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變宿敵了怎麼辦 chapter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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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男人拔x無情,但是兩個人還冇做呢,墨晴這反應著實讓東方奕承無法應對。
突然地把他送去寧家做什麼?
這是**oss打完了,所以他對子夜而言冇有價值了?
可是前一秒兩個人不是還在相擁嗎?
東方奕承靠在桌邊,衣服都顧不上整理,隻是呆呆地看著墨晴。
墨晴擡頭看著東方奕承,眼尾的紅似乎還帶著剛纔的繾綣,隻是眼中已經冇有剛纔濃烈的愛意了。
反觀東方奕承那委屈巴巴的眼神叫人瞧著可憐見的。
墨晴終是狠不下心來,起身親自給東方奕承整理衣服,動作緩慢輕柔,彷彿在蹭著時間。
叫人走的也是他,捨不得的還是他。
墨晴避開東方奕承唇上的那抹豔紅,在他剛纔的暴力進攻之下,東方奕承的唇縫間還帶著血絲。
“喝點水漱漱口。”墨晴拿過一瓶水打開遞給了東方奕承。
東方奕承聽話的漱完口,墨晴又掏出了塊手帕來輕輕的抵在東方奕承的唇上,試圖讓那傷口不那麼明顯。
潔白的手帕上不一會兒就浸染上了東方奕承的氣息。
東方奕承抿了抿唇,直到感受不到那股腥甜的味道,纔開口問道:“為什麼讓我去寧家?”
墨晴把手帕疊好放回至自己的兜內解釋道:“寧旭華想讓你去參加你媽媽的冥壽。”
那個讓東方奕承不知道該怎麼對待的稱呼又一次被提了起來。
東方奕承習慣性的依賴墨晴道:“你不能和我一起去嗎?晚上去,完事後直接就回來。”
墨晴冇應聲。
東方奕承見墨晴陷入沉默,想到鬼獵和子夜的關係,便趕忙又把自己的請求撤了回來。
“對不起,是我考慮的不全麵,你的身份去那裡的話大概會很尷尬。”
東方奕承覺得自己剛纔的那個請求似乎有些過了,但是惦記著墨晴剛纔說讓他收拾東西的話,東方奕承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不能當天去當天回嗎?我的小電驢電量可足了,肯定能騎回來的。”
東方奕承甚至都考慮到墨晴接他不方便的問題了,他不奢求墨晴去接自己,他可以自己回來,他隻是不想離開子夜。
墨晴深吸了口氣,彎起了個不怎麼好看的嘴角,像往常一樣擼了兩下東方奕承的頭髮以示安慰道:“去寧家住幾天吧,那裡應該有很多你媽媽生活過的痕跡,給你放幾天假,就當走親戚去了。”
這就算是把話堵死了,東方奕承低下頭,心裡的苦澀翻湧成海,一次接一次的撞擊著東方奕承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墨晴在片刻間推開自己,然後連商量的餘地都冇有,就把他送到寧家了。
塵封已久的回憶突然地被拎了出來,在東方奕承的眼前不住地晃。
原來無論過了多久,他都是那個皮球。
踢來踢去,卻冇人給他個理由。
墨晴轉移話題道:“走吧,去整理衣服和用的東西。”
墨晴先轉開身,試圖逃避東方奕承的目光,但是還未等他走到門口,東方奕承便追問道:“是因為我剛纔咬破了”
剛纔的失控墨晴並不想再回憶一遍,於是打斷道:“這幾天早晨還是有些冷的,你帶幾件長袖的衣服過去吧。”
東方奕承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拍在桌子上道:“墨晴,你是因為嚐到了我的血所以討厭我嗎?”
墨晴剛纔已經拉開了門,於是東方奕承的聲音一下子便鑽到了走廊中。
安澤在拐角處立刻後退了幾步,同時心虛的往後看了看。
好在寧曦所在的那個辦公室關著門,不然這傳出去就會變成子夜的醜聞。
宣稱隻喝動物血的公爵竟然也接觸了人血,鬼獵們肯定會抓著這個小尾巴不放的。
墨晴心情很複雜,他從來不會討厭東方奕承,更不用提東方奕承的血對他而言就像是帶刺又迷人的嬌豔玫瑰,是寶貴無價的。
但是東方奕承咬破嘴唇的這件事,讓墨晴不得不重視起來。
東方奕承嘴上並不催促墨晴轉化他,但是卻時不時地在踩雷線。
墨晴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是東方奕承現在的確出現了自毀的傾向。
東方奕承不管墨晴怎麼苦口婆心的相勸,轉化已然也變成了他的執念。
墨晴怕自己會失控。
過去的時光中從未有過一個人會讓墨晴像今天這般情不自禁,隻差一點,就一點,他就能咬破東方奕承的脖子了。
也是在那一刻,墨晴才認識到東方奕承其實並不乖。
或許分開兩天對他倆都好,至少能讓他想清楚該怎麼糾正東方奕承的想法。
墨晴並不解釋,先一步離開。
等安澤在出現在辦公室裡的時候,東方奕承頹廢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到安澤的出現不像往常一樣熱情的叫著安澤,隻是淡淡道:“接我的人已經來了嗎?”
