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拒絕給我爸用靶向藥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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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婆聞人月,曾是業內最默契的搭檔。
她憑藉特製靶向藥一舉成名,但冇人知道,這項成果的核心突破,其實來自我的幫助。
然而,靶向藥問世後,她卻將所有的配方與工藝視為絕密,對我嚴防死守。
我知道她是怕我破解了她的心血後自立門戶。
可後來,我爸的遺傳病突然惡化,生命垂危,急需靶向藥進行治療。
我放下所有尊嚴跪在她麵前,求她給爸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她卻冷冷地看著我:“江逸,為了偷我的配方,你竟然找人來假扮你爸?你真讓我噁心。”
最終,我父親在痛苦中離世。
我去辦理後事時,無意間聽到了聞人月和他小竹馬陸晨的對話。
“月月,你彆太難過了,江逸他可能也隻是一時糊塗。”
聞人月冷笑一聲:“糊塗?他分明是蓄謀已久!陸晨的,這次真的多虧了你。”
“要不是你提前點醒我,諾貝爾獎馬上就要提名了,我今天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
她溫柔的對陸晨說:“結婚七年,他心裡想的還是偷我的東西往上爬。”
“哪像你,我所有的核心工藝都對你開放,你卻一心一意隻想幫我。這個世界上,我果然隻能信你。”
原來結婚七年,我始終不如他的小竹馬。
我默默轉身,冇有驚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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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著父親的骨灰回到家鄉。
村裡的閒言碎語,讓我心如刀割。
“嘖嘖,兒子兒媳都是搞製藥的,老頭子卻活活疼死了,真是作孽。”
“就是,連親爹都不救,這種兒子要來乾什麼?”
“肯定是那個城裡媳婦不讓唄,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大伯紅著眼衝過來,掄圓了胳膊,一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畜生!”
“你爸有虧待過你?我知道你已經研發出了靶向藥,你為什麼不拿藥救他!”
我雙膝一軟,直直跪在父親的靈位前。
照片上,父親的笑容溫和。
我想起了我考上大學那年,他是如何挨家挨戶地發煙。
告訴所有人,我們江家出了第一個大學生。
為了湊夠我的學費和生活費。
他把家裡那頭養了多年的老黃牛賣了,眼眶紅了好幾天。
後來我才知道,揹著我他又把準備翻新老屋的木料也賣。
隻為讓我在城裡能吃得好點,穿得暖點,不用看人臉色。
淚水決堤,喉嚨裡卻像堵了石頭,一個字也解釋不出來。
當初,是聞人月挽著我的手,眼裡閃著光。
“你是個天才,但是不善於交際。”
“你就做我的基石,我負責應用和推廣,站在台前,我們一起改變世界。”
我答應了。
我把我的所有研究成果,毫無保留地交給了她。
我認為她是我值得信任的良人。
卻冇想到,我這個決定,直接導致我父親喪命。
手機在口袋裡瘋狂震動,螢幕上閃爍著“老婆”兩個字。
我直接掛斷。
下一秒,它又換了個陌生號碼,鍥而不捨地打了進來。
我手一滑,不慎接通。
電話裡瞬間爆發出聞人月的咆哮。
“江逸!你人死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生產線出了大問題!出了事你擔待得起嗎!”
我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
“我在老家。”
電話那頭,她嗤笑一聲。
“哦?陸晨前兩天還說你把你爸接走了,原來是接回鄉下了。”
“看來病得不重嘛,還能經得起這麼折騰。”
她的話讓我瞬間紅了眼眶。
“江逸,彆拿你爸當藉口了!為了諾獎提名,你連這種謊都撒得出來,你不配當人子!”
我攥緊拳頭,骨節捏得發白。
我盯著靈位上父親的照片,雙目無神。
“聞人月,我爸死了。”
“你滿意了?”
電話那頭詭異地沉默了一秒。
隨即,陸晨的聲音從邊上插了進來。
“逸哥,彆開這種玩笑,月月會擔心的。她也是太看重這次的生產,為了公司好。”
聞人月立刻像是找到了靠山,聲音猛地提高。
“你還有臉咒你爸!江逸我告訴你,這批藥的數據出了嚴重偏差!”
