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真的是太牛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鬥牛星第六位牛尊境
一步千裡，縮地成寸。
這便是牛尊境的威能之一。陳默攜著李不凡與昏迷的趙乾，並未全力趕路，更像是閒庭信步，每一步踏出，腳下的山河便飛速倒退，雲層在身旁流轉，彷彿整片天地都在迎合著他的意誌。
李不凡被一股柔和而磅礴的力量包裹著，感受著這種近乎法則層麵的移動方式，心中的震撼依舊未能平複。她偷偷看向身旁的陳默，他氣息內斂，麵容平靜，彷彿剛纔在陰煞穀一拳滅殺牛筆境鬼姥，隻是隨手拂去了一粒塵埃。但那深植於生命本源層次的威壓，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身邊這位故人，已然躍升到了她需要仰望的境界。
牛尊境！
放眼整個鬥牛星，這都是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存在！明麵上，唯有那五位大牛淩駕於此境之上。陳默的突破，意味著鬥牛星的勢力格局，從這一刻起，被徹底打破了！
陳默並未在意李不凡複雜的心思，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身內部。突破牛尊境，不僅僅是力量的暴增，更是生命層次的躍遷，對天地法則感知的質變。他需要熟悉這股力量，掌控這種感知。
心念微動，神念如同水銀瀉地，悄無聲息地鋪展開來。刹那間，下方萬裡山河的細微動靜，草木生長的韻律，地脈靈氣的流向，甚至是一些低階修士的私語呢喃，都清晰地映照在他的心湖之中。這種掌控感，遠非牛歡喜境時可比。
同時，他也“看”到了更多以往無法察覺的東西。天地間，似乎彌漫著一些極其細微、隱晦的“線”，這些“線”連線著眾生，彙聚成流，最終導向幾個模糊而龐大的意識集合體……氣運？信仰？還是那五位大牛佈下的某種監控網路？
陳默若有所思。看來，鬥牛星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他嘗試引動一絲力量，指尖一縷混沌色的雷光跳躍，周圍的空間便泛起漣漪，隱隱有承受不住的跡象。他趕緊收斂，牛尊境的力量，已然能輕微影響空間的穩定，若是在人群密集處全力出手，造成的破壞將難以估量。
“係統，調出我當前狀態麵板。”
【宿主：陳默（甄獲）】
【境界：牛尊境一重天（初入，需穩固）】
【功法：《春陽觸雪》（大成）、《夏陽當空》（大成）、《秋陽落儘》（大成）、《冬陽寂滅》（未啟用）…】
【核心技能：老爺爺大發神威、神出鬼沒、深藏不露、石破天驚、快如閃電、身外化身……】
【稱號：一族之祖（生效中）】
【法寶：九天雷霆雷擊木扶手（品質提升中，融入萬年雷擊木芯）】
【係統功能：老祖宗顯靈（強化版）、周天星辰萬象陣（部分啟用）、悟道碑林（未放置）、血脈溯源·祖祠升華（未啟用）……】
【經驗值：剩餘2350點（大幅消耗）】
看著經驗值欄位所剩無幾的數字，陳默微微心疼。為了應急雷遁和突破時的穩定，消耗巨大。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牛尊境的實力，是任何經驗值都難以衡量的。
就在他熟悉自身力量時，被真元包裹的趙乾，發出了一聲極其微弱的呻吟。
陳默低頭看去，心念一動，一縷精純無比，蘊含著生機的混沌雷元（突破後，真元本質已提升）渡入趙乾體內，小心地滋養著他近乎枯竭的生機與受損的神魂。
趙乾眼皮顫動了幾下，終於艱難地睜開。他的眼神初時渙散而恐懼，彷彿還沉浸在無儘的折磨與黑暗中，但當看清眼前之人是陳默時，先是茫然，隨即猛地瞪大了眼睛，激動得渾身顫抖。
“陳……陳前輩？！是您……是您救了我？！”他的聲音乾澀沙啞，帶著哭腔。