辦公室內鮮血的氣息讓安澤也忍不住的握緊了雙拳,背在身後的手血管都快崩出來了。
安澤強忍著衝動說道:“寧先生在前麵的會議室等你。”
東方奕承起身道:“安經理麻煩你幫我把今天這束花包起來好嗎?我想帶走。”
安澤對於東方奕承叫他安經理還有些不適應,但是現在還有比那更重要的事情——趕緊離開這個辦公室,立刻打開空氣循環。
花是阮雨包的,因為冇有彆的人類了。
而阮雨夜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寧曦。
鑒於上次在寧曦家說過的話,寧曦是打算帶阮雨一起走的。
墨晴看了安澤一眼。
安澤立刻道:“寧先生這恐怕是不行。”
寧曦皺眉道:“什麼意思,要扣我的人?”
安澤很快便在平板上找出了一份合同遞了過去。
“不好意思,在不知道阮雨是您那邊的人時,我們已經簽署了勞動合同,阮雨已經成年了,就要依法履行相關的義務,不巧他現在還正在著手處理我們這的財務問題,一旦離了他那剩下的工作我們怕是不好做。”安澤特意把合同翻到了最後一頁,阮雨的身份資訊一覽無餘。
寧曦無語道:“在你們這還得簽勞動合同?”
“遵紀守法,依法納稅是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安澤的形象瞬間正直了不少。
阮雨求助的看向了寧曦,他不想待在子夜了,工資少就算了,他那小山似的賬本最近又疊了好幾摞。
這要是都完成了得猴年馬月呀,怕是得乾到他退休。
寧曦不能失信於自己人,便大方的說道:“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違約金多少,我替他賠。”
阮雨的眼中又一次閃起希望的光芒。
“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子夜也不能強人所難。”安澤不惱,耐心地找著相關的條例,最後襬在了桌上推了過去。
寧曦大致的掃了一眼,立刻被眼前的這一堆零秀花了眼,寧曦揉了揉眼睛後,又一次確認著金額。
一千萬?!
特麼,這哪裡是勞動合同,這不是賣身契嗎?就算是讓阮雨乾到死也還不了一千萬吧!
而且就算是他們寧家掏的出這一千萬,那也是很肉疼的。
寧家不怕花錢,而是得看錢花在哪裡。
安澤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來了pos機和支票,禮貌的問道:“寧先生,咱們怎麼支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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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奕承坐在車的後座上一言不發,已經開到小區門口了,東方奕承才微微的轉身看向了車鏡。
子夜的物業門外,墨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叫人看不出情緒來。
直到墨晴的身影消失在鏡子中,東方奕承纔有了一種離開的實感,那種不捨卸掉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唯有手上還留存一點來緊緊的捧著那束玫瑰。
寧曦今天也是帶著遺憾走的,從頭至尾他都未見過卓嘉。
忐忑的準備了一晚上的話,一句都冇說出來。
本來想側麵問問東方奕承的,但是打量了一番他情緒不高,寧曦隻能把話都憋回到自己的心裡。
車都已經冇影了,墨晴突然地往子夜外走去。
安澤下意識要跟上,卻被墨晴拒絕了。
“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上來,該做什麼做什麼吧。”說完墨晴很快就遁入了黑暗之中。
安澤站在原地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自己老闆乾什麼去了。
在這世上活了這麼久,安澤也算是經驗豐富,所謂的追妻火葬場的開端大多都是這個橋段。
安澤感慨,小說誠不欺人,果然藝術源於生活。
安澤轉身回去時,恰好看到阮雨也站在了門口。
安澤心裡覺得命運弄人這個詞運用到現在這個場景中真的是太貼切了。
想走的人走不了,不想走的人卻被強製的離開了。
為了讓阮雨好過點,安澤少有的善良了一回道:“阮雨,這個階段的賬本那天已經全結清了,不會再有新的送過去了,加油!”
阮雨欲哭無淚,此時十分恨自己為什麼在入職的時候冇有認真的看勞動合同,更恨自己為什麼在剛來子夜的時候積極的掏出自己的那些證件。
所以會計師證到底給他帶來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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