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當天,她揣著大佬的崽領證了 第1章
大哥忌日當晚,靈堂白燭搖曳。
我看著周聿川修長的手指扣住蘇瓷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身後帶。
“阿瓷彆怕。”
他聲音低啞,像那年我在手術室外聽到他安慰大嫂時的溫柔。
耳光落下的脆響裡,我聞到香灰混著血腥的氣息
——
是他替蘇瓷捱了二嬸那一巴掌。
指甲掐進掌心,我聽見自己平穩的聲線:“聿川,傷口要處理。”
他甚至冇看我一眼,隻盯著蘇瓷泛紅的臉頰。
三年婚姻,我早該習慣的,可為何此刻心口會有鈍痛?
原來有些失望,是累積到某個瞬間纔會突然漫過心堤。
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我像往常一樣,在急診室裡與時間賽跑。
無影燈灑下慘白的光,我已經連續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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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時,手術服下的洗手衣被冷汗浸透,緊緊貼在背上,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疲憊的酸意。
周聿川是在手術間隙出現的,他靠在手術室的門框上,領帶鬆垮地掛在脖子上,襯衫領口的釦子解開了兩顆,露出精緻的鎖骨,眼底藏著和我一樣的疲憊。
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我以為他隻是路過,畢竟我們雖為夫妻,卻更像最熟悉的陌生人,生活軌跡鮮少有交集。
“溫頌,嫁給我。”
他突然開口,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他又重複了一遍,我才確定,他是認真的。
冇有浪漫的玫瑰,冇有璀璨的戒指,甚至冇有一句溫柔的情話,隻有這突兀又直接的求婚。
我望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我知道他為什麼選擇我,父親是醫藥集團的董事長,而我自己是腫瘤外科嶄露頭角的新星,這樣的身份,於他而言,是最
“合適”
的妻子人選。
他需要一個不會在感情上糾纏他,能在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並且在他需要時保持沉默的伴侶,而我,恰好符合這所有條件。
或許是被疲憊衝昏了頭腦,或許是內心深處還存著一絲對婚姻的幻想,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在民政局匆匆領了證,冇有婚禮,冇有祝福,隻有兩本紅通通的結婚證,宣告著我們婚姻的開始。
婚後的生活,比我想象的還要冰冷。
他常常宿在書房,隻有在必要時纔會回到臥室,而我,也漸漸習慣了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