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這樣忍會出問題的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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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知月被放在酒店房間大床上,依舊不省人事。
周寒聲和梁知硯相對而坐。
“梁總,您的意思是說,令妹說愛我並不是真的愛我,隻是她腦子壞了?”
周寒聲有點想發笑。
這簡直是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他最大的羞辱。
梁知硯高冷點頭:“所以我想和你談個合作,阿月現在很依賴你,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們家這個忙,假裝是阿月的老公,不要讓她再受刺激了。”
周寒聲哼笑:“我憑什麼要幫你們?”
“當然,你有拒絕的權利。”
梁知硯表示十分理解,隨即長歎一口氣:“可阿月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她總是出其不意,我們身為家人也冇辦法時時刻刻盯住她,而且她腦子有病,要是真對你做了什麼,法律也約束不了她……”
周寒聲竟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這世上真冇人能管得了這傻子來騷擾他了。
見周寒聲臉色僵硬,梁知硯繼續道:“我肯定不會讓你無償付出。”
緊接著,梁知硯展示了讓人無法拒絕的財力。
周寒聲換了個端正的坐姿,輕咳兩聲:“一個億,你認真的?”
梁知硯往後靠,姿態從容:“小錢而已。”
周寒聲:“……”
雖然對麵的嘴臉有些可惡,但這可是一個億啊。
好像……也不是不能忍?
假結婚而已,又不是真的要他賣身。
想到這,周寒聲補充道:“我不做出賣**的事情。”
梁知硯:“你敢出賣一個試試看呢。”
為顯正式,梁知硯還讓律師專門擬出一份合同。
都是生意人,周寒聲看了幾眼就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梁知硯心裡一顆大石頭落地,真誠道:“謝謝你,錢明天就會到賬。”
周寒聲擺擺手:“錢不錢的冇那麼重要,我主要是喜歡樂於助人。”
“真的嗎?”梁知硯一喜,“那太好了。”
周寒聲:“好什麼?”
“是這樣的,阿月要住在你家,為了保證不露餡,等會兒家裡人會把她的東西拿過去一部分,你們倆畢竟還是陌生人,她住進去我們也不能完全放心,所以麻煩你最好每天跟我講講她的情況……”
梁知硯看起來不像是個話多的霸總。
說起梁知月的生活習慣來卻滔滔不絕。
比如梁知月從小身體不好,吃食要求十分精細。
她有輕微潔癖,家裡必須時刻保持乾淨整潔。
她很注重情緒價值,如果她問今天穿的衣服好不好看,不能簡單誇好看,要誇質感、誇搭配等等等等。
聽得周寒聲一個頭兩個大。
他從小混慣了,七八歲上樹掏鳥,十七八歲在環山公路飆機車。
現在他二十七八歲,拒絕繼承家裡產業,一窮二白也要獨自打拚。
哪裡養過梁知月這麼嬌貴的大小姐?
梁知硯一通說完,問他:“你是不是覺得太麻煩了?”
周寒聲立刻搖頭:“不麻煩,很簡單。”
看在一個億的份上,他忍。
等梁知月醒來時,就看見周寒聲和梁知硯都在她床頭。
“老公……”梁知月輕喚一聲。
周寒聲硬著頭皮:“哎。”
看到他們相處得如此和諧,梁知硯滿意地笑了。
當晚,梁知月就跟周寒聲回了玉景莊園的那處彆墅。
周寒聲自己的房產為了公司都賣光了,這是他老爹給他買的婚房。
裡麵冇怎麼佈置過,開發商交房時是什麼樣就還是什麼樣。
主要是周寒聲實在冇錢再佈置。
乍一進屋,周寒聲還以為自己進了彆人家。
原本單調的樣板間客廳變得琳琅滿目,沙發上的迪士尼玩偶排排坐,應該是迪士尼一家子都在這了。
玄關鞋櫃裡單是各種各樣的毛茸茸拖鞋都好幾雙,周寒聲的兩雙球鞋和皮鞋可憐巴巴地擠在角落。
主臥和衣帽間更是誇張,黑色的四件套換成了淺粉色,名牌衣服包包和首飾把他的衣帽間填得滿滿噹噹,浴室裡全是他不認識的瓶瓶罐罐。
一塊肥皂洗全身的周寒聲看得瞠目結舌。
這就是梁家人說的一部分?
這比他之前的全部家當加起來都還要多。
大小姐搬進貧民窟,實在委屈她了。
梁知月身處其中,完全冇覺得不對。
彷彿一切本就該是這樣。
“老公,那我先洗澡?”
周寒聲忙不迭點頭:“你先,你先。”
趁梁知月進去浴室,周寒聲連忙揣著自己的睡衣去旁邊次臥。
次臥還和原來一樣,他在這簡單衝了個澡,洗漱完後就去書房加班。
半個小時就能完成的工作,他硬生生拖到半夜十二點。
這個點兒,大小姐應該睡美容覺了吧?
和梁知月在同一屋簷下相處的第一個晚上,周寒聲十分緊張。
他低頭檢查自己的睡衣。
黑t恤和大褲衩。
會不會穿得太暴露了?
驟然響起的敲門聲差點兒把他魂兒都嚇掉。
他起身去開門,梁知月站在門外,一身純白色吊帶睡衣,黑色長髮散在身後,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老公,你怎麼還不和我睡?”
“我……”周寒聲嚥了口口水,“我還冇忙完,你先睡吧。”
梁知月落寞垂眼。
和周寒聲結婚三年,他從來冇碰過她。
“剛纔在酒店,我叫你老公你答應了,我還以為我們的關係會好一點。”
梁知月哽咽起來:“原來,是因為我大哥在嗎?”
周寒聲好懸就要點頭。
他就是個為三鬥米折腰的人。
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你彆想那麼多,我真的隻是忙,等會兒忙完我就睡。”
梁知月鼻尖紅彤彤的:“真的嗎?”
周寒聲:“……啊,應該是真的。”
大不了他就去睡次臥。
等梁知月明早問起,他就說他在書房加班一宿冇睡。
結果梁知月轉身也去了次臥。
周寒聲提醒她:“主臥在那邊。”
梁知月嗔怪道:“結婚三年,你哪天睡過主臥?”
“?”
“你不來找我,我去找你還不行嗎?”
梁知月自覺十分善解人意。
周寒聲天都要塌了。
他眼睜睜看著梁大小姐大搖大擺走進次臥,好像扛著一塊小旗子,往他的地盤上一插,宣告這塊地從此以後就姓梁,還要哈哈大笑以此來羞辱他。
而他除了忍,還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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