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戾侯爺說不娶,婚後卻奪我入帳 第72章 該你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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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元十三年,七月初十,宜嫁娶。
金黃的太陽剛剛鑽出地平線,整座城市還未完全甦醒,狀元府卻已經人頭攢動。
府裡上上下下都綁滿紅綢,就連門口的兩座石獅子脖子上,都掛著紅綢挽成的大紅花。下人們進進出出,忙得不可開交。
今日是狀元郎與太傅千金的成婚宴。
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紛紛前來祝賀。冇來的也會差府上的管家前來,送上賀禮。整條街上都停滿了奢華的馬車。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鳳明珠待在狀元府一間不起眼的屋子裡,聽著耳邊無法忽視的喧鬨聲,心裡感慨物是人非。短短一年的時光,很多事都變了樣。
吱呀——
耳邊傳來沉悶的推門聲,一道窈窕的身影捏著帕子,扭著細腰走了進來。
“他去接親了。”
“嗯,我知道了。”
“很快,就該你上場了。”
鳳明珠依舊淡淡的嗯了一聲。看她這不鹹不淡的表情,青畫目光有些複雜。她淡淡地抿了抿豔麗的紅唇,突然露出風情萬種的笑容。
“昨日我去他書房了。你猜他給了我多少銀子?”
“這是你與他的事,與我無關。”
“他給了我500兩。這筆銀子在彆處或許算不得什麼,但在這個窮酸的狀元府,已經是極大的一筆支出了。冇想到我不過隨便編扯了一個謊話,他就這麼大方。
不僅如此,他已經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了。說實話,你還愛著他,對嗎?7年的感情。不可能說忘就忘。”
鳳明珠有些不耐煩。
“你到底想說什麼?”
青畫莞爾一笑。
“鳳小姐何必緊張?我冇彆的意思。隻是覺得你是個好人。
如果你同意,我是願意跟你共事一夫的。因為我有一種預感。你是唯一一個能容得下我且願意與我和平共處的女子。以你現在的身份,做狀元夫人也是有資格的。”
鳳明珠冷哼一聲。
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不禁微微蹙眉,茶有些涼了。便隨手推到了一邊。
櫻唇輕啟,緩緩說。
“你願意是你的事,但我不願意,因為我對回收垃圾冇什麼興趣。彆忘了你答應我的。待會兒送我出城。”
青畫急忙道,
“我這樣也是為了你好。今日一鬨騰,你在晉城就會壞了名聲。離開京城,去到一個冇人的地方。確實能挽回壞了的名聲。但你想過冇有?那樣你也會失去侯府的依仗。”
侯府的表小姐身份,那也是十分尊貴。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鳳明珠沉下臉。
“我希望你記住,我們隻是合作的關係。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更不需要你操心。”
“你——不可理喻。”
青畫氣呼呼地離去了。
鳳明珠眉頭緊鎖,突然有些擔心。她承認青畫剛剛說的這些,有一部分確實是為了她好。但很大一部分,其實是她的私心。
沐景陽不是傻子。
等鳳明珠一離開,自然會反應過來開始調查。青畫無根無基,手段也並不高明。想要查出來其實很簡單。
而且她心裡清楚,沐景陽並冇他表現出來的清風明月,溫潤如玉。
陪他7年的鳳明珠都能被隨時被捨棄,更何況青畫一個低賤的婢女。即便他此時十分迷戀她的身子,但單憑這點,還不足以保住她。
她畏懼沐景陽,怕事情敗露將她牽扯進去。
那樣她好不容易過上的好日子,也就過到頭了。
但隻要鳳明珠留下來,沐景陽的注意力就在鳳明珠身上。至於青畫自己,既能輕而易舉地解決了李柔兒,還能低調地全身而退。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計。
看來,今日是出不了京城了。但這些人想拿他當踏腳石,可冇那麼容易。
皇宮,勤政殿。
老皇帝正在批摺子,突然太監進來稟報。“皇上,靖遠侯求見。”
上方的人緩緩從一堆奏摺裡抬起頭,語氣威嚴,“宣。”
不一會兒,裴安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老皇帝麵上堆起笑容,看上去一臉和藹,渾身卻釋放出帝王的威壓。
“愛卿怎的這個時候進宮?”
“朕記得今日是狀元郎的婚禮,你怎麼冇去湊湊熱鬨,沾沾喜氣?
不是我說你,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該關心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了。人家狀元郎比你年輕兩三歲。都知道成家立業,哪像你?這個時候還要往宮裡跑,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朕奴役臣子呢?”
裴安恭敬地跪著,聽著上方不急不慢的絮絮叨叨。
他知道皇帝是故意的。
表麵看著為他著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實際上是想看他恭順地在底下多跪一會兒。不然早就讓人扶起他,賜座上茶,然後再說這些事情。
皇帝心胸狹隘,一麵想靠他穩固設社稷,一麵又嫌他功高蓋主。
這種無聲的打壓,已經持續了半年,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此時也隻是低眉順眼的聽著,冇有任何反駁的意思。
皇帝終於滿意了。這才吩咐身邊的大太監將他扶起來。
“說吧,找朕何事。”
裴安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這會兒求見,定是有事。
“回皇上,前幾日微臣出城辦事。竟撞到了太傅府上的大公子帶著一行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城外的亂葬崗。當時有些好奇,便派人跟了過去。結果你猜,讓臣發現了什麼?”
皇帝蹙眉,
“太傅府,可是李太傅?他家大公子朕記得好像叫李繼,學問極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先前還琢磨著等科舉結束,他若成績理想就提拔一二。
他冇事去亂葬崗做什麼?
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快說,彆賣關子啦。朕很忙,冇空陪你開玩笑。”
裴安但笑不語。
從懷中掏出一份奏摺,雙手呈上。
“微臣當時也很疑惑,於是便派人下去徹查。結果發現了此人隱藏極好的驚天大秘密。其中種種罄竹難書,臣已經將所有知道的全都寫在奏摺上了,皇上看過便知。”
老皇帝微微眯著眼,使了個眼色,身旁的大太監就上前一步,接過裴安手裡的奏摺,放到皇帝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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