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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回家種田 第第十四章 門口穿著黑色大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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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穿著黑色大衣的……

門口穿著黑色大衣的修長青年,挺俊貴氣:“打電話怎麼不接?”

金滿看了眼茶幾上的手機,好幾個未接來電的提示,他微微低著頭:“我洗澡去了,冇有聽到。”

不告而彆,是因為他不想踩臟自己洗不乾淨的地方,加上自己身上還有冷掉的咖哩味道,非常的難聞。

水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劃過淺淺的小酒窩。

陸燕林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個錢包,裡麵裝著一遝紙幣,正是今天金滿留下來的那遝錢,他修長的手指抽出幾張:“你給我的錢算多了,我朋友的公司,並不用花那麼多錢。”

金滿看過回執單,他應該冇記錯,但是陸燕林說算多了,那應該是算多了。

他對這個人總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冇有推拒,伸手接過錢塞進了口袋裡。

陸燕林笑了笑,冇有馬上離開的意思,他指了指後脖頸:“注意身體。”

金滿摸了摸,腺體有些微發熱,散發出一點資訊素的味道。他的臉騰地紅了,欲蓋彌彰的用毛巾使勁擦了擦,但是蓋不掉,資訊素溢位這種事,在抑製劑氾濫的現代社會,幾乎很難見到,他懊惱自己忘記了。

陸燕林倒冇有不高興,遞給他一個銀色的絲質小袋子,很平淡的說:“明天還去上班嗎?”

金滿捏了捏小袋子,下意識回答:“明天是我值班。”

陸燕林點點頭,冇有再說什麼,黑色的大衣在狹窄的走廊裡漸行漸遠,隻留下一點鮮花馥鬱的味道,金滿覺得那種味道很熟悉,不知道是不是香水,他覺得很安心,也很喜歡。

那個絲質的小袋子做工良好,拆開後發現是一枚壓縮的銀色抑製貼,薄薄的,像是絲綢和金屬結合的麵料,觸感冰涼。

他對著鏡子研究了半天,冇有下去買自己習慣用的,遲疑的貼在後脖頸上,貼上去是非常溫柔的感覺,資訊素一下子聞不到了。

第二天店裡來了很多大學生,陸燕林也在,麵色冷淡的坐在一群人中央。

他冇有穿那身樸素的衣服,矜貴得一眼就能看出不尋常。

金滿給他們點餐,做咖啡拉花,一個人負責十幾個人的訂單也不會出錯。

隻是天氣熱,腺體有些悶,他趁著拿鮮果的功夫到後巷休息。

金滿摘了手套,低頭擦汗,露出白皙的後脖頸,銀色抑製貼包裹著脆弱的腺體,那塊皮膚微微發紅,透露出些許**意味。

“金滿。”

金滿慢半拍的回過頭,陸燕林臉色淡淡的站在他身後:“你怎麼了?”

金滿撐著牆,汗水一滴一滴的砸在青色的地磚上,他喘了口氣。

“……熱。”

beta白寧很關心金滿,他看到金滿貼了抑製貼,猜測他最近在發熱期,這麼一想就遏製不住臉紅心跳,老往他身邊湊。

這種事情其實很好解決,咬一口發泄一下就好了。

他悄悄漱了口,以防萬一,但是今天店裡的客人又很多,他找不到什麼機會。

好不容易等到金滿歇下來,一個人到後巷,他立刻忙完手裡的活兒,深呼吸之後推開後巷的玻璃門。

這裡的牆角開著一大蓬白色的野茉莉,葉子綠得能滴水。

平常安靜無比的後巷,傳來alpha有些壓抑的聲音,聽得他耳朵都泛起紅色。

白寧心慌意亂,端著的水差點潑到野茉莉上,他不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咬金滿,會不會不矜持。

可是alpha的發熱期一年隻有四五次,不是每一次都有機會剛好撞到的。

那些凶性難馴的alpha,這時候會乖的像小綿羊,可憐巴巴的伸著脖子,等著被自己喜歡的人咬一口,結束髮熱期。

白寧鼓足勇氣探出頭,卻愣住了。

一個修長的身影,把alpha堵在蒼青色的牆璧上,光影交錯,斑駁的日光劈開兩雙鞋之間的距離。

他抓著alpha的手臂,略帶強硬的控製住他的顫抖和輕微的反抗,一手輕輕摩挲他的後頸,聲音淡漠,卻又溫和的像在解釋:“彆怕。”

白寧臉色刷地白了,手裡的水杯刷地掉到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他慌不擇路的跑回餐檯,愣愣的發著呆,還冇有整理好心情,餐檯便被輕輕叩了叩。

白寧擡起頭,看著那個冷淡的俊美男人,瞬間產生了一種自慚形穢的自卑感,他連質問他們兩個在做什麼都辦不到。

“結賬單。”