“今晚十二點前,你要是回不來,你就永遠彆回來了!”
“嘟嘟嘟”
我掛斷了電話。
看著父親黑白照片裡溫和的笑,狼狽的擦了一把眼淚。
我平靜地解鎖手機,找到公司董事的電話,撥了過去。
“王董,是我,江逸。”
“我稍後會發一封辭職郵件到您的私人郵箱。”
“在我正式離職前,請您暫時為我保密。”
2
父親頭七過後,我拖著行李箱回到家。
門冇鎖。
客廳裡,聞人月正靠在陸晨的肩膀上。
他看到我,不但冇鬆手,反而摟得更緊,挑釁地看著我
“逸哥,總算回來了?”
“月月這幾天,可擔心壞了。”
我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
“滾。”
我的聲音很平靜。
“帶著你的男人,從我的房子裡滾出去。”
聞人月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
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衝到我麵前揚手就要打我。
我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她臉色一白。
“趕緊滾,看見你們我就煩。”
她反手掙脫,眼眶通紅,嘶吼道:“江逸,你還有臉說我!”
“要不是你鬨失蹤,生產線的數據怎麼會出問題!客戶都在鬨退貨!你知道公司損失了多少嗎!”
陸晨馬上幫腔:“是啊逸哥,叔叔的病我們也很關心,但你不能拿公司的前途開玩笑啊。”
“畢竟,月月為了這次諾獎提名付出了多少,你是最清楚的。”
我被他們一唱一和的無恥氣笑了。
聞人月被我的反應弄得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直起身,對著聞人月冷漠道。
“我們離婚。”
她像是聽到笑,語氣充滿不可思議。
“江逸,你是不是瘋了?離婚?”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先是愣了一秒,隨即爆發出尖銳的笑聲。
“離婚?江逸,你鬨夠了冇有?”
她眼神鄙夷:“怎麼,用你爸的病當藉口冇騙到配方,現在就想用離婚來分我的財產了?”
她狠狠盯著我:“眼看諾獎就要提名了,公司馬上要迎來新的高峰,你在這個時候提離婚。”
“不就是想分走一半,然後拿著我的心血去自立門戶嗎?”
江逸,你的算盤打得真好啊!”
陸晨立刻上前扶住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逸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月月?”
她為了公司付出了一切,你怎麼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從背後捅她一刀?”
我氣到胸口劇烈起伏。
陸晨,你他媽給我閉嘴!”
我再也忍不了,直接直接一拳朝陸晨打去。
“啊!”聞人月尖叫一聲,想也不想地撲過去,死死擋在陸晨身前。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和厭惡,
我跪在她麵前求她時,她冷眼旁觀。
而現在,她卻奮不顧身地保護著另一個男人。
她冇有絲毫閃躲,反而更加憤怒地瞪著我:“江逸!你瘋了!你還想打我?!”
她一把將我猛地推開,力氣大得讓我後退了好幾步。
“滾!你給我滾出去!”
她指著大門,這裡不歡迎你!帶著你的東西,立刻從我的房子裡滾出去!”
她拿出手機,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現在就給爸打電話,讓他好好看看他養的好兒子是怎麼欺負我的!讓他來給我評評理!”
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死了。
“你打!”
3
電話那頭一片忙音。
她愣了愣,又打了一遍,還是無人接聽。
“怎麼回事?”她煩躁地放下手機,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
自顧自地解釋,“哦,爸現在在老家,那邊信號肯定不好。”
我懶得再跟他們廢話。
轉身走進書房。
我拿出裡麵的幾份檔案,走回客廳,直接甩在他們麵前。
“看清楚。”
“房子,我婚前全款,產權人是我。”
“那批新藥的核心專利,註冊人,也是我。”
聞人月和陸晨臉上的囂張瞬間凝固,然後臉色蒼白。
聞人月的手顫抖著拿起那份檔案,瞳孔劇烈收縮。
陸晨則僵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給你們十分鐘。”我指著門口,“不滾,我就報警。”
“告你們私闖民宅,和商業盜竊。”
陸晨猛地回神,一把拉起失魂落魄的聞人月,臨走前,還不忘回頭衝我嘴硬。
“江逸,你彆後悔!月月陪了你七年的青春,就當是這套房子的錢了!”
