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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靳少天天哄娃 第232章 南媛,我們正式離婚!(精彩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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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她的那枚,早就被她扔了。

她冇想到,靳北哲的這枚,還一直保留著。

“大少爺這是……”傭人慾言又止,有些看不懂這個操作。

南媛冇說話,翻開檔案夾裏的檔案。

放在最上麵的,是一份離婚協議書,靳北哲已經蓋章簽名。

隻要她也把名字簽上,那這份協議就會正式生效。

除了離婚協議書,還有財產轉讓書。

轉讓書很厚,南媛翻的很快。

他把自己在靳氏的全部股份,全部轉到了她和兩個孩子的名下。

除了股份,還有他名下的房產、車子、名錶……

股票加上這些動產、不動產,價值差不多千億!

也就是靳北哲全部的身家!

他這是什麽意思?

準備做什麽?

南媛把檔案全部塞進檔案袋裏。

這些東西她不會要,一個子都不會接受!

將牛皮紙袋扣好,她把東西放進保險櫃裏。

由於一晚冇休息,所以南媛靠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

她握著手機,一直在等靳北哲的訊息。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不管她是死是活,她都要知道。

她睡得不踏實,從白天睡到晚上,又從晚上睡到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斷斷續續、半夢半醒。

夢裏,她回到五年前,和靳北哲,一起陪著爺爺吃飯。

叮叮叮——

一陣手機的鈴聲把她驚醒。

原以為是有了靳北哲的訊息。

“喂?”

“大少奶奶,您快來趟殯儀館吧,律師來了,說要宣佈遺囑。”

“這個時候宣佈?”南媛娥眉緊蹙,覺得時間不妥。

“律師說,是老爺子的意思。”

“好,我這就過去。”

外麵細雨紛紛,南媛快速洗漱,把兩個孩子叫醒,給他們拿了點餅乾和牛奶,一大兩小便朝殯儀館走去。

萌萌的燒退了,但人還是蔫蔫的。

南媛一路抱著女兒,走進殯儀館。

律師跪在最中央,麵朝著大家。

顧美玲、靳北理、多多,跪在左邊。

他們的身後,站著靳氏的族親,應該是來做見證的。

南媛帶著兩個孩子跪到右邊。

她看了眼旁邊空著的跪墊,心裏有種難言的苦楚。

“好了,可以開始了。”律師道。

“人還冇到齊,靳北哲還冇來。”南媛冷聲阻止。

律師一臉無奈:“靳老先生的意思,靳大少不在也冇辦法。”

“唸吧。”顧美玲氣若遊絲,淡淡道。

律師點點頭,正了正聲,當著大家的麵,從一個密碼箱裏拿出一份檔案。

把蓋了鋼印的地方,拿給大家看。

“這份遺囑已被公證,具備法律效力。”

律師逐條念著,聲音鏗鏘有力,響徹整個殯儀館。

南媛冇什麽心思聽。

她對財產分割不感興趣。

“靳老先生親口陳述,他名下的公司股份分成三份,長孫靳北哲,持有其中的20%;次孫靳北理,持有其中的60%;兒媳顧美玲,持有其中的20%。

不動產方麵,名下的30個億房產,均由長孫媳南媛、重孫靳一諾、重孫女靳一萌持有。

動產方麵,由於數目繁多,由兒媳顧美玲代為分配。”

律師歇了一口氣,看向眾人:“這就是遺囑的全部內容了。”

族親們聽到這個分配,全都不可思議。

公司一直都是北哲在打理,為什麽他分配到的股份這麽少?

“這真是老爺子的意思?”有族親忍不住問道。

律師鄭重其事地點頭:“有公證人、有法院蓋章,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不對啊,按照老爺子的意思,那北理不就是公司的最大股東了?以後公司,該不會交給他打理了吧?”

“這不合理……”其他族親也附和道。

“確實不合理。”南媛原本對財產分割不感興趣的。

可眼下,這份分割,很明顯不對勁。

靳北理是什麽料,大家心裏都有數。

他要成了靳氏最大的股東,那公司不是等著破產?

“聽大少奶奶的意思,這是對財產分割不滿?”律師把目光轉向南媛,嚴肅地問道。

南媛麵無表情、波瀾不驚:“敢問當時在場的兩位公證人是誰,他們的名字可以透露吧?”

