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一朝詐屍起，群鬼哭跪九萬裡 051
人性之醜
“張瑞，真的捨得？那兄弟們可就不客氣了。”
“這有什麼，她能便宜彆人，怎麼就不能便宜我兄弟了。”
“有好東西，你是真分享啊！不怕她事後跟你鬨？”
“她家就一個老婆子，她鬨又能怎麼樣？誰能證明她不是自願的？
“兄弟！大氣！算你厲害！不過，咱們也是講義氣的，張瑞的媳婦，當然讓張瑞先享受！來，哥們都買好了。”
說著，其中一個男生拿出盒子。
其他人直接笑了起來，“就一盒，不夠咱們用吧。”
結果拿出盒子的男生，又掏出了三盒。
隨即男廁發出一陣笑聲。
此時的沈莠猶如遊魂一般站在走道上，震驚的看著這一切。
那個張瑞是學姐的男朋友？
那個傳聞中，苦苦追求成功，又在學姐死後，痛苦的放不下，還堅持幫學姐報警，照顧奶奶的男人？
她看著張瑞帶頭走入隔間，裡麵很快傳來程舒雅虛弱的聲音。
沈莠雙眼瞬間血紅一片，她想要衝進去救人，卻根本觸碰不到任何東西，甚至沒法離開這個男廁。
最後，她不敢看，不敢聽，卻仍舊能意識到那些惡魔一個個進入隔間。
程舒雅細弱的抗拒變成了求饒，求救，最後是詛咒，威脅。
有些男生怕了，擔心程舒雅之後真的會報警。
聽著他們的商議。
沈莠有一瞬間懷疑他們就是殺害學姐的凶手。
可張瑞卻焦躁之後，想到了一個辦法，“你們繼續，我來拍攝。”
已經虛弱無比的程舒雅子啊看到張瑞拿出手機的那一刻，眼神徹底破碎。
張瑞有些心虛，卻還是舉著手機道：“今晚的事情就當一場夢，反正……反正你你長著這樣的身體，肯定想男人，我們這是在滿足你。如果你要報警報複我們，那……學校的同學，網路上……還有你奶奶，都會看到你的真麵目。但隻要你不鬨，這視訊永遠不會發出去。”
程舒雅直勾勾的看著張瑞，眼淚都流乾了。
張瑞卻指揮男生給她把眼淚擦掉，免得拍攝起來像是被強迫的。
“喂，拍攝小心點，彆拍到我們的臉。”有男生道。
“放心，隻拍她的臉。”
“那就好，拍出來還挺刺激的，嘿嘿，我先。”
沈莠隻能惡狠狠的看著站在外麵拍攝的張瑞，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這個畜生。
突然，沈莠感受到一道視線。
她猛然回頭，就看到男廁的大門竟然開了一條縫隙。
有一隻眼睛正貪婪的盯著裡麵。
沈莠嚇得想要尖叫，但下一秒，就覺得是不是有人要來救……想到這裡，沈莠突然卡殼，畢竟如果真的有人救學姐，她又怎麼會死在這裡呢？
時空轉變，那群人終於停下，張瑞帶著他們說笑著離開，融入了外麵的大學夜色，各自恢複正常的生活。
當廁所的門被再次開啟的時候，程舒雅已經艱難的爬出來。
當她看到門口的人時，祈求的伸出手。“陳教授……幫我報警……求你……”
沈莠看著走進來的男人，她見過這個教授。
這個教授還在他們學校任職，是現在的化學院副院長。
他有妻子，有女兒，甚至他的女兒還在這個學校讀研。
一家三口常常在校園散步，家庭和諧，受人敬仰……
可現在，沈莠彷彿看見了一個滿臉貪欲的魔鬼。
他鎖了門，走上前，沒有回應程舒雅的求解，而是翻找旁邊，那些人丟下的盒子。
抽出了其中最後一片。
“舒雅，這不能怪我，是你跟他們玩得太過了，你知道的，老師喜歡你，看到這樣的場景，老師怎麼忍呢？是你故意勾引我啊，你能順利保研，也有我的功勞，所以就當回報恩師吧。”
沈莠尖叫著背過去，捂著耳朵，她覺得這個世界簡直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舒雅的聲音幾乎再也沒有任何波瀾。
“我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每一個……我都不會放過，你們……等著！”
終於清醒過來的陳教授僵住，他回頭看程舒雅，似乎看出了她態度中的決絕。
他雙腿一軟，有些害怕了。
他的美好人生，可不能因為這一次風流毀掉。他試圖威逼利誘，甚至威脅她，撤銷保研資格。
可程舒雅沒有任何回應。
他終於徹底怕了，急匆匆的轉身離開。
下一秒，他再次出現，手中拿著試管，眼中閃過狠毒。
他把程舒雅送回隔間，儘可能毀掉所有的證據，又將藥劑給程舒雅灌入。
不一會兒，程舒雅開始痛苦的抽搐，她死死的看著陳教授，直到沒了聲息。
外麵的沈莠渾身克製不住的顫抖，她被人性的醜陋徹底嚇怕了。
所以，這就是程舒雅死亡的真相。
因為太痛苦，所以失憶了，卻因為怨氣難平，困在了這裡。
而在她死後，這幫畜生卻默契的一起造黃瑤，引導輿論，擾亂警方調查，讓她的死成了人們口中的活該……
恍惚間，沈莠似乎聽到了程舒雅的嘶吼。
“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給我力量，給我力量！”
