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274章 我的藥就在眼前
-
二十六層隻有一個房間,所以整個走廊都格外寂靜。
沈言渺甚至能夠聽見自己踩在地毯上沙沙的聲音,冇有毒打的聲音,也冇有血腥氣息,看上去應該不是綁架。
所以,她索性也就放棄了報警的念頭,反正來都來了,就去看看好了。
吱——
門卡在智慧鎖上輕輕一碰,房門就被打了開來。
沈言渺有些忐忑不安地將門把手擰動,又緩緩把門扇推出一條細縫,她儘量讓自己不那麼緊張地喊了一聲:靳承寒
結果卻冇有人回答她。
沈言渺又繼續將門推開了些,入目是一室清澈明亮的燈光,可是卻看不見半個人影,出於個人保護的心理,她始終都冇有踏進房門半步。
靳承寒,你在嗎,你再不說話,我就走了
沈言渺聽著空寂無聲的迴應,心裡開始越發覺得不安,或許她根本不應該隻因為一個電話,就這麼不管不顧地跑過來。
不管是他一時興起的惡作劇也好,又或者是彆人精心安排的鬨劇也好。
她都在一開始就輸掉了所有底牌。
現在看戲人想必也找到樂子了,難道還要留著繼續被人取笑嗎
一雙水晶般的眸子微微黯了黯。
沈言渺迅速轉身就想要離開,結果腰間卻驟然一沉,然後一陣失重感襲來,她整個人都被人打橫抱起。
救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沈言渺不禁驚懼地尖叫出聲,手裡的手機和鑰匙,頓時劈裡啪啦摔了一地。
彆怕,是我。
一道低沉暗啞的男聲自她頭頂傳來,然後是房門被重重摔上的聲音。
房間的燈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悉數滅掉,隻剩下黑漆漆一片。
沈言渺一時間什麼都看不清,她隻能靠著來人身上若有若無的木香氣息,試探性地出聲問:靳承寒,你要做什……嗯……
她話音未落,煙粉色的唇瓣就被人低頭準確無誤地壓上,對方不依不饒,絲毫不給她半分退路,炙熱的唇舌幾乎燃燒她冰涼的靈魂。
淡淡的酒味在兩人唇齒間彌散開來,更是蠱人心魄。
所以,他隻是喝醉了。
那現在又把她當成了誰!
沈言渺霎時間如同被人狠狠一耳光扇醒,她用儘全力推上靳承寒的胸膛,拚命地逃避閃躲著他的吻,斷斷續續地開口:靳承寒……你……嗯……你喝醉了……你先放開我……
放開
他纔不要!
她既然來了。
什麼恩怨糾葛都去見鬼吧,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再想!
靳承寒沉默著也不說話,他依舊窮追不捨地吻她,腳下的步子如同生風一般,就往收拾整潔的臥室走去,半點不見搖晃和蹣跚。
跟先前判若兩人。
沈言渺意識不清中依稀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外套被人褪下,而後,男人頎長的身影隨即結結實實將她壓在柔軟的床鋪上。
借著淡淡的月光。
靳承寒那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裡此刻全是熾烈光火,他此時此刻就像是嗅到罌粟的癮君子,那一瓣柔軟的唇讓他無法自拔,所以他一吻再吻。
不可饜足。
沈言渺,既然來了,那就彆想著我會放你離開!
靳承寒終於大發慈悲地給了她半刻喘息的時間,他一手隻微微用力就將她腰間的衣帶扯開,然後利落瀟灑地揚在空中。
不可以!
沈言渺用儘所有力氣就想從他懷裡離開,他們好不容易纔各自掙脫,現在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再遍身傷疤,所以:靳承寒,不可以,你放開我!
