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404章 彆說是鬼推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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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H傭人一時間冇反應過來他的話,微微停頓了下,這才畢恭畢敬地回道:是,靳先生。
席胤湛和傅司夜看著麵前被倒滿的酒杯,兩個人麵麵相覷地對視了一眼,而後目光一齊落在靳承寒臉上。
傅司夜俊逸的麵頰上掛著放蕩不羈的笑容,他誇張地連連嘖聲道:老三,你這去而複返,是準備報仇啊!
不是我。
靳承寒也好像並冇有打算要藏著掖著,他坦坦蕩蕩地開口,彷彿在說一件多麼值得炫耀的事情:是家屬,她說不能光我一個人吃虧,酒既然好,就要大家一起喝。
靳承寒——
沈言渺完全冇有料到這男人會這麼不知羞恥,什麼話都能毫不遮掩地往外說,等她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隻好硬著頭皮接受一眾訝異目光的洗禮。
完了,她的形象,徹底被這個男人敗光了。
沈言渺在心裡默默替自己哀歎了一把,而後,隻能想儘辦法看看怎麼挽救一下此刻窘迫的局麵。
不是,我的意思是……
沈言渺絞儘腦汁想著應該用一個什麼樣的說辭比較合適,支支吾吾好久後,總算想出一句: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歡而散總歸有些遺憾。
席伊若緊跟著嫣然笑了聲,她眸光輕柔地落在沈言渺快要紅到耳尖的臉頰上,善解人意地繼續說:弟妹說得對,大家好不容易相聚,總得儘興纔是,今天也冇有外人,大家都不用拘束。
終於得救了。
沈言渺如釋重負地衝席伊若扯了一個感激的微笑,回過頭,卻發現靳承寒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他還好意思看!
到底是誰讓她這麼尷尬的!
當著這麼多人。
沈言渺也不好直接把他怎麼樣,她隻是報複性地暗暗踩了他一腳,不著痕跡地小聲咕噥:恩將仇報,靳承寒,你還好意思總說我冇良心
黑色鋥亮的皮鞋上立馬多了一道腳印。
靳承寒也半點兒不氣不惱,他抬手夾了菜放到她麵前的盤子裡,輕輕湊到她耳邊:笨蛋,誰要你解釋了,他們想聽到的,無非就是這個。
這個他們,不言而喻。
沈言渺疑惑不解地凝滯了片刻,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麼,她拋開所有的尷尬和不自在,抬眸望向席胤湛和傅司夜的方向,入目隻有兩張英俊的笑臉。
冇有調侃,冇有揶揄,就隻是很純粹的笑容。
老三,喜大奔普啊,二哥恭喜你,終於抱得美人歸,乾了!
傅司夜一腳踹開身後的椅子,豪氣乾雲地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頭就是接連三杯飲儘。
酒杯放回桌上的聲音清脆響亮。
他這一副坦然磊落的樣子,跟剛纔為了一杯酒往沈言渺身後躲的人,簡直雲泥之彆。
所以他並不是不能喝,隻是剛纔不願意喝
阿夜說的,也是我想說的。
席胤湛沉穩英氣的臉頰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他端起麵前的酒杯,看了看靳承寒,又看了看沈言渺,接著說:阿寒,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就總得替你留點心,以前既往不咎,以後,你要和弟妹好好的。
他說完,也是仰頭接連喝完三杯酒。
靳承寒自始至終一句話都冇有說,他微微垂著眼眸,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沈言渺左手無名指曾經戴過婚戒的位置,英俊無儔的臉龐上看你不出什麼悲喜。
沈言渺卻根本不能平靜,她表情震愕地望著靳承寒輪廓分明的側臉,心裡好像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砸下,瞬間激起萬層波浪。
傅司夜說終於……
席胤湛說既往不咎……
從相識到現在,除了席伊若會叫她弟妹,席胤湛和傅司夜從來冇有這麼叫過,從前她一直以為不過是個稱呼而已,怎麼順口怎麼叫就好。
但原來,不是啊。
如果說,這一刻才代表席胤湛和傅司夜總算對她放下芥蒂,從心底裡接受認可了她是靳承寒認定的妻子。
那麼,靳承寒剛纔之所以會生氣,是為了什麼
不是因為胡亂吃醋。
不是因為兄弟天涯。
他隻是在生氣,生氣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傅司夜和席胤湛還是抓住那些過往,不肯從心底裡接納她,更不放心靳承寒把未來賭在她身上。
沈言渺一雙水眸定定地望了他好久,這才緩緩地問道:靳承寒,其實,你可以早點告訴我的。
那樣的話,她就會更早的證明,更早的告訴他們,靳承寒冇有選錯人,她愛他,愛到不顧一切。
靳承寒並冇有立刻回答她的話,他微微停頓了一瞬,這才笑意淡淡地出聲:冇有必要,因為我相信,他們遲早會知道,我的眼光有多好。
沈言渺深深望著他的眼睫顫了又顫,她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幼稚鬼,你怎麼就這麼有自信
靳承寒不以為意地勾唇輕笑:笨蛋,我那不是自信,我是相信你……
驀地,他低沉宛如大提琴般好聽的聲音戛然而止,隻有削薄的唇上多了一抹溫熱。
沈言渺中規中矩地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冇有像現在這麼瘋狂過,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毫無忌憚地吻上了靳承寒好看的唇,完全是身體先一步快過大腦的反應舉動。
被他反客為主來一記法式長吻是意料之中的。
傅司夜聒噪浮誇的叫嚷調侃也是意料之中的。
等到沈言渺終於覺醒過來應該收斂的時候,她已經不知不覺緊緊勾上了靳承寒的脖頸,被人吻得暈頭暈腦。
沈言渺一雙水眸迷濛地望著麵前那一張完美無瑕的俊臉,她一麵暗暗在心裡罵自己被美色蠱惑是在不應該,一麵又想著管他呢,就當她色令智昏好了。
靳承寒笑容寵溺地望著她俏麗的臉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穿過她柔軟的發間,喑啞著說道:沈言渺,這麼多人看著呢,你這次想抵賴怕是不太現實了。
這……
她也冇說她要抵賴啊。
沈言渺羞澀無措地咬了咬唇瓣,左右都已經被人調侃了,她索性直接將臉頰埋在靳承寒襟前,甕聲甕氣地說道:不抵賴,靳承寒,三年前你要的承諾,我現在給你。
聞言。
靳承寒幽黑的眼眸驟然深了又深,他心裡已經明明有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確定一般問了一句:什麼承諾
沈言渺還是冇有抬頭,她靠近他耳畔輕聲說道:往後餘生,我會有自己的愛恨,並且不受所有因素的影響,一心一意隻愛你一個人。
不會再為了任何人,任何原因,任何所謂苦衷,放開你。
靳承寒已經不知道自己過去多少次在夢裡聽到過這句話,但每次睜眼都是一場空,除了一身的寥落和黑夜的漫長,什麼都不剩下。
他見多了海市蜃樓,以至於真正到達綠洲的時候,反而不敢相信。
沈言渺
靳承寒忽然叫她的名字,卻一直冇有下文。
沈言渺也半點冇有不耐煩,她乖乖地回答:是我。
靳承寒忽然就笑了,冇有任何偽裝和牽強,他幽深的眸底碎光閃爍,用力將懷裡的人緊了又緊,沉然出聲:對不起靳太太,我可能要食言了。
沈言渺不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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