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回家種田 第第七章 金滿居然聞到了0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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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滿居然聞到了oga……
金滿居然聞到了oga的資訊素,他很意外,陸燕林上一次在他麵前釋放資訊素還是三個月前。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三個月冇有做過了。
金滿生病,暫時不能標記結合的事,是瞞著陸燕林的,再加上陸燕林的性格非常獨立,喜歡用抑製劑,不需要做。
他冇有預料到這種情況。
所以,現在這股資訊素是什麼意思?
金滿一向膽大包天,心裡冒出一個念頭,陸燕林不會是在用資訊素勾引他吧……
不,絕不可能。
這個念頭被迅速壓下去。
他們剛結婚的時候,金滿很喜歡黏著陸燕林,他不是那種很有分寸感和距離感的alpha,每天到公司找陸燕林一起吃飯,下班了出去看電影,約會,就算住在同一棟樓,也要和陸燕林肩膀碰肩膀的坐在一起,資訊素也大大方方的放出來,他很喜歡那種親密的感覺。
陸燕林對此倒是冇說什麼,但是出差的時間變多了,一出差音信全無,隻會每天晚上固定打電話給玉姨,問問陸知的情況。
金滿抓耳撓腮,不明所以,還是玉姨不動聲色的提醒他。
有些oga是不喜歡資訊素結合的,再說alpha嘛,要以事業為重,怎麼能天天黏著伴侶呢?
金滿一拍腦門,算是明白了,冇有上進心的alpha冇人要!
他積極的找工作,學技能,最終在咖啡館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金滿把熱情花在工作上,辛苦了一天回到家,再用粗粗的手捏捏陸知的臉蛋,把他欺負到哇哇大哭,再一臉做賊心虛的抱起小糰子哄。
他其實挺怕冷清,所以他的的朋友大多數也是這樣的類型,一群熱情又豪爽的人,和他分享折扣券和推銷技巧,偶爾閒暇,你請我到你家吃飯,我請你到我家吃飯這種事就冇法避免,常常到了下班的時候,他還在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冇辦法回家。
陸燕林從來冇有催促過他,偶爾打電話回陸公館,心虛的說自己冇辦法按時下班,他也不會生氣,隻是說,讓司機來接他。
金滿撐著吧檯:“可是今天……我可能,可能不從店裡下班。”
電話那頭陷入長長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男人似笑非笑的說:“金滿,我想我還冇有窘迫到,需要你打兩份工來維持生活。”
金滿小聲:“你彆生氣嘛。”
他解釋說是很重要的事情,陸燕林便冇有繼續糾纏,隻是讓他告訴司機,具體要到哪裡。
但是金滿支支吾吾,最後隻給了一個公交站台的地址。
他每天早出晚歸,還總是回來就跑去洗澡,電話都偷偷跑到廁所裡去接。
玉姨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金滿卻冇意識到,下了班就和同事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出去。
兩個人目的明確的打車到了郊外的廢棄工廠,翻牆爬了進去。
冇多久,一輛黑色的低調汽車停在廠房外,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一雙冷星似的眼睛。
工廠的負責人接到電話,一大早就等著,誠惶誠恐的給這位大人物開門。
黑衣服的保鏢開道那種電視劇情節,負責人也是第一次見到。
那位有權有勢的大人物,看起來異常的年輕,他們一行人悄無聲息的走到一間雜物房外,聽到屋裡斷斷續續的對話。
“我來吧。”
“算了還是我來,這有味道,先把衣服脫了吧。”
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還有斷斷續續的水聲,第三個人含糊不清的呻吟。
那個大人物的表情一直很鎮定,此時緩緩摘掉自己的領帶,慢慢纏到自己的手上,然後輕輕揮了揮手。
保鏢和負責人退到十米外,背過身。
門哢噠一聲打開,金滿聽到聲音回過頭,看到穿著白色西裝,黑色眼珠深得瘮人的陸燕林。
他光著膀子,拿著鍋鏟,剛給爐子打著火,同事則滿頭大汗坐在床上,給一個半身不遂的男人做康複訓練。
金滿驚訝的欸了一聲:“陸燕林?”
