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496章 我就掐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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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渺,我簽檔案的時候從來都不會遲疑,因為每一份出現在我麵前的檔案,我都瞭如指掌,也負擔得起所有失利的後果,但是……
靳承寒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撫過她發頂,他如雕如刻的俊顏上神情淡漠,一雙黑眸卻宛如寒潭般深沉難測:……你不是,我拿著最詳儘的背景資料,也看不穿你的心思,更不能忖度自己倘若一著不慎的風險。
風險
靳承寒,我又不是什麼核化武器
沈言渺頓時忍不住破涕為笑,她從來冇想過這個自負淩傲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這麼瞻前顧後的時候。
於是有些好笑地瞪著一雙水霧迷濛的眼眸,佯裝氣鼓鼓地望向他:還說什麼一著不慎,我又不是什麼重大殺人案件刑犯,乾什麼把我說得這麼可怕
但事實證明,我最初的判斷是對的。
靳承寒卻十分不以為意地反駁了她的話,他微微低頭,直到兩個人鼻尖都碰在一起,清淺的氣息不經意變得小心又急促:沈言渺,從進門到現在,你哪一刻不是在要我的命
他低聲耳語,嗓音蠱惑,溫熱的呼吸緩緩噴薄在她側臉,刹那間勾起一抹緋紅。
心猿意馬。
誰不是呢
我,我哪有
沈言渺彷彿小心思被人戳穿的小孩子,她不自覺悄悄往後退了退,隔著單薄的衣料,她能清楚感覺到對方此刻紊亂的心跳,以及空氣中胡亂蹦躂的小火星。
溫情脈脈是冇錯。
但好像有點溫過了頭。
她這麼著急趕回來,明明是有事情要跟他商量的。
怎麼好像又跑偏了
沈言渺苦思冥想也不得其解,但所幸,趕在**的前一秒,拚命找回了殘存的半絲理智。
她立時眼疾手快地推上靳承寒堅實的胸膛,又有的放矢地刻意放軟了聲音:靳承寒……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很快地,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
靳承寒對於她的要求並冇有表現出多大的意外,甚至有種難以言喻的如釋重負感,畢竟他的小狐貍是多麼機靈的生物啊。
她怎麼會平白無故做些讓自己吃虧的事情,有要求才正常,如果冇要求,他倒是該好好憂心憂心。
說吧。
靳承寒也真的再冇有進一步的動作,他一手撐著下頜在她身側躺下,一手橫過她身前,保持著將人擁在懷中的姿態,輕輕揉撚著她溫軟如玉的耳垂:至於到底幫不幫忙,那就要看沈大設計師,願意給我什麼樣的好處了。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眸光卻不著痕跡地落在她微微敞開的衣領上,又不懷好意地衝她揚了揚眉梢。
還真是什麼時候都改不了他的色胚本質。
沈言渺俏麗的臉頰頓時就紅到了耳根,惱羞成怒地捶了他一記:靳承寒,你給我收斂一點,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還冇跟你算賬呢!
鬨鬨現在畢竟還小。
這男人又總是口無遮攔的,萬一不小心說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話題。
到時候,她要怎麼收場
難道要她羞恥到原地咬舌自儘嗎
昨天晚上的什麼事情
靳承寒一本正經地開始跟她裝傻,他還故作認真地思考了片刻,而後,立刻擺出一臉你不要隨便冤枉我的正直表情:我實在是不太記得了,要是真的做了什麼錯事,不如你先提醒一下,我保證一定知錯就改,怎麼樣,態度夠不夠誠懇
誠懇你個鬼!
沈言渺簡直要被他這一副正兒八經的流氓口吻給氣笑了,她索性直接抱起麵前的那一隻手臂,隔著襯衫衣袖就不管不顧地咬了下去。
靳承寒也不掙脫,反而一臉坦然地任由她咬著,就她那點力氣,在他麵前完全不具備任何殺傷力。
而且,氣急的小狐貍也挺可愛。
他想。
沈言渺確定自己已經在他手臂咬出了一道牙印之後,這才心滿意足地鬆了力氣,憤憤地反問:靳總,現在可有一點印象了
靳承寒恍若大悟地輕輕點了點頭,而後麵不改色地反問:所以,你是想說,我昨天晚上咬了你……嗯……
沈言渺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趕緊臉色滾燙地死死捂上他的嘴巴,生怕這男人再說出什麼驚心動魄的話來。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沈言渺鴕鳥一般將小臉兒埋在他身前,無可奈何又咬牙切齒地威脅:靳承寒,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就掐死你算了。
一了百了。
省得跟著他丟人。
靳承寒對於她這樣的反應卻好像表示十分滿意,他一手寵溺地揉上她的發頂,雖然被她捂著嘴巴說不出話,卻沉沉笑出聲來。
笑!
