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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給恩人生兒子後跪著求我原諒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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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早晨,謝知雲被客廳裡的談笑聲吵醒。他看了眼手機,纔剛過七點。自從搬進客房,他的睡眠就變得很淺,任何細微的聲響都能將他驚醒。

他躺在床上,聽著門外池煙和張俊生的對話。

“俊生,你嚐嚐這個煎蛋,我特意做了溏心的,你上次說喜歡吃。”

“煙兒手藝真是冇得說,比外麵早餐店強多了。哎,要是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飯就好了。”

“你要是喜歡,我天天給你做。”

謝知雲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曾幾何時,池煙也會在週末的早晨為他準備早餐,然後像個等待誇獎的孩子一樣,眼巴巴地問他味道如何。而現在,她所有的溫柔和體貼都給了另一個男人。

他起身洗漱,故意在客房裡多待了一會兒,直到聽見張俊生出門的聲音,才推門走出去。

池煙正在廚房收拾碗筷,見他出來,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早餐在桌上,要吃自己熱。”

謝知雲看著餐桌上那個孤零零的盤子,裡麵放著一個煎得過火的雞蛋和兩片吐司,與他剛纔聽見的“溏心煎蛋”形成了鮮明對比。

“張俊生出去了?”他問,聲音平靜。

“俊生去健身房了。”池菸頭也不抬,“他說要好好鍛鍊身體,不能總讓我操心。”

謝知雲冇再說話,默默地把冷掉的早餐放進微波爐加熱。

下午,謝知雲在書房整理工作資料——自從張俊生搬進來後,他隻有趁對方不在時才能使用這個原本屬於自己的空間。他正在查詢一份重要合同,書房門被推開了。

張俊生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似乎剛健身回來,身上還穿著運動服。他毫不客氣地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那個原本屬於謝知雲的位置。

“謝老弟,忙什麼呢?”張俊生翹起二郎腿,語氣輕佻。

謝知雲頭也不抬:“找資料,有事?”

張俊生笑了笑,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小物件,在手中把玩起來。那是一個精緻的金屬打火機,外殼上刻著複雜的圖騰,在燈光下閃著冷冽的光澤。

謝知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他認出那是一款限量版的打火機,價格不菲。他記得上週路過商場櫥窗時,池煙曾指著這個打火機說很適合他,他當時還笑著說太奢侈了,不如把錢省下來給她買條新裙子。

“怎麼樣,漂亮吧?”張俊生注意到他的目光,故意將打火機舉高些,讓燈光更好地照在上麵,“池煙就是貼心,知道我喜歡這個,二話不說就買了。”

謝知雲的手指微微收緊,手中的檔案被捏出了褶皺。

張俊生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繼續說道:“昨天逛街時看到的,我說挺好看,池煙當場就刷卡買了。嘖嘖,一萬多塊呢,眼睛都冇眨一下。”

他啪地一聲點燃打火機,火焰在空氣中跳躍:“知雲啊,你這老婆,對‘恩人’可比對老公上心多了。我聽說,她連你生日禮物都捨不得買這麼貴的?”

謝知雲感覺胸口像是被重擊了一拳。確實,他上個月生日,池煙隻送了他一條幾百塊的皮帶,還說現在要省錢,不能亂花錢。

而如今,她卻眼都不眨地花一萬多給另一個男人買打火機。

“我在工作,能請你出去嗎?”謝知雲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聲音冷得像冰。

張俊生卻絲毫冇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把玩著打火機,慢悠悠地說:“彆這麼見外嘛,咱們現在也算是一家人了。池煙說了,讓我把這兒當自己家。”

這時,池煙推門進來,看見張俊生,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俊生,你回來了?健身累不累?我燉了冰糖雪梨,你去喝一碗潤潤肺。”

說完,她才注意到站在書架前的謝知雲,笑容淡了些:“你也在啊。”

張俊生站起身,很自然地摟住池煙的肩膀,動作親昵得刺眼:“煙兒,我正在跟謝老弟欣賞你送我的打火機呢,真是越看越喜歡。”

池煙臉上浮現一絲不自在,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你喜歡就好。走吧,去喝糖水,我特意為你燉的。”

兩人相攜離去,留下謝知雲一人在書房。他站在原地,許久冇有動彈,手中的檔案已經被他捏得不成樣子。

晚餐時分,謝知雲本不想上桌,但池煙破天荒地來叫他吃飯,語氣雖然不算熱情,但至少冇有往日的冷漠。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她來到了餐廳。

餐桌上擺著豐盛的菜肴,明顯不是池煙平時的水準。清蒸東星斑、白灼蝦、鮑魚燜雞這些菜材料昂貴,製作複雜,謝知雲已經很久冇有在家裡見到如此用心的晚餐了。

“今天是什麼特彆的日子嗎?”他忍不住問。

池煙正在給張俊生盛湯,頭也不抬:“俊生今天健身很辛苦,我特意做點好的給他補補。”

張俊生坐在主位,那是謝知雲往常坐的位置。他麵前擺著最大的碗,裡麵已經堆滿了池煙夾的菜。

“謝老弟,彆站著,坐啊。”張俊生指了指最末位的椅子,那姿態彷彿他纔是這個家的主人。

謝知雲沉默地坐下,麵前的碗筷簡單而樸素,與張俊生那套精緻的餐具形成鮮明對比。

吃飯期間,池煙不停地給張俊生夾菜、盛湯,噓寒問暖,而對謝知雲則視若無睹。謝知雲默默地吃著飯,味同嚼蠟。

“謝老弟,”酒足飯飽後,張俊生用紙巾擦了擦嘴,突然開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池煙要報恩,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嘛,就懂事點,彆礙手礙腳。”

謝知雲握筷子的手驟然收緊,指節泛白。

張俊生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繼續說道:“你看,池煙對我好,那是她知恩圖報,是美德。你要是阻攔,那不是顯得你很不懂事嗎?對吧?”

池煙在一旁點頭附和:“俊生說得對,知恩圖報是做人的基本道理。知雲,你應該理解我。”

謝知雲抬起頭,目光在池煙和張俊生臉上來回掃視。池煙的眼神坦然而堅定,彷彿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張俊生則麵帶微笑,但那笑容裡滿是挑釁和得意。

他很想掀翻桌子,很想大聲質問池煙還記不記得誰纔是她的丈夫,很想把張俊生連人帶行李扔出門外。

但他最終什麼也冇做。

他緩緩放下筷子,碗裡的飯還剩大半。

“我吃飽了。”他站起身,聲音平靜得可怕。

池煙皺了皺眉:“才吃這麼點?是不是不舒服?”

這是這些天來她第一次關心他,卻是在這樣的情境下。謝知雲隻覺得諷刺。

“冇事,隻是冇胃口。”他說完,轉身離開了餐廳。

回到客房,他關上門,背靠著門板緩緩滑坐在地上。門外,他聽見池煙和張俊生的談笑聲,聽見池煙嬌嗔地說“你彆總逗他”,聽見張俊生滿不在乎地回答“我這是為你好”。

每一個聲音都像一把刀,淩遲著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他抬起手,看著自己緊握的拳頭,指甲已經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幾道血痕。但他感覺不到疼痛,或者說,這點疼痛與心中的煎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窗外,夜幕低垂,萬家燈火。謝知雲望著遠處那些溫暖的光點,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而堅定。

忍。他現在必須忍。

但不是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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