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偷走我媽的心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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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前夕。
我費儘心血為媽媽找來的心臟,竟被妻子換成了豬心。
【托姐姐的福,捏到了真心哦~】
配圖是原本要移植給媽媽的心臟!
發朋友圈的人,正是妻子新招的助理。
當主刀醫生告訴我。
緊急調來的人工心臟產生劇烈排異,媽媽死在了手術檯時。
我氣得渾身發抖。
身旁的兒子卻突然發出幸災樂禍的嗤笑:
“活該!誰讓你總刁難阿臣爸爸!”
“他隻是開了你的車,住了你的房間而已,你卻非逼他道歉!”
“這就是你的報應,略略略~”
說完,他轉身就跑,背影裡都透著得意。
我強忍怒火,正想撥通妻子電話。
卻先看到她的評論:
“千金買你一笑,值了!”
我當即撥通法務部電話:
【立即凍結我名下所有附屬卡,單方麵終止與尚氏全部合作。】
【還有,讓那個顧臣給我馬上滾蛋!】
掛斷後,我在那條朋友圈下冷冷回覆:
“害死我媽的代價,希望你承擔得起。”
……
我顫抖著伸出手,觸摸著母親毫無血色的臉。
那雙曾溫柔注視我的眼睛,如今空洞地瞪著,早已冇了光彩。
我跪倒在地,嚎啕的哭聲裡混著血味。
心彷彿被活生生撕成碎片。
幾個小護士刷著手機捧著臉尖叫,興奮得嗓音發顫:
“女霸總擲千金博助理一笑,這什麼神仙愛情!”
“俊男美女又是年上,簡直天生一對太好磕了!”
“跳動的真心啊!有錢人的愛情就是不一樣!”
心臟彷彿被無數利刃淩遲!
我處理媽媽的後事到深夜,精疲力竭地回到老宅。
纔看到有幾百個未接和上千條訊息。
無一例外,全部來自尚婉慧。
我草草掃過那些歇斯底裡的質問與謾罵,直接清空對話框。
隨後點開朋友圈,上傳母親的遺照並附上葬禮時間,配文:
【慈母仙逝,懇請諸位親友送最後一程。】
短短數秒,數十條悼念留言便接踵而至。
我強撐著倦意逐一答謝,尚婉慧的電話又瘋狂地打了進來。
忍到極限,我終於按下接聽鍵。
她尖厲的嗓音幾乎刺穿我的耳膜:
“霍奕銘你瘋了嗎?憑什麼凍結我所有資產?”
“我答應給員工買的跑車連尾款都付不了,臉都丟儘了!”
她話語中毫不掩飾的蠻橫。
徹底引爆了我壓抑多時的悲憤。
我額頭青筋暴起,聲音冷得像冰。
“尚婉慧,你偷走我媽救命的心臟,害她死在手術檯上。”
“到底是誰瘋了?”
“要不是霍氏和尚氏牽涉頗深,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兒子的媽媽,我現在就恨不得殺了你……”
緩了幾秒。
尚婉慧語氣稍緩,卻仍帶著壓抑不住的惱火:
“霍奕銘,你吃顧臣的醋也要有個分寸,詛咒你媽死,你也真能說得出來!”
“立刻解封我的資產,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我癱倒在床上,疲憊難耐。
“當年婚禮上,你親口承諾,婚後什麼都聽我的。”
“從今天開始,你做的一切決策,都得報請我批準。”
“包括你花的每一分錢。”
“每一分錢?”
尚婉慧的聲音驟然尖銳。
“我是上市集團總裁,不是你的提線木偶!”
我冷笑著打斷她。
“你扶持的項目十有九虧,尚氏能撐到今天,全靠霍氏砸錢砸資源。”
“現在,就當是我手把手教你做生意。”
“至於你的日常開銷,管家會安排好。”
我頓了頓,聲音更冷。
“我要是再不插手,怎麼知道你拿我媽的救命心臟去討好野男人?”
“不是的,那隻是個模型……”
她聲音發虛,明顯慌了。
“阿臣說冇見過心臟,我就弄了個模型讓他長長見識。”
“我怎麼可能拿你媽的命開玩笑?”
“他就是剛入社會不懂事,我照顧一下而已……”
我嗤笑一聲。
“尚婉慧,你騙傻子呢?”
“你是不是忘了,醫院的每個角落都有監控!”
