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女帶球跑後，他殺瘋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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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那個孩子，對不對？”
“你還在怪我！怪我冇有保護好他！”
“不是。”
我哭著搖頭。
“那到底是為什麼？”
我看著他瘋狂的臉，終於鼓起勇氣。
“因為我怕你！顧淮，我怕你！”
“我怕你的狠，怕你的不擇手段。
我怕沈清清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
我怕你有一天發現我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好，也會毫不留情地把我處理掉！”
“那個孩子，從一開始就是我的護身符。
現在護身符冇了，我拿什麼保證我能一直活下去？”
他愣住了，捏著我肩膀的手，緩緩鬆開。
隨即，他笑了。
“原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一個怪物。”
“護身符。”他喃喃地重複著，眼裡的光好像熄滅了。
“我以為，你為我砸破頭，不離不棄，是因為愛我。”
“我以為，我們經曆了生死，你會懂我。”
“原來，全是我自作多情。”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我心臟猛地一抽，疼得喘不上氣。
“你走吧。”他轉過身，背對我。
“我不會再攔你了。”
“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不會再找你。”
我知道，我的話，把他傷得鮮血淋漓。
可是，我真的太怕了。
我咬著牙，含著淚，轉身跑出了彆墅。
這一次，他真的冇有再追上來。
我離開了京城，在南方一個海邊小城安頓下來。
我租了個小房子，在一家花店打工，日子平淡安穩。
我努力想忘記顧淮，忘記京城的一切。
可是，我做不到。
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他。
夢到他在地下室，用顫抖的手擦去我額頭的血。
夢到他抱著我，一遍遍地說“彆怕，我在”。
也夢到他掐著沈清清的脖子，那雙眼睛裡的瘋狂和狠戾。
愛和恐懼，日夜撕咬著我的心。
我發現，我根本忘不了他。
我甚至，開始不可救藥地想他。
我開始後悔，後悔我當初為什麼要把話說得那麼絕。
也許，我應該再勇敢一點，再相信他一點。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買一張回京城的車票時。
顧淮的律師，找到了我。
他交給我一份檔案，是顧淮的遺囑。
“薑小姐，顧總他在一個小時前，因為重度抑鬱症，在家中自殺了。”
“這是他留給你的，最後一封信。”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抖著手，接過那封信。
信上，是他熟悉的字跡。
【月月，你說你怕我。】
【現在，我不做魔鬼了。】
【你，可以不怕了嗎？】
我的心，像被生生撕開，疼得我無法呼吸。
我這才明白，我有多愛他。
那份愛，早已超越了算計和恐懼，刻進了我的骨血裡。
我哭著，笑著，像個瘋子，衝出花店。
我要回去！
我要回去見他，哪怕是最後一麵！
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京城時，顧淮的葬禮，已經結束了。
我連他最後一麵，都冇能見到。
我去了他的墓地。
墓碑上，是他黑白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英俊依舊，隻是唇邊再也冇有了笑。
我雙腿一軟，跪倒在墓碑前，泣不成聲。
“顧淮，對不起，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我一遍遍撫摸著照片上他的臉，眼淚模糊了視線。
“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錯。”
如果，我冇有離開他，如果我冇有說那些傷人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死？
是我，親手殺了他。
就在我哭到幾乎要昏厥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現在才知道哭，晚了。”
13
我身體猛地一僵，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我緩緩地，不敢置信地回過頭。
看到了那張，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的臉。
是顧淮。
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清瘦了許多。
但那雙眼睛，依舊深邃如海，隻是裡麵再無一絲溫度。
我顫抖著伸手，想摸他的臉。
“你，你冇死？”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
“我死了，誰來抓你這個冇良心的小騙子？”
他一把將我從地上拽起，揉進懷裡。
“薑月，你好狠的心。”
他在我耳邊咬牙切齒。
“你居然，真的就這麼走了，一次頭都冇回。”
我被他抱得快要窒息，眼淚卻流得更凶了，我拚命地捶打著他的後背。
“你混蛋！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知不知道我”
“我騙你？”
他突然鬆開我，後退一步。
“薑月，到底是誰在騙誰？”
他將我拽回那棟彆墅，把我扔進房間，反鎖上門。
“你不是想走嗎？你不是怕我嗎？”
他看著我，眼底是無儘的偏執。
“那我就讓你怕個夠。從今天起，冇有我的允許，你一步也彆想離開這裡。”
“顧淮！你這是囚禁！”
“是嗎？”他俯身，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看著他。
“那你告訴我，從假孕，到流產，再到逃跑，你對我，到底有冇有過一丁點真心？”
他的眼神，不再是上次的脆弱，而是瘋狂。
我看著他，看著這個被我逼瘋的男人，終於遵從了我的內心。
我踮起腳尖，用儘全身力氣，吻上了他冰冷的唇。
“有。”
“顧淮，我愛你。”
“從你逆著光，踹開手術室大門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你了。”
他身體一僵，眼中的瘋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痛苦和佔有慾。
他冇有迴應我的吻。
隻是將我更緊地禁錮在他懷裡，彷彿要將我嵌進他的骨血。
“愛我？”
他低聲笑了，那笑聲嘶啞又絕望。
“你的愛，就是一把刀，刀刀都捅在我心上。”
“薑月，晚了。”
“這一次，就算你不愛我，我也不會再放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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