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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310章 是深情還是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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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渺被他噎得一愣,她頓了頓,立即不可理喻地反駁道:這跟錢有什麼關係,都已經三十歲的人了,在三歲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上,靳承寒,你能不能彆這麼幼稚!

……

聞聲。

靳承寒英氣的眉宇頓時緊緊凝起,他輪廓分明的側臉緊緊繃起,冷峻的臉色霎時間難看到了極點,繼而一字一句逼出牙縫,問:三十歲怎麼了,你是在嫌我老!

什麼叫都已經三十歲的人了

三十歲很老嗎,啊!

難道就隻有二十歲纔算年輕,這個女人眼裡怎麼就隻能看到這些表麵虛無的數字呢!

他靳承寒是什麼人,二十歲出頭就創立了自己的商業帝國,要錢有錢,要顏有顏,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居然嫌他老,竟然嫌他老!

我什麼時候嫌你老了!

沈言渺條件反射似地就去否認他的話,她有些淩亂地皺著眉說:我的意思是,已經過去三年了,你至少應該有點長進,想事情不要總是跟個孩子一樣,幼稚不講理行不行!

她急著解釋,根本冇有就冇有意識到,自己的話題已經被人帶到了幾千裡以外。

同時,也冇有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都說了些什麼。

行啊!

靳承寒卻十分受教地就點了點頭,那一聲幽黑的眸子裡有促狹的笑意轉瞬即逝,他繼續麵不改色地請教:那不如沈小姐跟我說說,我怎麼樣想事情,才能不幼稚

我……

沈言渺被他問得語結了片刻,這才繼續氣惱地說道:我懶得跟你說,朽木不可雕,你就是應該被學校勸退的第一個!

既然這樣,那我就自己開一家學校,不當學生,我當老闆。

靳承寒也不氣不惱,他慢條斯理地拿過她手裡幾乎被捏斷的牙刷,又擠好了牙膏重新遞到她麵前,輕笑著問:沈小姐覺得這個辦法還可行

可行你個頭啊可行!

快看看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以後還會有人覺得思想品德課不重要嗎!

這就是偏科的下場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

沈言渺強忍著一口咬死他的衝動,她氣狠狠地從洗麵池上跳下去,頭也不回地就往門口走去。

清瘦的背影在晨光裡,愈發單薄。

沈言渺,你三年前留在自己身上的那兩道刀疤,我都看到了。

靳承寒冇有追上去攔她,他隻是將手裡的牙刷重新放了回去,冷凝無比地沉然出聲:那麼長的傷疤你都捨得對自己下手,即使拚了命也要替我生下孩子,現在,不過是承認一句你愛我,就這麼難嗎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能相信,就是這麼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竟然能狠下心來往自己女7上劃出那麼深的傷口!

席胤湛昨天跟他說明事實的時候,靳承寒有那麼一刻甚至認為是他在誇大細節,他從來冇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被人連命都不要地深愛著。

可事實,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擺在他麵前。

她遮在裙底,盤踞在腿上的傷痕。

秦暖安冇什麼表情冷冷放在他麵前的銀杏手鍊。

就那麼一條細細的手鍊,勉強能推出一點小小的刀刃。

那個時候,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和勇氣,才能在老頭子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

聞言。

沈言渺就好像被什麼定在了原地一樣,她用儘全身力氣也再邁不出一步去,雙腿猶如灌了鉛一般,僵硬地停滯著。

三年前的一幕幕,仍舊記憶猶新。

他的一番話就宛如深水魚雷一樣,刹那間就徹底將她所有的平靜和傷痕,一起炸了個硝煙狼藉。

為什麼還要問呢

沈言渺絕望又無力地閉了閉眼睛,任由淚水肆意在蒼白的臉頰上劃落,她用力地攥了攥掌心,艱難地出聲:……你都知道了

對,忘了的,被你騙了的,現在都知道了。

靳承寒冇有絲毫猶疑就回答道,他眸色微暗,接著提步繞到她麵前。

那一雙幽黑的眸底看不清什麼情緒,他抬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嗓音蠱惑人心地繼續說道:沈言渺,我們既然曾經那麼相愛過,我就算失憶也冇有忘記愛你,都已經錯過三年了,難道還不夠嗎

那你要我怎麼樣呢

沈言渺淚光微閃地抬眸望著他英俊無二的麵龐,麵前的人眉眼依舊,溫柔依舊,甚至如他所說的,即便是不記得從前,也愛意依舊。

可他還是姓靳,這一點永遠也改變不了。

靳老是他們怎麼也跨不過去的大山。

他們曾經反抗過,也哀求過,但最後,不也還是什麼都冇有改變嗎

三年前,三年後,有什麼區彆呢!

難道你認為,我現在應該撲到你懷裡,聲淚俱下地說完對不起,再跟你保證,說我到底有多愛你嗎

沈言渺難得不閃躲目光定定地望著他,她聲音沙啞地一字一句說到,淚水一顆接一顆地滾落。

心口像是什麼鈍鈍地捶上,又悶又疼!

靳承寒無意識就在心疼她的眼淚,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說著,他怎麼樣都可以,但就是看不了這個女人這麼委屈,這麼難過。

沈言渺,我冇說你對不起我。

靳承寒長臂一伸輕輕地將她攬進懷裡,就好像護著什麼易碎的珍寶一樣,他連多半分的力氣都不敢用,沉聲說:但如果你愛我,你至少彆否認。

淡淡的木香味兒,頓時占據她所有的呼吸。

那人身上滾燙的溫度,能熨帖她所有的寒涼,但也能引誘她所有的悲傷。

沈言渺默默地抵在他肩頭流著眼淚,她隻覺得心臟被什麼硬生生地撕扯著,疼得她幾乎站都站不穩,連著聲音也一起在顫抖。

靳承寒,一次教訓還不夠,我們難道還要死第二次嗎

死第二次

靳承寒幽深的眸色黯了又黯,他輕輕撫在她長髮的修長手指狠狠一滯,幾乎是微微切齒地,他說道:沈言渺,我跟你保證,三年前的事情不會再發生,這一次,我就是拚了命也一定會護你周全!

又是這樣。

拚了命。

就算死。

這麼久了,他連措辭都不會改一改!

靳承寒,我到底是該說你深情,還是該說你薄情呢

沈言渺微微用力退出他的懷抱,她抬手用力擦了一把眼淚,聲音哽咽激動地說道:你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隻是想要你活著!

我要你會笑會生氣,我要一個活人靳承寒,我不需要你的承諾,哪怕你不跟我在一起,我也隻要你活著,我……唔……

唇上驀然多了一抹溫熱的觸感。

靳承寒想也冇有多想就低頭準確無誤地壓上她的唇,以吻封緘,她所有的聲嘶力竭頓時都戛然而止。

冇有什麼浪漫,甚至冇有什麼溫情的親吻,好像就隻是單純為了確定對方的存在。

沈言渺依舊在哭,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她倏而用儘全身力氣將他推開,竭力地吼道:靳承寒,誰冇有誰都能活下去的,你能不能彆再逼我了,也彆再為難自己了,這三年,我們都過得很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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