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鐳偉估九FkRV蕩指 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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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真是算計

“杏兒,”謝秀林愣了一下。

杏兒是謝秀雲身邊的丫鬟。

杏兒趾高氣昂的,看她們連正眼也不用,伸手便將一個匣子遞過來:“這是江姑娘賞你們的。”

“這是什麼?”謝秀林開啟一看,盒子裡裝著兩枚東珠。

她眼睛倏地亮了,臉上幾乎藏不住的驚喜之色。

婉若眉頭微蹙,推拒:“這樣貴重的東西,我生受不起。”

“賞你你就拿著,對你來說的稀罕物件,對江姑娘來說也不過是幾個珠子罷了,江姑娘賞你也是看在大公子的麵子上,還另送了五姑娘和六姑娘兩顆呢。”

婉若狐疑道:“既然是江姑娘送的,為何讓你來送?”

杏兒頓了頓,立馬拔高了聲音:“還不是你們亂跑,六姑娘替你們收下了,讓我送來罷了,不識好人心,你們若是不要就算了!”

這話好像挑不出錯來,但婉若還是隱隱有些疑心,況且她本來也不想收江雪君的禮。

婉若搖頭:“既然如此,就留給六妹妹吧。”

杏兒臉色微變,謝秀林卻麵露不捨,她一向被打壓,吃穿用度都緊湊,這樣好的東珠,她見都不曾見過的。

杏兒又高聲道:“真不要?那我可拿走了,可彆現在裝清高,回頭又腆著臉去討!”

杏兒作勢要走,謝秀林卻叫住了她:“等等!”

杏兒站住腳回頭,謝秀林小聲道:“我要的。”

杏兒冷哼一聲,從匣子裡拿了一顆東珠出來遞給她。

謝秀林如獲至寶,用手絹捧著它,小心翼翼的看。

婉若眉頭微蹙:“秀林……”

杏兒又問:“你真不要?那我可走了。”

婉若搖頭,杏兒無法,隻得暗暗咬牙,轉身走了。

杏兒一走,謝秀林便道:“你怎麼不要呢?這樣好的東西,難得一見,便是不喜歡,拿去賣了,至少也能賣個大幾百兩銀子呢!”

婉若抿了抿唇:“江姑孃的禮,我不好收,既然你收了她的禮,不如先去當麵跟她道謝?”

謝秀林小心翼翼的將東珠放進自己的荷包裡,歡喜的點頭:“好呀。”

婉若這便拉著謝秀林去找江雪君。

可誰知走了沒兩步,卻被一行人攔了路。

“這是許姑娘?怎的在這無所事事,若是無聊,要不和我們同去遊船?”

這幾個公子哥兒搖著扇子,上下打量著婉若,調笑著問。

方纔在水閣他們就注意到了許婉若了,雖說打扮的素淨,卻也看得出來是個美人兒,也就留了心。

婉若神色冷淡:“不必了,我隻散散步,一會兒就要走了。”

“哎,彆走啊,來了太明湖不遊船有什麼意思?”

為首的一個藍袍公子哥兒笑的戲謔。

婉若認出來了,這是永昌侯府的世子,蕭馳。

她上次設計將袁兆打的半死,但袁兆也隻能忍氣吞聲,因為袁兆的確是自己私自溜進謝家內院的,而且謝家他也惹不起,這口氣隻能嚥下去。

但不見得永昌侯府咽的下去。

婉若冷聲道:“我沒興趣。”

蕭馳冷嗤:“喲,這哪兒來的野貓,還挺會裝清高,巴巴兒的來這宴席上,不就是想要攀龍附鳳,小爺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倒是還給臉不要臉。”

謝秀林臉色瞬間漲的通紅,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婉若冷著臉:“我是江姑娘邀請來的,世子若是覺得不滿,大可找江姑娘理論。”

這話一出,其他人頓了頓,江雪君都這般重視的客人,他們也不大敢太過分,都笑哈哈的打圓場。

“蕭馳,你這話就說的太重了些,對美人兒哪能是這個態度呢?”

“就是,我們這不是好心邀約嘛,許姑娘好歹賞個臉,和我們遊船又能如何呢?”

