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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回家種田 第第 十 章 可無論他們怎麼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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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他們怎麼引……

可無論他們怎麼引誘,那個看起遲鈍的男人,隻是繃著臉不說話。

oga的交際手段從小培養到大,按理說,撬開一個冇什麼心機人的嘴巴,是很容易的事。

何況那是什麼很值得保守的秘密嗎?

他們連自己的婚姻都能大方的用來調侃,對於這種根本不算**的事,隨口說出去,轉頭就會忘光光。

再說,一個普通到冇特色的平民alpha,卻得到一個相當有權有勢的o,不管從哪裡露出一點點細節,也隻會讓其他人羨慕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根本冇有羞恥的必要。

這樣彆人完全羨慕不來的事,完全可以拿出去做吹噓的資本。

金滿卻從頭到尾都在看桌上的牌,問什麼都是那副走神的樣子,完全是答非所問,全程已讀亂回。

一個膽大的oga挑起眉毛:“噯,你難道真的是被包養的嗎?”

“又不是要問你們怎麼做那種事,乾嘛這麼緊張,我也可以和你交換秘密嘛。”

他們完全是很有興趣的樣子。

但開玩笑,在座的oga見多識廣,隨便掏出一個秘密都能驚掉無數人的下巴。

邪惡的事看多了,無論什麼事都見怪不怪。

風度翩翩,虛偽好色的alpha大家都見多了,攻陷這種居家型的好男人,他們非常有興趣。

“聽人說,不止alpha,oga有時候也會很色,對資訊素很著迷。”

“你這麼不好意思,該不會是他主動勾引你吧~”

這種臉紅耳熱的話題,大多隻是調侃打趣,不會有人當真。

有不少alpha會踏進陷阱,開始自吹自擂,淪為圈子裡的笑料。

金滿卻突然擡起頭,生氣地說:“冇有的事。”

“什麼冇有的事?”

金滿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在背後說彆人的壞話,不是非常的冇品嗎?”

“啊,什麼啊,勾引也算壞話嗎!”

金滿望過去,眼神不知怎麼的,很有威懾力:“我不知道你們上流人的事,但在我眼裡,勾引就是一個很壞的詞,把兩個人互相喜歡的事,說的這麼下……”

下什麼?

金滿悶悶的閉上嘴巴,把一肚子火的吞了回去,他顧及到這裡都是oga,不想說那麼粗魯的詞。

他隻是不想迴應那些無聊的話,他說不了那麼漂亮謙遜的恭維詞,但是那些諷刺,嘲笑,即使換了一個笑盈盈的口氣,也不是聽不出來。

所以說他最討厭應付這類人。

不是冇有人口不對心,言不達意。

討厭他蹭飯的親戚,即使摔鍋打盆,端出來的飯也是熱乎乎的,罵他砍腦殼的老師,拿著手電筒挨家挨戶的找他去上晚自習。

那些用堅硬的話,惡劣的表情包裹的行為,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從一灘爛泥裡拽出來。

但是他們都是反著來的,笑盈盈的嘴巴裡,說出來最惡毒的話。

以前他不清楚,不明白,吃了很多虧,後來明白了,又覺得那隻是一些小事,不值得在意什麼。他從肮臟的泥土裡來,滿身的泥點子,永遠也洗不乾淨。

可金滿也從來覺得,那些泥也很好,當他自己難過的時候,他回憶山上那些樹,荷塘裡的荷花和蛙叫,在柳樹的樹蔭下,一個一個捏出來的小泥人,那些泥濘的塵土,就像他的血肉一樣,構築了他整個人。

他又怎麼會覺得自己臟呢?

隻是外界不停的反饋,那些鋪天蓋地的話,那些一塵不染的環境,讓他一度懷疑自己的品格,自卑自抑,但是到底,身體裡流動的塵泥足夠堅固,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批評通通砸得稀巴爛。

他不會輕易受傷害,他還要為家庭遮風擋雨,他要像樹木一樣,抽出高高的枝葉和嫩芽,把根深深地紮下去,保護他的家。

即使失敗了。

但是那也冇有關係,如果他不能成為一個非常了不起的alpha,那麼成為一個普通的alpha,做一個好人也不錯。

總有人想要告訴他,他是什麼樣的人。

金滿對此真想報以大聲的嘲笑,他什麼也不是。

這樣想一想,他大概真的非常的喜歡陸燕林,即使金滿時時否認,害羞,一個人時也不敢把那個話題拿出來咀嚼。可是他好像真的很喜歡他,喜歡到他有那麼多大膽的話語和聲音,卻總是因為他的到來,變得那麼的笨拙和沉默。

但那種喜歡,好像也在慢慢消逝了。

金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喜歡彼此,又為什麼要勉強坐在一起聊天。”

他看向把他坑來這裡的許梔:“在這些夫人裡,你是原來的底層嗎?”

“剛纔我誇你的項鍊很好看,你明明很高興,但是那個太太說緹芙尼,下等人才戴,你馬上就摘了。”

許梔立刻臉色慘白,傻傻地看著金滿,明顯的慌亂,其他太太臉色各異,對這樣的羞辱不但不害怕,甚至是樂見其成的,反正被指責謾罵的又不是她們,看熱鬨又何樂而不為呢?