白寧全程麻木的收銀,望著男人走遠的身影,陷入一種深深的失落。

他非常非常的討厭那個人,非常的不喜歡。

金滿在後巷緩了一會兒,新換的抑製貼微微發涼,他不太敢去回憶剛纔的感覺,因為發熱期虛弱到需要彆人的幫助,自己卻連陸燕林的第二性彆也不知道。

他坐在紙箱上想,不過,他應該是alpha吧……

門口掉落的水杯不知道是誰扔下來的,金滿冇有問,好在後續也冇有人傳出什麼流言。

那場大雨之後,一連十幾天的天氣,都很晴朗。

金滿冇有時間聯絡陸燕林,陸燕林也冇有打電話給金滿,他們之間的關係忽然就淡了下來。

店長八卦地說:“你那個朋友,好像很久冇見到了。”

金滿忙忙碌碌的,總是奔波在工作的路上,對此既不迴避,也不討論。

店長看他那副樣子就上火,唉聲歎氣:“好不容易認識的有錢人,你居然就那麼放跑了,那都是機遇,要是我,死命貼也要貼上去!”

金滿一聲不吭,店長也隻是說說而已。

畢竟怎麼看,陸燕林都不像是那種好脾氣,會讓彆人貼上去的類型。

他的話不多,從前以為是靦腆,但是仔細想一想,大概是生活環境不一樣,所以不需要去猜彆人的心思,反而需要彆人努力去理解他說的話。

從前坐在店裡時,冇覺得他多麼特殊,等到他不再來了,纔會覺得,那種人偶然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足夠引人側目了。

隻是店裡的人八卦,實在被說得煩了,金滿就偷偷溜出店門,坐在外麵的長椅上曬太陽。

曾經點外賣的西裝男也來過店裡一次,送來一箱水果。

他在角落裡坐落不安,想要說什麼,又呐呐的咽回去。

金滿給他做了一杯咖啡,拉花是一朵小花,看得男人直歎氣,一邊歎氣一邊搓手,十分珍惜的一點點喝光了。

金滿冇把那件事和彆人說,他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人有時候的遷怒,不是因為太刻薄或者太惡毒了,而是自身冇有什麼去寬容彆人的空間,能夠支付給彆人的諒解很少。

但是就和四季一樣,冬天過去了,春風就會來了,人的性格就會在幸福裡,發生那樣一點一滴的變化,想起來自己曾經對不起的人。

金滿不喜歡懊悔,所以他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那年的夏天很快過去,秋天也過去了,店長漸漸的不再提起陸燕林。

總在餐檯忙碌的金滿好像也快要忘記了,beta請了一個長長的假,在那個夏天過去冇多久,他就找了一個男朋友。

金滿見過那個人,個子很高,很白,充滿alpha的氣勢,帶著些傲慢的壞脾氣。

他想勸白寧仔細考慮一下,白寧反過來,很固執地說:“他和我都差不多,一樣不受父母待見,一樣的學曆,也都是本地戶口,很般配了……你多考慮你自己吧,說實話,你的條件不好,家裡冇有老人,也不是本地人,年紀大了恐怕隻能考慮二婚的oga,你多想想自己吧。”

金滿愣了一下,便不再說什麼了。

白寧說出口才覺得愧疚,可是看著金滿平靜的表情,又覺得自己可笑的要命,他在這種矛盾的心情裡掙紮,又產生了一點類似報複的快感。

他不是冇有人喜歡的。

金滿那個看起來很了不起的對象,估計是在玩弄他的感情,一生一次中大獎一樣的運氣,普通人根本接不住,來的快,去得也快。

濱城的天氣比較暖和,但那年卻下了一場很大的雪。

金滿睡不著,趴在視窗看雪花,看了一會兒覺得不過癮,他穿著羽絨服,跑到樓下。

一直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才發現不遠處的路燈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引擎蓋輕微的震顫。

金滿踩過吱呀吱呀的雪,走到那倆車前,輕輕敲了敲,車裡的人聽到聲音醒了過來,降下車窗。

“不冷嗎?”

金滿疑惑的問他,因為車裡也冇有開暖氣。

陸燕林穿著一件薄薄的黑色高領毛衣,大衣隨意扔在副駕駛,他的臉色很白,雪映襯在他的瞳孔裡,好像一場無聲墜落的雨。

金滿冇再問了,他脫掉自己的羽絨服,把他裹起來,然後帶著沉默的青年,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他打開小太陽,支在陸燕林麵前,又從臥室裡抱出自己的棉被,猶豫的蓋在他身上。

“剛換的,”金滿不怎麼有底氣的對客人說:“我去給你買一雙拖鞋。”

其實還有吃的,他這幾天都在吃泡麪。

金滿走出樓梯口,又看到那倆黑色的車,車子冇鎖,雪從打開的門裡飄進去,他走過去關門,看到落在黑色大衣上的白白的雪粒子。

隻是他摸到了,才知道那不是雪,是一朵簪在胸前,白色的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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