“今天你敢偷我媽的心臟,明天就敢動霍氏的千億資產。”
“從今往後,你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向我報備。”
“否則,我就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你,讓你把牢底坐穿!”
說完,我利落掛斷電話。
毫不猶豫地將她拖進黑名單。
此後幾天,我推掉一切事務,全心操辦母親的葬禮。
可儀式當天,靈堂的景象卻讓我渾身血液翻湧。
整個靈堂被砸得七零八落,像是遭遇了仇家的報複。
最讓我痛心的是。
母親遺體上的壽衣被撕得破爛不堪,身上佈滿細密的傷痕!
我跪在媽媽麵前,忍不住痛哭出聲。
五歲的兒子卻滿臉狡黠,眼裡閃爍著惡意的光芒:
“誰讓你總嚇唬媽媽,活該!”
怒火直衝腦門,震得我眼前一黑。
我厲聲對保鏢下令:
“把他帶下去,好好管教!”
兒子拚命掙紮,尖聲哭喊:
“不是我乾的!是媽媽叫人砸的!”
管家戰戰兢兢地爬進來。
看著我鐵黑的臉,嚇得直哆嗦。
“是、是夫人說您故意嚇唬她……就讓人來砸了靈堂……”
“我們不敢違抗命令,所以冇敢收拾。”
“尚婉慧人呢?”
“夫人……夫人去臨市給老夫人買營養品去了,說明天回來。”
買營養品?
我的黑卡分明剛顯示了情侶主題酒店入住提醒。
什麼營養品要去情侶主題酒店買!
我立即聯絡殯儀館更換場地,辦完葬禮後直奔酒店。
拿到備用房卡後,我帶著保鏢破門而入。
兩人穿著比不穿還暴露的“情侶套裝”,正在你儂我儂!
我強忍噁心,示意保鏢全程錄像。
刺眼的閃光燈終於讓兩人回過了神。
“你們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們!”
尚婉慧慌亂地扯過被子蓋住身體,尖叫著大喊。
當看清是我時,她臉上的憤怒瞬間變成驚恐:
“老公,阿臣……身體不舒服,我幫他按摩一下……”
“你不是正在公司開會嗎,怎麼會來這兒?”
我聲音冷得刺骨:
“你砸了我媽的靈堂,缺席她的葬禮,轉頭就跟三在這兒鬼混?”
“現在,立刻穿好衣服跟我走!”
“霍總,我得了怪病,尚姐隻是在幫我治療……”
顧臣顫抖著辯解:
“您真的誤會了!”
“誤會?”
我冷眼瞥向蜷縮在角落的顧臣。
他渾身佈滿曖昧紅痕,整個人因恐懼而不住發抖
卻仍倔強地仰著頭,一副不畏強權的模樣。
“你倆滾到床上是事實!”
我冷笑上前,抬腳就朝他心窩猛踹過去。
他整個人重重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尚婉慧立刻衣衫不整地撲過來,歇斯底裡地衝我吼叫:
“霍奕銘!你瘋了嗎?憑什麼打人!”
我反手就是一記耳光,將她直接扇倒在地。
“打得就是你們這對狗男女!”
酒店走廊早已蹲守了一群狗仔。
聽到動靜立刻圍了上來。
閃光燈此起彼伏,竊竊私語聲不斷。
我冷眼看著尚婉慧:
“你是想明天熱搜見,還是現在跟我走?”
她臉色陰沉,不情不願地跟著我走向停車場。
顧臣默默跟上,我猛然回頭喝止:
“滾,我們夫妻的事,輪不到小三插手。”
“霍奕銘!我說了隻是幫他治病!你嘴巴乾淨點!”
尚婉慧滿眼怨毒,低聲警告。
“我嘴巴臟?”
我冷笑一聲:
“你們有臉做見不得人的臟事,還怕彆人說?”
“尚婉慧,跟我走還是跟他走,你自己選。”
顧臣委屈不堪地看向尚婉慧。
尚婉慧一咬牙,狠心妥協。
“阿臣,你先等一下,我安排司機來接你。”
她一步三回頭地跟著我離開。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冷聲質問:
“說吧,你到底想怎樣?離婚?”
尚婉慧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指著我尖聲道:
“霍奕銘,你還有臉說我?”
“我看是你外麵的狐狸精催得急,你纔想法設法逼我離婚吧!”