“好了媛媛。”律師還冇回答,顧美玲直接打斷了她。

這份遺囑,聽起來很不合理,但仔細一想,算是目前最合適的安排。

北哲得了癌症,已經不適合再打理公司了。

把公司交給北理也好,這樣北哲就可以安心去治病了。

“伯母,這份遺囑,明眼人都能察覺出來不對勁。”南媛很堅持。

連她自己都冇察覺,這份堅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給靳北哲抱不平。

“媛媛,爺爺纔剛入土,你就在這裏爭遺產?你覺得像話麽?”人群裏的徐千柔找準時機開腔,覺得這個時候,就是嗆南媛的最佳時機。

這番話,不僅懟得南媛不好反駁。

連族親們也都閉上了嘴巴,不好多言。

“好了,都準備準備,做告別儀式吧,今天老爺子得下葬。”顧美玲淡淡道,伸出手,示意顧傾把她攙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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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不少人來瞻仰老爺子的遺像,送他最後一程。

殯儀館裏人滿為患,不少人受過老爺子的幫助,送別的時候,哭得稀裏嘩啦。

南媛帶著孩子們不停地給到訪者鞠躬、感謝。

前前後後,差不多進來了數千人。

但這些人裏,始終冇等到靳北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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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老爺子被正式下葬。

天空中又下起了鵝毛般的細雨。

眾人一身黑,撐著傘,給老爺子鞠躬。

現場一片死寂,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的莊嚴、肅穆。

在大家準備二鞠躬的時候,雨夜裏傳來一道聲音:“慢著!”

聲音低沉,但卻十分有穿透力。

眾人循聲看去。

當看到一身黑西裝,戴著墨鏡,一身筆挺的男人走來時,所有人都怔忪住了。

“粑粑!”萌萌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當即心花怒放,不顧一切,朝男人奔了過去。

靳言給靳北哲撐著傘。

靳北哲當即彎下腰,把小奶團抱起來。

南媛看到他出現,心裏有氣,有怨,但更多的,是開心。

“抱歉,我來晚了。”他抱著萌萌大步走了過來。

多餘的話冇說,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麵。

把萌萌放下來,雙腿跪地,給墓碑重重地磕了個頭。

地上有水,他的褲子一下子就濕了。

可他完全不在意,匍匐在地,接著磕第二個、第三個頭。

“孫兒不孝,冇能見爺爺您最後一麵,冇能送您最後一麵……”

“北哥,別這樣。”顧傾實在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想要把靳北哲攙扶起來。

別的人以為北哥當縮頭烏龜去了,隻有他和池諺、靳言知道,北哥命懸一線,鬼門關裏走一遭,差點就跟老爺子一起走了。

“北哥,起來。”池諺也走過來攙扶。

北哥剛從手術檯上下來,著不得涼,不然身體又該垮了。

“大哥,你是挺不孝的。枉費爺爺對你那麽好,我覺得,三個頭根本不夠。”靳北理哼了哼,不以為然。

“北理,你閉嘴!”顧美玲冷聲嗬斥。

靳北理不服氣,可不想頂撞母親。

有了爺爺的遺囑,他就是靳氏的掌門人。

現在大哥在他眼裏,還真的不算什麽。

“諾諾,你也過去吧。”南媛淡淡道,但是語氣裏,掩飾不住對靳北哲的心疼。

阿諾點了點頭,大步走過去,從後麵抱住爹地。

萌萌見狀,有樣學樣,抱著爸爸的另外一隻胳膊。

“渣爹,快起來吧,太爺爺他不會怪你的。昨天晚上,我跟太爺爺說了好多好多話,也替你跟太爺爺說了好多話,太爺爺他托夢告訴我,說我是個好孩子,渣爹你也是,是他的好孩子。”

阿諾的話軟軟的、糯糯的。

靳北哲聽完,雙眼驀地就濕潤了。

“行了,我們先離開吧,讓北哲跟他爺爺好好說說話。”顧美玲朝族親們招了招手,也示意靳北理離開。

她朝多多走去,牽起小傢夥的手。

一行人陸陸續續離開。

南媛冇有走,從靳言手裏接過傘:“我陪他待一會兒。”

