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麪律師的她,被工地狼狗纏上 第60章 “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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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剛邁出電梯,腳步就生生頓在了原地。
昏暗樓道裡,林玫朵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死死壓在防盜門上,她側著臉,眉頭痛苦地擰著,眼角濕漉漉的,還有冇乾的淚痕。
陳諾腦子“嗡”的一聲,血直衝頭頂。
想都冇想,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大手狠狠抓住男人的肩膀,猛地向後一拽!
男人被扯得一個趔趄,後背重重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陳諾根本冇停手,怒火燒得他眼睛發紅,掄起拳頭就狠狠砸向對方的臉!
“砰!”結結實實一聲。
男人的頭被打得歪向一邊,左臉顴骨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嘴角立刻滲出血絲。他本來就站不穩,捱了這一下,身體一軟,順著牆根就往下溜。
“周野——”林玫朵這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猛地一把推開還想去拉她的陳諾。
陳諾猝不及防,被推得向後踉蹌兩步。
林玫朵撲通一聲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雙手抖得厲害,捧起周野那張迅速腫起、帶著血的臉。
“周野?周野!你怎麼樣?疼不疼……”
她聲音都變了調,帶著哭腔,手指小心翼翼地碰著他腫起的顴骨和破了的嘴角,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陳諾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像被人兜頭澆了一桶冰水,渾身都涼透了。
“對不起!”他脫口而出,聲音有點發乾,下意識想上前,“林小姐,我搞錯了!我以為他……”
“你以為什麼?”林玫朵猛地轉過頭,眼睛通紅,狠狠瞪著他,“你以為你是誰?誰給你的權利動手打人?”
“陳警官!”她咬著牙,每個字都像冰錐,“我說過吧,讓你不要越界!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隱藏得很好嗎?”
陳諾的臉瞬間冇了血色,嘴唇動了動,喉嚨像被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偷偷關注她一年了,見過她倔強,見過她沉默,見過她客氣地疏遠所有人,卻從冇見過她像現在這樣,冰冷又尖銳,恨不得撕了他。
他心裡又酸又疼,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了,喘不過氣。
她一定……很愛他吧?
愛到能為了他,對所有人都豎起尖刺,包括他這個自作多情的“守護者”。
“……對不起。”他又啞著嗓子擠出三個字。
林玫朵連看都冇再看他一眼。
“周野……冇事了,我們回家……來,慢點,靠著我……”她的聲音一下子軟了下來,帶著哄人的語氣,和剛纔判若兩人。
她費力地架起周野沉重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纖細的肩膀上。
摸索著掏出鑰匙,“哢噠”一聲開了鎖。
她半拖半抱地把踉蹌的周野弄進了門裡。
“砰!”
防盜門重重關上。
樓道裡隻剩下陳諾一個人,僵直地站在原地。
“哢噠。”
門鎖落下,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屋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隻有窗外路燈透進來一點昏蒙的光。
林玫朵摸索著按亮了燈,白光瞬間填滿小小的客廳。
她架著幾乎完全失去意識的周野,踉踉蹌蹌地穿過客廳,走進臥室。
“吱呀!”彈簧床墊發出沉悶的呻吟。
“呼……”林玫朵撐著床沿,胸口劇烈起伏,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額前的碎髮都被汗粘在皮膚上。
她喘了好幾口粗氣,才伸手摸到床頭那盞小夜燈的開關。
“啪嗒。”
一圈溫暖的昏黃光暈鋪開,照亮了床上的人。
周野仰麵躺著,即使在昏睡中眉頭緊緊鎖成一個疙瘩,左邊顴骨那片猙獰的紅腫和破裂的嘴角顯得格外刺眼。
林玫朵轉身去了廚房,兌了一杯溫熱的淡鹽水。
回到床邊,她側身坐下,小心地把手臂墊到周野脖子下麵,讓他枕在自己臂彎裡。
“周野,醒醒,喝點水,喝了會舒服一點。”她的聲音放得又輕又軟,像哄小孩,把杯沿輕輕抵在他乾裂的嘴唇邊。
周野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被這熟悉的聲音和溫水喚回了一絲神智。
他眼皮冇動,順從地微微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啜吸起來。
水流順著嘴角淌下一點,林玫朵趕緊用指腹幫他擦掉。
餵了大半杯,他才偏開頭,表示不要了。
周野似乎被這溫柔嗓音喚醒了一絲意識,他張開嘴,順從的小口啜飲著。
林玫朵耐心地喂他喝了大半杯,放下水杯。
放下水杯,林玫朵的目光落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輪廓。
“脫了睡更舒服……”她低低嘟囔了一句,深吸一口氣,壓下那點莫名的羞窘,伸手去拽他t恤的下襬。
汗濕的布料黏在皮膚上,不太好脫。
她費了點勁,才一點一點把那件帶著濃重酒氣的衣服從他身上剝離下來。
昏黃的光線流淌過他線條分明的肩頸、結實的胸膛和緊窄的腰腹。
接下來更麻煩的是褲子。
林玫朵的心跳得像擂鼓,一遍遍默唸“非禮勿視”,不敢往下瞟。
皮帶扣硌手,她摸索了好幾下才解開。
周野的身體沉得很,林玫朵咬緊牙,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他高大的身軀稍稍側翻過去一點,趁機抓住褲腰往下褪。
工裝褲的布料又厚又硬,緊緊裹著結實的大腿,她折騰得額頭都冒了汗,才總算把它扒拉下來,團成一團扔到床腳的地上。
當週野終於隻剩下一條平角內褲,被塞進薄被子裡時,林玫朵已經累得後背都濕了。
她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感覺自己剛跑完一場馬拉鬆。
冇歇兩分鐘,林玫朵又起身去了衛生間,接了半盆溫水,放在床頭櫃上。
她擰乾毛巾,小心翼翼地避開他臉上的傷處,擦拭著他額頭、臉頰、脖子上的汗漬和灰塵。
擦完臉和脖子,林玫朵又拉過他一隻粗糙的大手,攤在自己手心。
她低著頭,用濕毛巾仔細擦拭著他的手指,每一個指縫都不放過。
當擦到那道橫貫他整個掌心的猙獰疤痕時,她的動作不由自主地放得更輕,指尖微顫著撫過那粗糙的痕跡。
做完這些,林玫朵打開床頭櫃抽屜,拿出家用小藥箱。
她跪坐在床上,擰開生理鹽水的瓶子,用棉簽沾濕,湊近他額角那道傷口。
“嘶……”周野猛地抽了口氣,眉頭又擰緊了,含糊地咕噥,“疼……”
“馬上就好,忍一下。”林玫朵立刻停下手裡的動作,對著那小小的傷口輕輕吹氣,溫,“吹吹就不疼了……”
接著是顴骨處那片駭人的紅腫淤青。
林玫朵挖了一大坨活血化瘀的藥膏在指尖。
她動作放得極輕極柔,用指腹一點點把冰涼的藥膏在紅腫處均勻地抹開。
看著他因為疼痛而微微蹙緊的眉頭,她的心也跟著抽痛,一邊塗藥,一邊再次對著那處紅腫輕輕吹氣,希望能減輕他的痛楚。
就在她專注地處理顴骨的傷處,對著那片紅腫輕輕吹氣時——
一直閉著眼似乎陷入深度昏睡的周野,喉結突然滾動了一下,啞聲道:“彆吹了……”
林玫朵的動作瞬間僵住,手指還在他的顴骨上。
周野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掀開了一條極細的縫隙,直直看向她,“……再吹……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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