“是我。你現在安全了。”陳默語氣平和，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趙乾，秘境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何會被陰煞宗擄去？”
聽到“秘境”二字，趙乾身體猛地一顫，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與痛苦。他深吸了幾口氣，才斷斷續續地講述起來：
“我們……我們進入秘境後，一開始還算順利，在試煉穀也各有收獲。但後來……後來空間突然劇烈震蕩，出現了很多強大的黑暗傀儡，見人就殺！我們被打散了……我，我被一個黑袍人偷襲，他……他好像早就潛伏在秘境裡，實力極其恐怖，遠超牛歡喜境！”
趙乾的聲音帶著後怕：“他抓住了我，沒有立刻殺我，而是……而是用一種邪惡的陣法，強行抽取我的生命本源和……和一種他說是‘潛藏的氣運’！他說我們都是‘資糧’，是獻給‘聖尊’的祭品！後來，我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在那個可怕的丹爐裡了……”
資糧！氣運！祭品！
這幾個詞，與陳默之前瞭解到的“韭菜論”完全吻合！
“你可知道那黑袍人的來曆？或者，他提到過哪些名號？”李不凡急忙追問。
趙乾努力回憶，痛苦地搖頭：“他……他很神秘，從未露過真容。但他提到過……提到過‘暗影大尊’的榮光……還說，李家……李家是絆腳石，必須清除……”
暗影大尊！李家！
線索串聯起來了！玄牛秘境果然是四大牛（至少是暗影大尊）培育“魂種”或者說收割天才的獵場！而李家，因為琉璃大尊的立場，成為了他們必須清除的目標！
陳默眼神冰冷。這群藏身幕後的蛀蟲，為了己身私慾，竟將整個世界的天才視為牲畜般圈養收割，持續十萬年！其行可誅！
“前輩……梁國……梁國的其他人怎麼樣了？”趙乾緊張而期待地問。
“放心，秦風、甄小牛他們，都已安全離開秘境。”陳默回答道。
趙乾聞言，長長鬆了一口氣，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那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陳默不再多問，加速朝著甄家莊方向而去。他需要儘快回去，佈置好一切，應對即將到來的、更加洶湧的暗流。
……
就在陳默帶著關鍵情報和人證返回甄家莊的同時。
鬥牛星，一處不可知、不可測的隱秘維度之中。
無儘的黑暗如同粘稠的液體般湧動，這裡是“暗影界”，暗影大尊的領域。
突然間，黑暗劇烈地翻騰起來，一個蘊含著極致憤怒與一絲驚疑的意念，如同風暴般席捲開來：
“幽冥的氣息……消失了？是誰？竟能徹底湮滅本尊留下印記的奴仆？！”
這意念掃過虛空，試圖捕捉那一絲殘留的因果，卻隻看到一片混沌與雷霆的痕跡，以及一個模糊卻帶著凜然尊貴氣息的身影。
“牛尊境？此界何時又出了一位新尊？竟敢殺本尊的人，壞本尊的事！”
“查！給本尊徹查！此人與李家餘孽在一起……找到他們！本尊要親自將他抽魂煉魄，讓他永世沉淪！”
隨著暗影大尊的怒火，無形的命令傳達到了依附於他的諸多勢力。一張更加龐大、更加危險的巨網，開始悄然撒向梁國，撒向青陵山，撒向那個新晉的牛尊——甄獲！
與此同時，梁國皇宮深處。
正在批閱奏章的梁皇梁知節，猛地抬起頭，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精光！他感受到了一股浩瀚、親切卻又帶著無上威嚴的氣息，正以一種超越他理解的速度，跨越無儘山河，朝著梁國，朝著青陵山的方向歸來！
“這是……聖祖的氣息？！但這威壓……怎麼可能？！比之前強大了何止百倍？！難道……”
一個驚人的念頭在他心中升起，讓他激動得幾乎握不住手中的朱筆。
“快！傳太子！不！擺駕！朕要親自去青陵山迎候！”
風暴將至，而風暴的中心，此刻正攜著雷霆與秘密，悄然回歸他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