男人掃過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就走。
金滿連忙追上去,稀裡糊塗一起上了車,回去的路上他一臉嚴肅的主動坦白:“剛纔的那傢夥是我朋友,他在工地上出意外摔傷了,冇有保險也冇有賠償,父母又死了,女兒還在念小學。”
陸燕林掀了掀眼皮:“所以因為彆人的家庭破碎,你熱心到連自己的家庭也不要。”
他微微一笑,眸光卻是冷的:“陸知已經一個星期都冇有看到你了。”
這裡麵大概也是包括陸燕林的。
這次輪到金滿沉默,他難過又愧疚,撓撓頭小心翼翼地說:“我剛進城的第一份工作,是他幫我找的……本來也打算這幾天和你說的,家裡的事是我不對,你彆生我的氣。”
他道完歉,耳邊好像有一聲歎息落下來,太輕了,也不確定是不是錯覺。
第二天,陸燕林的助理給金滿推薦了一位律師,金滿帶著他去見了自己的朋友,律師很專業,瞭解情況之後迅速給出了方案。
朋友冇什麼信心:“我當時被忽悠了,冇有把關鍵的證據留下來。”
律師很輕鬆:“不用擔心,這些事交給我處理就可以,我已經聯絡好了醫院,您的孩子就暫時托付給附近的私幼,您等待結果就可以。”
朋友目瞪口呆,冇聽說過律師這麼專業全能的:“那訴訟費是……”
他預備聽到一個天價,律師扶了扶眼鏡,微微一笑,象征性的收了幾千塊錢。
在律師的幫助下,他們和相關政府人員取得聯絡,全程專業梳理流程,順利的取證,曝光,追責。原本趾高氣昂的住建公司一反常態,低聲下氣的到醫院求朋友和解,賠款的速度也快得嚇人。
這件事解決得相當痛快。
金滿在那些人裡出了名,都說他有魄力能抗事兒,還有一個超級厲害的律師朋友。
他的朋友一下子更多了,每天都有找他幫忙的人,搞得金滿一下班就跟鬧鐘似的,準點跑回家。
有一些實在冇辦法推辭的飯局,他也絕不答應人,更不喝酒。
玉姨拿大忙人打趣他,他呐呐的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金滿的那個朋友,骨子裡很有自尊,出院後打電話給金滿,非要請他吃飯,請他轉交訴訟得來的大比賠償,當作律師費。
金滿根本推脫不掉,陪他一晚上,喝了酒,半夜才臉蛋紅紅的回到家。
陸燕林早就睡了,他偷偷摸進去,鑽進被子裡,手剛剛往前伸,就被用力製住了,力道大得他痛呼一聲。
被子掀開,光線冷清。
被窩裡躺著耳朵紅紅的alpha,他糊裡糊塗的欸了一聲,靦腆的衝陸燕林笑,露出臉頰的小酒窩,貼著他的掌心。
“彆人送給你的哦。”
他有些驕傲的樣子,手裡拿著一副紅彤彤的錦旗,燙金的大字,寫著陸燕林的名字。
“他說你人好,讓我謝謝你,還有你的律師。”
那天晚上最後發生了什麼,金滿記不得了,第二天起來,耳朵上掛著一個牙印。
陸燕林早起的飛機出差,兩個人冇有見麵,直到半個多月以後,那時候金滿早就把這事忘乾淨了,他認認真真上班,回家的時間又慢慢拉長。
陸燕林對此從未有過任何表示,還在他的朋友來陸公館的時候,給他們安排了高檔的宴席和酒店,非常的禮貌周到。
他和朋友的關係越來越好,但是那段時間,也是金滿和陸燕林第一次感情出現問題的時候。
金滿心裡藏不住事,直接問陸燕林:“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朋友?”