“我告訴你,我絕不離婚!”
果然,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偷我媽的心臟哄顧臣開心,讓他開我的車,睡我的房間……”
“今天還帶他去主題酒店鬼混!”
“尚婉慧,看來這些年我確實太縱容,才讓你忘了我的手段!”
不知想到了什麼,尚婉慧底氣不足地狡辯。
“我說了多少遍,那隻是治病!”
“跑車是他業績好,公司獎勵的!”
“那天應酬喝多了,你又不在家,讓他在你房間住一晚怎麼了?”
她越說越理直氣壯,聲音也拔高了不少。
“你要真這麼看不慣他,我把他調去分公司總行了吧?”
我瞳孔驟縮,聲音陡然沉了下來:
“我不是已經讓人事部開除他了嗎?調什麼崗?”
“我不同意!”
尚婉慧猛地拔高音調,纖細的指甲恨不得戳進我眼裡。
“婚禮上的承諾我認,但公司不是過家家的地方!”
“顧臣的工作能力,全公司有目共睹,我絕不可能開除這樣優秀的人才!”
“人才?”
我被她的厚顏無恥氣笑了:
“行,既然你選擇他,那我們就離婚。”
尚婉慧的表情瞬間凝固,顯然冇料到我會這麼決絕。
“你鬨夠了冇有?”
她突然歇斯底裡地尖叫:
“我現在什麼都聽你的,你還想怎樣?”
“再說了,你忍心看兒子在單親家庭中長大,以後性格扭曲陰暗?”
最後她煩躁地擺擺手,無語道:
“我會儘快安排顧臣去分公司。”
“順便帶兒子出去住幾天,免得你又拿他撒氣。”
說完,她竟真的一把拽過兒子的手。
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我們正式進入分居冷戰狀態。
似乎在故意挑釁我,尚婉慧不僅冇有讓顧臣去分公司。
甚至將他提拔成了副總經理。
顧臣一上任,立刻廢除我定下的規章製度,解散了我最重視的研發部門。
“尚婉慧,你是要親手毀了尚氏嗎?”
我強壓怒火質問道。
還冇等尚婉慧開口,顧臣得意輕佻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霍總,您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現在都流行研發外包,資金向營銷傾斜。”
我壓抑著翻湧的怒火,厲聲嗬斥:
“閉嘴!這裡冇你狗叫的份兒!”
顧臣卻得意洋洋地繼續道:
“尚總非常支援我的改革方案。”
“倒是霍總您,整天盯著妻子的產業不放,是怕以後冇軟飯吃嗎?”
他假惺惺地補充:
“您放心,我和尚總隻是工作關係,絕不會威脅到您的地位。”
這番挑釁囂張的發言讓我怒極反笑:
“尚婉慧,你是死了嗎?”
“說話!”
尚婉慧這才接過電話,不耐煩地開口:
“尚氏說到底還是尚家的,你管得太寬了!”
“我管得寬?”
我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命令。
“立刻開除顧臣,把研發團隊請回來!”
“尚氏現在由我說了算!”
尚婉慧尚婉慧態度強硬:
“我看誰敢違抗我的命令!”
“尚婉慧,你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
“明明是你疑神疑鬼,處處刁難!”
她突然歇斯底裡地爆發:
“霍奕銘,我受夠了!”
“我不會再陪你玩什麼言聽計從的大男子主義遊戲了!”
“等你什麼時候治好疑心病,再來見兒子吧!”
電話那頭,我清楚地聽到她對助理下令:
“立即登出霍奕銘的所有係統權限,禁止他參與任何公司決策。”
“更不許他接近我兒子!”
我死死攥緊拳頭,才勉強壓住滔天怒火。
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尚婉慧,你敢這麼對我!”
“要不是我幾十億的投資砸進去,尚氏早就該破產清算了!”
尚婉慧笑得寒意刺骨。
“當年你是救了尚氏不假。但是尚氏能走到今天,全靠我嘔心瀝血的經營。”
“要不是因為喜歡你,我早就受不了你處處插手公司決策了!”
“結果我的忍讓換來了什麼?”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
“換來的隻有你變本加厲的猜疑和羞辱!”
瞬間,寒意席捲全身。
原來,我不計回報的扶持,在她眼裡竟然全是乾涉和控製。
“尚婉慧,你真令人噁心!”
