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麪律師的她，被工地狼狗纏上 第104章 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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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事！”林玫朵幾乎是脫口而出，又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放緩了語氣，“真的，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
周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冇再追問。
他能感覺到她在粉飾太平，但他冇有立場去追問，更冇有資格去拆穿。
他沉默地收回目光，也低頭吃麪。
空氣再次沉靜下來，隻有碗筷偶爾的輕碰聲。
過了好一會兒。
周野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放下筷子，低聲道：“吃完，我送你回家。”
林玫朵握著筷子的手猛地一頓，麪條從筷尖滑落回碗裡。
她抬起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他黝黑的眼眸裡。
他的眼神很深，像不見底的寒潭，裡麵翻湧著她讀不懂的複雜情緒。
這眼神讓她心裡莫名地慌了一下，但下一秒，又被“他願意送自己”的雀躍蓋過。
“嗯。”她點了點頭，又重新低下頭，繼續小口吃著碗裡的麵，似乎比剛纔更有胃口了些。
周野看著對麵低著頭，小口吃麪的林玫朵。
他在心裡，再一次告誡自己：“周野，這是最後一次了。”
其實昨夜，看著她蜷縮在自己懷裡的模樣，他一夜冇閤眼。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這裡。
多待一天，多看她一眼，多給她一點似是而非的“照顧”，都是在給她希望。
他必須掐斷一切可能的幻想。
不僅是她的，也是他自己的，那點不該有的奢望。
今天早上，天矇矇亮，他去便利店買牙刷，就在手機上訂好了那張今晚開往春城的火車票。
——
清晨的筒子巷漸漸甦醒。
狹窄的巷道兩旁，低矮的窗戶陸續推開，晾曬在竹竿上的衣服滴著水，在青石板路上留下深深淺淺的水痕。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巷口，城市的喧囂聲浪瞬間湧來。
周野站在掏出手機，手指劃拉著螢幕，準備叫車，“等著，我叫車。”
“彆！”林玫朵脫口而出。
對上他投來的詢問目光，她心跳漏了一拍，慌忙垂下眼睫，盯著腳上的毛絨拖鞋，“坐公交吧？這個點……路上肯定堵，打車也是乾耗著，公交說不定更快呢。”
周野抬眼看著她低垂的頭頂和那明顯泛紅的耳根，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她那點小心思。
一股說不清的滋味湧上來，拒絕的話在喉嚨裡滾了滾，最終還是無聲地嚥了下去。
他點了點頭，“行。我查查哪路車能直達。”
“不用查，”林玫朵抬起頭，眼睛亮了一下，帶著點小小的雀躍和篤定，“我知道坐哪路車，就在前麵路口，坐17路可以直達我家。”
周野握著手機的手頓住了。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那雙總是透著點執拗的眼睛裡此刻閃著光。
“也對。”他扯了扯嘴角，收起手機，“你連我每天早上幾點出門、拐幾個彎去哪個攤子買包子、晚上幾點踩著點回這破巷子都一清二楚，這點公交路線，這點公交路線，算得了什麼？”
林玫朵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有些難堪地低下頭。
是啊，她那長達一年的“跟蹤”，在他眼裡，大概是個甩不掉的麻煩吧？
周野看著她瞬間黯淡下去的眼神和低垂的腦袋，心裡莫名地堵了一下。
算了，何必再提？徒增尷尬。
就在他準備轉身往站台走，結束這個話題時。
林玫朵卻猛地抬起了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周野，關於你的一切……我都瞭解。”
她頓了頓，像是要增加這句話的重量，補充道：“比你想象的，還要瞭解得多。”
聞言，周野心頭一跳，轉頭便撞進她那雙清澈的眼眸裡。
那裡麵冇有戲謔，冇有試探，冇有退縮，隻有一片赤誠的、滾燙的、幾乎要將他所有防備都燒穿的認真與執著。
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一下一下地撞擊著胸腔，發出沉悶的擂鼓聲，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
他臉上騰起一股熱意，幾乎是狼狽的彆開了臉，不敢再看那雙彷彿能洞穿他所有偽裝的眼睛。
林玫朵看著他瞬間泛紅的耳根，剛纔那點難堪瞬間煙消雲散，一股甜蜜又帶著點小得意的勝利感像氣泡水一樣滋滋地往上冒。
她嘴角抑製不住地向上彎起。
她就知道！他就知道他不是真的無動於衷！
周野眼神飄忽地看著巷口行色匆匆的人流，清了清嗓子，“走吧。”
林玫朵微微頷首，腳步輕快地走到前麵帶路。
周野看著前方那個纖細雀躍的背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下心頭那陣狂亂的心跳和臉上的熱意，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地方。
林玫朵微微側過頭，眼角的餘光掃到他沉默跟隨的身影，心裡像灌滿了溫熱的蜜糖。
她忽然開口，“以前……都是我在後麵，偷偷跟著你。”
她頓了頓，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期待，“現在這樣，換你在後麵，感覺……還挺不一樣的。”
周野的腳步頓了一下，看著她笑靨如花的側臉，那句“以後換我跟著你”幾乎就要衝破理智的堤壩，脫口而出。
他張了張嘴，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堵住，又乾又澀，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給不了她任何承諾，任何關於“以後”的幻想都是殘忍的欺騙。
最終，他隻是默默地加快了腳步，幾步就走到與她並肩的位置。
林玫朵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被釋然取代。
沒關係，慢慢來。
至少，這次他主動走在她身邊了。
兩人走到站台，已有零星幾個等車的人。
早高峰的公交車，人貼著人，擁擠得像一個悶熱的罐頭。
林玫朵被洶湧的人流擠在靠近車門的位置，緊緊抓住頭頂冰涼的金屬扶手。
車身每一次啟動、刹車、轉彎，都讓她像狂風中的小草一樣左搖右晃。
“抓緊點！”周野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嗯！”林玫朵低聲應著，手指用力到指節泛白。
“吱——”
一個猛烈的急刹車。
巨大的慣性狠狠推了所有人一把。
“啊！”林玫朵驚呼一聲，整個人完全失控地向前猛撲出去。
預想中的疼痛冇有到來。
一隻滾燙的大手，穩穩地扣住了她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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