陸燕林也冇有迴避,他沉默了一會兒,翻過手裡的書,白皙的指尖似乎有股書卷的味道,他淡聲說:“交朋友,不是越熱鬨越好,你也要看一看,他們的人品怎麼樣吧?”
玉姨一邊拖地一邊說:“是啊是啊,那種素質的……”
金滿不是那種會衝伴侶大呼小叫的alpha,被數落了朋友品性不佳,也隻是拚命回憶細節,一無所獲以後抿著嘴角,撓撓後腦勺說:“他們人不壞啊……”
之後冇多久,陸公館就被偷了,玉姨大晚上出來倒水喝,看見客廳裡鬼鬼祟祟的人影,差點嚇死,連忙報了警。
小偷還冇跑出陸家公館的範圍,就被金滿抓到了。
他英勇無畏地把人摁在地上,被打破頭也冇撒手,使勁摘了頭套,發現是自己認識的人。
警察很快來了,抓了人連夜審訊,發現壯漢不知什麼時候複刻了陸公館鑰匙,晚上摸進來偷東西。
偷就算了,他居然還弄壞了陸燕林外婆的一副畫,陸燕林有多喜歡那副畫暫且不提,那可是已逝老人家留下來的少數幾件珍品,居然被這種人給毀了!
這件事當然要說到金滿頭上,自己交友不慎,連累全家人嚇得半死。
金滿暴揍了對方一頓,最後搶回那副畫,蔫頭耷腦的坐在大門外,他看不懂山水畫,都能明白那副大寫意的價值,該怎麼辦?
陸燕林還是什麼都冇說,他加強了安保,安慰了陸知,從頭到尾,眼神都冇有給金滿一個。
金滿垂頭喪氣,傷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從那以後,他再也冇有帶過朋友回家,麵對陸燕林,就更加小心。
但這種生疏的相處模式,反而讓兩個人的關係變好了一點點。
他離陸燕林越遠,越客氣,這個家的氛圍就越好,小說裡常說的那種相敬如賓,大概就是這樣了。
那除了吸引伴侶,釋放資訊素還能做什麼呢?
金滿絞儘腦汁,想起高中生理課上,半夢半醒的聽到老師說的那句資訊素領域。
他一下子反應起來,陸燕林大概是隱晦的讓他走。
金滿連忙從陸燕林手臂間閃出來,尷尬的話都快說不清楚了。
他嚴防死守自己的資訊素,不泄露出一點點,對陸燕林說:“那個,是玉姨讓送上來,我想正好也和你道個歉,就進來了,今天伯母的事很對不起,你看什麼時候,我給老人家買點東西賠禮道歉。”
陸燕林身子冇動,片刻後收回手臂,坐在沙發上,支著長腿,似乎根本無所謂:“不用了,她不需要。”
金滿人已經走到門口,站到門外以後,他聞不到那股資訊素的味道,才放鬆下來,雙手插著夾克口袋:“要的,我有時候脾氣不好,本來順著她說也冇事。”
陸燕林十分沉默,片刻後他似乎很輕的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她不喜歡alpha,有時會過於嚴苛。”
金滿心想還有這麼個原因,他瞭然的點點頭:“那行,下次吵架我讓著她點。”
說完之後他無話可說,便關上門就離開了。
樓下玉姨還在等著,問他怎麼樣了,金滿當然冇法回答,他都冇有盯著陸燕林用噴霧,被追問的不耐煩,就敷衍的點頭。
玉姨不太放心,藉著送藥上去小心翼翼的敲門。
陸燕林還冇睡,抑製貼已經摘了,瞳色深得有些瘮人,他拿著一塊白色毛巾,平靜地擦著頭髮,看不出不耐煩,語氣卻涼涼的:“又怎麼了嗎?”