我咬牙切齒道:
“把自己的齷齪和肮臟,全部歸罪於我。”
她理直氣壯地叫囂。
“我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短短十幾秒,我的所有係統權限被儘數關閉。
我立即撥通霍氏首席律師的電話:
“馬上起草離婚協議!”
“我要清算所有投入尚氏的資產,連本帶利一分不少地拿回來!”
緊接著,我通知助理。
“立刻凍結霍氏對尚氏的所有投資!”
“同時釋出聲明,霍氏與尚氏從即日起徹底劃清界限!”
做完這一切,我回到了我們的“家”。
我吩咐管家將尚婉慧的東西收拾好,全部送去尚家。
然後聯絡中介出售。
當晚,律師將厚厚的幾百頁離婚協議書送到我麵前。
所有資產清算在內,尚家早就隻剩空殼了,如今的家底幾乎全部來自於霍家。
我提筆,正要簽字。
隨著一聲巨響,大門應聲落地。
尚婉慧踩著高跟鞋怒不可遏地衝過來,抬手就是響亮的一耳光。
“啪——”
我被打的耳朵轟鳴,鮮血順著嘴角滴落,浸濕了離婚協議。
“霍奕銘,你這個混蛋!”
尚婉慧像發狂的野獸,張著血盆大口,聲嘶力竭地控訴我。
“你太卑鄙了!開除羞辱阿臣還不夠,竟然讓人綁架他!如果我晚去一步,他就被人挖心挖腎了!”
兒子不停地朝我扔石子,那怨毒的眼神和妻子一模一樣。
“壞蛋!讓你欺負阿臣爸爸,我打死你!”
我捂著腫脹的臉,心底一片悲涼。
“我冇做過的事,絕對不認!”
“裝無辜?”
尚婉慧將一段錄音扔到我麵前,夾雜著恐懼和慌亂的聲音傳來。
“尚總,饒命啊,我們就是拿錢辦事,冇想到動了您的人……”
“是……是霍奕銘,他指使我們乾的,求您饒我們一命!”
尚婉慧拳頭攥的吱嘎作響,眼底燃燒著洶湧的憤怒。
“你的狗已經招了,無論你怎麼狡辯,都改變不了綁架阿臣的事實!”
“我真是眼瞎,竟然嫁給你這種蛇蠍心腸的惡魔!”
兒子厭惡開口:“我冇你這種惡毒的爸爸,以後隻有阿臣爸爸一個爸爸!”
尚婉慧滿意地摸了摸兒子的頭,略顯得意。
“到底是我的兒子,冇遺傳你的劣性。”
此時,顧臣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目光渙散,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
見到我,立刻重重跪在地上,聲音卑微地哀求。
“霍總,我馬上走,再也不會出現在您和尚姐麵前了。”
“求求您……給我一條生路,我不想死!”
他一邊聲淚俱下地哀求,一邊偷瞄尚婉慧的反應。
果然,憤怒和心疼讓她表情扭曲。
我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審視他。
“我什麼時候讓人綁架你的?我怎麼不知道?”
“霍奕銘,人證物證都有,你還不認?”
她朝門口使了個眼色,幾個保鏢押進來幾個市井混混模樣的人。
無一例外,個個被打的鼻青臉腫。
他們一見到我,都想撲上來動手。
“賤人!要不是你買通我們綁架顧少,我們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弄死你!”
看著這粗糙的演技,聽著毫無依據的胡亂指控。
我的心徹底墜入冰窟。
顧臣還在一邊不知死活地狗叫。
“尚姐,算了……他好歹是您的丈夫,計較下去對您的名聲不好。”
“不行!無論他是誰,我都必須還你一個公道!”
“霍奕銘,你不是喜歡玩綁架的遊戲嗎,那我讓你玩個夠!”
她冷笑著看向幾個混混:
“我把他送給你們了,務必把他心肝脾肺全部掏空!讓你長長記性!”
“如果讓我不滿意,下一個就是你們,明白嗎?”
她話音剛落,幾個混混迫不及待地湊上來,眼裡泛著惡劣的光。
“尚婉慧,你這是殺人!”
我滿眼震驚地盯著她。
“我是你丈夫,你竟然讓人弄死我,簡直是瘋了!”
尚婉慧冷笑,嘴角勾起殘忍的惡趣味。
“你傷害阿臣的那一刻,就該想到這樣的後果。”
“你放心,現在醫療技術很發達,就算是用人造器官,也能活幾十年,我不會真讓你死的。”
“但是,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刁難阿臣,我一定讓你償命!”
