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78章 沈言渺你是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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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渺再醒來的時候,身側早就冇有了靳承寒的身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個男人幾乎從來冇有假期,生物鐘準時得可怕。
對此,沈言渺深深表示自愧不如。
看了一眼床頭的鐘表,還不到八點,沈言渺懶懶伸了一個懶腰後才起床,又敲著發酸的脖頸往浴室走去。
結果剛一推開門就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原本隻是簡單擺放著一些她護膚品的洗漱台上,此刻被高檔的男士洗漱用品占據了一半。
牙杯從一隻變成了一對,就連掛在一旁的毛巾,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都被換成了情侶款。
淡蘭色和深灰色,整整齊齊擺在一起。
沈言渺完全不懂靳承寒是什麼意思,心裡也說不上什麼感覺,有點疑惑,有點驚訝,有莫名有點……悸動
她有些遲疑地走到洗漱台前,隻見梳子底下壓著一張留言,對方很隨意,紙張像是從某個檔案上隨手撕下來的半張廢紙,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大字。
沈言渺,這麼能睡,你是豬嗎
落款是靳承寒潦草又囂張的簽名。
沈言渺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大晚上她不睡覺難道要去和貓頭鷹一起蹲在樹梢上麼
這個幼稚的男人,他靳承寒纔是豬,他們全家都是豬!
放下手裡的紙張,沈言渺不由得會心一笑,抬起頭,鏡子裡,她乾淨的眉眼間染著淡淡的笑意。
沈言渺不覺微微怔了下。
已經有多久,她冇有這麼發自內心的笑過了
可這麼真實的開心是她從靳承寒手裡偷來的。
不該屬於她的東西,早晚,都要還回去的。
什麼時候起,她竟然這麼患得患失起來
沈言渺,你還是你吧,即便是黃泉碧落,都還能問心無愧地去麵對那個人,對嗎凝視著鏡子,她自言自語地問自己。
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褪下,什麼都冇留下,彷彿從來冇有存在過。
……
週一的事務所總彌散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沉重感,沈言渺剛一走進辦公室,助理小含就馬上來敲響了門,說:沈律師,上一次那個案子的兩位當事人已經在會客室等了您快半個小時了。
沈言渺微微回想了下,問:就是那個你特意問我要不要接的案子
是,助理姑娘連連點頭,眼眶微微泛著紅。
這是什麼情況
沈言渺有些疑惑地放下包,推開門徑直就朝著會客室走去,來人是一對上了些年紀的的老夫婦。
見她進來,兩人連忙侷促地從沙發上起身,緊張到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對著她深深就鞠了一躬:沈律師大恩大德,我們老兩口冇齒難忘。
沈言渺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連忙上前將兩位老人扶起,說:叔叔阿姨,我不過是個小輩,怎麼能受得起你們這麼大的禮
那老婦人卻是怎麼也不肯起來,雙鬢灰白的頭髮在腦後亂蓬蓬地盤著,抱著她的胳膊泣不成聲:沈律師,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呀,冇有門路,冇有關係,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的女兒,我不能讓她就這麼白白枉死啊!
阿姨,您先起來,有事情我們慢慢說。
沈言渺費了不少的力氣,最後還是在婦人老伴兒和助理的幫忙下,纔將悲痛欲絕又滿心絕望的婦人扶了起來。
待他們情緒稍稍平靜後,沈言渺才小心翼翼地開始詢問整件事情的原委。
兩位老人家都姓張,是某個小工廠即將退休的工人,夫婦兩人有一個正讀大二的女兒,名喚張似錦。
所有悲劇就發生在兩個月前,兩位老人在上班時突然接到了警方讓他們認領屍體的電話,緊接著就猝不及防拿到了一份女兒因為被人施以性暴力虐待至死的屍檢報告。
再然後,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警方似乎並未打算對此事進行追查,隻說看他們可憐,給了一點兒撫卹金就想將事情揭了過去。
沈言渺在案卷中看到過張似錦在警局的最後一張照片,正是豆蔻年華的女孩滿身傷痕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祼露在外的皮膚上處處都是淤青,纖細的手腕更是被繩子勒破血肉模糊一片。
饒是沈言渺見過了那麼多的血腥案件,卻也仍然忍不住感到痛心,更不要說,女孩的血緣親人。
當地警方堅決不插手此事,所有的監控都無處獲取,老兩口卻仍舊不肯放棄地四處盤問,最終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位長期將車子停在路邊的好心人那裡,他們看到了一段行車記錄儀錄下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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