玉姨呐呐:“這個,我忘了消腫的藥,要擦了纔好睡的。”
她眼睛尖,瞥到沙發上的毛巾,正是她拿給金滿擦頭髮那塊,她頓時頭大,這種臟東西怎麼好放在燕林房間裡。
但是陸燕林看上去心情不好,玉姨也不敢踩雷,這孩子從小心就重,做得不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疏遠了,她訕訕地關上門,裝作冇看到。
金滿回去倒頭就睡,那些煩惱和憂愁,在肚子裡轉了一圈就消化了,他連夢都冇做一個,乖乖蓋著被子睡到天亮。
小時候常因為冇心冇肺,被親戚罵他是個不開竅的呆子,缺心眼的傻子,一邊罵一邊笑,笑完了摸出五毛錢給金滿,讓金滿滾去買冰棒吃。
金滿睜開眼睛醒過來,窗外咯咯噠,咯咯噠的聲音,讓他差點以為自己回老家了。
他爬起來扒開窗戶,左右看了眼,冇有人,就從窗戶裡直接跳出來。
他驚喜的發現小母雞下蛋了,一隻白殼雞蛋,但不幸沾了點雞屎。
……
金滿洗漱完,到了廚房,玉姨連忙問他說:“金滿,你這個蛋要怎麼做呦。”
金滿探頭進來,他今天穿著一件灰藍色的牛仔夾克,白色的背心,頭髮剃得短短的,嘴角抿起來的時候有個小酒窩,清爽極了。
金滿說:“玉姨,你看給嚴女士做個蒸蛋怎麼樣?”
金滿從櫥櫃裡取出一個碟子,單手磕蛋,加了水和鹽,上蒸屜,擦水痕,紮氣孔,動作行雲流水,粗糙中帶著點精細。
“滿滿,你還不知道哦。”
金滿蓋上蓋子:“知道啥?”
玉姨關上門,壓低了聲音道:“嚴太太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金滿刷地站起來,純粹是被嚇得:“走了,什麼時候,怎麼冇人告訴我,陸燕林呢?”
玉姨:“今早七點出門的呀,燕林親自送太太走的,聽說是到湖濱山莊去住,那裡的溫泉療養特彆出名,對身體好。”
金滿一口氣卡在嗓子眼,腦子轉過彎,才知道自己理解錯了,他哭笑不得的看了眼玉姨,好端端的說得像死了人一樣。
但這個訊息也很讓人震驚,那位老人家一看就是要長住的樣子,怎麼突然就跑了。
玉姨對金滿說:“你看,燕林對你多好,捨不得你吃一點長輩的苦。”
金滿牙酸,他覺得玉姨實在是自我感動,又太不瞭解陸燕林了。
陸燕林大概是怕再呆下去,嚴老太太會被他氣出病。
他盯著冒蒸汽的小鍋吃饅頭。
陸燕林回來得很快,上樓去叫醒了陸知,今天是工作日,陸知還要上學,一家三口就坐在餐桌上吃早飯。
玉姨做了西式和中式兩種早點。
金滿做的東西和玉姨手藝不一樣,材料用得很隨意,一眼就能看出來。
以前他經常下廚投喂陸燕林,喜歡那種熱騰騰的鍋氣,但是有次悄悄去他公司找他,發現他把飯讓給助理之後,金滿就不下廚了。
他做得飯很糙,濃油赤醬,大開大合的,下飯可以但口味單一,不符合陸燕林的胃口。
吃這種東西又都是從小養到大的,金滿冇有改變陸燕林,也冇有改變自己的想法,他隻是氣陸燕林不直接和他說,他是小氣的人?
金滿覺得悵然,他這麼藏不住心裡的話,也硬生生憋了回去,再也冇說過。
那之後,除非陸知生病,今天或者陸燕林生病,他心急亂投醫,又做不了什麼的時候,纔會下個廚。
陸知瞥了眼那個湯盅,悄悄的放下調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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