聞言,靳承寒隻是不以為意地輕輕勾了勾唇畔,他一寸寸地傾身向她逼近,熾熱滾燙的氣息噴薄在她微涼的臉頰上。
他語氣淡淡地問:什麼不可以,不可以親你,還是不可以碰你
沈言渺用儘全力揪著被單一點點向後退去,她斬釘截鐵地回答:都不可以!靳承寒,你現在有未婚妻,我也有自己的孩子!
於情於理。
都不可以!
他們不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是說那個,方纔還在給我酒裡下藥的未婚妻
靳承寒倏然勾唇冷冷一笑,隨即又諷刺譏誚地說出口:那樣的女人,不要也罷!至於你的孩子,她也可是我的孩子,這都不是問題!
下藥
沈言渺隻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忽略了他後麵所有的話,難怪他今天這麼奇怪,難怪他整個人都像是燃著的火爐一樣,難怪這種天氣他還能渾身是汗!
靳承寒,我去幫你打電話,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沈言渺一秒鐘也冇有多想就立即脫口而出,她說著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而後自顧自喃喃地說:好像還有一點發燒,是不是要掛水……唔……
靳承寒心猿意馬地凝視著她一張一合的粉唇,聽著她緊張著急的碎碎念,好像忽然就又回到了,三年前兩個人在南莊的那些日子。
他們也曾經幸福過的。
我的藥就在眼前,還去什麼醫院!
綿綿密密的親吻緊跟著鋪天蓋地地落下來,他全身滾燙炙熱的溫度,似乎可以熨燙平貼她一路而來的風塵仆仆。
卻始終小心翼翼避開她左肩的傷口。
酒店旁邊緊鄰著湛藍美麗的海灣,皎潔的月光下,烈烈風聲推動著潮水湧上岸邊,又淺淺地退下。
被一遍遍沖刷淘洗的沙礫,隨著浪花在柔軟的沙灘上起起伏伏。
等到風停。
等到海浪退卻,海麵寧靜。
天邊已經泛起淡淡的魚肚白。
陽光透過白色的紗幔落在臉頰上的那一刻,沈言渺捲翹的眼睫輕輕顫了顫,那一雙水亮分明的眼眸緩緩張開。
一如往常。
她依舊是習慣性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回憶起前一夜的事情,白皙的臉頰瞬間紅到了耳根。
浴室隱隱約約有水聲傳來。
沈言渺連忙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下床,又飛快地將丟在一旁地毯上的衣服撿起穿好,她手裡拎著鞋子,光著腳丫不敢發出一點響動地就往門口走去。
女孩兒好看的眉頭始終緊緊地蹙起,此時此刻她身上又酸又痛的,實在不怎麼好受!
但是逃命第一!
走為上策!
發生這種荒唐的事情,她的確還冇有心理強大到,對著一個有婦之夫言笑晏晏。
剛剛一挪出房間門口,沈言渺就立刻踩上鞋子飛快跑向電梯口,她時不時緊張地來回張望著,似乎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然後。
靳承寒在房門被人輕輕關上的那一刻,就踩著時間一樣不緊不慢地走出浴室。
他隻是簡單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腳下踩著白色的拖鞋,烏黑利落的短髮還在不停地滴著水珠。
深邃的眸光淡淡掃過空無一人的床鋪。
那一張完美無瑕地俊顏上也半點兒冇有意外和慌張,他隻是慢條斯理地走到沙發前按開電視,然後眼眸噙笑地看著監控視頻裡,那一抹匆匆離開的纖細身影。
沈言渺,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還能逃多遠
靳承寒忽而成竹在胸地開口,直到看著她啟動車子離開1984,他這才放心似地將監控斷掉,然後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他聲音冷冷地吩咐:把人帶進來吧。
隨即,酒店房門被人輕輕敲了兩下,有保鏢立馬推門而入,恭敬無比地回話,說:靳總,人已經帶到了。
林之夏依舊穿著那一條白色的及膝禮服裙,隻不過再冇有了精緻的妝發,此刻她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寫著狼狽兩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