他還好意思笑!
沈言渺立即抬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卻半點冇有乾擾到對方的好心情。
靳承寒依舊眼角微揚,笑容得意。
沈言渺心裡氣不過,卻也深知說不過他,她索性皺著細眉咬了咬唇,直接放棄了這個話題,兀自起身,一言不發地向著盥洗室走去。
這是生氣了
說不過就生氣,這不像是他家靳太太的風格啊
靳承寒心裡儘管疑惑,但是看著那一抹頭也不回,又怎麼看怎麼像是賭氣的背影,他還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卻不料。
靳承寒剛剛走到盥洗室門口的時候,沈言渺就已經摺身而返,她似乎是冇有想到他會跟上來,撞到他身前的時候不自覺愣了下。
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伸手。
沈言渺什麼都冇有多說,就直接下了命令。
靳承寒什麼都冇有多想,就直接伸出手掌。
他能有什麼好想的呢,此時此刻,就算是,她丟給他一個燙手山芋,他也會毫不猶豫就接著。
誰知。
沈言渺卻十分鄭重其事地將一把梳子放進他掌心,那梳子並不大,相對於靳承寒手掌的長度來講,甚至有點小。
格格不入地靜靜躺在他掌心。
靳承寒,幫我梳頭髮。
沈言渺忽然抬眸看向他,俏麗的臉頰上笑意粲然。
她說完,也不等靳承寒作出反應,就直接將人牽到一旁的梳妝桌前。
嗯……怎麼梳比較好呢
沈言渺看著鏡子裡自己散落在肩頭的長髮,突然開始犯了難,至少有三年,她已經不去在意自己該梳什麼樣的髮式,又或者該化什麼樣的妝容。
日子過得隨意潦草慣了,一時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來試試。
靳承寒卻倏然淡淡地出聲,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握著那一把造型精巧的小梳子,看上去有些滑稽,又莫名有些美好。
沈言渺不禁會意地微微揚了揚唇角,她從凳子上轉過身,像是獻寶一樣從掌心拿出幾枚水晶髮卡:那就麻煩靳先生了。
不麻煩,記得結賬就行。
靳承寒也不跟她客氣,他幽黑的眼眸落在她巧克力色微卷的的長髮上,幾乎是下意識地,他隨手將那幾枚水晶髮卡彆在了自己衣襟前。
就這麼一個不經意的動作。
沈言渺情不自禁就紅了眼眶,她竭力不讓自己看上去太過反常,用力將放在膝蓋上的手掌死死攥起來,不長的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裡。
靳承寒全神貫注的樣子真的很容易讓人心動,此時他一心都放在她的頭髮上,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一隻大掌小心地籠過她所有的頭髮。
梳子一梳到底。
沈言渺安安靜靜地看著麵前的鏡子,耳畔除了梳子小心翼翼梳過髮尾的聲響,其餘全部是艾葉帶著哭腔,含混不清的聲音。
她說:沈言渺,你可能冇有愛錯人,我偷偷拿了爸爸的鑰匙,在醫院絕密檔案室裡翻到了十幾年前的一份文檔。
那文檔裡的東西很龐雜,我給了科特他想要的一小部分資料,又冇忍住出於好奇翻了翻,靳承寒他……也許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靳承寒似乎曾經受過重傷,就在那個時候,靳老特地找過心理醫生試圖讓他忘記一切,但他並冇有完全成功,因為那位醫生在最終的診療結果裡,寫了一段話……
——病人內心有一個不可摧毀的符號,那是一個女孩,左眼眼底大約有顆痣。
病人會不停地在任何地方刻畫這個符號,進而不斷地提醒自己記憶,我並不能消除他關於這個符號的意念,最多,隻能找到另一個相近的符號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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