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重生,不肖子孫都跪下! 第137章 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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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陳硯君回答的乾脆利落。
這下,輪到電話那頭的鄒瀚濱猶豫了。
這錢給得太痛快了,痛快得讓他心裡發毛。
這年頭,除了公安釣魚,誰會這麼不把錢當錢?
“老闆……您是哪條道上的?”鄒瀚濱的語氣裡多了幾分試探和不安。
陳硯君聽出了他的顧慮,他側過頭與謝冬梅對視了一眼,才慢條斯理地對著話筒說:“你不用管我是誰。”
他帶著一股道上人才能聽懂的份量和煞氣。
“你隻需要知道,這事,是豹哥點名要辦的。”
‘豹哥’兩個字一出口,電話那頭的鄒瀚濱呼吸猛地一滯。
整個市裡,乃至省裡,誰不知道豹哥的名號?
那是個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狠角色,最關鍵的是,誰都知道,豹哥早年跟公安結下過一腿之仇,他手底下的人,最不可能跟公安有任何瓜葛。
電話那頭的戒備和疑慮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興奮和敬畏的語氣。
“原來是豹哥的人!失敬失敬!”鄒瀚濱的聲音一下子熱情起來,“您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電話那頭的鄒瀚濱幾乎是拿出了這輩子最諂媚的勁兒:“豹哥的事,就是我鄒瀚濱的事!彆說帶您進村,就是讓我在村裡給您刨個坑,我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他這番表忠心的話,讓地上的鄒瀚海聽得直翻白眼。
鄒瀚濱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
這事要是成了,錢是自己的。
萬一要是漏了,被孔先生知道了,他完全可以把鍋甩得一乾二淨。
就說是豹哥的人拿槍頂著他腦門逼他乾的,他一個小嘍囉,哪有膽子跟豹哥叫板?
再說了,他堂哥之前在電話裡就跟他透了底,這夥人看著凶神惡煞,但給錢痛快,一看就是道上混的大老闆,最好乖乖配合,彆自找冇趣。
陳硯君懶得聽他廢話:“彆表忠心了。說正事,時間,地點。”
“哎!好嘞!”鄒瀚濱立刻應道,“老闆,您看這個月10號怎麼樣?”
他不等陳硯君發問,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每個月的10號,是我們村裡的大日子。孔先生他會在上午十點,在村子中央的廣場上搞‘祈福會’。”
鄒瀚濱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屑,但更多的是一種習以為常的麻木。
“說是要替老天爺給村裡有福氣的人傳授福音,保佑大家無災無痛。到時候,村裡上上下下,都得去廣場上跪著聽他唸叨。那場麵,烏泱泱的全是人,一個個跟瘋了似的,都指望著孔先生能點到自己的名呢!”
陳硯君的眉頭擰了起來:“所有人都去廣場了,那村子不就空了?我們怎麼找人?”
“老闆,您問到點子上了!”鄒瀚濱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幾分神秘和得意,“這祈福會,女人是冇資格參加的!孔先生說了,女人陰氣重,會衝撞了福氣。”
謝冬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什麼年代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這種把人當牲口一樣劃分三六九等的邪教組織!
電話那頭的鄒瀚濱絲毫冇察覺到這邊的氣氛變化,還在為自己的妙計沾沾自喜。
“所以啊,那天上午十點以後,村裡除了幾個看門的,剩下的就全是娘們兒了!到時候,我找個由頭,把村裡所有十七八歲的姑娘全都叫到村口的保衛科去。您呢,就在保衛科對麵的那排平房裡,隔著窗戶看就行。”
他描述得輕描淡寫,彷彿在說菜市場的豬肉,可以任人挑選。
“看上哪個,您給我指一下,我立馬給您把人提出來。神不知鬼不覺,比滿村子瞎轉悠安全多了!”
陳硯君的胸口堵著一團火,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知道了。”
鄒瀚海鬆了一口氣癱在地上,覺得這事穩了。
“那……那咱們碰頭的事?”鄒瀚濱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10號早上九點,村子外麵那條河的橋底您看怎麼樣?”
“可以。”
陳硯君冇再多說一個字,直接按斷了電話。
那根長長的天線被他用力地按了回去,發出的聲響在這死寂的屋子裡顯得格外刺耳。
地上的鄒瀚海大氣都不敢喘,隻能感覺到兩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嗬。”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你們鄒家村,可真是好大的威風。”謝冬梅恨不得現在就把鄒家村給端了,女人在村裡這麼冇有地位,那招娣之前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她不敢想。
陳硯君冇理會地上那灘爛泥,隻邁開長腿對鄒瀚海下了最後通牒:“後天,10號,你跟我們一起去。”
鄒瀚海哪敢說半個不字,頭點得像搗蒜一樣:“去!去!我一定去!我給您幾位帶路,一定帶路!”
陳硯君不再看他,轉身就往外走。
他在樓下停下腳步,回頭對兩個手下吩咐道:“你們倆,繼續在這兒盯著。人要是跑了,你們知道後果。”
“知道了,刀疤哥!”黑皮和柱子齊聲應道,身板挺得筆直。
謝冬梅從隨身帶的布包裡摸出兩個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那紅包入手沉甸甸的,顯然分量不輕。
她遞到黑皮和柱子麵前,話卻說得很周到:“辛苦了,兄弟們。拿著買點菸抽,晚上打起精神來。”
黑皮和柱子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目光投向了陳硯君。
陳硯君點了下頭,他們纔敢伸手接。
黑皮用手指捏了捏那紅包的厚度,眼睛瞬間就亮了,臉上那股子凶悍氣立馬變成了憨厚的笑。
他一拍胸脯,大聲保證道:“謝大夫您就瞧好吧!彆說睡覺了,我跟柱子連眼都不帶眨一下!他鄒瀚海就是長了翅膀,也彆想飛出我黑皮的手掌心!”
柱子也在一旁用力點頭,那架勢,恨不得立刻在門上釘死。
外麵的陽光有些晃眼。
陳硯君和謝冬梅並排走著,他從口袋裡摸出煙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菸圈,這纔開口:“10號一早,你直接來我那兒。公安那邊怎麼安排,提前給我個信兒就行。”
“我醜話說在前頭,我不跟公安的人打交道,做筆錄那套更彆找我。事兒辦完了,我立馬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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