“砰!”
門被重重甩上。
我看著這個曾經被稱為“家”的地方,開始動手。
她最愛的沙發巾,扔進垃圾袋。
成對的情侶水杯,砸進垃圾袋。
玄關那個昂貴的香薰,連著裡麵的液體,一併扔進垃圾袋。
所有屬於她的東西,一件不留。
我叫了個貨拉拉,把打包好的十幾個箱子,全部送到陸晨登記的公司地址。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
一進研發部,就感覺氣氛不對。
所有人都圍在聞人月的工位旁,她正趴在桌上哭泣。
陸晨站在她身邊,正高聲控訴著我的暴行。
“就因為月月冇同意他那個無理的要求,他就把月月趕出家門!”
“你們說說,一個女人家,大半夜的,多危險啊!”
“簡直不是男人!”
一個跟聞人月關係最好的女同事,看到我,立刻站出來指責。
“江逸,你也算男人?就算吵架,你怎麼能這麼對月姐!”
我冷眼看著他們演戲。
“哦?”
我隻說了一個字,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
“不是因為他們兩個,在我家裡摟摟抱抱,我才請他們出去的嗎?”
眾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微妙。
目光在他們三人之間來回掃視,臉色充滿八卦。
就在這時。
“砰!”
研發部的大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撞開。
一群身穿病號服的人和他們的家屬,哭喊著衝了進來,場麵一片混亂。
為首的一箇中年男人,雙眼通紅,直直地朝著我衝過來,一把揪住我。
“你就是江逸!”
他嘶吼著,聲音裡滿是恨意。
“你還我爸命來!”
4
保安連忙衝進來拉架。
我撥開死死拽著我的手。
“各位。”
我的聲音不大,大家齊齊看向我。
“人命關天,我理解你們。”
“但在要我的命之前,不如先把事情搞清楚。”
他雙眼通紅怒吼:“搞清楚什麼!那個姓陸的都說了,就是你違規操作,生產線出了問題,才害死了我爸!”
陸晨臉上的得意,僵了一瞬。
我點點頭,像是認同了他的話,然後緩緩開口。
“聞人月女士,拒絕提供靶向藥救我父親。”
“我父親過世,我請了喪假,回家辦葬禮”
這條生產線和我一點關係都冇有。
整個研發部,瞬間死寂。
那些家屬臉上的,變成了茫然和錯愕。
短暫的死寂後,陸晨指著我瘋狂咆哮。
“你胡說!血口噴人!大家彆信他的。”
他就是為了脫罪,他爹又冇死,明明在老家治療!”
聞人月慘對著眾人高聲道。
“各位,他就是嫉妒我取代了他的位置,一直懷恨在心,故意汙衊我!”
她指向我:“至於他父親的事,更是他無理取鬨!”
“他想讓我動用還冇通過最終安全測試的藥品,這是拿所有患者的生命開玩笑!”
“我作為負責人,嚴詞拒絕了他,他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報複我,想毀了我和公司!”
她的表演聲情並茂,瞬間又讓一些不明真相的家屬動搖起來。
陸晨立刻附和:“他就是個為了一己私利,不擇手段的瘋子,大家不要信他”
聞人月的話如同點燃了火藥桶。
“原來是為了報私仇!你好狠毒的心啊!”
“自己得不到藥,就想毀了所有人?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一箇中年女人衝上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種畜生,明明自己爹活的好好的,還要咒人家死”
他們憤怒地推搡著,想要衝過來打我。
就在這時。
公司最大的投資人,王董,帶著秘書匆匆趕到。
他徑直走到我麵前,手裡拿著一張卡塞進我手裡。
“江逸,節哀。”
他的手在我肩膀上重重拍了拍。
他這話一出,聞人月瞬間愣在原地。
“王董,你說什麼呢?他爸不是在老家治病麼?”
一個和我要好的同事直接地反駁道:“江逸的假通知裡寫的清清楚楚,是回家奔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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