起一些真正大人物的側目。

靜心苑依舊保持著表麵的平靜,但暗地裡湧動的關注已截然不同。時文正書房裡,關於這個女兒的詢問,不再僅限於後宅瑣事,偶爾也會問及她的“醫術”師承。柳氏摔碎的瓷器又多了幾件,卻一時不敢再輕舉妄動,隻因她隱約察覺到,時若背後似乎有了連她都難以撼動的影子。

這日,時若正在翻閱新得的醫書,門房送來一份帖子。帖子樣式古樸,帶著淡淡的鬆墨香氣,落款是“城南顧氏”。

“顧氏?”時若在記憶中搜尋,並無印象。

安禾卻是一驚:“小姐,城南顧家,是……是已故顧太師的府上!顧太師門生故舊遍佈朝野,雖是清流,但影響力極大!”

時若眸光微凝。顧家,這又是不同於蘇家、柳家的勢力。帖中言辭懇切,言及顧家老夫人年邁,近日食慾不振,精神萎靡,聽聞時大小姐醫術精湛,尤擅調理,特請過府一敘。

依舊是“過府一敘”,依舊是低調的邀請。時若知道,這又是她醫術名聲帶來的效應,她欣然應允。

顧老夫人的病症與蘇老夫人不同,乃是年老脾胃虛弱,運化不力,加之些許肝氣不舒,屬於慢性調理的範疇。時若並未使用銀針,而是仔細診脈後,開了一副健脾疏肝、開胃消食的方子,又詳細交代了飲食宜忌,建議少食多餐,輔以溫和的藥膳調理。

顧家是書香門第,對待時若的態度客氣而守禮,帶著文人特有的清高與審視。時若應對得體,言談間引經據典,對醫理藥性的理解深入淺出,竟讓陪同的顧家幾位夫人頻頻頷首,最後送上潤筆費時,也比柳家多了幾分風雅——是一套前朝禦醫注釋的《本草綱目》珍本。

接連為蘇、顧兩家老夫人看診,時若“擅治疑難雜症”、“精於調理”的名聲算是真正在京城頂層圈子裡立住了。靜心苑開始收到一些來自其他府邸的請柬或口信,雖不都是看病,也有邀請參加花會、茶會的,姿態都放得頗低。

時若並未被這些虛名衝昏頭腦。她深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對於大多數邀請,她都以“技藝粗淺,需潛心研習”或“身體不適”為由婉拒,隻選擇性接受一些確實需要醫術幫助、且對方家風清正的請求。她將大部分時間依舊用於研讀醫書、整理病例、教導安禾辨識更多藥材,以及……不動聲色地鞏固她在府內仆役中的人心。

然而,她越是低調,在某些人眼中便越是刺眼。

這日,時若剛從一位吏部侍郎府上為其體弱多病的小公子看診回來,馬車行至離相府不遠的一條相對安靜的街道時,異變突生!

數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兩側巷口竄出,直撲馬車!車夫嚇得魂飛魄散,勒馬不及,馬車劇烈顛簸。

“小姐!”安禾驚恐地抱住醫箱。

時若心中劇震,但反應極快,她一把抓住車內固定的小幾,穩住身形,眼神瞬間銳利如刀。光天化日,天子腳下,竟有人敢行凶?目標是她,還是這輛掛著相府標記的馬車?

來不及細想,車簾已被猛地掀開,一個蒙麵黑衣人手持短刃,凶狠地刺了進來!目標明確,直指時若!

千鈞一發之際,時若幾乎是憑借本能,將手中一直握著的、用於路上翻看的厚重醫書狠狠砸向對方麵門,同時身體向側後方急閃!

“噗!”書本砸中對方,延緩了其片刻動作。刀刃擦著時若的衣袖劃過,割裂了布料,帶起一陣涼風。

那黑衣人一擊不中,顯然有些意外,正要再次撲上,忽聽破空之聲傳來!

“咻!咻!”

兩支弩箭不知從何處射來,精準地釘在兩名欲靠近馬車的黑衣人腳前,力道驚人,深入青石板地麵,箭尾兀自顫動不已!

緊接著,另一批身手更為矯健、衣著普通卻行動間帶著行伍煞氣的人從暗處衝出,二話不說,便與那些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後者顯然沒料到會有第三方介入,且對方身手狠辣,配合默契,不過幾個照麵便落了下風,見事不可為,發出一聲呼哨,迅速遁入小巷,消失不見。

後來那批人並未追趕,其中一人快步走到馬車前,隔著車簾沉聲道:“時大小姐受驚了。歹人已退,請速回府。”

聲音有些耳熟。時若定了定神,掀開車簾一角,隻見說話之人身形挺拔,麵容普通,但那雙眼睛銳利有神,正是那日跟隨蕭逐淵登門的護衛之一。

是蕭逐淵的人?他一直在暗中派人保護或者說監視自己?

時若心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麵上卻不動聲色:“多謝壯士相助。不知……”

“屬下奉命行事,大小姐安全為重,請速回府。”那護衛並不多說,行禮後便示意車夫駕車。

馬車再次啟動,向著相府駛去。時若靠在車廂壁上,心跳仍未平複,後背驚出一層冷汗。她看著袖口那道裂痕,眼神冰冷。

是誰要殺她?柳氏?還是她這段時間無意中觸碰了誰的利益?亦或是……針對她“醫術”的陰謀?

而蕭逐淵的人恰好出現,是巧合,還是他早已預料?他對自己這般“關注”,目的究竟何在?

這一次的遇襲,像一盆冷水,澆熄了因聲名鵲起而可能產生的些許自得,讓她清醒地認識到,這繁華京都之下隱藏的洶湧暗流與致命殺機。

她的路,還很長,也很險。

回到靜心苑,安禾仍嚇得臉色發白,時若安撫了她幾句,便獨自坐在窗前沉思。

夜幕降臨,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落入輔國公府的書房。

“主子,今日襲擊時大小姐的,是‘暗蛇’的人,手法乾淨,沒留下活口。我們的人趕到時,他們已準備撤離。”黑影低聲稟報。

蕭逐淵站在窗前,月光勾勒出他冷硬的側臉輪廓:“暗蛇?專接臟活的亡命之徒。”他指尖輕輕敲著窗欞,“查清楚,買家是誰。”

“是。另外……時大小姐似乎受了些驚嚇,但應對頗為冷靜。”

蕭逐淵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查的弧度:“她若連這點風浪都經不住,也不值得我費心了。”他轉過身,眸色深沉,“加派人手,盯緊些。還有,查查最近還有誰在打聽她的訊息。”

“明白。”

黑影退下,書房內恢複寂靜。蕭逐淵的目光再次投向丞相府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銳芒。

這潭水,是越來越渾了。而那條偶然闖入的小魚,似乎正被卷向漩渦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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