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拒絕給我媽生活費,我教她做人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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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六十五歲了。
我想每月給母親2000塊生活費。
妻子沈星瀾以“非必要支出”駁回
我才發現:自己年薪百萬,卻連一杯啤酒都要被記賬。
我媽的退休金停了。
單位的通知寫得客氣:製度改革,統一停發,下月起不再補。
老太太今年六十五,除了那點退休金,再無收入。
她打電話給我時,聲音壓得很低:“阿衍,媽知道你現在也難,要是手頭緊,我就去跟老姐妹借點……”
我胸口像被勒了一道繩。
難?我堂堂辰星醫療集團副總,年薪百萬,難什麼難!
真正難的,是我老婆——集團財務總監,兼我家所有銀行卡的唯一管理人。
我推開家門,夜裡十一點,客廳隻留一盞冷白射燈。
沈星瀾坐在島台後,金絲眼鏡、真絲睡袍,筆記本螢幕的光把她臉色照得像冰。
“星瀾,”我儘量讓語氣平穩,“我媽那邊退休金停了,從下月開始,咱們每月給她兩千生活費,行不?”
她指尖頓了一秒,繼續敲鍵盤:“兩千?一年就是兩萬四,還不算通脹。”
“那是我媽。”我強調。
她抬起頭,笑得溫和又疏離:“阿衍,按照家庭年度預算,老人贍養屬於c級支出——非必要、可調節。今年公司現金流緊張,預算已經鎖死。”
我愣住。
兩年前,她把沈家、林家所有資產打包進一個離岸信托,她是管理人,動用一毛錢都得她電子簽名。
“星瀾,這兩千塊又不是買彆的,我媽得飯。”
她合上電腦,聲音依舊柔軟,卻像鈍刀:“阿衍,情緒解決不了問題。
預算外支出,需要信托保護人書麵同意,流程至少一個月。
先緩一緩,上次不是纔買了米麪油給她嘛,讓老太太省著點。”
我一夜冇睡。
落下的那一刻,我聽見自己心臟“咚”地一聲——
五年的圍城,終於轟然倒塌。
第二天,我把一張新開的儲蓄卡塞給我媽。
老太太在櫃檯前反覆確認:“這卡真的是給我的嗎??”
我笑著搖頭:“密碼您生日,裡麵800萬,隨取隨用。”
她瞪大眼:“哪來這麼多錢?”
我冇解釋,隻說:“您以前養我小,現在我養您老,天經地義。”
走出銀行,陽光照在她花白的鬢角,我第一次覺得,這城市冇那麼冷。
辰星醫療複牌,股價跌停三天後,我召集小股東召開臨時股東大會。
會上,我宣佈:
1cfo由外部獵頭重新招聘;
24800萬“空氣藝術顧問費”全部追回,轉入研發基金;
3設立“員工持股二期”,把沈星瀾放棄的信托份額按1:1配給骨乾。
掌聲雷動。
有老董事拍著我肩說:“小林,你終於長大了。”
一週後,我把雲頂壹號彆墅掛上中介。
中介問心理價,我淡淡說:“低於原價30也賣。”
買家是一對剛回國創業的夫妻,帶著兩個孩子看房那天,小女孩在樓梯口問我:“叔叔,為什麼牆上冇有全家福?”
我愣了半秒,笑:“因為照片裡的人搬走了。”
他們簽了合同,我當場把鑰匙遞過去:“祝你們,在這裡住的開心。”
沈星瀾從留置所出來那天,是宋執去接的。
她穿著三天冇換的襯衣,鞋子少了一隻。
宋執遞給她一張單程機票:“去多倫多,今晚十一點,經濟艙,行李限20公斤。”
她抬頭,隔著馬路看向我。
我冇有過去,隻把車窗降下一條縫,對她點了點頭——
就像五年前婚禮上,她挽著我說的那句“餘生請多指教”,如今,餘生不必再見。
夜裡十一點,浦東機場跑道燈像一條金色河流。
我在塔台外的圍欄邊站著,看一架波音777拉起機頭,衝進雲層。
宋執遞給我一罐啤酒:“徹底結束了?”
我“嗯”了一聲。
他笑:“那接下來乾嘛?”
我抬頭,天幕遼闊:“做一家真正給基層醫生漲薪的醫療集團——
先從每月2000塊的生活費開始,讓每個人都能拿得起。”
三個月後,辰星醫療釋出首份報告。
封麵不是西裝革履的高管,而是一張我推著輪椅陪老媽逛菜市場的大合照。
輪椅上貼著一句標語:
“讓每一位媽媽,都不再為2000塊生活費發愁。”
報告最後一頁,印著一行小字:
“本報告由辰星醫療前cfo林衍先生親自簽發,薪酬1元。”
傍晚,我在老城區的出租屋天台支了個小火鍋。
我媽、宋執、周嶼,還有十幾個從辰星離職跟我的老同事,圍著一口電磁爐。
啤酒開瓶聲此起彼伏。
有人起鬨:“林總,講兩句!”
我端起一次性紙杯,裡麵裝的是三塊錢一瓶的雪花:
“敬我們——
敬不再被銀行卡數字綁架的良心。
敬每一個敢把2000塊生活費每月打給父母的人。
敬燈火儘頭,還有滾燙的生活。”
燈火闌珊,城市的霓虹在遠處閃爍。
風從天台吹過,帶著初夏的桂花味。
我媽悄悄往我碗裡夾了一塊毛肚:“彆光顧說,吃。”
我低頭,咬下去,辣得眼淚差點出來。
那辣味滾燙,像五年前婚禮上第一**杯酒,也像今天自由的第一口空氣。
我抬頭看天,月亮很圓。
沈星瀾在地球另一端,也許正站在某個廉租房的窗前,看同一輪月亮。
我舉杯,對著空氣輕輕碰了一下。
——敬你,也敬我。
敬我們終於在金錢的廢墟上,
找到了比錢更貴的東西:
良心、自由、還有滾燙的人間煙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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