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觀者的複仇 第14章

    不錯，我想來看看。再說，我和遲總是老相識，他邀我觀摩一下。”那語氣讓她想甩他一巴掌，但旁人多不宜動手。

“彆裝，你是不是把我筆記本裡的照片給他了？你到底收了多少好處？”

易昭庭嚇得忙捂嘴，“噓，小聲點。我怎麼敢……我隻是做點小生意，這大人物的事我哪敢插手……”他打哈哈試圖矇混。

她正要再逼問，忽然頭一陣暈眩，眼前視線彷彿扭曲，喉間乾澀，心跳陡然加快。她暗道不妙，難道真中毒？強撐幾秒後站不住，踉蹌往旁側扶牆。易昭庭本想扶她，但被她狠狠推開。

陸漠言見狀趕來，焦急扶住她，“你臉色好差，怎麼了？”

她額頭冒冷汗，“怕是……喝到不乾淨的東西……帶我離開……”說完整個人失去重心，軟軟倒下。他趕緊把她抱住，大吼讓人讓開。

眼前人影晃動，她耳中似聽見宋凝帆驚叫：“黎星？！怎麼會……”

一個聲音焦躁地說：“快打急救！”也有人說：“是不是剛纔簡宜珊同樣的情況？”

她張口想說話，發不出聲。胸口彷彿窒息般壓迫，全身力氣被抽走。朦朧中能感覺到自己被抱起，周圍似一片混亂，有人四處喊叫，也有人匆匆撥打電話。她依稀看見遲玉澤站在遠處，人群之外，神情陰沉似笑非笑，好像完全不驚訝。

更遠一些，則見到景竹堯撥開人群，快步而來，神情裡帶著焦灼。可她已經來不及看清更多，腦內一陣轟鳴，意識墜入黑暗。

……

彷彿陷入漫長的夢境。時而看見父親端坐書房，在賬本上奮筆疾書；時而又是一片血紅色，倒在車禍現場的人影掙紮呼救；時而看見宋凝帆淚眼婆娑，說“對不起”；或是陸漠言冷靜地檢驗一具具冰冷屍體……而自己永遠追逐，永遠無法觸及真相。飄忽之中，好像聽見一個帶著焦慮的嗓音呼喊自己：“彆睡，醒醒！”

不知過了多久，她艱難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安靜的病房裡，手背插著輸液管，聞到消毒水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