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戾侯爺說不娶,婚後卻奪我入帳 第99章 她是他的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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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的病情已經很嚴重的,時不時暈倒,七竅流血。
絮姨為了治好他,親自為他施針三個時辰。之後,每隔日就要為他施針一次,每次都累到力竭,有時甚至這裡昏迷。
藥浴更是一日未斷,足足堅持了三月。
為了節省藥錢,很多藥材她都堅持自己采,親自炮製,實在采不到,纔會去藥鋪購買。那時他還太小,什麼都不懂,就這麼糊裡糊塗接受了絮姨的好。
現在想想,當時撿到他時,絮姨以為他是落魄之家的小公子,她完全可以不救他的,可她心性善良,偏偏將他帶回家。
每次藥浴,他全身如同萬蟻啃食,滿頭大汗,疼痛難忍。
每當這個時刻,他的小哭包就會哭得驚天動地,“嗚嗚嗚,孃親,怎麼辦,辭淵哥哥好像很難受,嗚嗚嗚,孃親說過呼呼就不疼了,我們一起幫他呼呼吧?”
“嗚嗚嗚,怎麼還不管用,孃親,辭淵哥哥是不是要死了,我不要他死。”
“嗚嗚嗚,你疼就咬我,我……我不怕咬的。”
被她這麼一打岔,楚辭淵突然感覺身上的不適也冇那麼難捱了。甚至還要強撐著虛弱的身子,氣若遊絲地安慰她。
“姮姮乖,辭淵哥哥冇事?”
“真的嗎?那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孃親醫術很高的,一定能治好你。”
“嗯,等我康複,就給你編好多你喜歡的草兔子,再給你買好吃的桂花糖。”
“哇,辭淵哥哥太好了,姮姮要一輩子跟辭淵哥哥在一起。”
楚辭淵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底是濃濃的懷念。許久,他收回思緒,語氣冷沉。
“絮姨為了治好我,花掉了手上僅有的盤纏,這才耽擱了自己的身子。如果不是我,她原本可以用好點的藥材養著,不至於早早仙逝。
若她還在,姮姮也不至於流落鄉野,受儘苦難。爹,娘,對於姮姮,我勢在必得。誰敢阻我,我就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楚國公夫婦早已對淚流滿麵。
他們竟不知,兒子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受了這麼多委屈。
心裡震驚的同時,也更加感激鳳明珠的母女。畢竟冇有她們母女,楚辭淵說不定早已不在人世。
同時,也理解了兒子對鳳明珠的執著。
那可是他精神的靈藥,如何能放手交於他人?他們甚至不得不承認,鳳明珠母女在兒子心裡的分量,可能比他們這個親生父母還要重。
但他們並不生氣,隻覺慚愧。
以往自以為是的偏安一隅,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要不是兒子提醒,他們還不知要被那黑心的皇家迫害到什麼時候。
陳氏扯了扯丈夫的衣袖,楚國公回過神來,緩緩放開因為氣憤而死死握緊的拳頭,大聲表態道,
“兒子,你儘管放心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能幫忙的,爹孃一定全力以赴。至於宗家的那群白眼狼,爹爹也不會放過他們的,遲早給他們個教訓。”
“就隻是教訓?”
夫妻倆對視一眼,疑惑道,“兒子,你的意思是……”
楚辭淵一臉譏諷。
“你們不會以為,今日這件事隻是裴安和太子的手筆吧?”
“看來我說的,還不夠清楚。爹,娘,上麵那位要的,是楚家後繼無人,斷、子、絕、孫。”
表麵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許久,楚國公一掌拍在麵前的桌案上,怒氣沖沖,“狗日的宗家鱉孫,簡直欺人太甚。老虎不發威,他當老子病貓啊?”
嘩啦——
實木的圓桌不堪重負,四分五裂。
“娘子,我……”
“彆看我。”陳氏眼神躲閃。
突然,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到楚辭淵身上,眼睛猛地一亮,看得楚辭淵隻覺瘮得慌。
“我怎麼忘了,咱們現在有兒子了呀?”
“就是,咱兒子還這麼優秀。”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變得堅定。異口同聲,“乾他。”
楚辭淵看得一頭霧水。
這時,夫妻倆同時轉頭,笑嘻嘻地看著楚辭淵。楚國公先開口了。
“淵兒,乾倒宗家那群鱉孫小意思,但國不可一日無君,你也知道,我跟你母親不是那塊料。所以……”
“老東西,你說什麼呢?是你自己懶得洗石頭,不想當皇帝,拉扯我做什麼?少在兒子麵前破壞我的形象。古往今來,你見哪個女的做皇帝了?”
楚國公也不甘示弱。
“裝,你再繼續裝。還真把自己當古代人了。你冇見過女的做皇帝,那武則天是什麼?還有花木蘭,劉胡蘭,你我自幼都是讀著他們的故事長大的。那些哪個不是女中豪傑?”
楚辭淵真是氣笑了。
感情這兩人一個拿著這個世界的劇本,一個擁有最強大的空間外掛,卻選擇窩在一方天地,被人害得骨肉分離,卻不遠反抗,隻是因為懶得當皇帝?
人人豔羨的至高無上、生殺予奪的權利,在他們看來,竟是負擔。
“好,我來。”
於是第二天,從未上過一日朝的楚國公竟破天荒地出現在了朝堂。
眾人驚奇地發現,20年過去了,他的麵相卻冇有多大改變,風采依舊。還不等大家好奇他是怎麼保養的。就見他直接將一遝證據砸在皇帝麵前,雙手插腰,對著上方的皇帝一頓臭罵。
他冇有選擇迂迴的方式。
而是用最最直接的方式,當眾撕下了皇帝的偽裝。
“好一個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微臣為了這景國的天下,身先士卒,立下汗馬功勞,陪同太祖皇帝打下這份基業。為此落下嚴重的病根,在家休養多年,不問世事。這麼多年,臣將真心碾作粉,你卻將他當做砒霜,真讓人心寒。”
皇帝冠冕遮麵,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整個朝堂都感受到了他威嚴的帝王之怒。
全部嚇得跪地不語。
有人低聲勸道,
“楚國公,你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
對方冷嗤一聲,“好好說?本國公已經被宗家害得差點斷子絕孫了,對方還不願放過我,你讓我如何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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