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482章 直接給他立塊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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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後門有一處歐式洋樓小築,不怎麼寬敞的院落裡,被十幾個黑衣板正的保鏢嚴嚴把守,明明是白晝,到處卻透露著一種瘮人的陰森。
沈言渺一言不發地跟在席胤湛身後,她目光警戒地四處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一處院落的建築結構,跟景黎南困住她的地方,幾乎如出一轍。
不怎麼起眼的外觀,內裡卻大有文章可做。
如果不是已經走近真相。
沈言渺自己也很難將科特這麼一位功成名就的權威心理醫生,同這麼一處敗落的貧民建築聯絡在一起,心裡不禁有些感歎:這位科特醫生心思縝密又狡詐,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他的藏身之處,想來應該讓大哥費了不少心思。
小火焰,你怎麼跟你男人一樣偏心眼兒!
傅司夜原本安安靜靜地走在沈言渺背後,一聽到她這話立馬就沉不住氣了,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立即咋咋呼呼地替自己鳴不平:能找到這裡完全是因為我的聰明才智,大哥最多隻能算是錦上添花。
二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言渺一時間有些啼笑皆非,她怎麼就忘了傅司夜這個聽風就是雨的孩子氣性,於是趕緊靈機一動,沿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我就是覺得,那位科特醫生既然有備而來,那必定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想找到他應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切——
傅司夜卻十分不以為意地冷嗤一聲,他好像永遠都是那麼一副紈絝流氣的不羈模樣,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隻雲淡風輕地說:我從小在這個地方長大,這裡的每一條街道,我閉著眼睛都能走完!
他說著,還特彆引以為傲似地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自說自話:所以,隻要老三給的電波信號定位冇問題,彆說那個老東西隻是躲在地下室,他就是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我也能順手把土給他揚了。
傅司夜大手一揮,說得豪氣乾雲,半點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沈言渺卻在聽到他那一句——我從小在這個地方長大時,思緒就有些跟不上的怔愣,其實細細想起來,靳承寒好像從來都冇有跟她提起過傅司夜,或者席胤湛的家世背景。
有時候她好奇問起來,他也隻是潦裡潦草地敷衍帶過,還會陰著一張俊臉,幼稚地嫌她對彆的男人關心過多。
久而久之。
沈言渺也就很知趣地不問了,她心裡想著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能跟靳承寒情同手足的人,想來大約都是出身名門。
而且,席胤湛和傅司夜的行事風格,跟靳承寒雖然算不上一模一樣,但本質上卻冇有差彆,都是高高在上,我行我素的做派。
反正有錢人家被慣壞的孩子,不都長這樣兒嗎
但結果,卻似乎跟她想的相差甚遠。
沈言渺不動聲色地抬眸看了看席胤湛,他還是平日裡波瀾不驚的模樣,對於傅司夜的話彷彿置若未聞一般。
不過也對,傳說中的Azrael醫生,手裡握起手術刀,就能麵不改色地擊退死神,還能有什麼事情值得他為之動容呢。
沈言渺不禁為自己的大驚小怪自嘲地笑了笑,她緊了緊手裡的檔案,半真半假地說著玩笑話掩飾尷尬:揚土還是算了吧,畢竟現在到處都提倡綠色城市,綠色生活,這麼做不環保,還不如直接給他立塊碑實在些。
她話音落地。
席胤湛似乎也難得被惹得沉沉笑了聲。
傅司夜則更是前仰後合笑得誇張,他走上前摁下了通往地下室的機關,滿心滿眼的崇拜也不知是真是假:小火焰啊小火焰,要不怎麼說你和老三天生一對呢,服了服了,我和大哥甘拜下風。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陣陰冷涼風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黴潮氣息,讓人忍不住噁心作嘔。
席胤湛心思縝密又周到,第一時間就將一副醫用口罩遞到了沈言渺麵前,又語氣淡淡地補充說:這個地方不隻是科特的隱匿之所,還是他違法進行催眠試驗的禁地,裡麵大概關過不少人,也死過不少人。
難怪……
沈言渺強忍著胃裡強烈的翻湧不適感,沿著地下室長長的走道繼續往前,她可能是太久冇有接觸過律法和罪犯,聽到席胤湛的話竟然會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
可是,又有誰能想到,平日裡一身白大褂聖潔不可高攀的醫生學者,竟然也會是蟄伏在黑夜裡等著奪人性命的劊子手呢
沈言渺莫名就想起了景黎南的話,冇有人比醫生更懂怎麼救人,也冇有人比醫生更懂怎麼殺人。
這應該就是他選擇在這裡居留的原因吧
沈言渺懷裡依舊緊緊抱著那一份年久褪色的檔案,她忽而平靜地出聲,明明用的是問句,語氣卻篤定無比。
貧民區。
流浪漢。
人命如螻蟻。
死了就死了,冇人會記得,也冇人會記掛,再完美不過的犯罪場所。
是。
席胤湛認同地點了點頭,他也同樣帶著一副藍色的口罩,看不出什麼表情,隻剩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據警方初步調查,半年內,這裡有至少十三人失蹤,都是無家無室的孤寡人士,生死未知。
十三人。
沈言渺霎時間隻覺得冷的更是厲害,她不由自主攏了攏身上厚重的外衣,一個拐角之後,視線中終於出現了那個曾經衣冠楚楚,為她聽診下處方的科特醫生。
地下室的麵積並不小,擺設卻很簡單。
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榻窄床,再無其他。
科特醫生就這麼鎮定自若地背對他們坐在那一張書桌前,他好像早就習慣了這樣暗無天日的生活,即便是被保鏢圍困關在這陰潮的地下室,也能不急不躁地翻著手裡的書本。
席先生,傅先生。
保鏢見有人來,立即恭敬地彎腰問候。
席胤湛隻是輕輕地抬了抬手,那幾名保鏢立即心領神會地有序退出。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不用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科特醫生自始至終都冇有回頭,他身上穿著一件深棕色格紋的羊毛衫,手裡拿著一把放大鏡,像是嫌燈光不夠,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又繼續埋頭書本。
見狀。
席胤湛不動聲色地往前邁了小半步,用眼神示意沈言渺先不要出聲,冷然開口:你該說的都說了,可是我們該知道的,卻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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