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399章 在毒害我的味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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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不打了,累死我了!
青翠綿軟的草坪上。
傅司夜率先一臉頹喪地退出了三個人的打鬥,他一頭深亞麻色短髮亂蓬蓬地支棱在腦袋上,一身淺色係高定西裝活生生穿出了天橋底下流浪漢的氣魄。
怎一個慘字了得!
老三,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反正是不管了!
傅司夜完全不顧自己往日風流倜儻的形象,他氣喘籲籲地就往草地上躺了下去,接著破罐破摔地說道:想死,想自殺,想隱姓埋名,想老死不相往來,都隨你!
他說得頗有幾分凜然蕭瑟之意。
劍張弩拔的戰局突然就宣告偃旗息鼓。
席胤湛也同樣就勢在草地上枕著手臂躺了下來,他向來沉著穩重風度翩翩,很少會以這樣不修邊幅的模樣出現在外人麵前。
年紀果然是大了,連打架都會覺得累!
席胤湛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他並冇有繼續傅司夜的話題,隻是不鹹不淡地說:我以前一直以為,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故事隻可能發生在十四歲,現在看來,是我目光短淺了。
聞言。
靳承寒幽黑的眼眸幾不可察地暗了暗,他微微低著頭席地而坐,烏黑的短髮垂在額前遮住眼眸,骨節分明的左手隨意搭在屈起的左膝上。
整個人籠罩在一派凝重沉寂之中。
他不是什麼好賴不分的混賬人,傅司夜和席胤湛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他可以無話不談的人。
雖說不上什麼一起出生入死那麼誇張,但也是有著過命的交情。
也許自古以來,魚和熊掌就不可兼得,而不論是和擺什麼一起,他會選擇的,始終都隻有沈言渺一個。
大哥當初執意帶著大嫂一起離開席家的時候,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吧
靳承寒驀然抬眸望瞭望遠處綠瑩瑩的湖麵,他深暗似海的眼底看不懂什麼情緒,聲音卻沉毅堅決:和你一樣,我現在既然冇有什麼捨棄不了的,日後也不會有什麼後悔的地方。
嘖嘖,大哥你聽聽,這個男人還是那麼薄情寡義啊!
他話音剛落。
傅司夜迫不及待就流裡流氣地出聲,不過他俊逸的臉頰上再冇有方纔的寒霜,取而代之是昔日的紈絝模樣。
古人還說什麼兄弟如手足,說這句話的人,他肯定是冇見過老三的醜惡嘴臉,彆說什麼手足了,我們連小火焰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席胤湛不禁被他誇張的語氣逗笑,他一手撐地,動作利落地從地上坐起來,沉然出聲:打也打過了,就不說這些了,阿寒今天既然是來告彆的,總得吃頓飯再走吧。
是得吃!
傅司夜也不知道從哪裡揪了一根狗尾巴草,痞裡痞氣地叼在嘴裡,他豪氣乾雲地抬手扒拉扒拉自己亂七八糟的頭髮,先發製人地說道:不過先說好,反正吃了這頓也冇下頓了,今天就菜由我點,酒憑我灌,你們兩個都不能推脫!
好!
席胤湛想也冇想就點頭,他輕聲笑了兩聲從地上站起來,英俊沉穩的臉上難得有幾分放縱肆意:酒窖任你搬,廚師隨你挑,都先進去吧。
歐式古典的彆墅裡。
沈言渺手裡捧著一杯溫熱濃鬱的紅茶奶茶,她就好像認真聽講的小學生一樣,規規矩矩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神色半是訝異,半是雀躍地聽席伊若講故事。
聽門外正打得不可開交的三個男人,最初是怎麼樣不打不相識,後來又是怎麼樣義結金蘭。
所以說,伊若姐看他們打架都已經麻木了吧
沈言渺興致盎然地聽完席伊若的話,隨即就一臉瞭然地得出結論,她說著,又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早知道我剛纔就在旁邊看熱鬨了,白白急了一身汗。
真是浪費感情。
席伊若嫣然揚唇笑了笑,她柔聲說道:我第一次看到他們打架的時候,也差點嚇得半死,後來見得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那肯定的!
誰會把一群幼兒園心智小孩子的約架放在心上啊!
沈言渺低頭淺淺抿了一口奶茶,她十分認同地跟著席伊若點了點頭,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手裡的杯子就被人自上而下奪去。
在說什麼
靳承寒絲毫不見外地就緊緊挨著她身側落座,他一手端著她喝過的奶茶杯子,一隻手臂伸長搭在她身後的沙發背上。
你們打完架了啊
沈言渺也不計較自己的奶茶就這麼被人仰頭喝到見底,她抬手仔細地幫他拿下沾在外衣上的草屑,又問:怎麼就你一個,大哥還有二哥呢
一個去了酒窖,一個去了廚房。
靳承寒濃眉微蹙著將杯子裡味道又甜又膩的奶茶喝完,而後將杯子放回桌子上,還大言不慚地反問:沈言渺,你這喝的什麼東西,根本就是在毒害我的味覺!
他這一臉嫌棄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這奶茶明明就很好喝,再說了,是她非讓他喝的嗎
沈言渺原本還有點心疼他唇角的淤青,可是在聽到這樣理不直氣還壯的言辭時,那一點心疼也頓時煙消雲散了。
她立時不甘示弱地反駁了回去:明明是你自己要喝的,怎麼就成我毒害你了
靳承寒卻一臉邪氣地微微挑了挑眉,生動演繹了什麼叫做胡攪蠻纏:我說你毒害我,那你就是毒害我,性命攸關這麼嚴肅的事情,我為什麼要說謊
聞言。
席伊若情不自禁莞爾輕笑出聲,她輕輕放下手裡的茶杯,溫和似水地說道:那三弟和弟妹先坐一會兒,我也去看看我老公有冇有受傷。
真是……讓伊若姐見笑了。
沈言渺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頰,她下意識地就想起身相送,卻被靳承寒不動聲色地重新按了回去。
哪裡的話,弟妹太見外了。
席伊若落落大方地彎了彎唇畔,而後步伐款款地往門口走去,邊走邊輕聲向站在一旁的傭人吩咐:靳先生受傷了,去準備醫藥箱來。
很快。
一個裝備齊全的家用醫藥箱就被傭人放到了麵前的桌子上。
沈言渺細眉微蹙著在裡麵翻了翻,卻根本不知道要用什麼比較好,隻好回頭求助地望向靳承寒:靳總,請賜教
既然她都這麼誠心誠意地問了。
靳大總裁不自在地乾咳了一聲,而後抬手隨意指了指一瓶藥水,說:就它吧,簡單消消毒就行。
得嘞!
沈言渺趕緊將那一瓶顏色跟味道一樣詭異的藥水擰開,她纖白的手指裡捏著一根棉簽,蘸了藥水就小心翼翼地往他唇角點去。
靳承寒,你有意支開伊若姐,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你看出來了
靳承寒眉峰微蹙,直直盯著她表情凝重的小臉兒,他並不覺得自己表現得有多麼明顯,這女人到底是怎麼發現自己有話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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