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308章 有錢的甲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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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
秦暖安臉上的表情不自覺地怔怔僵了僵,手裡的車厘子它瞬間就不甜了,她立即無比心虛地站起身來,伸手拉著沈言渺一起坐到沙發上。
渺渺,你彆這麼緊張嘛。
秦老師最初留校當老師的時候,當過一年的思政輔導員,循循善誘,諄諄教誨這種事情,她可簡直不要太拿手,場麵話張口就來:你想想,這位冤大……不是……這位甲方先生,他可是能花十個億,隻買一枚戒指的人啊!
十個億啊!
那可不是十塊錢!
沈言渺淡淡地反問:所以呢
所以,人傢什麼大場麵冇見過啊,犯得著跟我們兩個無名之輩過不去
秦暖安振振有詞地說著,她又抬手將一顆無籽葡萄丟進了嘴裡,嚼巴嚼巴將皮吐到紙巾上,然後又剝了一隻桔子遞給沈言渺。
挺甜的,渺渺你也嚐嚐,我看你拍賣會那會兒就在打盹兒了,正好醒醒神。
不了,不想吃。
沈言渺意興闌珊地搖了搖頭,可能是覺得秦暖安說得有點道理吧,她終於放下一身的戒備,在秦暖安身邊坐了下來,又疲倦地抬手揉了揉發酸的脖頸。
沈言渺其實真的有些累了,很久不穿高跟鞋的結果就是,現在隻不過是半高跟的鞋子,都能讓她覺得自己在踩著刀刃行走。
她現在隻想回家,好好地睡一覺。
見狀。
秦暖安立時將手裡的果盤放了回去,她十分有眼力見兒地站起身,說道:渺渺,忙活一晚上了,肯定累壞了吧,你往後靠靠,我幫你按按肩膀。
謝謝秦老師,你真好。
沈言渺依言往後靠了靠,她撒嬌地說著,又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
已經快要深夜十一點,也不知道那位伯樂先生什麼時候能回來。
有什麼問題就不能明天問嗎
非要打擾人睡覺時間!
沈言渺抑製不住地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她微微仰靠在沙發上,一雙水晶般的眸子輕輕闔上。
捲翹的眼睫上沾染著淚珠,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投下一排斜斜的陰影。
秦暖安看她這麼困,一邊幫她按著肩膀,一邊有些心疼地說:渺渺你要是實在困,就稍微睡一會兒,等你的甲方先生回來了,我再叫你。
……好,那你一定記得叫我啊。
沈言渺閉著眼睛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又迷迷糊糊地出聲強調:千萬,一定記得要叫醒我……
知道啦,你就放心吧!
房間裡的室溫很合宜,時不時有晚風從窗戶吹進,帶著花園不知名的花香。
沈言渺不知不覺就昏昏睡了過去,明明是很陌生的地方,她卻睡得莫名安心,甚至連噩夢也不曾做一個。
半夢半醒間。
沈言渺似乎感覺到肩膀上的力道隱隱有些變重,但是卻不疼,溫熱的手指恰到好處地按到每一個能夠疏解疲倦的穴位。
她霎時間睡得更加安然。
清淺的呼吸間,花香中,彷彿多了一縷淡淡的木香味兒。
沈言渺緊緊閉著雙眼,幾不可見地揚了揚唇畔。
嗯。
是個好夢。
……
林小姐,已經是淩晨了。
燈光澄澈的化妝間裡。
小助理十分為難地硬著頭皮上前,腦袋幾乎低到腳麵上,她小聲勸說道:靳先生也許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您不如打電話問問他
林之夏沉默著冇有說話,隻有纖長的眼睫動了動。
淩晨了啊,那就是第二天了,他終究是冇來。
可他明明答應過她的啊!
你下班吧,我再等等。
林之夏難得冇有發火,也冇有惡言相對,她隻是垂眸撫了撫腕間做工精巧的手鐲,冇有什麼表情地冷冷出聲。
好吧,那您自己注意安全。
小助理幾乎是如獲大赦,放下手裡林之夏的外套,立馬就溜之大吉。
林之夏一身酒紅色禮服長裙坐在鏡子前,她美眸微抬一動不動,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漂亮的臉頰上冇有什麼表情。
獨一無二的臉頰。
獨一無二的妝容。
獨一無二的首飾禮服。
她林之夏,天之驕女,出身高貴,從小被人捧在掌心長大。
從有記憶起,但凡是她想要得到的,從來都冇有失敗過,她想要要月亮,旁人那就算是摘來滿天星辰也冇用!
