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吹落又一春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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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
段知珩早早的等在學校門口,隻為了再見安悅一麵。
咖啡廳裡。
段知珩聲音低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謝謝你還願意見我。
安悅坐下,輕輕攏了攏頭髮,目光坦然地看著他。
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趕緊說吧,一會江辭馬上就要來接我了,我不想讓他誤會。
段知珩聽到江辭的名字,心像被針紮了一樣。
他苦笑了一下:我隻是想跟你說句,對不起。雖然聽起來,可能有點虛偽,但是這是我欠你的。
安悅眉頭蹙起:白薇薇的事情,我已經不關心了。
你的歉疚、後悔、或者彆的什麼情緒,其實對我來說,也已經冇有任何意義。
安悅說得很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實。
段知珩胸口像是被狠狠擊中,他死死捏住咖啡杯。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
段知珩的瞳孔驟然收縮:謝我
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嘴角扯出一點荒謬的弧度:謝我......什麼
安悅端起手裡的果汁,目光落在他顫抖的指尖上,神色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謝謝你這麼冷漠和決絕,冇給我留下一丁點回頭的餘地。
他聽著,五臟六腑彷彿在胸腔裡灼燒。
安悅慢慢笑了笑,眼底一片坦蕩:所以現在,我能心安理得地幸福了,江辭不會讓我等,不會讓我猜,不會讓我像個乞丐一樣討一點愛。
現在我從事著自己熱愛的工作,身邊有朋友、有親人一樣的老師,還有江辭。
段知珩,直到我和你離婚以後,我才知道這世界遠比我想象的更廣闊。
我隻是希望,以後我們不必再有交集。
彆來打擾我,也彆試圖彌補什麼。
她說完,低頭喝了一口果汁,嘴角甚至揚起一個輕淺的弧度。
就這樣吧,段知珩。
段知珩猛地抬頭,聲音嘶啞。
安悅......如果我......
她微微搖頭,眼神溫柔又殘酷。
冇有如果。
從你選擇去接白薇薇回國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隻剩下一種結局。
她站起身,拿起包,在陽光裡的剪影乾淨利落。
後來,段知珩失神的坐在咖啡廳裡,很久很久。
直到太陽落下山。
他終於明白,很多東西,變了就是變了。
有些人,錯過了,就再也冇有挽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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