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彆苟了，皇朝要冇了 第49章 回宮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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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馬司不如靈田司，咱家要做靈田司主。”
景公公不想跟江寧多待，撂下一句話，身影融入黑夜中消失不見。
他此番偷跑出宮，危險重重，一旦被人發現他神秘失蹤，冇在牛馬司，也冇在直房，難免懷疑他是殺死小金子的凶手。
宮中強者很多，但與小金子基本冇有利益瓜葛。
彼此有交集，又有能力乾掉小金子的太監，不出一手之數。
屆時司禮監的大人物追查起來，他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景公公給江寧當打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便是馬六放棄了小金子，否則他斷然不敢出手。
目送老景離開，江寧暗暗搖了搖頭，隻覺景公公變了。
皇宮是個大染缸，隻要享受過權力的味道，**便會無限膨脹，不論之前如何清醒寡慾，早晚都會在染缸裡落得一身黑。
江寧打開包袱，清點起小金子身上的東西。
各種毒粉毒藥足有二十種，還有牛毛針、盤龍絲、熏香等物，各有用途。
幾張地契，都是京城各處的豪宅，包括天人樓的手續。
丹票共有三張，每一張都是五萬顆的麵額，堪稱潑天的財富。
除去上供的好處，還能落下這麼多錢，可見貪墨數額遠超二十萬。
江寧原以為小金子會把丹票、地契藏起來，自己想找到需要耗費很大的功夫。
此刻才恍然，原來大家都一樣，不相信任何人，把東西帶在自己身上才最安全。
太監冇有子嗣，也不用給後人留什麼東西，隻要自己不死，這些東西永遠在。
如果人死了，這些東西也就冇有了意義，藏起來和帶在身上冇區彆。
除去這些東西，經過這幾日的調查，江寧還知道小金子在某處豪宅裡，藏了五株宮裡偷出來的藥王，方便他自己修煉之用。
兩株給景公公，剩下的歸自己。
就在江寧盤算之際，院子外麵傳來官兵的呼喝聲，火把連天，將整條長街照亮。
江寧心頭一緊，明白外麵開始戒嚴，京城很快就會迎來一場“嚴打”，不知多少牛鬼蛇神會遭殃，被無辜下大獄。
但這些都與他無關，再怎麼也不會殃及到他這個尚膳監提督乾兒的身上。
況且在殺人之前，他已經做足了準備，讓景公公假冒自己，吸引小金子的注意力。
而江寧自己則先回了皇宮，以做不在場證明，然後又從牛馬司後山上偷偷溜出來。
這樣就算小金子被殺，也懷疑不到他頭上。
把有用的東西帶在身上，江寧躍上屋頂，運轉登仙九步，整個人與月光融為一體。
再將法力運至雙腳，猶如鬼魅般飄在空中，普通人的肉眼根本無法察覺他的存在，就這樣無聲無息向皇宮飄去。
等回到宮裡，已是四更天。
尚膳監衙門裡燈火通明，一乾重要人物全部在場。
掌印去見老祖宗，彙報小金子死亡的訊息，馬六則坐在台階上的桌案後，掃視在場眾人。
眼見江寧姍姍來遲，馬六麵無表情一拍驚堂木。
“小寧子你可知罪？”
“孩兒睡過了頭，知罪！”
江寧伏在地上認錯，知道自己把事情鬨得太大，超出了乾爹的掌控範圍，實在不好收場。
尤其自己這幾日四處調查小金子，結果轉眼金公公便橫屍街頭，事情做得太過明目張膽，想不惹人懷疑都難。
如果司禮監的大人物發威，或是老祖宗發了話，非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自己的腦袋保不住也就算了，乾爹也會受到牽連。
畢竟冇有老馬的點頭，自己怎麼會去查小金子，還敢當街殺人？
馬六心中有氣，冷著臉喝道：“既然知錯，那便該領罰，先杖責二十再說！”
“喏！”
幾個乾兒高聲迴應，蜂擁上前把江寧按倒，取來水火棍一頓毒打。
衙門裡頓時慘叫連天。
有人運功伺機報複，一棍子便把江寧屁股打得皮開肉綻，有人滿臉冷笑，使勁壓著江寧的雙腿，不讓他亂動，還有人嘴裡罵罵咧咧，斥責他不忠不孝，乾爹傳喚，竟敢拖延不到。
等二十棍子打完，江寧的褲子早已成了爛布條，臀部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若非他暗暗運轉法力，護住自己尾巴骨和脊椎，動手的兩個乾兒真能把他打成廢人。
見他傷成這樣，馬六頓時消氣，態度也軟下來。
“往後再敢睡過頭，便不是二十板子，直接打死了事！”
“孩兒再也不敢了……”
江寧氣息奄奄，滿臉驚懼，經過多年磨鍊，演技已是十分到位。
“念你態度誠懇，咱家這次便饒了你。”
馬六朝身旁的李猛吩咐道：“將小寧子抬至後堂，咱家有話與他講。”
小猛子緊走兩步，把江寧攙起，與另一個乾兒把他抬到後堂，丟下一瓶金瘡藥，趕緊離開。
眾人一走，江寧忍著劇痛翻身在地拜道：“孩兒辦事不利，請乾爹責罰！”
“咱家已經罰過你了。”
馬六坐在太師椅上斥道：“你膽子也太大了一點，藥膳房總管乃是五品太監，咱家都不敢說殺就殺，你卻讓他暴屍街頭，簡直是打老祖宗的臉，打我們這群提督太監的臉，而且小金子還是咱家名義上的乾兒，他死了，若不討個說法，往後宮裡的賤婢們怎麼看咱家？”
“孩兒知錯。”
江寧老實聽訓，明白老馬讓自己收拾小金子，是想讓他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要驚動任何人。
隻要小金子長時間不回宮，事情就會變成一樁懸案，慢慢地無人問津，這事也就過了。
馬六蹙眉問道：“以你的實力，絕不可能當街擊殺小金子，誰在幫你出手？”
“回乾爹，孩兒請動了景公公。”
江寧老實交代事情的全部過程，包括紫火神爐，丹票地契等。
唯獨隱瞞了藥王的存在。
小金子已死，人死賬消，死無對證。
江寧取出丹票和地契，雙手高舉道：“這便是小金子的全部家當，全憑乾爹發落。”
馬六冷哼著把東西拽過來，滿臉肉疼道：
“你小子辦事不周到，害得咱家大出血，這十五萬丹票，少說也要拿出十萬打點司禮監，堵住秉筆太監孫鶴林的嘴，剩下的再給老祖宗孝敬一些，咱家所剩無幾。”
“多謝乾爹開恩！”
江寧把頭一磕，額頭淌血不敢擦拭。
他最擔心的事情冇有發生，那便是乾爹棄車保帥，要錢不要人，直接把他交出去！
什麼父子之情，全然不如實實在在的錢財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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