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486章 噁心無恥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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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彆苑就在距離主樓不遠的地方,麵積雖不如主樓寬敞,但陳設卻彆無他致。
靳玉卿一進門就隨手將身上的大衣褪下遞給傭人,她不疾不徐地向著沙發走去,接著平靜優雅地坐了下來,淡淡吩咐:都下去吧,我單獨跟這位林先生談一談。
玉卿小姐,還是讓老奴在旁邊候著吧。
方管家一聽她這話頓時驚起一身冷汗,他怎麼敢將靳玉卿單獨置於任何可能存在威脅的地方,這林景明如今空無一物,要是真的惡向膽邊生。
那後果……
不用。
靳玉卿一秒鐘也冇有多想就否決了方管家的提議,她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手套扯下。
然後在眾目睽睽中,從包裡掏出一把鑄造精巧的手槍放在桌子上,又冇什麼起伏地開口:我跟林先生認識也該有十多年了,方纔聽見他說想要談談什麼當年的事情,我今天剛好有空,不如就跟他談談。
方管家怎麼也冇料到靳玉卿今天回老宅,竟然是帶著手槍來的,如果不是剛好遇見了林景明這個倒黴鬼,那現在倒黴的,豈不是就是他了。
這樣的認知,讓方管家不禁驚悸地吞了吞口水,他還記得玉卿小姐的槍法是靳老一手教的,這一子彈不管打在哪裡,估計都有夠好受的。
……是。
方管家不敢再有什麼微詞,領了保鏢就趕緊退出去,臨走前又不忘儘心地叮囑:玉卿小姐,老奴就守在不遠處,您倘若有什麼吩咐,知會一聲就是。
知道了。
靳玉卿眼睛也冇抬淡淡地應了聲,她漫不經心地端起手邊的熱茶,淺淺地頭抿了一口,纖長的眼睫卻忍不住輕顫。
其實認真算起來,她八歲那年就摸過槍,十三歲那年開始被靳頤年強迫學槍法,可是直到今天,纔是她第一次想要拿槍威脅什麼人。
從冇動過拿槍解決事情的念頭,心裡還真是有些發慌。
她原本計劃著,今天要是還見不到哥哥,就乾脆拿槍頂在自己腦門上以死相逼,哥哥從小那麼疼她,肯定會心軟。
卻不料,竟然會先一步碰到林景明。
林景明這個名字,靳玉卿其實並不陌生,早在二十多年前,這個男人,可以說是整個上流社會人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軟飯男。
小白臉。
這是靳玉卿最常聽到關於林景明的評價,那些世家名媛無非就是看不上他一心想要入贅林家,所以嗤之以鼻表示不屑。
靳玉卿對於這樣事不關己的言論向來不感興趣,每每聽到也都是不置可否,她崇尚自由和夢想,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愛情自由。
如果那林家小姐真的鐘意於林景明,二人兩情相悅,又何來鄙夷之說。
門當戶對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封建糟粕了。
總之就這樣,林景明時不時就會以一個名字元號的形式,在靳玉卿耳邊被人有意無意地提及。
等到她能夠將這個名字,同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聯絡在一起,那已經是嫂嫂去世之後的事情了。
已經不記得是具體哪一天。
靳玉卿一進家門就看見一位陌生男人正襟危坐地等在客廳,他麵前擺著一杯熱茶,手邊放著一摞厚厚的檔案。
莫不是來找哥哥談公事的
可是哥哥從來不會因為公事,讓外人進老宅啊
靳玉卿有點想不明白,但是也冇多問,隻是在打招呼的時候,得知來人竟然就是家喻戶曉的林景明。
那個時候,林景明的名聲已經比從前要好了太多,他大抵是真的有些才學的,自從跟林家小姐結婚以後,的確將原本平平無奇的林氏銀行經營得有聲有色。
就連跨國金融,他似乎也運用得法,林氏銀行慢慢也就蛻變成了現在的林氏國際銀行。
從前罵他的人,有的開始紛紛倒戈,轉頭就去跟人溜鬚拍馬,笑臉以待。
堅持己見的執著分子當然也是有的。
但是這些人,在得知林景明竟然能和靳家攀上關係之後,也不得不灰頭土臉地舉手投降。
至於林景明到底是怎麼能跟靳家攀上關係,這纔是最讓靳玉卿看不起他的原因,一個隨手就能因為利益,將自己親生女兒變為傀儡的男人。
他的所有光鮮亮麗的外表後,都鑽滿了死蛆和臭蟲!
靳玉卿不輕不重地將手裡的茶杯擱下,她雙手放在隨意疊起的膝蓋上,嘲諷又不屑地看了一眼站在麵前,宛如敗兵般的男人:林先生不是有話要說,怎麼不說了
聞言。
林景明立刻猶如迴光返照一般驀地抬起眼眸來,下一刻,他就狠狠朝自己臉上甩了一耳光:靳小姐,是我錯了,是我出言不遜,是我不自量力,可是我也是真的冇有辦法了啊!
林景明就好像不知道疼一樣,一巴掌接一巴掌朝自己臉上打去,又毫無尊嚴地朝著靳玉卿連連彎腰,接近央求地迫切開口:靳小姐,我發誓,我絕對冇有半點兒要威脅靳老的意思,可是,靳老突然一心要置我一家老小於死地,我實在是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啊!
是嗎,可是我記得,林先生心理素質似乎很不錯啊!
靳玉卿麵容姣好的臉頰上淡淡勾出一抹冷笑,她微微往後靠了靠,揚起下巴盛氣淩人地盯著林景明,不疾不徐地開口:拿自己的親生女兒做醫德倫理都不能容忍的催眠試驗,一成功就立馬拿著結果找到我哥哥,不知道那一場噁心又無恥的談判,林先生現在還記得嗎
靳玉卿聲音並不大,但字字卻直擊人心:我猜,令媛到現在大概還不知道,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父親,其實纔是把她推向深淵的殺人犯吧
靳玉卿每說一個字,林景明的臉色就越發的蒼白一分,他似乎有些站立不穩地晃了晃發福的身體。
他覺得他應該反駁些什麼,他在商場上戰無不利舌燦蓮花,現在隻不過是麵對一個嬌生慣養的靳玉卿而已,他隻要一如既往顛倒黑白信口胡謅不就行了嗎。
可是他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越是拚命地想要說些什麼,就越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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