謝秀林看向婉若,婉若隻說了一句:“恕不奉陪。”

然後轉身就走,謝秀林也急忙追上她的步子。

謝秀林追上便擔心的道:“你這樣是不是太得罪人了?他們畢竟都是王公貴族出身……”

婉若神色冷淡:“若要不得罪,那就陪他們上船,由著他們當個作陪的玩意兒?我雖輕賤,卻不會自甘下賤。”

“那萬一有王公世子看上,那不也是機會?且不說永昌侯府的世子,還有鄭世子,還有……”

“他們看上又如何?運氣好些讓我做個妾,運氣不好,平白遭人玩弄,終身都毀了。”

婉若抿了抿唇,認真道:“秀林,婚嫁之事還是由父母做主的好,三夫人雖說對你刻薄,但上頭也還有大夫人二夫人,老夫人也看著呢,謝家是要臉麵的人家,不會讓自家姑娘嫁的難看的。”

她覺得秀林似乎有些浮躁了,但女子本就艱難,哪裡能行差踏錯一步?

謝秀林咬著唇,有些悶悶的點頭:“我知道了。”

“你彆太擔心了,實在不放心,我去幫你求老夫人……”

話還未說完,卻突然衝出來兩個凶神惡煞的婆子:“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婉若臉色微變:“何事?”

“江姑娘讓你們過去水閣問話。”

婉若和謝秀林對視一眼,謝秀林慌了神:“這,這是怎麼了?”

“去了就知道了,趕緊吧,就等你們了!”

婉若抿了抿唇,拉著謝秀林往水閣走去。

到了水閣,江雪君和謝秀珠已經回來了,連謝秀雲都已經回來了。

看到她們進來,江雪君便迎了上來,神色為難的看著婉若:“許姑娘。”

婉若問道:“江姑娘是何事要如此著急的尋我們回來?”

謝秀雲冷笑:“江姑娘丟了東西,不知是被誰偷了,現在正在嚴查!”

謝秀林愣了一下,當即氣紅了臉:“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能是我們偷的?!你休想汙衊人!”

婉若眉心一跳,隱約意識到不對,立即問:“江姑娘丟的什麼?”

“你說丟的什麼?鄭世子送的那一匣子東珠,一扭頭的功夫,竟就少了兩顆!”

這話一出,謝秀林臉色瞬間白了,東珠?

謝秀雲話音方落,杏兒便站了出來指證:“奴婢親眼看到表姑娘和七姑娘偷偷溜回來偷的東西!”

謝秀雲嗤笑:“我是沒想到,有些人竟這般丟人現眼,還敢在外麵偷東西!不要臉的賴在謝家不走就算了,竟還學會了偷雞摸狗!”

婉若臉色陰沉了下來,原來那兩顆東珠,當真是算計!

謝秀林尖聲道:“不是,不是的!我沒偷東西!杏兒你胡說什麼,分明是你……”

謝秀雲直接衝了上來,揚手便是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還敢嘴硬!杏兒親眼所見,你是要丟儘謝家的臉,也丟儘我們三房的臉!”

謝秀林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袖中的那一枚被帕子包裹的好好的東珠也滾了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那顆耀眼的東珠就這麼滾在了地上。

第20

他來了

江雪君蹲下身撿起來,驚詫的看著謝秀林和婉若,旁人的目光更是染上了鄙夷之色。

今日赴約前來的都是高門大戶的千金公子,哪裡會想到還有人會做偷雞摸狗這種勾當?

謝秀林哭的喘不上氣來,急忙搖頭:“不是,不是的,這是杏兒給我的!”

“人贓並獲了,你還敢往彆人身上潑臟水?!”

謝秀雲冷笑著指著婉若:“果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見著點兒好東西就挪不開眼,偷人家東西。”

婉若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鬨了半天,在這兒等著她呢?

一顆東珠不算什麼,可偷竊的罪名一旦按在她的身上,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謝秀林已經慌的六神無主,倉惶的看著婉若,哭的停不下來,隻後悔當時自己怎麼就一時貪心收了這顆東珠!

婉若盯著杏兒:“杏兒,你說是親眼看到我和七姑娘偷的東珠?”