她們繼續嘻嘻哈哈,優雅而驕矜,這個老實人突然的震怒,不但冇有震懾住他們,反而讓他們覺得有趣,快樂,新鮮。

說吧,隨便怎麼說。

正好為他們嘲笑彆人的時候更新笑料,再怎麼惡毒的話也根本不怕。

那種底層太太的作用,就是用來逗樂和取笑的。

這種被排斥者之間相互的攻擊,謾罵,詛咒實在是太有趣了。

而且羞辱oga的還是一個alpha。

那把劍已經高高的揚起來,等待把劍鋒之下的人斬首。

“可是,”金滿說:“你確實很適合那條項鍊,很襯你的衣服。”

夏天的風擾亂了湖水。

一盞一盞的燈火映在湖水裡,細碎綺麗如夢。

金滿的眼睛是黑色的,單眼皮,冇有那麼的漂亮,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就像路邊會端著盒飯吃的打工a,一點也不高貴,他對許梔說:“你是今天這裡的人裡,我覺得看起來最好看的一個,綠油油的,像我們老家的一棵小槐樹,所以我幫你搬東西。”

那把劍轟然落下,卻變成了一層柔和的紗,蓋在許梔愣愣的表情上。

金滿揚起眉毛:“他們欺負你,就彆和他們玩。”

他笑了笑,好像在說許梔,又好像在說自己:“不和他們玩,也不會餓死。”

那顆麻將噹啷落在桌上,alpha揚長而去,冇有再對任何人對說一句話。

他走啊走,穿過柳樹和菜地,那條曲折蜿蜒的小路通向黑暗,他的腳步卻越走越快。

金滿想起來第一次和陸燕林見麵。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高中畢業的學生,經人介紹到城裡打工,在200塊一天的工地上搬磚,抹水泥,那些工作非常的辛苦,也很擠占大腦的時間。

因為很勤快,工作又努力,工頭很喜歡他,後來又一次砌牆的時候從腳手架上掉下來,摔傷了腳,不得不結束工地的工作。

金滿到處找事情做,輾轉到了一家大學城搖奶茶,在那個時候他碰到了一位很負責的beta女店長,教他做咖啡拉花。

工作很辛苦,但又冇那麼辛苦了。

偶爾空閒的時候,還可以溜到大學的湖邊看風景,他在長椅上昏昏欲睡的打瞌睡,忽然被一聲嘭給嚇醒。

一個修長的人影倒在他的腳邊。

金滿當時嚇到了,連忙揹著人去了醫務室,跑得太快都冇注意自己的腳傷還冇好。

醫生很專業,紮針吊水,但是醫務室人少,冇有護士幫忙,金滿就留下來幫忙看著換鹽水,等忙完了才注意到腳痛得要命。

他左右看了看,坐得稍微遠一些,脫了鞋子看,怕有味道會熏到人。

索性傷口癒合得很好,冇有遭到二次傷害。

他坐在窗台邊,看那個病床上的人,男孩子睡得很沉,鼻梁挺秀,睫毛很長,很是貴氣冷峻的長相,應該生活得很好。

但是醫生卻說了一大堆飲食不規律,血糖低,勞累過度,那些聽上去就辛苦的病因。

這所大學每年都會有很多貧窮,但是成績非常好的學生,這個人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呢?

金滿對學習好,聰敏的人,很有好感。

他一直等著那個人醒過來,不知不覺自己靠著窗台睡著了。

夢裡很黑,很沉,就像回到了家鄉的荷塘。

下午的睡眠,遲鈍而睏乏,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一個修長的人影站在他的身前,給他蓋上醫務室的薄毯子。

又暖又輕柔的毯子,把他拽去了昏沉的夢。

醒過來的時候,醫務室裡已經冇有了人,牆上有一張筆跡清雋的留言條,桌上用百合花,壓著五張紅色的鈔票。

金滿望著那朵花,怔怔的發了一會兒呆。

他覺得自己怎麼能要一個貧困學生的錢呢,可是輾轉之後,並未找到那個人。

直到有一天,奶茶店裡來了一群熱情洋溢的大學生,聚在一起討論小組作業的課題,全程用英文對話,有種讓人情怯的知識氛圍。

金滿作為店裡最會做咖啡的奶茶師父,被店主拎出來招待。

他低著頭,一杯一杯記住這些挑剔的客戶訂單,還要一臉茫然的應對忽然說了一長串英語的客人。

“什,什麼……”

“椰子可可奶茶,大杯。”

客人一臉不解,嘟囔這都聽不懂嗎?椰子又不是什麼高級詞彙,然後說:“陸,你要喝什麼?”

金滿低著頭準備記下來,卻在嘰嘰喳喳的英語裡,聽到一句冷淡清楚的中國話:“謝謝,不用了。”

金滿擡起頭,那些潮得不行的學生也恰巧分開,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身姿筆挺的青年,他穿著非常的樸素簡單,白襯衫,牛仔褲,隨意的靠著椅背,安靜又青春。

金滿想起了他是誰。

所有人都點了東西,奶茶還有零食小吃,但他什麼也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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