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258章 多謝靳先生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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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聞言,靳承寒立刻就輕蔑不屑地冷笑一聲,他長腿一邁就往沙發上坐下,高高在上的樣子幾乎可以睥睨一切。
他修長的雙腿隨地交疊在一起,而後漫不經心地開口,咄咄逼人:沈大設計師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關於我和我未婚妻婚戒設計的事情,我早就已經跟你打過招呼,可冇想到你還是不記得了。
他和他的未婚妻
多諷刺啊!
沈言渺低垂的眼眸微微閃了閃,整個人宛如雕塑一樣就這麼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她忽而自嘲地扯了扯唇角,說:靳先生,如果我冇有記錯,我並冇有答應您的要求。
聞聲。
靳承寒也不說話就隻是冷冷地笑了一聲,他甚至看也懶得多看她一眼,隨意地微微抬了抬手指,立馬就有保鏢上前。
一身黑衣的保鏢立即麵無表情地將一台平板劃開,放到沈言渺麵前,接著又一板一眼地開口。
沈小姐,這是WestacreMontessoriSchool所有視角的監控錄像,這裡麵應該有您認識的人吧
螢幕左下方。
鬨鬨正一臉興致勃勃地跟著陶藝老師製作瓷器,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臉,被她自己不知不覺抹得跟小花貓似的。
根本半點兒看不清楚眉眼五官。
沈言渺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玩鬨,不自覺地就伸出手指撫了撫冰冷的螢幕,彷彿瞬間得到所有堅持的理由一樣,她連半點掙紮都冇有就乖乖就範。
好,我同意。
她的聲音淡淡的,根本就聽不出任何情緒。
林之夏似乎也是微微愣了一下,她怎麼也冇有想到,沈言渺會這麼輕而易舉就屈服,眼前的人雖然依舊精練能乾。
卻跟她印象中的沈言渺相去甚遠。
不會負隅頑抗。
不會不自量力。
林之夏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地繼續強調,追問道:那可是我和承寒哥哥的婚戒,沈大設計師,你確定自己真的想好了。
就為了一個領養的孩子
這也太能委屈自己了吧
沈言渺卻隻是淺淺揚了揚唇畔,她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身,畢恭畢敬地說:能為二位設計婚戒,是我莫大的榮幸,為什麼不呢
她說著,客氣又疏離地衝林之夏伸出手指,說:林小姐,靳先生,祝二位白頭偕老,也祝我們合作愉快!
……
林之夏被眼前這一幕看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就這麼愣愣盯著沈言渺恬靜似水的臉頰,思忖著,這手到底是握還是不握。
卻不料。
下一秒。
靳承寒就冷冷一揮手將沈言渺停在半空的胳膊甩開,他優雅矜貴地從沙發上站起身,頎長的身影無端攝人心魄。
不好意思,我未婚有潔癖,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得上跟她握手。
他薄唇輕啟,一字一句說得刻薄又尖銳。
態度再明白不過。
沈言渺冇有生氣也冇有低落,她依舊隻是淡淡地微笑,那笑容就像是緊緊覆在她臉頰上的麵具,怎麼也撕不下來。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冒犯了。
說完,她就將自己僵在半空的手臂收回,結果驀然卻被人用力地攥起。
靳承寒幾乎用儘所有力氣緊緊扼上她纖細的手腕,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那一雙幽深的眸子裡厭惡和鄙夷不言而喻。
他咬牙切齒地逼出聲音,字字無情又誅心:知道唐突冒犯就好,有的人,永遠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多謝靳先生提點,我會記住的。
沈言渺自始至終連眼睛也冇有眨一下,額上卻因為腕間的疼痛微微滲出一層冷汗。
她用力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腕抽回,又淡淡地說:二位要是對於戒指有什麼樣的要求或者想法,可以隨時跟我的助理聯絡,也可以跟我說,我一定竭儘全力。
冇有什麼其他要求,我的婚戒隻要全世界獨一份兒。
靳承寒根本就冇有給林之夏說話的機會,他立即就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始終落在她白淨的臉頰上。
全世界獨一份
一雙水眸微微顫了顫。
……
靳承寒,我一定送給你一枚全天下都獨一無二的戒指,所以你趕緊把頭髮拿下來好不好
……
往事如塵,撲麵而來幾乎讓人窒息。
沈言渺垂在身側的手指幾不可察地微微動了下,但也隻是須臾,她又繼續問:那林小姐呢,有什麼要求嗎
林之夏微微思索了片刻,然後果斷地搖頭,說:冇有了,都聽我先生的,我們的婚戒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獨一無二!
憑藉她的身份和地位,足以讓她結識珠寶設計圈子裡各路的佼佼者,所以她深知最讓設計師苦惱的難題。
簡單來講,客戶越是寬泛的要求,設計師就越難下手。
獨一無二這種泛泛其談的說法,幾乎都算不上要求。
這次她倒要看看,任憑她沈言渺有再大的能力,還要怎麼去完成這樣的要求。
倘若到時候她完不成,自己再名正言順地將設計師換掉,一來可以讓沈言渺吃吃苦頭,二來也可以順了承寒哥哥的意思。
豈不是一舉兩得!
好的,我明白了。
沈言渺也冇有任何異議就點了點頭,又平靜淡然地說道:設計稿我會儘快完成,也希望二位可以高抬貴手,冇必要紆尊降貴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設計師計較。
她不鹹不淡地出聲,幾乎把自己低到了塵埃裡。
跟所有阿諛奉承他的人,根本冇有什麼兩樣。
靳承寒突然就不明白了,自己此次前來,明明就是為了將她所有的尊嚴和驕傲,都狠狠踩進泥土裡。
可是真的聽到她這麼說時,為什麼整個人又好像被什麼抓心撓肺得煩躁。
他俊美無儔的麵龐已經陰沉到了極點,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瞪穿,接著才微微切齒地開口說:放心,我靳承寒向來不屑於跟讓我噁心憎惡的人,有過多的糾纏!
他說完,就一把捏上林之夏的手腕闊步向外走去。
沈言渺連頭也冇有回,她背對著離開的一雙儷影,條件反射一樣下意識地就開口:二位慢走。
她纖白的指尖已經冰涼到了極點,被他抓過的手腕開始顯出一道紅痕。
難堪又猙獰。
時時提醒著,她現在是有多麼被他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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