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五年後和離,傲嬌世子爺又淪陷了! 第54章 勾結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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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箱子被一一打開,裡麵並非金銀珠寶,而是滿滿噹噹的夜明珠,顆顆圓潤飽滿,在公堂昏暗的光線下依舊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顧淮書走到堂中,將一份泛黃的賬冊呈上:“大理寺卿大人,此乃當年李生藏匿贓銀所購夜明珠的明細,上麵不僅有他的私印,更記載了暗中交易的日期與數量,這些珠子,正是從京郊廢棄古寺的地窖中起出。”
大理寺卿勃然震怒:“李生,還不從實招來,這暗自勾結之人到底是誰!”
李生似乎已經知道自己非死不可,麵色霎時平靜起來:“你們找不到證據,就快點判我死刑,我都說了,是我,全是我,還要怎麼樣?你們就是想讓我死也拉個墊背的?”
顧淮書卻上前一步,將手中的賬冊攤開在李生麵前:“你說冇有勾結?那這賬冊上金箔絲去向作何解釋?你當大理寺都是你家嗎?”
宋仁橋臉色驟變,厲聲喝道:“老夫今日算是看明白了,你們是將矛頭指向我了,老夫冇時間陪你們玩,有了確切的證據大可以直接來捉拿老夫!”
說罷便憤然甩袖離開。
宋錦時見狀,心中冷笑連連,做賊心虛!為了自己不惜讓彆人當替死鬼。
她見大理寺卿也未曾阻攔,想來是早有預料,畢竟冇有直接的證據指向宋仁橋,原本以為在李生窩藏的賬本上總會有眉目,不料被做了個一乾二淨。
今日這李生是必死了。
大理寺卿看了看宋錦時:“宋錦時,無罪釋放,把李生給我壓去地牢,繼續嚴加審問!!!”
宋錦時走出大理寺時,抱琴早已在門口焦急等候,見她安然出來,忙不迭上前扶住:“小姐,您可算出來了!”
宋錦時小臉蒼白,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那李生他把罪責都攬下了,夜明珠雖找到了,可賬冊上的關鍵資訊都被抹去,冇能直接牽出宋仁橋。”
抱琴聽得咋舌:“那豈不是”
“至少,我洗清了嫌疑,走吧,去見見景王。”
李宴安見她出來,連連拱手:“阿錦,你果真聰慧過人。”
宋錦時淡淡頷首:“王爺久等了。”
他親自為她掀開馬車簾,待她坐穩後纔跟著坐了進來,車廂內鋪著厚厚的錦墊,角落裡燃著安神的檀香。
“剛在公堂外聽了些動靜,雖未抓到宋仁橋的把柄,但能洗清你的嫌疑已是不易,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本王相信你的為人!”
“我已經冇了宋家當靠山,若是不自證清白,以後又當如何自處?”
李宴安被她突如其來的話噎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宋錦時沉吟片刻:“王爺今日在此等候,想必不隻是為了說句恭喜,你不是說有要事相告嗎?”
李宴安眼神閃爍了一下,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遞給她:“這是我從父皇書房外的暗格裡偶然發現的,你看看便知。”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結果了那封密信,信上字跡潦草,內容卻觸目驚心,竟是當年宋仁橋與廢太子暗中勾結,意圖構陷忠良的罪證,末尾還蓋著東宮私印。
宋錦時指尖冰涼,原來宋仁橋的野心遠比她想象的更大,而李宴安此刻交出這封信,分明目的不簡單。
她故作糊塗:“殿下這是何意?”
李宴安眼中閃過一絲精明,卻又迅速被溫和掩蓋:“阿錦說笑了,本王給你的自是保命符,若他再為難你,大可以作為你的底牌。”
車廂內的檀香似乎濃了幾分,熏得人有些發悶:“多謝王爺,若無其他事,臣女先告退了。”
宋錦時收下信件,對他不禁多了幾分疏離,她感恩他之前的照拂不管真心假意,如今她深陷風波,他作為王爺明哲保身也是常理之事。
見她離開,李宴安也並未多挽留,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地對車伕道:“回府。”
走在路上的宋錦時隻覺得天旋地轉,最後倒在了抱琴的懷中。
抱琴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將宋錦時緊緊抱住:“小姐!小姐!”
周圍的人群被這邊的動靜驚擾,紛紛圍攏過來,對著昏迷的宋錦時指指點點。
“這不是剛從大理寺出來的宋姑娘嗎?怎麼突然暈倒了?”
“莫不是公堂上受了什麼委屈,急火攻心了吧?”
論聲此起彼伏,抱琴此刻哪還有心思理會旁人,她顫抖著探了探宋錦時的鼻息,感覺到尚有氣息,稍稍鬆了口氣,隨即咬咬牙,用儘全身力氣將宋錦時半扶半抱起來,艱難地朝著南巷小築的方向挪動。
好在郎中說並無大礙。
“小主這是連日來的心力交瘁加上昨夜幾乎未曾閤眼,憂思過度才導致一時暈厥,隻要好生休養幾日便能恢複。”
宋錦時昏睡了大半日,再次醒來時已是傍晚,聲音還有些沙啞:“我睡了多久?”
“從下午一直到現在呢,您可算醒了,先把藥喝了,郎中說您得好好補補身子,廚房燉了燕窩粥,我這就去給您端來。”
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燕窩粥便端了上來,宋錦時小口小口地喝著,溫熱的粥滑入胃中,驅散了些許疲憊。
隻聽外麵一陣嘈雜,張翠翠的聲音離得越來越近:這麼小就想著偷東西,就學壞,走,跟我進去!
敲了敲門,得到宋錦時的應允後,張翠翠將一個灰頭土臉的少年扔在地上。
“小姐,這小子從下午您回來便在院外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剛纔竟又想藉著那棗樹翻牆進來,被我抓了個正著,問他所為何事,卻不說。”
少年身上的粗布短打滿是補丁,臉上沾著泥灰,唯獨一雙眼睛亮得驚人,此刻正死死盯著宋錦時,嘴唇緊抿著不肯說話。
雖然那日天黑,但宋錦時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扯了扯嘴角打趣道:“啊,我記得你,那日偷棗的少年?莫不是你又想偷東西了?”
“還是你次次接近有什麼目的?”
少年臉色微微一僵,紅了眼尾,緊抿薄唇看著軟榻上的宋錦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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