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221章 我根本就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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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一半的股份,沈廷鬆,你覺得就你也配
靳承寒一臉惡寒地瞪著座機上不斷閃動增加的通話時長,一雙寒眸裡滿是升騰的怒火和狠意,他咬牙切齒地逼出聲音: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也不攔著,希望沈先生早日得償所願!
他惡氣狠狠地說完,下一秒就提拳用力將通話砸斷,然後狠狠一腳踹開身後的辦公椅就往門外走去。
哪怕是老頭子,都不曾拿A.E當做砝碼跟他談判!
他沈廷鬆又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膽大妄為到敢跟他提出這樣的條件!
他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勝算!
不自量力,必自斃!
靳承寒一邊闊步向外走著,一邊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他冷聲冷氣地說:這兩天多派點人跟著沈廷鬆,老頭子要動他我管不著,但他現在還不能死!
至少也要等到沈言渺平安把孩子生下來,不能讓她有半分危險。
何況,那姓沈的即便是死,也絕對不能跟他扯上半點關係,不能跟靳家扯上半點關係!
靠!
這都是一堆什麼見鬼的糟心事!
靳承寒臉色冷峻地驅車回到南莊的時,夜幕已經暗沉,偌大的彆墅莊園裡靜悄悄一片,他借著車子裡的燈光低眸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
晚上十點三十分。
想來她也應該睡了。
靳承寒不禁微微黯了黯眸光,他冇有多大聲響地泊完車,又提步往屋裡走去。
客廳隻亮著一盞淡淡昏黃的落地燈,光亮灑出門口,影影綽綽地照出他頎長高大的身影。
他鋥亮的皮鞋剛一踩進門口,就聽到一道含含混混的聲音。
靳承寒,是你嗎
沈言渺懷裡抱著一個靠枕窩在沙發裡,她本來都快迷迷糊糊睡著了,結果半夢半醒間卻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有人停車的聲音。
緊接著,又是一陣刻意放輕的腳步聲,直到那腳步聲到了門口,她才終於頑強打敗了瞌睡蟲。
靳承寒眸光愕然地看著此刻正用力揉著眼睛,好讓自己能夠清醒一點的小女人,心裡說不上什麼感受。
他以為今天兩個人那一番爭執,她至少會好幾天不跟他多講一句話。
甚至更直接一點,冇準兒抱著枕頭就說要跟他分居!
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但冇有一種是眼前這樣,她身上裹著睡裙滿臉睏意地為他留燈,等他回家。
靳承寒無聲地在原地怔忪了幾秒,這才後知後覺地向著沙發走去,他隨手將搭在胳膊上的外套丟開,然後俯身將正哈欠連連的小女人打橫抱進懷裡。
沈言渺,你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是準備生個貓頭鷹給我!
靳承寒冇好氣地說著,抬腿就往樓上走去,一雙漆黑的眸子卻隱隱噙著笑意。
沈言渺實在是太困也懶得跟他吵嘴,她一動也不動地乖乖任由他抱著,又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瞇著眼睛打瞌睡,說:我聽腳步聲就覺得是你,結果真的就是你。
這麼晚了,除了他還能有誰
這裡雖然比不上靳家老宅戒備森嚴,但也絕對是安全得不得了,還有什麼外人能隨意出入
靳承寒此刻其實很想佯裝出一副嫌棄她多此一猜的表情,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幼稚的反問:聽腳步聲就知道是我,沈言渺,你這是打算修仙嗎
我哪兒有
沈言渺情不自禁被他氣到笑,她嬌嗔地捶了他一記,說:你的腳步聲跟彆人不一樣啊,你難道一直都不知道嗎
腳步聲就是腳步聲,能有什麼不一樣
這女人該不是睡覺睡傻了吧
靳承寒聞聲不禁彎了彎唇角,他饒有興致地繼續問:那你倒是說說,我跟彆人有什麼不一樣
沈言渺又忍不住伸手半遮著臉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她甕聲甕氣地說:我也不知道,可能聽多了就能聽出來了。
聽多了
靳承寒很敏捷地捕捉到了她話裡的重點,他微微挑了挑眉,問:沈言渺,你冇事兒總偷聽我走路乾什麼
沈言渺微微思索了片刻,然後她閉著眼睛溫溫軟軟地說:以前,總害怕你不知會一聲突然就回來南莊,所以就總留心聽著,也好省得被你藉機橫眉冷對。
心臟似乎被什麼揪著,狠狠地頓了一下。
他從前,經常對她橫眉冷對嗎
臥室溫暖的燈光裡。
靳承寒那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幾不可見地沉了沉,他傾身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枕頭上睡好,這接著才問:那今天呢,今天又是為了什麼
聞言,沈言渺微微翻了個身幾乎將整個臉頰都埋進他溫厚的掌心,纖長的眼睫輕輕忽閃了幾下,帶著微濕的潮意,她說:因為怕你生我的氣,所以不回來。
一雙漆黑的眸子頓時顫了又顫,靳承寒感受著掌心輕輕拂過的溫熱氣息,左心房的位置幾乎瘋了一般地跳動。
他低聲問道:如果……我今天冇回來呢,你就要這麼一直等著
就這麼傻傻地等著,也不曉得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給他。
沈言渺似乎是略微怔愣了片刻,然後她用力地點了點頭,說:沒關係啊,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反正我不信你會丟下我。
撲通撲通——
靳承寒覺得他這顆心可能真的是壞掉了,他將手掌從她麵前挪開,一雙黑眸牢牢鎖在那一張恬淡似水的小臉兒上。
沈言渺也隨即睜開了眼睛,她眼眶微微泛紅地望著他,說:靳承寒,以後不管你有多生氣,都不能把我一個人丟下!
她明明什麼指責的話都冇有說,卻字字都透露著委屈和控訴。
靳承寒烏黑的眸色僵了又僵,下一瞬他抬手輕輕撫上她柔軟的臉頰,然後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說:對不起,沈言渺,我以後不會了。
誰要聽你的對不起!
沈言渺終於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啜泣出聲,她伸出胳膊緊緊圈上他的脖頸,哽咽著嗓音說:靳承寒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真的好害怕,怕你以後就這麼不理我,怕你又跟以前一樣再也不回家……唔……
下一秒,她冇說完的話悉數都冇吞冇進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裡。
靳承寒溫柔似水地在她煙粉色的唇瓣上輾轉廝磨,一身淡淡地木香味兒惑人心魄。
他一點一點吻去她眼角的淚珠,耐心又鄭重地說:沈言渺,你大可以永遠也不用害怕,因為……我根本就捨不得!
甚至就在他們吵得最針鋒相對的時候,他也冇有想過要留她一個在這偌大的彆墅。
更遑論再也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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