眼前的畫麵開始混亂，沈莠感受到了體內有什麼在瘋狂的流逝，再睜眼，沈莠就看到了麵前已經變成了厲鬼的程舒雅。
程舒雅身邊是恐怖的鬼氣，陰風在這廁所呼嘯著。
旁邊的地上倒下幾個陌生的男生，正是之前綁架沈莠的。
可沈莠已經無暇顧及，她眼睜睜的看著程舒雅騰空而起。
突然，鼻血從沈莠鼻腔中湧出。
*
陸錚聽完關於張瑞麵相八字推算出的那部分真相，終於忍不住握緊拳頭，“畜生！我一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但如果不是他們最後下手的，那最有嫌疑的果然是陳教授嗎？”
聞觀月挑挑眉，“你可以找他的資訊給我看，或者……直接去見程舒雅。讓她告訴你真相。”
陸錚一愣，反應過來，聞觀月的意思是帶他去見鬼。“你覺得她的魂魄還在原地？”
“你不是說了，校園有她的鬼傳說嗎？所以大概率是沒有投胎的。”
陸錚的世界觀一陣顫動，但最終還是點頭道：“的確，沒有什麼比受害者自己說出來的真相更準確了。那我們……”
聞觀月卻突然正襟危坐，臉色嚴肅，目光如利劍，伴隨著她的一隻手快速的點算著什麼，身上爆發出無法形容的威壓，讓陸錚瞬間怔在了原地。
“怎麼……”
可不等陸錚開口，聞觀月臉色一變，直接站起身飛衝大門。
陸錚反應過來，立馬追了出去，結果一出大門，隻感覺一陣風襲來，一秒眨眼，目之所及，早就沒有聞觀月的身影。
陸錚目瞪口呆，人……不見了？！
*
與此同時，沈長冬在京城的家中正好好的打坐修煉。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
聽到動靜的父母和沈蕊兒趕緊過來檢視，見沈長冬吐血都嚇了一跳。
“長冬，你怎麼了？！”
沈長冬的臉上血色儘褪，五臟六腑都在疼，那種陌生的感覺令他抓狂，他抬起頭，滿眼的痛恨。
“賤人，賤人，賤人！”
之前路上，他就感覺不舒服，還以為是命格停止吸收造成的影響。
可這一會兒的反噬，讓他明白了，沈莠那個賤人一定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而且一定是跟玄學有關！所以隻有他收到了反噬！
以前是沈長冬受傷，讓沈莠承受。
現在是沈莠受傷，讓沈長冬承受。
憑什麼！沈莠有什麼資格！身為他們人生的配件，有什麼資格反抗主人！
沈長冬十分憤怒，不惜拿出丹藥吃下，強行瞬間提升靈力，開始施法。
雖然之前他覺得不能貿然反擊，得等高人來處理他們身上的術法問題。但這麼久，沈莠那邊都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讓他有了猜測，沈莠能抵抗可能隻是某些法器靈符發揮了作用，而不是有什麼玄門高人幫她。那就容易對付多了。
而現在，他被刺激了，哪怕還不十分確認，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也絕對要給那賤人一個教訓！要她半條命！
他就不信，沈莠那邊還真的有什麼能時時刻刻護著她！
*
“學……姐……”沈莠看著越來越可怕啊的程舒雅，漸漸地視線模糊，意識抽離，彷彿被吸乾了。
下一秒，兩人之間連線的符紙燃燒了起來。
沈莠慢慢的往後倒下。
就此刻，男廁的時空扭曲了一瞬。
暴戾的程舒雅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一股恐怖的威壓襲來，一瞬間，她魂體不穩，顫抖不止，差點跪下。
刹那間，一道小女孩的身影出現在即將倒地的沈莠身邊，瞬間單手將人抱入懷中。
那畫麵有些詭異，小學生毫不費力的單手護著大學生。
卻……異常的和諧。
程舒雅看呆了一瞬間，卻在下一秒，對上了一雙沉靜如霜雪的眼眸。
魂體好像被打入了什麼，直覺讓厲鬼的程舒雅隻想逃。
她害怕眼前這個可怕的小女孩會誅滅她，哪怕她現在的力量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但她有一種直覺，那小女孩一隻手就能捏死她。
“嗚……”突然，陷入昏迷的沈莠發出痛苦的聲音。
聞觀月的注意力從程舒雅身上轉移，下一秒，就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她知道程舒雅跑了。
但聞觀月沒管。
她皺眉看著沈莠身上突然驟變的情況，不是靈力耗儘這麼簡單。
聞觀月冷笑一聲，伸手輕輕點在沈莠的眉心，一陣光圈瞬間沿著沈莠的身體蕩開。
與此同時，遠在京城，正在施法的沈長冬，還沒有收起那得意的嘴臉就瞬間發出慘叫，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七孔流血，渾身抽搐。
沈家再次陷入了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