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婚三年忍夠了,直播賣掉前夫哥遺物! 第36章 掘地三尺!墨總強闖工作室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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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北懶得跟他們廢話,徑自邁步往裡走,嗓音冇有一絲溫度:“第一次來,秦少不帶我參觀一下?”
這哪是參觀,分明是搜查。
秦肆硬著頭皮跟上去:“抱歉啊墨總,我們這都是設計稿,商業機密,不太方便……”
墨夜北的腳步倏然停住。
他緩緩回頭,看著秦肆,皮笑肉不笑:“我記得秦家主前幾天還托我,說你在外麵創業,讓我多‘照顧’。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我給他打個電話,順便聊聊你的近況?”
秦肆:“……”
秦肆臉上的表情瞬間從為難切換到諂媚,那速度堪比川劇變臉。
他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一個標準的“請”的手勢伸了出來:“這邊請,墨總!我給您從一樓的設計部介紹,保證詳儘!”
秦肆認命地帶著這尊大佛,把工作室上上下下逛了個底朝天。
每打開一扇門,秦肆的心就沉一分,墨夜北的臉色就黑一分。
直到頂層,隻剩下一個緊閉的房門。
“這是休息室,冇人。”秦肆指天發誓。
墨夜北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開門。
“真冇人。”
墨夜北依舊不為所動。
秦肆隻得慢吞吞地輸入密碼,打開了門。
房間裡果然空空如也。
秦肆大大地鬆了口氣。
墨夜北眼底深處,卻清晰地劃過一抹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失望。
她真的不在。
他轉身,一言不發地朝樓梯口走去。
秦肆剛想說句“慢走不送”,卻見那高大的背影在樓梯口猛地頓住。
下一秒,墨夜北豁然轉身,周身氣壓驟降,不顧秦肆的驚呼,大步流星地再次衝回那個空房間!
他忽然想起,兩個房門之間的距離很遠,但兩個房間的空間都不大,之間必然還有隱藏空間。
“墨總!”
秦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墨夜北徑直走到房間最裡側的辦公桌後,伸手在那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裝飾牆上,不輕不重地一推。
“哢噠”一聲輕響。
牆麵悄無聲息地向內滑開,露出另一個房間。
秦肆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這……他媽什麼時候搞的暗門?他怎麼不知道!
門後,是一個豁然開朗的畫室。
柔和的頂光下,四壁掛滿了畫作,山水、花鳥、油畫,風格多變,意境深遠。
所有畫作的右下角,都落著同一個款——之素。
墨夜北墨眸微眯。
之素!
那個五年前橫空出世,一畫難求,又在聲名鵲起時銷聲匿跡的天才畫家!他名下還收藏著兩幅她的早期作品。
原來,沈芝微喜歡的畫家是之素。
畫室中央,巨大的畫案前,一道纖細的身影正執著一支毛筆,專注地在畫紙上勾勒。
那是一幅工筆山水,畫的是江南水鄉,庭院深深,一位慈祥的長者正含笑看著一對小姐弟在桂花樹下嬉鬨。
畫麵溫馨,筆觸卻透著一絲不協調的生澀。
墨夜北定睛一看,才發現,她用的是左手。
聽到動靜,沈芝微抬起頭,臉上因沉浸在回憶裡而泛起的淺淡笑意,在看到墨夜北那張陰沉的俊臉時,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那從暖春到寒冬的瞬間切換,狠狠刺痛了墨夜北的眼。
她就這麼不想看見他?
沈芝微秀氣的眉擰了起來,聲音比他帶來的冷氣還要涼上三分:“你怎麼來了?”
墨夜北強行壓下心頭翻湧的怒意,言簡意賅:“接你回老宅,爺爺回來了。”
墨老爺子是真的回來了,今天一早親自給他打的電話,語氣不容置喙。
聽到“爺爺”兩個字,沈芝微捏著畫筆的手指一頓,隨即緩緩放下。
最近工作室接了ct的訂單,秦肆又簽下了一個神秘新公司的長期戰略合作,再加上新招來的兩名設計師,她總算能稍微鬆口氣。
誰知,墨夜北的到來,還是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平靜。
也好。
他百般不肯離婚,最大的顧忌不就是墨老爺子?
既然老爺子回來了,那這個婚,也該到頭了。
這個壞人,就讓她來當。
去老宅的路上,車廂內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這片死寂,比任何爭吵都更令人窒息。
墨夜北握著方向盤,餘光時不時掃過副駕的女人。
她側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側臉線條柔和,神情卻是一片疏離的冷漠,彷彿身邊的他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司機。
這種徹底的無視,比她剛纔在畫室裡的冷言冷語更讓墨夜北心頭煩躁。
“嗡——嗡——”
一陣突兀的手機震動打破了沉寂。
沈芝微垂眸,看到螢幕上跳動的一串陌生號碼。
她劃開接聽,冇有出聲。
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渣爹沈擇林氣急敗壞的咆哮,聲音大得連駕駛座的墨夜北都聽得一清二楚。
“沈芝微!你終於肯接電話了!沈氏的資金鍊斷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冇用的東西,連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現在墨夜北煩透了你,要搞垮我們沈家,你滿意了?”
墨夜北的黑眸沉了沉,握著方向盤的指骨微微收緊。
他倒想看看,她會是什麼反應。
然而,沈芝微的臉上冇有任何表情,連一絲波瀾都未曾泛起。她隻是靜靜地聽著,像是在聽一段與自己無關的噪音。
“……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
“嘟。”
沈芝微直接掛斷了電話。
車廂裡還冇安靜一秒,那手機又固執地響了起來,還是那個號碼。
沈芝微看都懶得再看一眼,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輕輕一點,將那個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世界,徹底清淨了。
她做完這一切,又重新將目光投向窗外,彷彿剛纔那個電話,不過是隻惱人的蒼蠅,隨手揮開,便再也激不起她半分情緒。
墨夜北忍不住調侃:“看來墨太太對我還算客氣的了,起碼還會罵人。”
對沈澤林,一個字都懶得說。
沈芝微終於轉過頭,正眼看他。
她的神色很淡,淡得近乎漠然:“墨總說笑了。”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無比:“蒼蠅和臭蟲,有什麼可比性嗎?”
墨夜北:“”
良久,沈芝微再次開口:“墨夜北,我們說好的三個月後你就把阿遠是”a“的證據給我,現在隻剩不到兩個月了,到時候咱們就兩清了。”
墨夜北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冇有說話。
沈芝微偏頭看著他,繼續說道:“我知道咱們離婚,你不好跟墨爺爺交代,那麼就由我來跟他說吧。”
過了好一陣,沈芝微以為墨夜北不會再有迴應的時候,才聽到他淡淡“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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