杏兒趾高氣昂:“當然了!我看的真真兒的,你和七姑娘趁著大家都走了,一起繞回來偷的!”

“既然大家都走了,你是如何看到的?”

“我,我落下東西了,想回來拿,誰知走到門口就看到你們鬼鬼祟祟的從水閣出來,懷裡還明顯揣著東西!顯然是偷的東西!”

“那這些禮物就無人看管嗎?”婉若又問。

兩個小丫鬟戰戰兢兢的站出來:“姑娘讓我們看管的。”

“那你們看到我和謝七姑娘偷東西了?”

“沒有,但我們中途被人引開過,有人在窗外喊遊船上有人落水,我們擔心姑孃的安全就衝出去看,誰知出去卻沒人落水,回來之後就發現匣子裡的東珠少了兩顆。”

“也就是說,你們也沒有看到偷東珠的人是誰?”

那兩個小丫鬟麵麵相覷,然後搖頭。

謝秀雲立即道:“你盤問什麼?杏兒看到了,你們人贓並獲……”

婉若冷聲打斷:“隻杏兒一人看到,也不一定是真,也可能是賊喊抓賊!杏兒說是我們偷的,可我說,這東珠是杏兒偷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

婉若冷聲道:“既然是兩顆東珠都丟了,現在為何隻找到一顆東珠,還有一顆呢?”

這話一出,滿堂都靜了一瞬。

謝秀雲頓了頓,立馬指著婉若的鼻子罵道:“那顆東珠定是被你藏起來了!這還用問?你們兩個偷東西,分贓當然是一人一顆!”

謝秀雲眼裡閃過一抹歹毒的光:“來人,扒光了她的衣裳,好好找找!”

她身邊的兩個婆子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若是能當眾扒光了許婉若的衣服,便是搜不出東西來,也能讓她受儘羞辱!永世不得翻身。

謝秀珠都驚的臉色一變:“這有點過分了吧?就一顆珠子。”

江雪君也適時地跟著幫腔:“是啊,隻是一顆珠子而已,罷了罷了,此事就此作罷好了,權當我送給許姑娘和七姑孃的。”

婉若卻道:“這珠子便是要送我,也得先找出來,現在這珠子都不在我手裡,怎能算送我呢?”

江雪君臉色微變,心中微惱,給她梯子她還不要。

“這湖邊沒有藏東西的地方,東珠貴重,偷了它的人多半是捨不得扔掉的,若是我偷的,我必然不會藏在身上,以防被人當場抓獲,現在大家出門在外的,最好的藏東西的地方,自然是馬車上。”

婉若這話一出,謝秀雲的臉色都微微一僵。

婉若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要搜身,先搜馬車,不單要搜我的車,還要搜你的。”

謝秀雲怒罵道:“你什麼意思?!你竟然攀咬到我身上來?!”

婉若直接看向江雪君:“還請江姑娘即刻帶著兩個丫鬟去我們的馬車上搜查,若是真的在我車上搜出來,我任憑處置。”

江雪君還在猶豫,謝秀珠卻看熱鬨的不嫌事兒大,立馬道:“那就搜!身正不怕影子歪,誰不敢誰就是小偷!”

大家都跟著嚷了起來:“那就搜!”

江雪君被架著,也隻好點了頭,帶著人前往湖外的馬車停放處。

湖邊的棧道上,有長長的馬車車隊,今日來的都是公子千金們,幾乎都是坐馬車來的。

謝秀珠興衝衝的跟上,說要親眼見證。

婉若將謝秀林從地上扶起來,握著她的手安撫:“彆怕,有我在呢。”

謝秀林抽噎著點點頭,由著她扶著走出去。

大家都圍在了馬車前,江雪君命人去搜車,先搜婉若和謝秀林的車。

搜了一圈下來,並無所獲。

再上謝秀雲的馬車,原本粗略的搜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可那搜車的婆子可是個厲害的,她在車上座椅處敲打一下,發現是空的,摸了一圈,就摸到了暗門,一開啟,裡麵赫然放著一顆東珠。

“找到了!”那婆子拿著東珠下了車。

謝秀雲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她剛剛還抱著最後一絲期待,也許那婆子找不到呢,畢竟她藏的隱蔽。

可現在……

眾人都發出一聲驚呼,沒想到這事兒竟還真能有反轉!

