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五年後和離,傲嬌世子爺又淪陷了! 第60章 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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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呀”一聲被拉開,月光下,顧淮書氣喘籲籲,顯然是來得較急,眼下帶著淡淡的青影。
他看向宋錦時,似乎有千言萬語堵在喉頭,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
“我知道你不願見我,但此事關乎你的安危,我不得不來。”
宋錦時站在原地未動,神色冷淡如霜:“世子有話不妨直說,我與你之間,早已無話可談。”
若是真的不得不說,大可派人前來告知便可以了,哪需要親自來,宋錦時看著他拙劣的演技,心中冷笑。
見顧淮書上前一步,張翠翠立刻橫身擋在宋錦時麵前,警惕地盯著他。
宋錦時這纔開口:“翠翠,不得無禮。”
她如何對顧淮書,是她的事,她自然也是不怕的,若張翠翠真的惹怒了顧淮書,以她之前瞭解他的性格,翠翠慘了。
顧淮書頓了頓,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香囊,上麵是五年前宋錦時送給他的生辰禮,那上麵的野鴨子,是她親手繡的鴛鴦。
如今又拿這些出來做什麼?
宋錦時的臉陰沉得更厲害:“世子不是有關乎我安危的事嗎,難道是這香囊會對我有威脅?”
顧淮書握著香囊的手微微一顫,臉上閃過一絲痛楚:“長公主邀你進宮的事,娘告訴我了,這香囊你且收著,明日入宮若遇難事,你便將其懸於腰間,我自會為你解圍,前幾日她宮裡的掌事姑姑突然被髮落在浣衣局,聽說與私藏禁物有關,你今日在賽場出儘風頭,難保不會有人藉此生事。”
宋錦時怔了怔,他的訊息倒是靈通,她前腳剛收到請帖,他後腳便來了。
隻是這突如其來的示好,在她看來卻比任何算計都更令人不齒,當年他為了宋元秋對她冷眼相待的時候,可曾想過她的安危?
如今見和離了,再無瓜葛了,又拿著這舊物來惺惺作態,當真是把她當成了任人擺佈的傻子不成?
宋錦時冷笑一聲:“世子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這香囊,還是請世子自己留著吧,畢竟是五年前的舊物,如今再拿出來,倒顯得有些晦氣,至於我入宮後的安危,就不勞世子費心了。”
說罷,她轉身便要回房,不願再與他多費唇舌。
顧淮書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的衣袖,卻被宋錦時側身避開:“世子請自重!”
顧淮書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心中疼痛萬分,他知道,他與宋錦時之間,或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但他心中那份擔憂,卻並非作假。
長公主府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暗流湧動,他實在不放心讓她獨自一人涉險。
“世子,請回吧。”
張翠翠牢記宋錦時的每一句教誨,恭敬地將顧淮書請了出去。
顧淮書站在門外,望著緊閉的院門,他知道宋錦時對他的怨恨有多深,可他還是忍不住想為她做點什麼。
葉七看著自家主子這般飽受折磨,心中不忍:“世子,要不然,我去和世子妃說清楚!”
“如何說?”顧淮書的聲音淡淡的。
“告訴她,您心裡有她,之前之所以對她百般冷落是因為想讓她更在意您,是因為您吃醋她與景王走得近,這才故意接近宋元秋小姐的和離並非您的本意!”
見顧淮書不說話,葉七繼續道:“世子,不要再猶豫了!既然離不開世子妃,就要勇敢一些!”
“你不懂。”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疲憊,“有些事,她不知道,反而更好。”
一時間葉七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主子那麼想可能有他自己的道理。
他忽然開口:“去查今日賽場線梭崩斷的緣由,還有錦繡閣周圍的布莊掌櫃,那些突然遞來的合作帖子。”
葉七一愣,方纔還沉浸在主子的情傷裡,此刻見他話鋒突轉,連忙躬身應下:“是,屬下這就去辦。”
顧淮書深吸了口氣:“去浣衣局。”他掀開車簾時吩咐道。
屋內,宋錦時將帖子放在桌上,若有所思。
抱琴端來一杯熱茶:“小姐,顧世子的話雖不可全信,但長公主那邊確實該小心些,畢竟是宮裡。”
宋錦時點了點頭:“明日你同我一起入宮,我見君蘭明也十分靠得住,鋪子先交給她看管一點,讓翠翠盯著點就行。”
翌日清晨,薄霧尚未散儘,宋錦時已經起來梳洗打扮了。
抱琴仔細為她理了理裙襬褶皺,低聲道:“小姐,走吧。”
馬車在宮口前停下,早有內侍等候在外,見宋錦時下車,上前恭敬行禮:“宋姑娘,請隨奴纔來。”
暖閣內檀香嫋嫋,長公主正斜倚在鋪著軟墊的榻上,手中把玩著一串佛珠,見宋錦時進來,抬眸笑道:“來了?快坐。”
宋錦時恭敬入座,之前還在國公府時便冇見幾次,算上這次見麵也不過寥寥幾次幾麵。
長公主格外熱情。
“當初你為國公府立功時,我就說,你這孩子,能成大事。”
正說著,內侍通報貴妃娘娘駕到。
宋錦時連忙起身相迎,隻見一位身著正紅宮裝的女子款步走進來,髮髻高聳,珠翠環繞,麵容帶著幾分疏離的貴氣。
長公主笑道:“貴妃來得正好,這位便是我跟你提起的宋錦時,那日女紅賽你冇去,真是可惜。”
貴妃打量著宋錦時,眼神中帶著審視:“哦?就是那個繡出鳳穿浣花的女子?繡品確實不錯,隻可惜了人品”
宋錦時自是感受到了她不和善的目光。
她垂首不語,隻聽貴妃又道:“我倒要看看,是何等巧手,能讓長公主如此青睞。”說罷,便讓內侍取來宋錦時昨日的繡品。
貴妃展開錦盒,指尖輕輕觸碰繡品:“此處的雙絲繞針,倒是少見,隻是這金線的色澤,似乎與彆處略有不同?”
宋錦時恭敬回答:“回貴妃娘娘,此處采用深淺不同的金線層層疊加,方能顯出流光之感。”
貴妃挑眉,似笑非笑:“是嗎?我怎麼瞧著,倒像是修補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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