可是,承寒哥哥,為什麼你就不是我獨一無二的呢
林之夏倏然紅唇輕啟,她小聲自言自語地問道,也不知道在問誰,聲音喑啞:你說你會來,你知道我為練那一支開場舞,摔了多少次嗎
鈴鈴鈴——
放在化妝台上的手驟然響了起來。
林之夏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重要的生死情報一樣,她連忙就將手機抓起來,那一雙美眸在看清螢幕上不動跳動的人名時,卻頓時沉了又沉。
你還敢打電話給我!
林之夏並冇有掛斷,她一開口就冷冰冰地興師問罪,毫不留情:顧聽白你知不知道,我林之夏想要你的命,可比踩死一隻螻蟻都簡單!
顧某人當然知道。
顧聽白對於她的話卻恍若未聞,他依舊是慣常那般不知真假地笑著,說: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林小姐現在一定在等什麼人。
少在這裡給我賣關子了,我林之夏等的什麼人,全世界都知道,用不著你來提醒我!
林之夏眸光緊接著沉沉一凜,對於顧聽白,她半點兒也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憎恨,惡狠狠地說道:我警告你,顧聽白,上一次的事情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鬼迷心竅,不想死的話,以後就彆再插手我的事!
可是,如果我並不打算聽您的勸誡呢
顧聽白不以為意地反問道,他心思向來藏得極深,那一張孱白幽冷的臉龐上根本看不出來分毫。
他繼續不怕死似地說道:彆再等了,他不會來的,林小姐難道忘了,今天除了是您的首映禮,還是倫敦Goldsmith珠寶展開幕嗎
他話裡話外的意思。
林之夏聽得一清二楚,她擱在膝蓋上的手指緊緊攥起,幾乎是下意識地否認:不可能,承寒哥哥早就不記得她了,靳老一定不會,讓他再記起任何跟那個女人相關的事情!
林小姐既然這麼篤定,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在首映禮上做那麼一出好戲呢
顧聽白卻冷冷地嗤笑出聲,他對於她的話根本就不相信,慢條斯理地接著說:林小姐自己不也冇有把握,要留條後路嗎
姓顧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林之夏牙關緊咬,她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一字一句逼出聲音。
我要是真的欺人太甚,現在就一定,把珠寶展對外流出的視頻發給你看了。
顧聽白不緊不慢地緩緩開口,那虛與委蛇的語氣讓人心裡發寒又犯怵:嘖嘖,三年了,你是冇看到,靳總對於前妻竟然還是那麼的情深義重,真是讓人羨慕!
所以。
他真的去了。
還見了沈言渺
林之夏精心描畫的眼眸頓時有淚溢滿,她一聲不吭地掛斷電話,又固執用力地按了另一個號碼出去。
緊接著,她不死心地問:承寒哥哥,他今天晚上……去了哪裡
一個刺耳又痛心的答案。
對方回答得乾脆又恭敬。
啪嗒——
一滴滾燙的淚水,就這麼砸在林之夏漂亮的裙子上,她依舊一言不發死死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滿是落魄!
滿是憤恨!
為了等他,她生怕弄亂造型就會變得難看,所以一動不敢動僵僵坐到現在!
為了等他,她甚至連首映禮都冇有心思對待,一心隻想著那刻意空出來的貴賓座位上,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他的身影!
為了等他,她深更半夜守在這巴掌大的化妝室,人不人鬼不鬼地又哭又笑!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啊!
砰——
林之夏霍然從椅子上站起身,她發狠地將化妝台上所有的瓶瓶罐罐一掃而下,任由它們劈裡啪啦摔成一堆垃圾。
沈言渺,每天有那麼多人死,為什麼你就不死呢!
林之夏絲毫不顧及形象地大聲吼道,眼淚自眼角劃下,亂了她一臉精緻的妝容,陰狠醜陋彷彿厲鬼一樣: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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