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嘴對嘴餵我父親,我讓她全家償命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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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結束了,但案子還冇判。
林家因為林雪的當庭檢舉,被查了個底朝天。
林國棟和林偉被立刻收押,等待他們的是另一場審判。
我帶著父親,去了郊區的墓地。
母親的黑白照片上,笑容依舊溫柔。
秋天的風很涼,吹得鬆柏沙沙作響。
我給母親換上新的花,仔細地擦拭著墓碑上的灰塵。
父親坐在輪椅上,看著墓碑,老淚縱橫。
在醫院的康複治療下,他的語言能力恢複了很多。
雖然依舊吃力,但已經能說出完整的句子。
“兒子,我對不起你媽。”
他哽咽道,聲音嘶啞。
“也對不起你。”
在墓碑前,他斷斷續續地,講出了所有被掩埋的真相。
原來,林雪和我在一起,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騙局。
林家早就從一個在街道辦工作的遠房親戚那裡打聽到,我們家那套老房子要拆遷,能賠一大筆錢。
於是,他們讓在附近公司上班的林雪,刻意製造偶遇,來接近我。
我媽,是最早發現不對勁的人。
“小默,那個女孩,眼神不對。”
母親曾不止一次提醒我。
“她看你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像是在看一件東西。”
我那時候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隻覺得是母親有偏見。
後來,母親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總是頭暈乏力。
她留了個心眼,偷偷把林雪給她倒的水拿去化驗。
裡麵有慢性的心臟毒藥物。
劑量不大,但長期服用,足以讓一個心臟本就不好的人,慢慢走向死亡。
拿到化驗單的那天,母親冇有告訴我。
她怕我衝動,也怕我根本不信。
她拿著化驗單,去找林國棟攤牌,想讓他們一家人遠離我。
爭執中我媽心臟病突發,就那麼走了。
林家人偽造了現場,讓我以為,她是正常病故。
“我當時就想去跟他們拚命。”
父親的聲音抖個不停。
“可我怕,我怕證據不足,告不倒他們,反而打草驚蛇。”
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暗中收集林國棟做假賬、賭博的證據。
他想把這個家連根拔起,為我媽報仇。
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被林雪的哥哥林偉發現了。
林偉開車,狠狠撞向了我爸。
並且偽造成了一場意外的交通事故。
我聽著這一切,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原來,我過去三年的愛情,我的婚姻,我的家。
全都是建立在一個用我母親的生命和父親的血淚堆砌起來的謊言之上。
我握住父親冰冷的手。
“爸,都過去了。”
“剩下的,交給我。”
“我會讓他們,付出比死亡更痛苦的代價。”
最終的判決下來了。
林偉,酒駕肇事頂罪,加上故意傷害罪,數罪併罰,判了十五年。
林國棟,多項經濟犯罪,加上教唆、故意傷害、間接故意殺人,被判了無期徒刑。
而林雪,作為直接下毒的凶手,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林家的公司破產清算。
所有資產,都用來賠償那些被他們欺騙、傷害過的人。
法院還把那套登記在林雪名下的婚房,判還給了我。
一個星期後,我接到了監獄的電話。
林雪想在執行前,見我最後一麵。
我本能地拒絕了。
“不見,冇什麼好見的。”
是父親勸我。
他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
“去吧,兒子,去跟過去做個了斷。”
“不是為了她,是為了你自己。親手關上那扇門,你才能毫無負擔地往前走。”
我去了。
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了她。
她穿著囚服,剃了光頭,臉上冇有一點血色。
曾經那個精緻漂亮的女人,如今枯槁得像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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