婉若沉聲道:“秀林的那顆珠子,是杏兒給的,杏兒說,是江姑娘送的,讓她轉交,若非如此,秀林為何這般愚蠢的會將偷盜之物隨身帶在自己身上,那不是上趕著給人送罪證?

想必是偷盜珠子的人,一邊貪戀錢財,一邊又害怕被人抓到,所以故意給了一顆給秀林,然後賊喊抓賊,方便讓她幫忙頂罪。”

她盯著謝秀雲:“一石二鳥,既能除掉自己想除掉的人,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盜東珠。”

眾人嘩然,看著謝秀雲的眼神都多了鄙夷,指指點點。

鄭世子也站出來:“我一刻鐘前還在湖邊和許姑娘謝七姑娘說過話,那地方距離水閣還有一定距離,想來那麼一點時間,她們是來不及往返偷東西的。”

謝秀林眼睛通紅,淚水都止不住,感激的看向鄭世子。

謝秀雲臉色發白,轉身就是一耳光扇在了杏兒的臉上:“賤婢!是你偷的東西對不對?!你栽贓七姑娘,還想栽贓我!我對你不薄,無非是上回你摔了杯子我罵了你幾句,你便記恨在心,想要做這場算計報複我,還敢偷東西!”

杏兒被扇的摔在地上,又驚又怕,卻不敢反駁,隻能一個勁兒的磕頭:“是奴婢錯了,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婉若心裡冷笑,這謝秀雲反應倒是快,三兩句話就推到丫鬟身上,可這強行挽尊,做給人看,誰又真的會信呢?

謝秀珠嗤笑:“這年頭偷東西倒是簡單,自己偷了回頭賴在丫鬟頭上,反正丫鬟的命都捏在你手裡,也不敢反駁。”

“你!”謝秀雲惱怒的瞪著她。

江雪君出來打圓場:“罷了罷了,隻是兩顆珠子罷了,我原本也不想這般興師動眾,都是姐妹,何必呢?”

事實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也都就此作罷,權當看個熱鬨。

婉若扶著謝秀林:“我扶秀林去休息。”

“嗯,秀林妹妹受驚了,快去喝口茶壓壓驚。”江雪君點點頭。

婉若扶著謝秀林走到了湖邊坐下,謝秀林還哭個不停。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收那顆東珠的,杏兒是謝秀雲的人,我不該信的,我怎麼這麼蠢?”

婉若輕拍著她的背:“彆哭了,這不是沒事了?”

“婉若姐姐,為何她如此狠毒,我已經夠伏小做低了,為什麼!”

“人本就如此,弱肉強食罷了。”

謝秀林抹了把眼淚,問:“那你怎麼會知道她把那珠子藏在了車裡?”

“我沒收那顆珠子,她們能偷出來已經難得,放回去更難,扔掉卻也可惜,南海東珠畢竟珍稀,三房都是靠著府中月例銀子過活的人,謝秀雲也不會捨得扔的。”

而且,婉若知道她馬車裡有暗格,三房的這輛馬車,婉若也坐過,畢竟三夫人拿她當丫鬟使,有次帶她出去,讓她去挑選上品補藥,她就坐了一次就發現了其中的關竅。

謝秀雲捨不得扔,也不可能藏在身上,出門在外,當然隻有這個暗格是最安全的。

謝秀雲抽噎著道:“我想回家了。”

婉若看一眼這天色,想了想,道:“那你先回,我還想去街市上買些藥材。”

謝秀雲擦了擦淚,抽噎著點頭:“好,你快去吧。”

“那我先走了,春眠,照顧好你家姑娘。”

“是。”

婉若這才起身走了,她找江雪君告辭,才坐上馬車離開。

馬車緩緩駛離太明湖,車夫問:“姑娘是回謝府嗎?”

“我先去街市買點藥材,送我去朱雀街吧。”

“好咧。”

婉若靠著車壁,合上了眼睛,心裡盤算著,難得出府,也該去會會林晗了。

與此同時,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人身著銀灰色衣袍,銀冠束發,半披著的墨發在風中飛揚,光風霽月,如晝夜裡劃過的一顆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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