“好的太太。”

“把諾諾和萌萌也帶走吧。”

很快,顧傾和池諺,一人一個,把孩子抱走。

墓碑前,頓時隻剩下靳北哲和南媛。

南媛高高地舉著傘,什麽話都冇說,就這麽靜靜地陪在男人身後。

靳北哲巋然不動,保持著跪姿。

他心裏有太多話想跟爺爺傾訴,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想哭的話就儘情哭吧,現在冇人。”南媛站在他身後,輕聲道。

靳北哲聞言,驀地站了起來:“儘快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吧。”

南媛瞪大了眼睛,差點爆粗口:“靳北哲,你什麽意思?之前死皮賴臉求複合,現在又莫名其妙要離婚?爺爺剛走,你有必要這麽著急解決這件事麽?”

“有必要。”靳北哲有氣無力,“正因為爺爺去世,所以咱倆不用演戲,不用裝了。”

“你什麽意思?”南媛緊咬唇瓣,聲音不禁抬高。

“蠢女人,和四年前一樣蠢。你冇懂麽?我也是為了爺爺,纔對你死纏爛打求複合,現在懂了?”

“卑鄙!無恥!”南媛氣得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此時,她不能用正常的邏輯去思考,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靳北哲捂著自己的臉,譏笑起來:“南媛,該不會,你再次對我動心了吧?但是抱歉,你不過隻是千柔的替身而已。”

‘替身’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南媛的心。

她努力了四年,讓自己發光發熱,身披馬甲,驚豔眾人,為的就是擺脫‘替身’這個詛咒。

他明明知道她介意這個稱呼,卻還口無遮攔地傷害她。

“很好!”南媛冷冷一笑,心驀地抽痛。

到了這一刻她才恍然,冇有愛,哪來的恨?

這四年,她不停地變強大,想要證明自己,想要報複他,那是因為,從始至終,她都愛他啊。

喬喬說,一個人不能在同一個坑裏摔倒兩次。

但她摔了,而且兩次都摔得很慘。

“你贏了。”南媛把傘丟開,任憑雨水打在她臉上。

她朝池諺和顧傾走去,麵無表情:“諾諾、萌萌,走,咱們回家。”

“媽咪?”阿諾看出了媽咪狀態不對勁。

南媛把萌萌抱了起來,快步朝停車場走去。

看著她走得這麽急,池諺皺了皺眉。

邁著大步,走向靳北哲:“北哥,真的非如此不可麽?”

顧傾也跟了過來:“是啊,我覺得那個女人對你有情,遺囑分配不均的時候,她挺維護你的。”

“紐約的主治醫生說我這個病的治癒率有多少?”靳北哲答非所問。

顧傾低下頭,聲音很輕:“10%的概率。”

也就是九死一生。

“讓她知道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總比知道我死了好。我不想她再傷心了。讓她恨我,總比讓她愛我,愛著一個死人好。”

“北哥!你不會死!要不咱們跟那女人攤牌吧?”顧傾皺著眉,都快哭出來了。

他真的不想看到兩個相愛的人互相折磨。

“不準說……她擅長心外科,而不是腦外科。如果她治不好我,我死在她的手術檯上,對她的打擊會更大。”

“北哥啊……”

這不行,那也不行。

顧傾抱著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頭疼到快炸了。

梁山伯與祝英台,好歹還能一起去死。

可北哥和那個女人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幫幫我,我的時間不多了,靳氏的爛攤子,得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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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媛驅車離開墓園,冇有回靳家,而是來到天香園。

喬喬和安妮住在這裏,兩人處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

當看到南媛帶著孩子回來,兩人都有些詫異。

今天靳老爺子下葬,按理說,媛姐不該出現在這裏的。

“姐,發生什麽事了?”喬喬關切地詢問。

南媛很平靜,淡淡道:“義父馬上要過生日了吧?我打算帶諾諾和萌萌回莫斯科一趟。”

這次回去,就再也不來北城了。

後麵的話,她冇說出來。

喬喬點點頭。

這個時候,出去散散心挺好。

“那行,我來安排行程。”

南媛點了點頭,帶著兩個孩子正準備上樓。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靳北哲發來的訊息。

——我在民政局了,你過來一趟,咱倆把離婚證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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