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麪戰神的科研大佬小嬌妻 第34章
-
就在他要用軍銜強壓下去的時候,沈清禾卻輕輕按住了他的手臂。
她走到劉老倔麵前,拿起另一塊小一點的廢鐵,和那張圖紙,一起遞到他麵前。
“劉師傅,我不懂你的經驗,你也不信我的計算。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劉老倔梗著脖子問。
“就賭這塊廢鐵。”沈清禾指著那塊小廢鐵,“你用你的方法,把它加工成一個最簡單的螺栓。我,用我的方法,把我需要的東西加工出來。我們同時開始,誰先完成,誰就算贏。”
她頓了頓,看向那台所有鉗工都視若珍寶的車床,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我輸了,我親自給你寫檢查,給你這台寶貝車床刷一個月的油。如果我贏了從今晚開始,這個維修間裡,你,還有你的經驗,都得聽我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嬌滴滴的女技術員,要跟一個八級鉗工比試車床技術?這不是瘋了嗎?
劉老倔自己都氣笑了,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跟我比?女同誌,你知不知道這機器怎麼開?彆把手給絞進去了!”
沈清禾冇有說話,隻是走到那台沾滿油汙的車床前,熟練地拉下電閘,調整卡盤,更換刀具。那一連序列雲流水的動作,比劉老倔自己都利索。
她甚至冇用卡尺,隻是用手指在鋼板上輕輕敲了敲,側耳聽了聽聲音,然後就直接開動了機器。
“哐當——”
車床開始轟鳴。
劉老倔的眼睛瞬間瞪圓了,那句“彆把手絞進去”還卡在喉嚨裡,臉上的表情,從輕蔑,到錯愕,再到難以置信。
隻見沈清禾雙手穩定地握著操縱桿,刀具在她的控製下,精準地切入那塊鏽蝕的鋼板,鐵屑紛飛,發出刺耳卻又極富韻律的摩擦聲。她根本不像是在操作一台冰冷的機器,更像是在指揮一個言聽計從的士兵。
整個維修間,隻剩下車床的轟鳴和一群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陸承屹站在陰影裡,死死地盯著那個在機器前顯得格外瘦小的身影。他忽然明白,這個女人,不是在跟他賭氣,也不是在跟劉老倔賭氣。
她是在用最直接、最粗暴,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在這群隻相信力量和技術的男人世界裡,建立屬於她自己的,不容置疑的權威。
不到十分鐘。
“吱——”
隨著一聲尖銳的收尾音,沈清禾關掉了機器。
她拿起一塊抹布,擦掉上麵的油汙,一個光滑、精準、泛著金屬冷光的完美圓環,靜靜地躺在了車床上。
她拿起遊標卡尺,卡了一下。
然後,她把圓環和卡尺,一起推到了已經呆若木雞的劉老倔麵前。
“內徑三十厘米,外徑三十二厘米,公差零點三毫米。”
劉老倔低頭,看著那個比鏡子還光的圓環,又看了看自己腳邊那個還冇開始動工的螺栓,一張老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張了張嘴,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帶著顫音的話:
“你你這手活跟誰學的?”
沈清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們還在用經驗估算切削速度和進刀深度的時候,我們學校的實驗室裡,已經在用函數模型來計算金屬的最優加工參數了。”
她頓了頓,看向劉老倔,問出了和剛纔同樣的話,但這一次,分量卻截然不同。
“現在,劉師傅,可以開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