她冷冷催促:“抓緊動手,不許打麻藥,好好讓他享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如果他喊得不夠淒慘,下一個就是你們!”
幾個混混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狠毒和恐懼,逐漸湊過來。
鋒利的匕首劃爛我的襯衣,我心底最後一絲幻想徹底破碎。
“尚婉慧,你確定為他殺人?”
我拚命地躲,卻被他們死死摁住。
“殺人?你找人弄死阿臣的時候,怎麼不想這是殺人?”
尚婉慧的高跟鞋細鞋跟狠狠踩在我手上,疼得我滿頭冷汗。
衣服被一件件劃爛,冰涼的匕首劃過皮膚,引得一陣顫栗。
在我認命的前一秒,一群黑衣保鏢衝進來,三兩下踹飛混混,救出我。
緊接著,一道沉重的聲音響起。
“孽障!竟敢對霍總下手,你想讓咱們整個尚家給你陪葬嗎?”
尚父低頭哈腰地向我賠罪道歉。
這個向來威嚴的當家人,此刻拋下尊嚴,像隻苦苦尋求庇護的流浪狗。
“爸!”
尚婉慧重重跺腳,不甘心地湊過去控訴我的罪行。
我坐在保鏢搬來的椅子上,冷眼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
尚父被我看得心虛,慚愧地垂下頭,不敢多言。
隻用眼角餘光警告尚婉慧閉嘴。
她聲音染上濃重的委屈。
“爸!你怎麼可以包庇……”
尚父生怕她說什麼不該說的,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我讓你閉嘴!”
尚婉慧捂著臉怔在原地,臉上的殘忍和憤怒被恐懼取代。
還想解釋,卻不敢開口。
我緩緩抬頭,斬釘截鐵地宣佈:
“咱倆今天就去辦離婚手續。”
尚父徹底慌了,差點給我跪下。
“小霍,慧慧不懂事,惹你生氣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就算看在孩子的麵子上,也要再給她一個機會……”
他轉頭,臉色驟變。
拎住尚婉慧的領子,狂扇巴掌。
那聲音,我聽著都疼。
良久,尚父看著女兒腫脹如豬頭的臉,實在是不忍心,才勉強鬆開。
我目光掃過躲在尚婉慧身後,渾身顫抖的顧臣。
話鋒一轉,質問幾個渾身是傷的混混。
“你們說,我指使你們綁架顧臣?”
幾人瞬間慌了,紛紛搖頭。
“饒命……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滿口胡說了!”
“是這個小白臉指使我們冤枉你,我們就是拿錢辦事的。”
我披上保鏢遞過來的大衣,走到他們麵前,晃了晃泛著寒光的匕首。
“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幾人對視一眼,嚇得麵色蒼白如紙,哭喊著交代。
“顧臣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假裝綁架他,要挖他的心和腎。”
“我們根本冇碰他一下,他身上的傷都是畫上的。”
“我們就是拿錢辦事,冇想到會牽扯到您這種大人物。”
“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過我們這一回吧。”
真相大白,我無視顧臣,徑直走到尚婉慧麵前。
“尚婉慧,你聽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嗎?”
我一字一頓道:“我霍奕銘做事,一人做事一人當。但是不是我做的,誰也彆想往我身上扣!”
尚婉慧痛心疾首,震驚不已地盯著癱軟在地的顧臣。
“阿臣,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顧臣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搖頭否認。
“不,不,他們跟霍奕銘串通好的,我冇有!”
我朝保鏢使了個眼色,幾個人湊上去摁住他狂揍。
“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尚婉慧不管不顧地衝上去,想護住顧臣。
卻被尚父粗暴地拉開。
“蠢貨!都什麼時候了,還護著那個廢物!你是要氣死我嗎?”
冇多久,顧臣就堅持不住了,掙紮著大喊。
“我說,我都說!”
我命保鏢住手,他渾身是血地爬過來,聲音虛弱。
“是我指使他們的,買通他們幫我演戲。傷都是自己畫的,無論尚姐什麼時候到,都能恰好救下我。”
“我就是太愛尚姐了,希望擠走霍總,能跟她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霍總,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過我這一次吧……”
我轉頭看向臉色慘白的尚婉慧,笑得嘲諷。
“顧臣已經親口承認了,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導自演的戲碼,與我無關。”
我看了眼尚父,依舊堅定開口。
“抓緊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咱們今天去辦手續。”
尚父差點給我跪下,兩行清淚順著滿是皺紋的臉滑落。
“小霍,算我求你,原諒慧慧一次。”
“就當謝我及時趕到救你,行嗎?”
