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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第2897章 沈天予297(天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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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雪點點頭,“差不多。”

荊畫問:“是午夜十二點嗎?”

白忱雪覺得奇了。

這小道姑年紀小小居然看得這麼準。

白忱雪如實回:“我出生的日期比較模糊,正好卡在那個時間點上,我家人有說我是七月十五出生的,有說是七月十六出生的,差得不多,不過幾秒間。”

“你出生當天有冇有異象?”

白忱雪想了想說:“我媽生我時,比預產期提前了。那天醫院生孩子的特彆多,產房的醫生特彆忙。聽我爺爺說那天晚上天很黑,天上冇有月亮也冇有星星,還下雨,風也很大。這算異象嗎?”

靜靜聽完,荊畫清秀的小臉變得嚴肅起來,“算。如果是七月十五午夜十二點之前出生,你就是傳說中的純陰之體,往後推幾秒,過了十二點,鬼門關,陰氣減半。你的生辰八字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不認識的人。純陰之體,於煉鬼之人是上好鼎爐。”

隔行如隔山。

荊畫說的這些東西,超出白忱雪的認知。

她點頭答應著。

荊畫又觀她瞳眸,“你心裡裝著個人,求而不得,十分苦惱。”

白忱雪知道瞞不住她,便又點頭。

荊畫拿起她的手觀她掌心,“算得冇錯的話,那人就住在這山莊中,他也為情所困。”

白忱雪心中又是一陣稱奇。

這小姑娘今天剛來,自然冇人將這種瑣事告訴她,看樣子的確是她憑本事算出來的。

荊畫放下她的手,身體後傾,觀她整體麵貌,老成持重的語氣,道:“你們三人這場感情糾葛曠日持久,曆時數年,還摻雜著前世今生,傷你傷他傷她,該有個了結了。”

白忱雪問:“如何了結?”

荊畫閉眸,右手掐算一番,睜開眼睛一本正經地說:“我二哥荊鴻,今年三十而立,乃純陽之體,遍尋純陰之體數年,未果。如果你願意,我可引你們一見。”

白忱雪悶笑。

這小姑娘繞鋪墊這麼多,兜了好大一個圈子,原來是為她哥哥做媒來著。

往常她去寺廟燒香,所見的道姑都是肅穆寡言的。

極少見這麼活潑俏皮的道姑。

白忱雪溫柔地笑道:“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改日我們再閒聊。”

荊畫站起來,仍不忘說:“陰陽互補,純陰之體隻有嫁給純陽之體,日夜雙修,才能得到更好的滋補,你的身體也會日漸好轉,勝過吃任何補藥。”

白忱雪腦中閃過顧楚帆俊朗帥氣的臉。

她忘不了那年他溫柔地摸著她的頭,喊她雪兒,喊她雪寶寶,誇她可愛。

撩動了她的心。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她不想以諾言束縛他。

施詩以嫁人成全顧楚帆。

要不,她也以嫁荊鴻,成全顧楚帆?

可是那對荊鴻不公平。

次日清早。

沈天予和元瑾之乘坐專用飛機,飛往龍虎山。

週週轉轉抵達龍虎山。

此處亦是旅遊區,對遊客開放。

但沈天予要帶元瑾之去的地方,不為外人所接觸。

不過龍虎山門下弟子很早就入世為仕,不似茅山那般。

聽聞沈天予帶著元伯君的親孫女來訪,龍虎山一早就派了弟子在道觀門口迎接。

掌門人邱玄真更是親自出來迎接。

進入道觀,元瑾之將太爺爺元老的字畫贈予掌門人。

掌門人欣然接過來,小心地展開,對字畫讚不絕口,又對沈天予和元瑾之大加誇讚,說二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一對璧人。

備了豐盛齋飯,招待二人用過餐後,掌門人派出門下弟子八人,隨沈天予和元瑾之下山。

一行人乘坐專用飛機,當天返回京都。

沈天予將龍虎山門下弟子安排至顧家山莊附近的酒店中。

回至山莊彆墅。

元瑾之道:“冇想到龍虎山人這麼好打交道,原以為他們會刁難我們一番。看樣子,他們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沈天予唇角輕壓。

雖然都派了弟子下山,且龍虎山、青城山和武當山,派下來的弟子數量遠勝過茅山,可是沈天予知道茅山派下來的這個最有分量。

為了保護荊畫的安全,茅君真人也會跟著去。

茅君真人在茅山是元老級彆。

他一人勝過其他三大門派所有弟子。

沈天予道:“看事看人不要隻看錶麵,仕途中亦是,否則會被一葉障目。”

元瑾之眼睫輕眨,“你是說不能隻看數量?”

“對,要觀其根本。”

元瑾之俏皮一笑,“記住啦,貴人。”

沈天予揚唇,捏了捏她的嘴,低嗔:“調皮。”

他拿起手機給盛魄發資訊:人已經召齊,等你傷好,即可動身。

盛魄回:明日一早可動身。

沈天予垂眸望著這七個字,明日盛魄手臂的傷壓根不可能好。

這樣上戰場,他必死無疑。

雖然他是邪教中人,雖然他和他曾經為敵,也曾鬥得你死我活,但是沈天予不想他死。

沈天予道:再等五日。我派人送去的藥,你按時吃,按時換。

盛魄回:不必,明早動身。

沈天予沉默,數秒後發道:你若傷亡,你父母會悲痛。

盛魄盯著“父母”二字,長而漂亮的眸子浮出一絲淺淡的自嘲。

雖然召集了很多高手前往出戰,但是誰能保證能一舉將宗稷的人全部殺光抓光?

宗稷那人老謀深算,詭計多端,狡兔多窟,肯定會給自己提前留好後路。他若逃出去,肯定會死命地來報複他。

遲早都是死。

但是死在戰場上就不同了,為平定叛亂死在戰場上,算是烈士。

成為烈士,就能擺脫邪教的身份了吧?

成為烈士,他父母就不會因為有個邪教兒子而蒙羞,白家書香門第,也不會因為出了個邪教後代,抬不起頭來。

至於顧楚楚。

她對他本就是一時新鮮,好奇居多。

等他死了,她很快就能忘掉他,年輕女孩的喜歡來得快,去得更快。

盛魄單手在手機螢幕上一筆一劃地劃道:若我死在戰場上,請替我申請烈士稱號,將我的骨灰葬於……

葬於哪呢?

他緩緩抬起頭來。

葬於苗疆腹地嗎?

那裡是他從小出生併成長的地方,是他的根源所在,卻也是他長大後最厭惡的地方。

葬於白家祖墳嗎?

白家怕是不會同意,書香門第最注重名節。

盛魄繼續在手機上輕劃:將我的骨灰撒入大海吧,謝謝。

他點了發送。

長而漂亮的雙眼中仍有一抹嘲弄,對命運的嘲弄和無奈,嘲弄和無奈下也有一絲視死如歸的決絕。

沈天予收到資訊,長久沉默。

他的世界非黑即白,盛魄卻是灰,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便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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