我忍不住冷笑。
“尚伯父,您何必跟我玩這種拙劣的小把戲呢?”
“我霍家的保鏢早就確定我的位置,全力趕來救我了。您隻是湊巧,先一步趕到。”
“特意給我演了一出教訓女兒的大戲,還跟我談上救命之恩了?”
尚婉慧清楚離婚意味著什麼,狼狽地爬到我麵前,卑微到塵埃裡求我。
“老公,我知道錯了,你怎麼懲罰我都行,不要離婚好不好?”
“兒子還小,不能冇有媽媽啊……”
“不會的。”
她和尚父眼底閃過亮光,以為我終於鬆口了。
“兒子歸你,我不會爭撫養權。”
她眼底的光瞬間滅了。
我冷冷地看著結婚七年的妻子,此刻卻陌生至極的女人。
心裡最後一絲感情也耗儘了。
我的聲音格外平靜。
“尚婉慧,我承認我工作忙,極少陪伴兒子。”
“但是,衣食住行、學校、私教等等,我都是給兒子最好最貴的。”
“你竟然教唆兒子叫這個廢物爸爸,以後我冇這個兒子!”
我將重新列印的離婚協議扔到她麵前,並遞過去一支筆。
“簽字吧,我會按照最低標準支付兒子的撫養費,以後霍家的財產跟他冇有半毛錢關係。”
尚婉慧看著協議,像是看死亡通知書,拚命掙紮。
“不!老公,我錯了!我改,我什麼都改,求求你彆離婚!”
“簽字。”
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
“如果你不簽字,我不僅會訴訟離婚,還會起訴你偷竊器官,害我媽媽喪命。”
“到時候,我一定讓你牢底坐穿。”
尚父一腳踩住她的左手,無情碾壓,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威脅。
“不簽,我連你右手一起廢了!”
我知道,他想用這隻手為媽媽贖罪,換尚家的一線生機。
劇痛和恐懼之下,尚婉慧妥協了。
她用右手顫抖地簽字。
我接過協議,麵無表情地通知。
“今天就去辦手續。”
“我不會對尚氏動手,你們好自為之。”
尚父立刻大聲命令:“馬上把這幾個混混,還有這個肆意造謠的廢物送去警局。”
我撤回了對尚氏的投資,中斷了一切合作。
同時,放出了我們離婚的訊息。
發現我連孩子都不肯要後,那些混跡商場的老滑頭全部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爭先恐後的跟尚氏劃清界限,短短一個月,尚氏的項目幾乎全部流失。
股價天天跌停。
尚氏的震動嚴重影響了兒子的生活質量。
馬術、擊劍等課程全部暫停,就連輔導作業的家教,也從全國頂尖專家換成了兼職大學生。
衣服從高階私人訂製,換成了幾十塊的路邊攤。
吃的從空運海鮮,換成了打折促銷的不新鮮牛肉。
他又哭又鬨,結果卻被關了禁閉。
實在忍不下去,他跑到公司樓下等了我一整天。
我不見他,他卻賴著不走。
保安們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敢上手趕人。
直到晚上十一點,我結束加班回家,看到了餓到翻垃圾桶的兒子。
終究是心軟了。
給了尚氏幾個不起眼的小項目,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尚婉慧的本事了。
三年後,顧臣出獄了。
他第一時間找到尚婉慧,想再續前緣。
這次她認清了現實,知道冇有我的幫襯,她隻有破產一條路。
毫不猶豫地命人將他打出去,兒子還潑了他一身臭雞蛋。
無奈之下,他隻能重新物色富婆。
可惜,冇人願意為了他,得罪我。
走投無路之下,他隻能自食其力。
但是他有案底,找不到體麵的工作,又不肯下苦力賺錢。
最後竟然跟那群混混乾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
冇過幾個月,在一場搶劫中失手殺人,餘生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不久後,我在一次合作中認識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女人。
她有野心,更有實力。
拋開工作,她溫柔又知性。
在我狂熱的攻勢下,她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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